第1222章 想不到的出口
眸中,是快如閃電般不住倒退的泥壁,眨眼間,就走了十幾米的距離,然后,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眼前就豁然開朗了起來。
足有三四平方的空間,一下子跳進來十幾二十人都放得下,只是會有些擁擠罷了。
而在這前面,終于再也沒有路了。
燕寒墨收勢,緩緩站穩(wěn)。
阮煙羅仰頭看頭頂,伸手一指,“出口在那!
“阿羅聰明!毖嗪挥傻每洫劻艘痪,只為那出口的位置偽裝的若不是他知道,還真是一眼看不出來。
出口的位置與周遭的泥巴頂根本就沒什么兩樣,“說說看,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出來的!
阮煙羅微微一笑,“那個位置應(yīng)該是偶有打開的緣故,被風(fēng)吹過,所以粘在上面的泥土就較其它地方的干燥些,然后看起來顏色也淺一些。
不過,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燕寒墨觀察了一下,還真如阮煙羅所說的那樣,那個位置的泥巴真的是稍微淺色的。
輕輕一笑,“阿羅能賺那么多的身家,其實靠的是腦子。”
“彼此彼此,你快點打開吧。”阮煙羅現(xiàn)在是恨不得立刻跳出去看看,看看出口在哪里。
或者,這也算是入口吧。
如果是去墨王府,這就是入口,如果是出墨王府,這就是出口。
怎么說都可以,端看你要怎么認定。
“好!毖嗪罅四笕顭熈_的鼻尖,“都快要是三個孩子的孩子媽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急成這個樣子!
“快啦!比顭熈_催促,被吊了那么久的胃口,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恨不得立刻就出去看看是在哪里。
燕寒墨不再遲疑,一手抱著阮煙羅,一手落在了那塊泥頂上,輕輕一推,一股子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讓阮煙羅狠狠的呼吸起來。
終于不用再呼吸這地底下潮濕的渾濁的空氣了。
從來不知道外面的空氣是這樣的好聞。
她正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燕寒墨身形一縱,穩(wěn)穩(wěn)的就躍了出去。
而她在他懷里,終于都是平穩(wěn)的姿勢,從來也沒有變過。
從有燭光的地下通道赫然出來,迎面是一片黑暗,然后就是遠遠近近風(fēng)燈,一盞接一盞,把這燕城寫意的如同夢幻一般。
而當(dāng)一眼看到幾步之外的那扇門時,阮煙羅怔住了。
離王府。
是的,就是離王府。
燕勛有一個習(xí)慣,習(xí)慣按眾皇子的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命名王府的名字,也習(xí)慣用那名字中的最后一個字封王號。
這可能跟他的皇子太多有關(guān)系吧。
這樣,很好記。
也免得兒子多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不說,連名字也分不清,就亂了套了。
這樣的出口入口,就在離王府的一個側(cè)門外面。
而且,還是一個平時不怎么開的側(cè)門。
所以,平時離王府的人絕少從這道側(cè)門進進出出,只偶爾有人出入罷了。
而如今,燕君離即將為新君,只怕這離王府從此就只剩一座空房子了。
而皇上曾經(jīng)的王府,就算是給誰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要了去為已有。
所以以后這里,一定是空著的。
但是就算是算著的,那也是燕君離曾經(jīng)的王府。
而誰人也不會想到,燕寒墨的地下通道的出口居然是在燕君離的王府外面。
這樣的設(shè)計,真是讓她猜十次八次她也猜不出來。
燕寒墨居然把出口設(shè)計在了天天讓他吃醋的人的門外。
這個選擇,連她都想不出。
只能是燕寒墨的選擇,他做的決定。
“怎么樣,絕對沒想到吧?”燕寒墨低頭看著阮煙羅一臉驚詫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燕寒墨,除了你,沒人想得到這地方,我猜想要是你再弄兩個出口的話,一定有一個是儒王府的一個非王府的。”
“哈哈,阿羅聰明!毖嗪托φf到。
阮煙羅這一刻只以為燕寒墨是隨口的一句贊賞,后來她才知道,他這一句話里飽含了多少的意義在里面。
而她,又是完全的沒有想到。
“困了吧?要不要回去?”
“回吧,只是,能不能不要走地底下?”她真受不了下面的潮濕的氣息。
只是,要是真不走地底下,從這地上回王府,對燕寒墨來說,絕對是難為他了。
總不能回府的時候,再讓他跟御林軍打一架吧。
不行,那她就又是一個累贅了。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今晚,不是原路返回,大不了我輕功回去,我保證兩刻鐘的時間就回到家里,如何?”燕寒墨與阮煙羅商量的說到。
“好!比顭熈_點點頭,其實習(xí)慣了那地底下的潮濕氣息也就好了。
象她在現(xiàn)代時住過的南方,每年三月的時候,都會有那么幾天特別的潮濕。
潮濕的拖地板都不會干的。
而且一潮就是一個星期左右。
那也不是忍過來了嗎。
這才兩刻鐘,她能忍,“走吧!
