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 當(dāng)成空氣了
阮煙羅了然,她明白燕寒墨的意思,只要安排普通的百姓住進(jìn)去,就更加的不會起疑了。
“只是,如今王府被困,你還有辦法嗎?”其實(shí),從剛剛燕寒墨把她送進(jìn)了王府,然后一個人出去王府去面對燕寒儒的那一刻開始,阮煙羅就覺得不對勁了。
如今墨王府被燕寒儒的御林軍所圍,可以說是圍的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就算是進(jìn)來只蒼蠅都難了。
所以,他們現(xiàn)在這墨王府里就仿佛是置身在籠子里,四面全都是柵欄,哪里還有自由可言。
如果被困的久了,就只有等著挨打的份。
就算燕寒墨有本事把她和燕小錦燕小瑟帶離這里,可李媽小紫和紅袖呢?
還有這墨王府幾百號人呢。
燕寒墨不能不管,不能把他們放任的丟在這里任由燕寒儒的人宰殺。
如果他能做到不管不問,也不必非要帶著她回到墨王府了。
燕寒墨微微一笑,“阿羅這是在擔(dān)心為夫我嗎?”
阮煙羅伸手一掐他的手臂,“我是在擔(dān)心我自己還有小錦和小瑟!
“呃,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這王府里的幾百號人吧!毖嗪偷鸵恍Γ尤灰徊戮蜏(zhǔn)。
“好歹都是你的人,跟了你那么多年,你舍得不管?”要是舍得,也不用回王府了,他不說,她也知道。
“放心,燕君離不敢殺我!
“呃,就算你手上有燕君離燕君非和燕寒儒的把柄又如何,我手上也有,可他們?nèi)值墁F(xiàn)在根本就是要置你于死地,阿墨,還是小心些!比顭熈_認(rèn)真的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實(shí)在是燕勛和許雪婉死的太過突然。
突然的讓人猝不及防,也讓燕寒墨百口莫辯。
“我知道。”燕寒墨說著,便一歪身倒在了阮煙羅的身旁,輕輕攏過她的身子,大掌落在他的小腹上,“還疼嗎?”
“不疼。”雖然還有些絲絲的疼,可阮煙羅為了不讓燕寒墨擔(dān)心,她沒說。
其實(shí),如果只是單純的疼痛,真的沒什么的,她自己忍忍就過去了,可是關(guān)系到肚子里的胎兒,這就有什么了,她也不敢冒險也不敢不當(dāng)回事。
她自己怎么著都沒關(guān)系,但是胎兒不可以。
“傻子,以后再遇到那樣的場面,不許出頭!毖嗪C,如果不是阮煙羅此刻不舒服,真想把她摁倒,直接打她的小屁屁。
他有那么不讓人放心嗎?
阮煙羅對上燕寒墨正色的表情,眼眸微斂,乖乖的道:“好。”可是那樣的場合,她若不出手,一顆心如何放得下。
那簡直是要命的場合,她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燕君離被那么多人的圍攻。
“能長記性不?”燕寒墨繼續(xù)追問。
“喂,你還沒完沒了了呢,這事都過去了,你一直提算怎么回事?”阮煙羅一下子就惱了。
孕婦的脾氣上來了,她完全是為了他好,他教育教育她就好了,還幾次三番的教訓(xùn),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忍了。
燕寒墨眼看著女人發(fā)起了小脾氣,眸色頓時柔和了下來,“老婆,為夫的錯了,對不起!
溫柔的,寵溺的聲音,但卻滿帶著真誠的味道。
阮煙羅這才滿意,“以后不許對我兇!彼牡芍,伸手就在他的手臂上狠掐了一下。
燕寒墨也委屈了,“為夫的什么時候?qū)δ銉戳耍坎贿^是擔(dān)心你,告誡你以后不要隨意出手,女人呢,自己保護(hù)好自己就好,懂了嗎?”
“那男人呢?”
“男人不止是要保護(hù)好自己,還要保護(hù)好自己的妻兒,否則,根本不配為人夫?yàn)槿烁!毖嗪硭?dāng)然的道。
聽著他的說教,雖然霸道了點(diǎn),不過阮煙羅給滿分,聽著很溫暖的感覺。
身子輕輕靠過去,依偎在他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莫名的就覺得心安。
“小姐,藥來了!迸P室里靜靜,可才清靜了一會,門就被推開了。
阮煙羅一怔,下意識的就要側(cè)過身去,有人在的時候,這樣的靠在燕寒墨身上,她很不好意思。
燕寒墨大掌一摁,摁著她在原地不動,自己則是坐了起來,看著端著藥碗站在門前,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李媽,淡淡道:“李媽,放著吧。”
“是,我這就放下,這就出去,我這一著急小姐的身子,就忘了敲門,老糊涂了。”李媽急忙解釋了起來,一張老臉都紅了,完全的不自在的感覺。
“無妨,李媽要是不急阿羅的身子,本王才會有意見!
