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信任的一個人
“自然!比顭熈_一點也不避諱的說到。
她是真的擔(dān)心這個男人會對她做點什么。
阮煙羅一直喜歡知已知彼的感覺。
從軍營里出來的時候,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了解完顏簡的,是知道他這個人的一切的。
結(jié)果見到了才知,傾妝收集到的關(guān)于完顏簡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打了折扣的,根本不完整的。
就只憑完顏簡就是毒王楊簡這一條沒有查到,就證明她手上拿到的關(guān)于完顏簡的資料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多大意義了。
幾乎都是沒用的。
都不是真實的。
“只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而已,況且,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帶上你的人,你的人都在,墨王爺?shù)娜,大部分也都在,有他們一路跟著,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完顏簡起身,抬起了手臂,有些吃力有些慢,“你看看,我身上這些傷,就算我現(xiàn)在真想對你做點什么,可是身體上也不允許!
阮煙羅聽著他羅嗦的一句又一句,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矯情了,一轉(zhuǎn)身,她率先往外走去,“走吧!
他讓她的人跟著,她就真的沒有必要擔(dān)心了。
況且,這個時候是真的在擔(dān)心燕寒墨。
他一分鐘不回來,她就擔(dān)心一分鐘。
她就是犯賤的擔(dān)心燕寒墨。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來。
紅袖迎了上來,先是拉住了阮煙羅的手,然后好奇的道:“王爺都吃了?”
“嗯,都吃了!本鸵驗橥觐伜喅缘煤芡纯欤缘梅路鹪谙硎苁裁疵朗乘频,所以,阮煙羅就覺得無趣了。
“啊,一點也沒剩,就當(dāng)著你的面全都吃了?”紅袖不相信了。
阮煙羅點點頭,要不是她親眼看著完顏簡吃光兩個菜的,她也不相信。
“真神奇。”紅袖忍不住的低喃,然后越過阮煙羅看向她的身后,完顏簡已經(jīng)走了出來。
只不過,身上披了一件長長的披風(fēng)。
他受了傷,行動上較之沒受傷之前慢了許多,穿上披風(fēng)是想再遮一次傷處吧。
“可以走了!蓖觐伜喴膊焕頃t袖探究的目光,率先走出了他的宅子。
能這樣與阮煙羅一起走一走,他真的又覺得自己賺到了。
燕寒墨答應(yīng)住下來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不會得逞呢。
沒想到,這才第二天,他就得逞了。
也幸好燕寒墨答應(yīng)了下來,否則,他真的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出了院門。
完顏簡隨意的吹了個口哨,就有手下倏然間間出現(xiàn),“王爺,請吩咐!
“你去外面通知王妃的人,我們要一起出行,讓他們準(zhǔn)備好,馬上跟著一起出發(fā),以保護(hù)好王妃!
“是!蹦侨宿D(zhuǎn)身就走了,他走得飛快,輕功也快的轉(zhuǎn)眼即逝。
可是看著慢吞吞的完顏簡,阮煙羅知道她催也沒用,他身上有傷,他想快也快不了。
他能陪著她一起去找燕寒墨,她已經(jīng)很知足了。
雖然明知道他是敵非友,可是,他說他帶她去找燕寒墨,她就真的相信他了。
那是一種很神奇的第六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踱到了外院。
明明完顏簡的人才離開也沒幾分鐘,不過她和完顏簡一起出現(xiàn)在外院的大門前時,了可和小武,還有二哥都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仿佛就是一直在這里等著她出現(xiàn)一樣。
“阿羅,你……睡得還好吧。”阮予清原本是想問她是不是有事,可當(dāng)看到完顏簡的時候,硬生生的改變了措辭。
在完顏簡面前,多少還是拘禁些。
“王妃氣色不錯,應(yīng)該睡得很好。”完顏簡掃了一眼阮煙羅,他就喜歡她全素顏的真面目。
她真實的面容,他百看不厭,恨不得就開開的守著看著。
可他也明白,他能得到的現(xiàn)在的這短暫的相處,已經(jīng)算是老天爺賞給他的了。
阮予清這才放下了擔(dān)心,“阿羅,這是要去哪?”
阮煙羅正色,看向小武,“知道王爺去哪了嗎?他都一整天沒見了,我一醒來,他就不在,到現(xiàn)在都沒回。”虧她還親自為燕寒墨煮了六菜一湯,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涼透了。
小武搖搖頭,“不知!弊蛲硌嗪腿顭熈_一起進(jìn)了山里的內(nèi)院,他們就分開了。
燕寒墨沒讓他進(jìn)去,他就知道王爺自會保護(hù)王妃的安全。
所以,知道有燕寒墨保護(hù)阮煙羅,他也是很放心的。
所以,他并不知道燕寒墨今天一早的行蹤。
“一起去找找,就讓三王爺帶路吧!
