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府外。
阮煙羅和燕寒儒越打越酣。
一白一藍兩道身影飄飛在半空中,曼妙的身姿讓人甚至不覺得這兩個人這是在打架,而是在表演。
五年了。
阮煙羅這是第一次以自己本尊的身份迎上燕寒儒。
五年前,燕寒儒的功夫就不比燕寒墨差多少。
如今,更進步了。
打著打著,阮煙羅就皺起了眉頭,這樣打下去,最后吃虧的是自己。
她的內(nèi)力是半路出家,比起從小就開始打起基本功的燕寒儒到底還是差了一層。
雖然精妙,可是所學(xué)時日不多。
心思一轉(zhuǎn),阮煙羅一拳擊向燕寒儒的同時,忽而目光落在燕寒儒的身后,“鳳蝶衣,你來做什么?”
她這一句,燕寒儒果然一怔,隨即轉(zhuǎn)身,又哪里有鳳蝶衣的影子。
是阮煙羅誆他了。
“你……”
阮煙羅壓低了聲音,“燕寒儒,你最好別惹我,否則,只要我把你和鳳蝶衣的事情告到皇上那里,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怎么樣?”
燕寒儒先是頓了一下,隨即邪邪一笑,“阿羅,你這是吃小爺我的醋了?”
阮煙羅此時就覺得要是這個時代有錄音筆之類的多好,她直接錄下交給燕勛,直接就把燕寒儒給廢了。
可這個時代根本沒有錄音筆那玩意,落后的很。
“呵,我巴不得你天天去鳳蝶軒,天天與鳳蝶衣顛鸞倒鳳,這樣就沒時間來我這里挑釁了!
“那怎么成?小爺我跟她不過是男女各取所而,而小爺我對你,那是絕對不一樣的,阿羅,我喜歡你,我愛你,你懂嗎?”
“滾!比顭熈_一掌揮去,最討厭這樣油腔滑調(diào)的燕寒儒,偏,她打不過他,又幾個回答下來,她不但是沒有處于上風(fēng),相反的,還有點處于下風(fēng)了。
阮煙羅一擰眉,又一次低聲道:“長懷君心在,不覺儒浮生!
那一個‘儒’字,阮煙羅咬字咬得極重。
果然,燕寒儒身形一顫,“你哪來的這兩句?”
“自然是你的蝶衣妹妹寫給你的,好象那個帕子上不止是有鳳姑娘的題詩,好象還有你和鳳姑娘一起的名字呢,我保證那是你寫的字。”
“你偷的?”燕寒儒一改嘻笑的樣子,表情冷峻的問到。
他與鳳蝶衣一直都是偷偷的,雖然以鳳蝶衣的身份,哪怕他與鳳蝶衣有染也沒有什么。
可其實,鳳蝶衣這些年來也只是在鳳蝶軒里除了對一個是賣身的以外,其余的人都是只賣藝不賣身,后來,除那一人外又多了一個燕寒儒。
也就是說鳳蝶衣只對燕勛和燕寒儒賣身。
一個鳳塵女子,這于她是沒有任何錯的。
但是,倘若燕寒儒知道她與燕勛之間的關(guān)系,還敢染指鳳蝶衣,那么,這傳出去不止是好說不好聽的問題。
要是傳到了燕勛的耳朵里,以燕勛的誠府,燕寒儒的小命都難保。
從燕寒儒來挑釁時,阮煙羅就想拿那個帕子來要挾燕寒儒了。
只是覺得自己手上關(guān)于燕寒儒的把柄不多,還是用在刀刃上的好。
可現(xiàn)在再不用,她就要敗給燕寒儒了。
這是不可以的。
果然,她一開口燕寒儒就慌了。
“呃,女人的東西我阮煙羅可沒有收藏的習(xí)慣,不過是對那帕子的下落略知一二罷了,十七爺,你查想要回去也可以,不過,你得給我立刻馬上離開這里!
“不行!毖嗪咫m然住了手,可是對于阮煙羅的威脅他不能答應(yīng),“這是父皇派我來帶走那兩個孩子的,你敢抗旨嗎?”
“墨王府里沒那兩個孩子!
“有,父皇的人已經(jīng)向他通稟了,那兩個孩子一離開皇宮就到了墨王府,所以,他才命小爺我來帶走他們。”
“我說沒有就沒有!
“墨王妃,十七王爺。”歐魯來了。
來得還挺是時候。
阮煙羅轉(zhuǎn)身看歐魯,拉過歐魯?shù)搅碎T側(cè),以傳音入密之功道:“為什么劫走小彩?”
歐魯眸色一黯,“墨王妃,那是我自作主張的,與十九爺無關(guān),你不要怪到我家主子身上!
這個回答阮煙羅還是滿意的。
她就知道君離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要知道,她卜一聽說燕小瑟丟了,真的嚇壞了。
“是不是君離離京之前與皇上說過什么?”否則,燕勛現(xiàn)在怎么能對燕小錦和燕小瑟這樣上心呢?
她實在是不明白。
畢竟,燕小錦和燕小瑟是以小彩和小亮的名字入宮的。
“這……”
“你但說無妨,倘若君離怪罪于你,我自會向他解釋,你是被我逼問的!薄澳蹂,我家主子爺只是太喜歡您,這幾年你不在京城的日子,他度日如年,雖然他嘴上不說,可是每日里從來都是拿著你的畫像一坐就是一兩個時辰,他喜歡你,也喜歡你的孩子,他說你的孩子就是他
的孩子。”
“所以,你就劫了小瑟?”君離知道她有兩個孩子的事情,那么歐魯身為君離的貼身小廝也一定知道了。
“我只是覺得主子與您已經(jīng)無望了,他又極喜歡那孩子,就想讓主子多個倍伴的伴!
“胡鬧!比顭熈_是真的理解不了歐魯這思維!艾F(xiàn)在我知道我錯了,是我胡鬧了,可是墨王妃,你不知道主子在知道你心系七王爺?shù)臅r候有多痛苦,那種愛而不得的滋味,也許你一輩子都無法體驗,但是身為他的身邊人,我是知道他有多痛苦的,他常
常夜不能寐,常常唉聲嘆息,后來見到了小小姐,又畫了小小姐的畫像,我想他是愛屋及烏吧,所以就……”
“所以,你就擄了小瑟?”
“我也算是救了小瑟,我那天也是保護了她!睔W魯不疾不徐的道。
阮煙羅一怔,歐魯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倘若那天燕寒墨到的不及時,那燕小錦和燕小瑟只怕就真的吃虧了。
一時,竟是無從反駁。
她一直知道君離喜歡自己,卻不知道喜歡到了那樣深的程度。閉了閉眼,隨即睜開,“歐魯,這些話,以后再也不可說出來了,君離他已經(jīng)有了即將要娶的發(f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