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中點!比顭熈_低聲道。
燕寒墨微一沉吟,隨即長臂一攬,就將阮煙羅抱了滿懷,一邊舉步一邊對二子道:“你們在這里等我!
“是,爺!倍討(yīng),絕對聽從指令的等在那里,其它三個暗影自然也是停了下來,唯有莫湛繼續(xù)上前,緊跟上了燕寒墨,“去哪?”
聽到莫湛的聲音,阮煙羅捏了一下燕寒墨的手臂,“你停下!
“好!毖嗪真是聽話的就停了下來,仿佛不是他了一樣一樣的。
阮煙羅抿唇,倒是沒想到燕寒墨這樣的好說話,不過此時她也沒時間去問他,只是微側(cè)了頭對身后的莫湛道:“我想找到這條甬道的中點,莫郎中,不如,你去?”
她懷孕了不想動,燕寒墨中毒了也不方便動吧。
剛剛不好意思指揮別人,但是現(xiàn)在看莫湛的樣子分明就是在懷疑她和燕寒墨夫妻兩個要私下里做點什么,與其這樣被人懷疑了,那還不如由著莫湛去量長度找到中點,也省得她和燕寒墨挨累。
她還不樂意挨這個累呢。
莫湛將信將疑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好,我去,你們等我!闭f完,他飛身一縱,輕盈的身軀在甬道里如同一只鳥般飛起,一瞬眼的功夫已經(jīng)竄出了好遠(yuǎn)。
阮煙羅懶洋洋的靠在燕寒墨的懷里,“我們歇會!
多好的保存體力的機會呢,有人給代勞,不要白不要。
“好!毖嗪珜櫮绲奶譃槿顭熈_掖了掖額前的碎發(fā),便真的抱著她靠在甬道壁上修養(yǎng)生息了。
他需要,阮煙羅也需要。
手落在她的小腹上,總覺得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象是做夢似的,一點也不真實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燕寒墨也會這有這樣患得患失的感覺了呢。
兩個人靜靜的擁在一起,全都在閉目養(yǎng)神。
不過莫湛輕功好,幾個起掠后,人便轉(zhuǎn)了回來,才到燕寒墨的身前時,他倏的睜開了眼睛,“剛到盡頭了?”
莫湛一怔,還以為燕寒墨在閉目養(yǎng)神沒有發(fā)現(xiàn)他呢,畢竟,他是沒有發(fā)出半點聲息的,甚至于連輕掠而過時帶起的微風(fēng)都沒有。
但是,燕寒墨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他。
這讓他對燕寒墨越發(fā)的困惑了,燕寒墨明明中毒了,但是,對周遭的所有,卻敏感的只要一有風(fēng)吹草動,全都能感覺到。
“是!蹦靠戳艘谎垩嗪珣牙锏娜顭熈_,剛剛進入甬道后,雖然一路走得極快,但是走過的每一步他都有仔細(xì)查堪過了,他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所以,就算是現(xiàn)在往回走,走到甬道的正中央,他還是不知道要怎么進入墓葬,所以,哪怕他再不想告訴阮煙羅,卻又不得不告訴。
“帶我們?nèi)ァ!比顭熈_從讓莫湛前去查探的時候,就是很放心的讓莫湛去的。
倘若莫湛真有本事打開,也不至于在這里一守就是二十幾年,如今,已經(jīng)熬成了六十幾歲的老翁了。
莫湛點點頭,越過燕寒墨和阮煙羅,再越過二子和三個暗影,走在了最前面。
所經(jīng)掠過了多少步,他很清楚。
正中央的時候,倏然的停下,“就是這里!
他停下,身后的六個人也都一并的停下。
燕寒墨放下了阮煙羅,兩個人并肩站在那里,后面的二子四個人也是好奇的掃視著,可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與其它的甬道處有任何的異樣。
看了一會后,便全都放棄的不研究了,眸光全都落在了阮煙羅的身上。
二子最先開口,“王妃,有機關(guān)嗎?”反正他是真的什么也沒有看到,否則,也不用問阮煙羅了。
好在,自家王爺和那個莫郎中也好象什么也沒看出來的意思,讓二子不至于那么的尷尬。
“有!比顭熈_只掃了一眼,就懶洋洋的站在那里沒動了,就是這里了。
“在哪?”莫湛眼睛一亮,狐疑的這摸摸,那探探,恨不得一下子找到機關(guān)。
此時的他一臉的興奮,守了二十幾年的墓葬終于就要開了,不興奮那是不可能的。
只要通過這條甬道找到機關(guān),所有,就都不是秘密了。
阮煙羅走到正正中央的位置,手牽著燕寒墨定在那里,“阿墨,運功,就在腳下!
燕寒墨了然,足下仿佛生了根般的先是定在那,隨即,從頭往下的施力在腳下。
兩個人還是站在原處,沒有動一下。
但是,兩個人的身體卻開始一點一點的下沉。
“嘭”的一聲,腳下突然一下子踩空了的有什么掉了下去,隨即就是燕寒墨擁著阮煙羅一起掉了下去。
那樣下墜的瞬間,讓阮煙羅不由得想起在燕城在法恩寺被鳳蝶衣和了可算計掉到地下的時候。
那時候,如果不是燕寒墨,她不知摔成什么慘樣,又被什么人給強了。
此時再回想,仿佛那曾經(jīng)只是一場夢一般,離她已經(jīng)是那樣那樣的遠(yuǎn)了。
只是只要有燕寒墨的懷抱在,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哪怕是知道他中毒了,她也依然不害怕。
隨著兩個人的身落,后面的五個人也急驟的跟了上來。
莫湛是不想錯過阮煙羅的一舉一動,而二子和三個暗影則是要全力的保護自己的王爺和王妃,不允許他們受半點的危險。
可是危險,又哪里是想受就受,不想受就受的。
出門在外,時時刻刻都是危險,端看人有沒有能力化解了。
六個下墜的身影,其實是因為燕寒墨和阮煙羅合為了一體,成了一道影子。
但是下墜最快的就是燕寒墨和阮煙羅。
哪怕阮煙羅的體重再輕,可兩個人合在一起的重量也是六組下墜中最重的一組,也是下墜最快的一組。
“小心!笨诒情g那種潮濕的氣息越來越濃時,突然間,下在最前面的燕寒墨低喊了一聲。
隨著他的一聲低喊,阮煙羅便被往上拋了開去。
這一拋,燕寒墨使了十成的力氣。有機關(guān),無論如何,他都不想阮煙羅這個孕婦有事,要知道,她懷的可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