燕寒墨抱著她重新又回到了地下。
“阿墨,我覺得這個出入口直接在馬路上有點不安全!
“已經(jīng)買下了這個口子旁的院子了,到時候稍微移一下,就可以了,你放心吧!
阮煙羅點點頭,這才是絕對的完美呢。
當(dāng)然,再把這通道里的地面和泥壁好好的修整一下,就更加完美了。
可很快又覺得沒必要,倘若以后她和燕寒墨離開燕城浪跡天涯的話,這燕城的墨王府還真不會怎么回來了。
那費這么大的工程修這個,豈不是浪費了。
不過,燕寒墨銀子多財寶也多,修這個,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吧。
當(dāng)初送災(zāi)區(qū)的那些物資,他也是說送就送,也沒見他心疼什么。
所以,許皇后才羨慕嫉妒恨的恨不得弄死他吧。
所以,想出了這么一個陷害燕寒墨的手段。
甚至于連老太妃都給拉下水了。
所為,就是想燕寒墨死。
還是離經(jīng)叛道的亂臣賊子,必須死。
可,這都第二天了,燕寒墨和她都還好好的。
燕寒儒還是不敢攻打墨王府。
她就喜歡燕寒墨現(xiàn)在這樣淡定從容的樣子,活活氣死人的感覺呢。
是的,倘若燕寒儒看到她和燕寒墨這樣隨意的出入墨王府,絕對會氣息的。
突然間,就想看到燕寒儒氣得吐血的樣子。
真不知道這王府還要被圍多久。
可看著燕寒墨的樣子,仿佛很享受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似的。
好吧,他喜歡,她隨他就好。
反正,也沒吃什么虧。
還覺得特別的好玩。
果然,兩刻鐘的時間,燕寒墨真的抱著她回到了墨王府,回到了他們的家。
如果不是抱著她,同時還要保證她穩(wěn)穩(wěn)的在他的懷里,他還可以更快。
燕寒墨的輕功跟他的功夫一樣,變態(tài)到極點。
她回想了一下,除了那個在僰人一族的地宮里發(fā)現(xiàn)的老怪物唐生以外,她不覺得還有誰能打得過燕寒墨了。
想那老怪物出來也很久了。
可是天下居然沒有關(guān)于他的傳聞。
倒是沒想到那個老怪物這樣的低調(diào)。
老怪物一定是沒有打擾到百姓,所以,百姓們才沒有傳出來關(guān)于他的傳聞。
一想到那個老人家,阮煙羅忽而就有些想了。
能活到那個歲數(shù),就是活神仙一樣了,也算是上輩子修來的。
只是,那個歲數(shù)的人也有一點不好,就是一直一直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死去,換成一個個他不認識的一輩輩的傳下去,那種感覺也一定很悲哀。
太寂寞了。
就連能跟他聊聊過去的人都沒有了。
胡思亂想著,阮煙羅已經(jīng)進了假山下的密室。
看著那一件件的寶貝,隨手拈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在手,“阿墨,這個我要!
“好,你再看看想要什么,一并的拿出去給你解悶!
阮煙羅哈哈大笑,她就喜歡他這個給她解悶。
這么好的東西,到她的手上就是解悶玩的了。
那就是玩具一樣一樣的,虧得燕寒墨想得出來。
不過,既然他這么大方,她索性多順點。
還是明目張膽的順。
于是,燕寒墨抱著她在密室里轉(zhuǎn)悠,而她相中一件就拿一件,一會的功夫,懷里已經(jīng)滿了。
“走吧,我困了!痹倌靡材貌幌铝,她懷里就那么丁點大的空間,而且,要是還想要,再來次就好了。
從臥房到這假山下的密室,慢慢走兩分鐘都到了,近得不得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這里,五年前就知道了,可從來也沒有想過再進來參觀一下。
哪怕是住了這樣久,也沒有想過。
僰人一族的地宮里早就見識到了太多的寶貝,所以,見慣不怪了吧。
真的不覺得有什么了。
回到了臥室,老的小的還都在睡著。
阮煙羅頭一沾枕頭,很快就睡沉了。
天塌下來有燕寒墨頂著,所以,就算是還知道府外有一萬多的御林軍守著,阮煙羅也一樣睡的踏實。
一覺到天亮,又是輕松愜意的一天。
只不過,這隔一天開始,閑著無聊就只有她和燕小瑟了,燕小錦隨著燕寒墨開始忙碌了起來。
確切的說,那是在賺錢錢呢。
父子兩個一起上陣,只怕燕寒墨的名下,銀子滾銀子,會滾雪球一樣滾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