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爺回來見了什么人?”阮煙羅卻是步步緊逼,一定要問出個結(jié)果來。
二子慌了,阮煙羅這樣的問法,他早晚要說出來的。
他斗不過王妃呀。
王爺寵著王妃,又不讓他告訴王妃實情,這根本是為難他呢。
“二子,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人了!比顭熈_收起了所有的笑意,一臉嚴肅的警告著二子,就因為二子是燕寒墨撥給她的人了,所以,她更有權(quán)處置二子的去留。
二子身子一抖,“我說,我說,但是王妃一定要向我保證,不能告訴王爺是我與你說的。”
“好,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王爺,我做事一向有分寸,這點你都知道吧!
二子點點頭,阮煙羅沒有夸張,她做事從來不亂來,比起王爺不差分毫,這也是讓他尊敬阮煙羅的原因。
再想一下,他就算是現(xiàn)在撒謊了不說,但是以阮煙羅的實力,她的人遍布全燕國,他都猜不到阮煙羅在燕城有多少人。
之前她開辦的興盛行,查個人查個事,都是很簡單的。
所以,早早晚晚她都能查出來王爺昨晚上見了誰。
既然這樣,他就說吧。
二子低下了頭,“王妃,王爺昨晚是去見了許郎中。”
這一句出口,阮煙羅眼皮一跳,隨即就反應(yīng)了過來,“王爺是不是中毒了?是不是發(fā)作了?”否則,以燕寒墨帶兵的風(fēng)格,怎么可能說甩手就甩手。
那也是太不負責(zé)任的元帥了。
也不配做元帥。
所以,昨天她雖然欣喜他突然間的出現(xiàn),可是內(nèi)心里還是不贊同他這樣撇下幾十萬大軍回燕城的。
不想,他果然是有事情才回來了。
回想一下他昨天看起來并無異樣,但是之前從蘇城回來途中出事,他急急趕過去救她,那一次,她就懷疑他解了自己的毒,一定是口吸的,還擔(dān)心他中毒,現(xiàn)在看來,她當(dāng)初的擔(dān)心是真的了。
二子的頭越垂越低,看來,是再也瞞不住了,而阮煙羅也早就猜出來了,既然她猜出來了,就會照著這個方向去查,也是很快就能查得到的。
問他,不過是想現(xiàn)在馬上就知道罷了。
微微的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二子認同了。
阮煙羅身子一軟,便徹底的癱在了餐椅上,雖然在二子說出燕寒墨回燕城是來見一個人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但此刻看到二子確認,她還是不可接受。
燕寒墨這個人,倘若不是發(fā)作的很嚴重,他是不會輕易棄下大軍回燕城的。
餐廳里一時安靜了下來。
那靜,就給人窒息的感覺。
阮煙羅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了,一瞬間臉色煞白一片。
“王妃,王妃,你沒事吧?”二子緊張的移前了一步,可很快又停住了,他是男人,他不可以靠近王妃,他只能關(guān)注著王妃,王妃的臉色太差,他是真的擔(dān)心了。
阮煙羅虛軟的抬手揮了揮,“我沒事!
她只是一時急火攻心全身沒力氣罷了。
二子稍稍的松了口氣,“我去叫李媽。”
“等等。”阮煙羅急忙叫住了二子。
“王妃……”二子不明所以,阮煙羅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可他留在這里什么也幫不上。
“你把王爺?shù)那闆r說一遍,不許有半點隱瞞!比顭熈_雖然不接受這個消息,但是,她還是要問清楚燕寒墨的中毒癥狀,還有治療的情況,倘若他中毒真的很嚴重,她就陪著他一起。
二子低咳了一聲,看阮煙羅現(xiàn)在這樣的反應(yīng),他就明白燕寒墨為什么不許他告訴阮煙羅了,阮煙羅這是真的擔(dān)心他家王爺。
這是他樂見的,但是王爺卻不樂見阮煙羅為他擔(dān)心。
唉,真矛盾呀。
“王妃,王爺身體里的毒,許郎中暫時還可以控制住的,也開了藥方,許郎中是療毒的神醫(yī),有他在,王爺暫時不會有事的!倍釉秸f越小聲,畢竟,這個‘暫時’一聽就讓人覺得毛毛的。
畢竟,只是暫時呀,后面會怎么樣誰也說不出清楚。
“帶我去見許郎中!比顭熈_聽說過許郎中,許郎中年邁,已經(jīng)七十八歲的高齡了,據(jù)說他老的現(xiàn)在連走路都走不了了。
在現(xiàn)代,這個年紀(jì)的人大把大把的,甚至于九十幾歲都還可以生活自理。
但是在這古代,七十八歲已經(jīng)算是長壽的了。
“好!倍舆@個時候再想反悔不說也不成了,阮煙羅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他根本隨意了。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就覺得多一個王妃關(guān)心王爺?shù)牟∏椋朕k法為王爺療素,其實是一件好事。
畢竟,王妃的能力也不弱呢。
阮煙羅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身形搖晃了一下,看得二子膽戰(zhàn)心驚,他之前猜到阮煙羅知道了燕寒墨的事情會擔(dān)心,但是沒想到她擔(dān)心到這樣的程度。
這代表王妃的心里是有王爺?shù)奈恢茫@是讓他很開心的。
但是開心的同時,又是憂心,憂心王爺?shù)牟,倘若不治,以后王妃就剩一個人了。
到時候,一個人帶著燕小錦和燕小瑟,孤兒寡婦的多可憐。
越想這些,他越是憂心。
“走吧!比顭熈_定了定心神,深吸了一口氣,催促著二子。
二子只好前面帶路了,兩個人才一走出餐廳,就被外面的李媽和紅袖攔住了。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阮煙羅前面還要把二子趕出墨王府,這一刻看起來是要與二子一起外出的樣子,這讓李媽擔(dān)心了。
這前后的變化太快了,所以,阮煙羅剛剛詢問二子一定是問出一什么天大的事情來。
不然,阮煙羅的臉色也不至于那么蒼白。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阮煙羅強擠出一抹笑,既然她答應(yīng)了二子不讓燕寒墨知道是二子告訴她了,那她現(xiàn)在就不能說,哪怕是親如李媽和紅袖也不能說。
有些事,只有一個人扛。
那是讓燕寒墨放心,他放心,她才悄悄的為他去找遍天下名醫(yī),總可以的,燕寒墨一定會挺過去的。
他都是為了她才中毒的,倘若當(dāng)初他不為她吸毒,如今的他好好的。一想到這個,她的心便一陣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