“好!蓖觐伜喌偷鸵恍,真的走在了最前面。
他一身大燕國的服飾,白色的長袍隱去了他身上毒王的氣息,加上他走路走得慢慢的,看起來就象是大燕國的一個無害的百姓似的,根本不需要防范他。
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知道,完顏簡的武功和輕功都是深不可測的。
哪怕他受了傷,看他時都會自覺不自覺的生出一種警惕來。
“了可,我的槍呢?”阮煙羅想了想,反正完顏簡也見識過她的槍,再加上了可根本不會打槍,那她還不如拿在自己的手上更踏實呢。
畢竟在了可的手上,現(xiàn)在就算是嚇嚇完顏簡也不可能了。
完顏簡也知道了可不會打槍。
槍這個火器,現(xiàn)在只有阮煙羅會打會用。
了可拿出了槍交給了阮煙羅,“子彈已經(jīng)放進(jìn)去了。”
“嗯!比顭熈_丟進(jìn)了籠袖里,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隨著完顏簡走出去。
只是這一條路,明顯不是他們進(jìn)山時的那條路,而是沿山的另一個方向的小路。
小路不寬,兩個并肩都不夠?qū)挕?br />
所以,只能是一隊人馬排成一字型,浩浩蕩蕩的朝前面走去。
“完顏簡,你確定燕寒墨是往這條路而來的?”阮煙羅看著這一條不知道延伸到哪里的路,長長的根本忘不到盡尖,但是目光所及,就是原始的森林的感覺。
如果走進(jìn)去迷路了,出來都不容易。
“是,我手下有匯報!蓖觐伜啿患膊恍斓恼f到。
“那你為什么不攔著他?”阮煙羅就惱了,既然完顏簡知道,就應(yīng)該攔著燕寒墨,不讓燕寒墨離開。
可這樣問完,隨即就覺得不對了。
燕寒墨是自由的個體,他去哪里都是可以的,完顏簡沒有攔著燕寒墨的理由呢。
“算了,不必說了,你繼續(xù)帶路吧!比顭熈_知道埋怨也沒用,繼續(xù)催著完顏簡往前走去。
“我想墨王爺應(yīng)該是遇到什么緊急的事務(wù)了,所以,才趕去處理了!
“你的意思是他回軍營了?”倘若是宋,她還不如坐上馬車,直接趕回軍營呢,反正燕寒墨在哪,她就應(yīng)該在哪。
否則,不放心呀。
“沒有!蓖觐伜喌吐暬氐。
聽到完顏簡說沒有,阮煙羅居然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倘若他說燕寒墨回軍營了,那她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可燕寒墨就那般的把她丟在這里而自己走了,想想就覺得心寒。
畢竟,她被迫留在這里與完顏簡退金的事情做交換,說白了,就象燕勛把燕小錦和燕小瑟留在他的暢春園一樣的道,象耶律齊婉被關(guān)在宮里面一樣,全都是變相的人質(zhì)。
“你還知道什么?不如,都跟我說了吧?”阮煙羅看完顏簡淡定從容的樣子,她就覺得他一定知道很多很多關(guān)于燕寒墨的事情。
那就直接告訴她好了,省得她一直在這里猜猜猜,很擔(dān)心,也很累。
還不如,一下子知道了更好,也免得受折磨。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那都是無可更改的。
“應(yīng)該是軍營那邊傳來了什么緊急的消息,讓他做決定吧!蓖觐伜喺f到。
“你全都知道?”阮煙羅急了。
關(guān)于燕寒墨的事情,完顏簡似乎比她這個燕寒墨的準(zhǔn)王妃還知道的更清楚。
要是完顏簡真知道,她不得不自嘆弗如了。
就連了可和小武還有二哥都不知道的呢,完顏簡要是知道,就證明他比他們昨天了解他后想象中的還更加的厲害。
豈是一個深不可測可以形容的。
兩個三個,都不為過。
“不是在查許皇后策反的那個人嗎?”
“你……你知道?”
“呵,本王在燕城也有人手,自然知道些罷了,這也沒什么稀奇的!蓖觐伜喌托,忽而就一彎身采了一朵路邊的野花。
紫色的小花,拿在他的手上,與他的白衣相得益彰,竟是別樣的好看。
那花,很美。
“那你知道那人是誰嗎?”阮煙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大燕國的事情,好象什么都瞞不過完顏簡。
他甚至比她和燕寒墨所知道的,一點也不少。
這太恐怖了。
被人知已,但卻不知對方的真正的底細(xì),阮煙羅很慌。
越是與完顏簡一起呆久了,就越會慌。
“不過是墨五爺軍中的一個大將罷了,其實王爺不知才是最好的,有些事,知道了更……”余下的,完顏簡頓住了,沒有說出來。
阮煙羅就明白了,他這是在告訴阮煙羅,倘若燕寒墨真的查出了那個人,只怕也會傷了燕寒墨的心。
那就證明,那個人現(xiàn)在于燕寒墨來說,可以說是非常信任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