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在自己的風水寶鑒行,熟悉的臥室,熟悉的床,她終于睡沉了睡踏實了。
阮煙羅做夢了。
她夢到了燕寒墨。
可算起來,他們才分開一天而已。
昨晚上還在一起用的晚膳。
用完了晚膳分開的。
而她今天一大早,還在午門外見到了燕寒墨。
身披黑色大氅的燕寒墨宛若天神,也是燕國百姓們心中的戰(zhàn)神。
他轉身出征的那一瞬間,帥極了。
夢里的男人那樣的俊逸逼人,而且,絕對的男人味。
“來人,抓刺客。”突然間,阮煙羅被院子里的一聲驚叫驚醒了。
阮煙羅倏的起身,隨意的理了一下衣著,就推了臥室的門,先是看了一眼燕小錦和燕小瑟的臥室,這才皺眉看向剛剛發(fā)出聲音的方向,“往哪里去了?”
有刺客來了,自己手下一嗓子絕對就嚇跑了。
可她現(xiàn)在想知道是誰悄悄的潛進了風水寶鑒行。
風水寶鑒行的防衛(wèi)是她按照現(xiàn)代的方式做的,所以,外面的人想要潛進來,比登天都難。
只要不是她的人放的,任你是大羅仙人,也進不來。
她自有發(fā)現(xiàn)刺客潛進來的辦法。
“就……就是大當家這里!
阮煙羅一怔,轉頭迅速的掃過周遭,又哪里有半個人影呢。
可是手下是不會說謊的,看來這個真的就潛進了風水寶鑒行,而且,目標甚至于可能就是她。
否則,手下不會說潛到了她這邊的。
她這里除了一間臥房再沒有地方可藏身。
一眼看過去,阮煙羅真不知道那人藏哪了。
“繼續(xù)觀察,有情況直接匯報!比顭熈_打了一個哈欠,既然找不到人,她索性先回臥室好了。
好困。
大不了時刻精神著點警惕著點好了。
不然,她真的好困呀。
剛剛被手下的一嗓子喊醒,她幾乎要罵人了。
起床氣已經(jīng)起來了。
推門進了臥室,阮煙羅先是環(huán)顧了一下臥房,眼見著真沒人,這才“吱呀”一聲關上了房門。
為保險起見,阮煙羅并沒有直接去睡覺,而是角角落落的轉了一圈,確定真的沒人了,這才一傾身就倒到了床上。
明個一早要按照與燕勛的約定送燕小錦和燕小瑟去皇宮,這接下來的一個月,燕小錦和燕小瑟要留在暢春園由燕勛親自教導。
反正只有一個月,一個月后兩個小家伙就回來了,到時候他們娘三個又可以在一起想怎么耍就怎么耍了。
不過雖然這樣想,阮煙羅多少還是有一點失落的。
畢竟才回來燕城,根本沒有好好的陪過兩孩子呢。
四仰八叉的躺到了床上,每一天里只有這一刻,才是最舒服的。
好累。
從身到心都累。
忽而,頭頂上一股風倏而至。
阮煙羅一驚,“誰?”她想到了這個人可能在她出去的時候,身形極快的潛進了她的臥房,可在找過之后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沒想到,這人原來是在她的床帳上面。
剛剛她哪里都找了,唯獨沒有找床上。
一掌揮過去,阮煙羅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這一掌也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否則,只要打不倒對方,她就要反被對方制住。
人到了對方的手上,那就是砧板上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所以,阮煙羅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那條砧板上的魚,所以,她此刻必須要快。
以快制住對方,方能自由。
沒想到她快,對方更快。
更何況她是往上揮的力道,而對方則是從上面直接的撲向了她。
對方并沒要揮開她的一掌,而是一只手倏的就握住了她的手,讓她有力氣也打不到他的身上。
同時,帶著她的手往她的身側一方,頓時,她就只能繼續(xù)的乖乖的躺在那里了。
“你……”阮煙羅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即就瞠目的看向了此時已經(jīng)壓到了她身上的男人。
她實在是沒想到會是燕寒墨。
真的沒想到。
他已經(jīng)出征了,不是嗎?
走了一天了居然又回來了?阮煙羅就覺得自己眼睛花了,自由著的那只手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直到男人低低淺淺的笑了,聽著他那囂張的熟悉至極的聲音,阮煙羅才長松了一口氣,“回來就大大方方的進來,偷偷摸摸的,你
嚇我一跳!薄皬恼T大大方方的進來嗎?好豈不是全天下都知道我這個出征的大將軍不在軍營里了?要是夜襲我的軍營,到時候,墨王妃可就成了天下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要知道,可是你誘著本王才一第一天出征居
然就殺了一個回馬槍,又回來了!毖嗪偷托,指尖撫過阮煙羅的臉頰,才分開還不到十二個時辰,他卻覺得有幾百年那樣的漫長。
行軍只到了一半,他就想回頭再看一眼阮煙羅。
否則,這一別,真的至少要幾年。
幾年的光陽,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會很想她的。
“燕寒墨,你真是個不負責任的將軍!比顭熈_失笑的搖搖頭,剛剛手下在喊有刺客的時候,有一瞬間她也曾猜想過是燕寒墨回來了,回來看她了。
可她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念頭,這明明才離開燕城吧。
居然才離開就又回來了,這是任誰都想不到的。
這個男人,就是能給她驚喜。
這真的是天大的驚喜。
“你不怪我?”燕寒墨輕摟住阮煙羅,雖然軟玉溫香在懷,格外的愜意,可他還是很鄙視自己的,就因為放不下,居然才離開就回來了,要是被人知道,他墨王爺?shù)拿晱拇司蛷U了。
廢在阮煙羅的溫柔鄉(xiāng)里。
可他真的忍不住。
既然離得不遠,他一來一回用上輕功,絕對可以在今天天亮前趕回去的,一直不睡覺,就為了回來見他一面,這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的。
可是找回了阮煙羅,因為她而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純屬正常吧。阮煙羅伸了藕臂,就纏上了燕寒墨的頸子,嗅著他身上的男人味,還是覺得這男人身上分泌的男性荷爾蒙絕對是其它的男人所無法比擬的,輕吹了一口氣,吹在了燕寒墨的臉上,帶起絲絲的癢意,惹得燕的唇倏的就落了下來,“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