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人影飛旋而起,分別點在了四個點上。
也分別觸到了棚頂最亮的四個點。
可人已經落下了,密室居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沒有門開,也沒有機括打開。
所以的人頓時愣住了。
畢竟,繼續(xù)呆在這里,雖然這里充滿了書香,可這里沒有吃的用的,呆一時可以,呆一世卻是絕對不可以的。
“是不是要原路返回,就到這里了?”有人好奇的問到。
阮煙羅搖了搖頭,“不可能!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棺槨,那就還沒有走到最正中央的位置。
所以,他們現(xiàn)在只能朝前走。
回頭路,根本行不通。
這人的一句‘原路返回’,讓燕君非再次失神,應該是想到了被隔在另一間密室里的顧水凝和侍先了。
他的手下全都帶一個‘侍’字,侍先,侍左侍右,很好記。
“阿羅,怎么回事?”燕寒墨也落了下來,正好停在阮煙羅的身邊。
人多才不慌,這是因為建立在很短的時間內,如果被困的時間長了,一定會有人心慌的。
阮煙羅回想了一下剛剛四個人點上去的情形,便沖著燕寒墨以傳音入密之功道:“如果我沒猜錯,是有一個人沒有點。”
所以,機括才沒打開。
“燕君非?”
阮煙羅點頭,“阿墨,讓咱們的人再試一次吧!
“好。”燕寒墨答應了,便沖著自己的三個暗影和二子一一的吩咐了。
他不動,燕君非和莫湛就也不會動。
這樣,他的人就算是出手,別人也挑不出什么來。
畢竟,只是打開這密室通往下一個的密室罷了,又不是要去爭奪什么。
燕寒墨一聲令下,四個人飛旋而起,眼角的余光都在留意著自己的同伴。
指尖點上時,齊刷刷的,四個人剛好一起。
巨大的機括聲終于響起,成功了。
“怎么會這樣?”莫湛一愣,沒想到燕寒墨讓自己的四個手下再開了一次,居然就成功了。
阮煙羅移到了出口處,這一次,沒有看到任何的金銀財寶,還有古籍,只有一條長長的一眼看不到底的臺階。
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而且,越走越深的感覺,就是越走越往地下的感覺。
長長的石級,上面青苔可辯,就有一種仿佛又回到了外面的世界一般。
很真實的感覺。
“墨王妃,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第一次沒有成功?”莫湛卻一點也不放過阮煙羅,又追問了一遍,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四個人是親手點上去的,他也看到了。
阮煙羅緊跟在燕寒墨身后,沿著石階開始向下走去,“這個,莫郎中更應該去問十八爺!边B她都沒有想到,燕君非居然對顧水凝那樣的癡情。
明知道顧水凝深愛著的是燕寒墨,還有顧水凝剛剛因為中毒而變得那樣丑,可他居然不嫌不棄,這絕對是阮煙羅沒有想到的。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絕對不相信燕君非會做到如此。
“七嫂說什么呢?”燕君非卻是微微一笑,突然間就改口喚她七嫂了。
這屬平凡人家的那種稱呼,這稱呼,就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就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仿佛,她就只純粹的是燕君非的嫂子,是連系著燕寒墨的一個親人。
他這樣輕松的話語,倒是讓阮煙羅不好意思了,“沒說什么,走吧!
一行人于是有說有話的一起走下臺階。
細細長長的臺階,兩邊全都是陡峭的崖壁,垂直九十度的角度,哪怕你輕功再高,也沒有辦法一下子飛躍到最上面吧。
因為,從所在的地方仰頭看上去,居然看不到最頂端。
好是有多高呢?
又或者,只是一種視覺錯覺而已。
不過就是這樣的錯覺,讓所有人都忘而卻步,誰也沒有想過要從這崖壁上找出口了。
都跟著阮煙羅一起往下,就連莫湛也是。
臺階也是越來越陡,這樣的陡證明他們越往下越近地底深處了。
忽而,一直忘不到的盡頭出現(xiàn)了光亮,仿佛有霧氣在那里云蒸霞蔚似的,引人忍不住的就想要飛奔過去。
她才這樣想,身后燕君非的一個人就真的在越過一個個人的人往那個方向奔過去了。
“拉住他,快,點他的穴道!比顭熈_急喊。
如果她猜的沒錯,那種奇特的光亮就象是一種幻術,道行稍微差些的,就會中了幻術,然后,瘋狂的奔向那個方向。
燕君非上前,飛點了他的穴道,然后交給另一個手下。
至此,他現(xiàn)在帶下來的人連他一共只剩下四個了,但其中一個,已經被點了穴道再也動彈不得了。
這時候就算是燕君非真要對她和燕寒墨動起手了,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燕君非那么聰明,從此刻開始,絕對不會輕易的冒然的行動的。
“都看腳下,千萬不要看那個方向,否則,會中了幻術的!
“這真神奇,就那一片光亮,真的能中幻術?”二子不相信的道。
可他的話才一說完,身后自己這邊的一個暗影也是控制不住的要越過眾人往那個方向飛奔。
阮煙羅沖著另一個暗影點了點頭,他立刻沖上來點了自己同伴的穴道。
這樣,阮煙羅和燕寒墨這邊了折損了一個人。
想到接下來的任務,那里最少也要四個人頂尖的人出手,才能最終度過難關,阮煙羅不由得擔心了,如果自己的暗影頂不上,那就要用燕君非的人了。
可是用燕君非的人,她是真的真的不安心。
已經有兩個人成了廢人。
這一刻,沒有人再敢掉以輕心了,全都掃照阮煙羅的指令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只要不被那光線迷惑,就沒事。
長長的石階,還是不知道盡頭在哪里。
那些光亮,也越來越淡的感覺。
終于,最后消散而去,那盡頭的一切也開始漸漸清朗。
直到看得清楚。
尸骨,到處都是尸骨。
阮煙羅蹲下身撿起了一根尸骨看過,心口便疼了起來,這么大片大片的尸骨,算起來,應該是被強行關在里面出不去的當時建造這個墓葬的辛苦的修建者。卻不曾想,為他人修好了這地陵,結果也在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要活活丟掉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