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許雪婉也不會讓她放了。
在她明知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的情況下,那就不管那壞事是大是小,都證明這孩子的心已經(jīng)與她不在一條線上了。
“煙姐姐,我想陪著你一起走,可以嗎?”明茴蕓小聲的哀求著。
阮煙羅剛想著算了,就看燕君離的面子上不為難明茴蕓,一旁,紅袖怒了,在其它人的眼里,紅袖自知別人都認(rèn)定了她是個奴才,也不會把她的話當(dāng)回事的。
所以,剛剛她不敢多說什么,因為她明白自家小姐有本事擺平一切的。
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阮煙羅從來都沒有把她當(dāng)奴才,而是當(dāng)成姐妹一樣的相處。“十九王妃,你如今已經(jīng)是皇后娘娘那一支的人了,我們家王妃高攀不起,再者,你身子嬌貴,不象我們粗人,早就習(xí)慣了風(fēng)里來風(fēng)里去,也不怕吹皺了肌膚,你這都是要
當(dāng)新娘子的人了,還是回你自己的馬車上吧,我家王妃當(dāng)不起您的這份親近�!奔t袖可是一點都沒客氣,話里話外的字字,聽得明茴蕓小臉一紅,還想說什么,但看著阮煙羅也沒有停下來讓她跟上一起走的意思,最終訕訕的停在了路邊,只等車隊全
都過去了,她才慢慢的往宮里走去。
那小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紅袖,什么時候你也這么能說了?”見紅袖退了明茴蕓,阮煙羅心中一陣舒服。
反正不喜歡,那就不要同行了,省得彼此不舒服。
“我還不是跟小姐學(xué)的嘛,就是不知道我學(xué)得如何?象樣不?”紅袖故意的拿腔做調(diào),就是為了讓阮煙羅一笑。
剛剛的那一幕實在是太緊張了。
此刻想來,如同在鬼門關(guān)里走過了一遭似的。
分分鐘都是緊張,她嚇壞了。
“象樣。”這詞,還是阮煙羅的口頭禪,現(xiàn)在全都被紅袖小紫和李媽學(xué)了去。
當(dāng)然,還有小錦和小瑟。
一想到兩個小東西,阮煙羅的腳步加快了。
“小姐,你慢些,小心身子。”有身子的人,要是行動一個不穩(wěn),很容易滑胎的。
紅袖扶著阮煙羅,緊張暈了。
“無妨�!比顭熈_是答應(yīng)了燕寒墨順其自然的。
那就一切順其自然。
總覺得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畢竟,那時是燕寒墨中毒的時候。
所以,不管有或者沒有了,她都是順其自然。
“母妃……”忽而,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兩個小身影朝著自己飛奔而來,小身影的身后,緊跟著幾個宮女太監(jiān)。
看來,小錦和小瑟不是偷跑出來的。
是燕勛許他們出來的。
阮煙羅加快了腳步,眼看著孩子們沖過來,便張開了雙臂,于是,一左一右,兩個小東西都到了懷里。
軟軟濡濡的小身板好象是又長了點肉。
狠狠的熊抱著,抱了好半天才舍得松開,“來,排排站,讓娘親看看你們兩個有沒有長高長肉呢?”
雖然分開也就月余,她卻有了一種分開了很久很久的感覺。
實在是太想了。
每次分開都是舍不得。
要不是兩個小東西太小,她就想時時刻刻的都帶在身邊。
“娘親,我們長高了呢,紫姨說我了這么高�!毙∩持负湍粗副攘艘稽c點的高度,高興的說到。
“切,才長那么一點,根本就是沒長�!�
“燕小錦,你就比我高出一點點而已,你得意什么?”燕小瑟眼看著燕小錦攻擊她了,便毫不客氣的如往常那般的回?fù)袅恕?br />
這是屬于兩個孩子的日常,要是沒這樣的吵吵鬧鬧,那么,那個燕小錦和燕小瑟一定是假的。
這一幕,阮煙羅太熟悉了。
也看的心一點都不跳,她才不擔(dān)心呢。
兩個吵一會,然后不用三分鐘,就合好了。
龍鳳胎就是這樣,仿佛連體兒似的,最是心意相通了。
“那是你矮你自己自卑吧,你想多了�!毖嘈″\轉(zhuǎn)頭捏捏燕小瑟的鼻子,然后兩個人就你追我,我追你的瘋鬧開了。
阮煙羅追著兩個小身影,這一刻,心終于平靜了下來。
可是燕寒墨,倘若你也在這里,該有多好。
她渴望的一家四口的日子,說到底,也沒有享受過多久。
每一次,都是很短暫的相聚,然后就分開了。
但是現(xiàn)在,哪怕是短暫的,也沒有了希望。
阮煙羅隨著兩個小東西進(jìn)了暢春園。
這里的花草樹木,一屋一景,還是當(dāng)初離開的樣子。
是了,她原本也沒有離開多久。
只是,離開時的心境,與此時,再也不同了。
那時離開的時候,一心一意的要去為燕寒墨得到解藥。
可是這一去一回,非但沒有得到解藥,還累去了燕寒墨的一條命。
是她不好,都是她連累了燕寒墨。
“媽咪,你有爹地的消息嗎?”燕小瑟偷偷的扯扯她的衣袖,小聲的期待的問到。
阮煙羅點點頭,“有,你爹地現(xiàn)在在邊域一直都打勝仗,挺好的,小瑟放心吧。”
不得不說,燕寒墨是相當(dāng)?shù)挠邢纫娭鞯摹?br />
哪怕他離開了軍營,軍中無主帥,可是他的手下依然能把他的想法和要求貫徹的那般的徹底。
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敗仗傳出來。
強將手下無弱兵,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吧。
論帶兵,她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這也是她最佩服燕寒墨的地方。
不止是他自己能打,他的手下也一樣。
沒有一個弱的。
“可是娘親,昨天有人偷偷跟皇爺爺說,說爹地根本不在軍中呢,說爹地是違反了軍規(guī),元帥離軍,那可是死罪。”小瑟又小小聲的對阮煙羅道。
阮煙羅一怔,捉過小瑟的手站住,小聲的道:“誰說的?”
燕寒墨中毒的事情是因顧水凝而起。
所以,顧水凝只要知道,那么,燕君非以及許皇后這一支,就沒有不知道的了。
一直瞞到現(xiàn)在,不過是因為燕君非去找上了燕寒墨,想要從燕寒墨那里得到那個僰人一族的地宮里的金銀財寶罷了。
所以,因為這個目的,才一直沒有宣布出來。她只不知,是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在燕君非不知是死是活的情況下向燕勛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