聽著他開玩笑一樣的話語,阮煙羅伸手,摸了一下從前從來都是在人前高冷的墨王爺,這廝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居然還跟李媽開起玩笑了。
雖然是安撫性的玩笑,還是覺得匪夷所思呢。
這實(shí)在是不想象燕寒墨的風(fēng)格。
燕寒墨握住在他額頭上亂摸的白皙的小手,“乖,別亂動。”
阮煙羅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不說這句則已,又說怎么就覺得她當(dāng)著李媽的面在撩他呢。
她才不是撩他呢,她是看不慣他這樣的反應(yīng)。
她還是習(xí)慣在人前高冷的樣子,那才是真正的她認(rèn)識的那個燕寒墨。
“小姐,趁熱喝了,我還端了一盤子蜜餞,喝了藥就吃,不然,可苦了!崩顙尣环判牡挠侄嗾f了兩句,交待著。
“李媽放心,本王會看著阿羅喝藥吃蜜餞的。”
“好好好!崩顙屭s緊應(yīng)承一聲,然后,轉(zhuǎn)身就跑,實(shí)在是也不習(xí)慣這樣親民的燕寒墨。
眼看著李媽走了,燕寒墨下了床,先是扶著阮煙羅靠在枕頭上,這才端過了藥碗,“乖,喝藥。”
阮煙羅聽他哄孩子一樣的語氣,不由得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比小孩子還讓人操心,懷個孩子,三天兩頭的出問題,阿羅,你真不讓人省心。”
“那能怪我嗎,全都怪你!
“怪我?”燕寒墨有點(diǎn)懵,實(shí)是沒想到阮煙羅居然說怪他。
“不怪你怪誰?誰讓你姓燕了,你要是不姓燕,不是皇家的子孫,也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那樣我就享福了,也不會幾次三番的被人算計(jì),哼!
“好好好,都是為夫的錯,為夫的姓氏錯了,乖,喝藥!毖嗪T哄著阮煙羅。
可阮煙羅看著那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沒等喝就覺得苦了。
她好可憐。
眼看著她眉頭皺的厲害,一張小嘴更是嘟的老高。
燕寒墨也是微微皺眉,就在阮煙羅下定決定要去喝藥的時候,就見燕寒墨突然間一仰頭,手里的一碗藥咕咚咕咚,全都被他盡數(shù)的喂入了口中。
“燕寒墨,你也要安胎?”阮煙羅眨眨眼睛,這可不止是滋補(bǔ)的藥喲,是滋補(bǔ)加安胎的,她肚子里的小寶寶總是不安生,這藥是要讓小寶寶乖巧一些的。
燕寒墨聽到阮煙羅這一句,差一點(diǎn)的笑噴。
可是他不敢笑,也不能笑。
笑了才入口的藥就浪費(fèi)了。
不說話的大掌一扣阮煙羅的頭,扣著她貼向自己。
頃刻間就嘴貼上了唇,等阮煙羅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股苦澀的液體已經(jīng)從燕寒墨的唇間渡入了她的唇間。
然后,入喉中,咕嚕一聲,不得已的咽了下去。
她不咽也不行,不咽就快要沒有呼吸了。
燕寒墨緋薄的唇還壓著她的唇,非要她咽下呢。
藥入喉,阮煙羅覺得自己要死了,太苦了。
猛的一推燕寒墨,手扇了又扇,“苦死了。”
“蜜餞。”她尾音還未落,燕寒墨已經(jīng)拿了蜜餞喂入了口中,輕輕咀嚼,果然就不苦了。
燕寒墨連喂了她三粒,她才搖了搖頭,“好了!
“不苦了?”燕寒墨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不苦了。”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想到這藥是這男人強(qiáng)行喂到她口中的。
如果不是他強(qiáng)行的下手,她還沒下定決心吃呢。
可是她苦,燕寒墨也一定苦。
“燕寒墨,你不苦嗎?”
“不苦!
不想,燕寒墨居然這樣說道。
“不可能的,苦死了!比顭熈_說著,直接將他遞向她唇邊的蜜餞推到他的面前,“你吃,吃了就不苦了!
“阿羅,我真不苦!辈幌,燕寒墨還是拒絕。
她才想起來,這男人從來不吃蜜餞這種東西。
他說,那是女人吃的,他是男人他不吃。
“好吧,既然是你自己不嫌苦,可不要說我不管你!焙认铝藴?zé)岬乃,阮煙羅乖乖的躺在那里安胎,嗅著身旁男人身上的氣息,莫名的,居然在墨王府被圍府的情況下,很踏實(shí)的就想睡覺,她困了。
“睡吧!币恢淮笳婆闹男乜冢幌乱幌拢苡泄(jié)奏。
終于閑了,哪怕是他還想忙,也沒得忙了。
從明天開始,不用上早朝,也不用理會朝中事。
至于他自己這邊的,兒子已經(jīng)替他處了大半。
終于可以做一個閑云野鶴般的王爺了,突然間,就覺得輕松無比。
哪怕府外還有數(shù)以萬從的御林軍,燕寒墨也全都當(dāng)成空氣了。
輕輕睡去,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說,天王老子現(xiàn)在也甭想打擾他和阮煙羅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