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毖鄤椎膽艘宦暎墒菢屵在手里,惦了一下再看了一眼,“這個物件只要加以改造,絕對可以做成火器的!
說著,燕勛轉(zhuǎn)頭,“曹連英!
“是,奴才在!
燕勛先是點了點頭,然后笑道:“阿羅,這東西朕喜歡,不如,就送給朕吧。”
阮煙羅一怔,燕勛從來沒有這樣喚過她。
可她明白燕勛對她的這個稱呼只是類似于父女間的那種稱呼,而無關呼男女。
但是就憑這個稱呼,就足可見燕勛對自己的關愛。
但這并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燕勛想要這個模型槍。
看來,燕勛對火器也是很關注的。
他是皇上,他開口了,她怎么能不同意呢。
不同意那就是在防范皇帝的感覺。
想到這里,阮煙羅微微一笑,“老爺問錯了人,這東西是燕小錦的呢,他答應了,就送給您了!
言外之意,要是燕小錦不答應,那她也沒轍。
燕勛也沒惱。
既然是一身布衣出的宮,他就真的一付百姓的樣子,笑盈盈的看燕小錦,“小錦,這東西送給皇爺爺,可好?”
燕小錦半點遲疑都沒有,直接就道:“好!笨梢粋‘好’字之后,他緊接著又道:“不過呢,我有個條件!
“呵呵,小錦有什么條件?”燕勛又覺得新奇了,與燕小錦和燕小瑟在一起,天天都有新奇的感覺。
其它的皇子皇孫不敢做的,這兩個小東西全都敢。
可偏偏他就是惱不起來,也氣不起來。
這樣的拒絕,才是真正的把他當一個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來看待。
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皇上再威風,可不管做什么都是千篇一律,也是了無意義,也不好玩。
“這也是我才得的玩具呢,我有點舍不得,皇爺爺?shù)任彝婺伭耍偎徒o你,可好?”燕小錦的聲音雖然稚嫩,雖然滿滿的都是孩子氣,可是出口的言語卻就給人一種不好拒絕他的感覺。
燕勛捋了一下胡須,“那小錦大概要多久才能玩膩呢?”要是十年八年還玩不膩,那時候他都老的說不定入土了。
“嗯,也就一兩個月吧,行嗎?皇爺爺?”燕小錦很聰明,阮煙羅把拿主意的事交到他這里的時候,他就明白這是娘親不好拒絕皇帝燕勛,所以,便轉(zhuǎn)移到了他這一邊。
他一個孩子,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哪怕是說錯了做錯了,也有回旋的余地。
可大人就不同了,說出來的話一個蘿卜一個坑,再也收不回去了。
所以,娘親才會小心翼翼吧。
畢竟,娘親對著的可是當今的皇帝。
他一句話,可以讓你瞬間生,也可以讓你瞬間死。
“好。”燕勛聽到是一兩個月,立碼就答應了。
孫子喜歡,那他一個大人也不好奪人所愛。
哪怕再是愛不釋手,也不好強拿呢。
那邊,阮煙羅也長松了一口氣,要不是燕勛還在,她一定給兒子點個贊,豎一下大拇指,這反應快的也是沒誰了。
孩子猜到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讓他拒絕燕勛呢。
給她一兩個月的時間,這個玩具槍里的秘密就可以消除掉了,到時候再送燕勛,隨便燕勛怎么研究都可以。
她都不怕了。
“謝謝皇爺爺。”燕小錦達成了目的,喜滋滋的拿過自己喜歡的玩具槍,不過他沒玩,而是放在了一邊,拿過了吸鐵石玩了起來。
小孩子玩什么都是三分鐘熱血,燕勛也不以為意。
阮煙羅卻又是給兒子暗暗的點了個贊。
燕小錦真的是特別的聰明,她一句話一個暗示一個表情,這小東西都能猜出她的心思來。
是的,她就是不想燕勛知道那槍是怎么用的。
這樣子,等她修成了沒用的槍再給燕勛后,燕勛也發(fā)現(xiàn)不出來。
畢竟,他一直不知道怎么用呀。
小紫端來了水果,燕勛自然是坐了首位,阮煙羅次之,燕小錦和燕小瑟好久沒有到風水寶鑒行了,此時全都開心的玩起了玩具,一點也沒把燕勛當外人。
真的就當成爺爺了。
水果和茶,燕勛愜意的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兩個小東西,那目光讓阮煙羅就覺得發(fā)毛,實在是想不明白燕勛為什么這么喜歡燕小錦和燕小瑟呢。
喜歡的,甚至于包容了兩個東西的一切。
由著他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這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一直以為,燕勛在知道從前的那個風老先生就是她之后,一定會重重的訓斥她的。
可是沒有,燕勛待她更慈和了。
慈和的更象是慈父,比阮正江待她都好上好幾分呢。
不得不說,這樣的燕勛,還是讓人很喜歡的。
反正,阮煙羅就喜歡這樣的燕勛,看著孩子的眼神都是慈祥的。
阮煙羅喝了一杯茶,再吃了一塊西瓜,看起來目光是在孩子們的身上,可是耳朵卻在認真的側(cè)耳傾聽著。
屋外蛙聲陣陣,把這夏夜薰染的如同染上了薄醉。
她坐得住。
沒想到燕勛也坐得住。
全然放松的姿態(tài),就坐在那里享受著與自己孫兒孫女間的天倫之樂。
而燕小錦和燕小瑟雖然在開心的玩著,可也沒有忘記時不時的與阮煙羅和燕勛說上一兩句話,于是,把房間里烘托的特別的溫馨和睦。
忽而,阮煙羅聽到了一聲蟬鳴。
這不是真正的蟬鳴,這是她所熟悉的聲音。
一手落下,輕輕的摁了一下茶桌下的一個按鈕。
頓時,房間的一個角落里就開了一個小口子。
碗口大小,而且位置很偏。
要不是知道那個位置,只怕要把整個房間都找到一遍,才能發(fā)現(xiàn)那個碗口大小的口子。
極細微的微喘聲。
阮煙羅已經(jīng)聽見了。
孩子們半點感覺都沒有。
燕勛的眸色冷冽了下來,身形便站了起來,然后,在室內(nèi)的光線中,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口子。
不得不說,燕勛是深諳此道。
否則,他不可能一下子發(fā)現(xiàn)那個口子的。
抬腿幾步就到了那個口子前,負手而立,正好可以透過那個口子看到隔壁的書房里的情形。此時,一個一身便衣的男子正在阮煙羅的書房里翻來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