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勛說到這個份上,阮煙羅就清楚燕小錦若再拒絕,就是駁了燕勛的面子了。
燕勛是皇上,能這樣商量著來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倘若他下圣旨,她和孩子們半點拒絕的權力也沒有。
想到這里,她輕輕的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以后的事,遇見就見招拆招吧。
“好吧,不過皇爺爺可要保證我和小瑟的安全喲!毖嘈″\嘟起了小嘴,有點心不甘心不愿的道。
雖然阮煙羅什么都沒說。
可是小家伙自己也能想象得到宮里是多么危險的地方。
上一次他和燕小瑟差點被人弄死,后來燕小瑟還被歐魯給擄走了,雖然后來他兩個都沒什么事,可只要一回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的。
“放心,皇爺爺一定保證你們兩個的安全!毖鄤孜⑿,他寶貝著這兩個孩子呢。
原本只是對燕小錦有興趣,畢竟欽天監(jiān)的話語里已經(jīng)透露出了這個孩子的未來,可是與兩個孩子一起相處后,他居然也喜歡上了燕小瑟。
小丫頭就象是他的開心果,與燕小瑟說話可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不象他對其它人,說話都要思慮再三才敢出口的。
幾十年如一日的累腦子,到了燕小瑟這里,就可以全然的放松了。
那種感覺特別的好。
很新鮮,也讓他不由得懷念幾十年前做孩童時候的感覺。
人人都羨慕做皇帝的,做皇帝是萬萬人之上,普天之下,他最大,可是他心中的壓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大燕國的好與壞都與他息息相關。
好了,是他理政得力。
不好,也是他的原因,是他用人唯錯。
“那皇爺爺能不能也讓我娘親進宮陪著我們呢?”燕小瑟想到每隔一個月就要與阮煙羅分開,她不樂意了。
小家伙不開心的樣子反倒是特別的可愛,那嘟起的小嘴就象是洋娃娃,惹得阮煙羅都失笑了,“小瑟,你已經(jīng)長大了!
“我才四歲好不好?四歲就長大了嗎?那娘親豈不是長得太大成老人家了,然后皇爺爺就是老老老的老人家了。”
“哈哈……”燕勛大笑,下意識的伸手捏了捏燕小瑟的小臉蛋,“你娘親不是說你很大了,而是說你很懂事,就如大孩子一樣的懂事,象是長大了的樣子!
被人夸獎說懂事,燕小瑟頓時美噠噠了,“我是很懂事。”
“臭美!比顭熈_對燕小瑟這順桿子爬的本事特別的無語。
“嘿嘿嘿,我就臭美了,娘親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要我呀!
“好吧,娘親舍不得!比顭熈_搖了搖頭,對這個調(diào)皮的女兒真的毫無辦法呀,說舍不得,罵也舍不得,打就更舍不得了。
她是一個指頭都舍不得給燕小瑟呢。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了嘈雜聲,“讓我進去,我要見我父皇,讓我進去。”
燕勛聽到這聲音皺了一下眉頭,沒想到他已經(jīng)下旨不見燕寒竹了,燕寒竹居然還是硬闖了進來,原本要包庇燕寒竹的心頓時就散開了。
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
燕寒竹這一闖,他的太子之位再也保不住了。
“讓他進來!
他一聲厲喝,外面正要攔住燕寒竹的人便側(cè)過了身,放行了。燕寒竹幾步就沖進了書房,一眼掃過書房里的人,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阮煙羅,隨即跪倒在地,手一指阮煙羅,“父皇,你不能被她迷惑了心智,那個人夜闖這里,根本不是我授意的,根本就是她買通了我
的人,然后好陷害我!
阮煙羅冷冷一笑,“那就請?zhí)訝斦f說清楚,本王妃是何時何地收買你的人的?否則,空口無憑的那是誣陷!
燕寒竹這也太沉不住氣了,居然就跑到了他這里來,這是阮煙羅求之不得的事情。
原本還在暗惱燕勛放過了燕寒竹,沒想到他自己就送上門來,還是這樣的說辭,就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墨王妃收買人這種事情,一定是暗地里做的,怎么可能讓外人知曉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不知曉了?”阮煙羅抓住了燕寒竹的語病,追問著他。
“我……”
燕勛眼看著阮煙羅只簡單的問了兩句,燕寒竹就結(jié)巴了,對于這個皇子,他真的無語極了。
哪里有半點太子爺?shù)耐䞍x了呢。
原本還想再給他兩年的機會,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必要了。
既然燕寒竹自己不珍惜,他也不必再給這個自己選定的太子任何的顏面了,“燕寒竹,你動了阮府柳氏的墓園,是不是?”
燕寒竹倏的抬頭,看著燕勛低聲道:“兒臣沒有!狈凑撬蓝疾怀姓J。
這樣,燕勛也拿他沒辦法。
“了可,把證據(jù)呈上來!比顭熈_等的就是燕寒竹這一句,她之前去阮府的時候說有證據(jù)在書房完全是想把燕寒竹的人誑過來,讓他暴露自己的行為。
但是沒想到,后來還真讓了可找到了證據(jù)。
之前燕勛要放過燕寒竹的時候,她有想過呈給燕勛。
可是后來還是放棄了。
既然燕勛連他們當場捉到燕寒竹的人,都能放過燕寒竹的不追查下去,這樣的包庇行為,就算她再拿出證據(jù)也沒用。
只要燕勛不打算對燕寒竹動手,她說什么做什么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但是現(xiàn)在不同,看燕勛的樣子,對燕寒竹明顯是失望透頂。
所以,她就趁著這個機會,繼續(xù)讓燕勛對燕寒竹失望。
手下很快端進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個腰牌。
腰牌上居然還帶著泥土,看到腰牌,燕寒竹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墨王妃從哪里偷來的本太子的腰牌?”“呵,偷就不必了吧,地上撿的,很好撿,所以,根本不用大費周章的去偷,是不是?”阮煙羅冷笑,燕寒竹做了十幾年的太子,看來是認定了自己一輩子都是太子了,所以,做事一點也不嚴謹,更是囂張
隨意,連遮掩都不屑。“呃,明明就是偷的,是的,本太子半個月前真的丟了一塊腰牌。”燕寒竹如是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