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點(diǎn)點(diǎn)頭,一會兒的功夫后,二子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兩個人大大方方的走進(jìn)了停尸間,反正,只要不與別人說話,別人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況且,誰也不會想到他們的同伴被替換了。
更不會想到是兩個都被替換了。
不過,阮煙羅與二子卻是有模有樣的一邊走一邊小小聲的說話的,對這里很熟悉,也很自然的感覺。
果然就混進(jìn)了停尸間。
停尸間雖然不是現(xiàn)代那樣的冷柜,但是,有很多個鐵箱子,鐵箱子里堆放了巨大的冰塊,冷氣幽幽,多少能緩解些尸體腐爛的程度。
而尸體,就放在鐵箱子的上面。
眼看著進(jìn)來了,阮煙羅示意二子找出許郎中。
這也是她帶著二子進(jìn)來的原因,因為她不認(rèn)識許郎中。
二子迅速的揭開一具具尸體上的白布,六具尸體,終于在揭開第五具尸體上白布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許郎中。
二子一停下,阮煙羅就明白這就是許郎中了。
心底里‘咯噔’一跳,沒想到許郎中還是死了。
眸光掠過去,幾十歲的老人家,已經(jīng)死了十幾個小時了,此時看著面容依然鮮活,栩栩如生的感覺,仿佛不曾死去一般。
阮煙羅心下黯然,許郎中真的死了,那燕寒墨身體里的毒不知道要怎么解了。
這是有銀子也不一定能治得了的毒。
都是她不好,是她連累了燕寒墨。
這一刻,她是那么的想念燕寒墨。
“不對!焙龆苍谟^察許郎中尸身的二子低喊了一句。
“怎么了?”阮煙羅倏的驚醒,迷糊的看二子。
“這尸體比起許郎中本人好象胖了一圈,許郎中很瘦的!倍永^續(xù)道。
“你確定?”問著的同時,阮煙羅的手已經(jīng)落向了尸體的臉部,這一落,一小塊人皮就脫落了下來,看來,這尸體也是被人整過容的。
而且,整容的手法很粗糙,她一試,就試出來了。
這樣看來,許郎中是絕對沒有死了。
否則,也不會拿個假的來替代許郎中了。
那真正的許郎中呢?
阮煙羅心中一陣竊喜,隨即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二子也是高興了,一張易過容的臉哪怕是有些僵,可也全都是笑意,尤其是一雙眼睛,已經(jīng)是彎彎的了。
王爺有救了,太好了。
依然還是進(jìn)來時的樣子,兩個人低低的小小聲的說著什么,那樣仿佛回到自己家的感覺,居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直到出去,都沒有人攔住他們,很幸運(yùn)。
知道許郎中沒有死,阮煙羅是長舒了一口氣的。
只要人沒死,只要找到了,那燕寒墨的還是有救的。
了可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可阮煙羅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次就是顧水凝搞的鬼。
夜深了。
阮煙羅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墨王府,這一次,她沒有帶上二子。
她認(rèn)得顧水凝,所以,根本不用帶上二子的。
就想悄無聲息的潛入顧相府,看看能不能從顧水凝身上有所突破。
總是自己在明對方在暗的感覺一點(diǎn)也不好。
就有種時時都被人監(jiān)控的感覺,沒有一丁點(diǎn)的隱私了。
顧相府。
阮煙羅悄悄的縱身跳到了院墻外的一株大樹上,再輕輕落下,人便進(jìn)了顧相府。
夜深了,顧相府里一片安靜。
阮煙羅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是錯,但是此刻,她就想碰碰運(yùn)氣,也許可以遇到什么呢。
靜靜的躲在一片灌木叢后,阮煙羅停了足有十分鐘,也認(rèn)真的觀察了一下顧相府里的安保情況。
這十分鐘只有一隊巡邏人員走過,那也就說明,最頻繁的頻率就是十分鐘巡邏一次了。
那只要她每隔幾分鐘注意躲避巡邏人員,就可以確保安全了。
確定了顧相府里的情況,阮煙羅身形一起,飛快的掠過眼前的一條小路,顧相府里的地圖她有的,來之間已經(jīng)熟記于心,她現(xiàn)在只要按照記憶里的地圖找到顧水凝的繡樓就好。
顧承只有顧水凝這一個女兒,所以,為顧水凝所建造的繡樓自然也是極盡奢華之能事,堂堂右相千金的繡樓,絕對只有比別人強(qiáng),不會比別人差。
阮煙羅很快就停在了那座繡樓前,樓前一大片的花草,紅磚綠瓦,雕梁畫棟,是阮煙雪和阮煙冰的繡樓絕對比不上的。
這也有可能是因為阮家的女兒眾多,十幾個。
而顧相只有這一個女兒吧。
便把萬千的寵愛都放在了這個女兒的身上了。
此時的繡樓里居然是亮著燭光的,這說明顧水凝還沒有休息,沒有睡覺。
阮煙羅眉頭輕皺,對顧水凝,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因為顧水凝喜歡燕寒墨的關(guān)系,她對顧水凝的關(guān)注自然就多了些。
總是要提防的。
據(jù)她記憶里的資料匯報,顧水凝的作息很規(guī)律,每天用過晚膳后在府中散步一會,再看一會書,也不睡了。
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diǎn),早就過了她散步和看書的時間點(diǎn)了。
但她房間里的燈還亮著。
難道是在看書嗎?
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再有一種可能就是顧水凝此刻有客人,所以,因為客人的緣故而沒有熄燈。
可這么晚了,她能有什么客人?
阮煙羅沒有立刻潛進(jìn)去,而是覺得顧承在顧水凝的繡樓周遭一定布置了很多保護(hù)顧水凝的暗衛(wèi)。
顧水凝可是顧承的命根子呀。
果然,只停留了一會兒的功夫,就發(fā)現(xiàn)差不多每隔三分鐘左右的時間,就有巡邏的人走過,再加上悄悄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這樣巡邏的頻率,讓她很難潛進(jìn)顧水凝的繡樓了。
阮煙羅耐心的等了又等,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摸到了巡邏人來來去去的規(guī)律,這才起身了。
院子里種著花花草草,花香濃郁。
阮煙羅靠近了顧水凝的窗子。
指尖輕輕捻過窗紙,她正好奇的要看進(jìn)去,就聽里面道:“你確定阮煙羅會來求我?”“自然,只要許郎中在你的手上,她就一定會為了燕寒墨而來求你的!鼻懊鎲枂栴}的是顧水凝,后面回答的,阮煙羅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是燕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