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離轉(zhuǎn)頭看桌上的空碗,碗底還殘余著藥香。
明茴蕓才喝下藥沒有多久。
藥勁應(yīng)該沒那么快上來。
但此時她的熱度這么高,要是不采取些措施,就任由她燒下去,弄不會燒壞了就糟糕了。
想到這里,燕君離起身離開了明茴蕓的房間,“小二!彼驹诙䴓堑淖呃壬霞奔焙暗。
雖然并不喜歡明茴蕓,可這孩子也不討人厭,再加上阮煙羅把這孩子交給了他,他怎么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發(fā)燒發(fā)到那樣的高度而不管。
“客官,請問有什么吩咐?”
“小姑娘又發(fā)燒了,看來是吃的藥不見效了,這鎮(zhèn)上還有沒有更厲害的郎中?多少錢都可以,麻煩你馬上請過來!
“好咧,小的這就去。”小二一聽說明茴蕓又發(fā)燒了,這情況算是緊急的了,再加上客棧里這個點已經(jīng)過了用晚膳的時間,也沒有什么可忙的了,他轉(zhuǎn)身就要去找郎中。燕君離看著小二的步伐,雖然穩(wěn)健,可就這樣的速度,最少也要個一刻鐘才能請來郎中,他頓時就急了,身子一縱,輕飄飄的就從樓上飄到了樓下,正好停在小二的面前,“你提方向,我?guī)闳ァ!彼笳?br />
一提,就提起了小二,然后,飛也似的就沖出了客棧。
“啊……”眼看著身體驟然離動,不會輕功的小二嚇到了。
“別怕,我不會摔倒你,往哪個方向?你指路,帶我去請!毖嗑x安撫的說到。
小二感受了一下身體,雖然在半空中,不過燕君離手抓的很牢,“好,往左!
燕君離立刻往左。
很快就到了下一個路口,小二繼續(xù)指望。
就這樣,只用了盞茶的功夫,燕君離就到了小二指的地方,“你確定這家醫(yī)館的郎中醫(yī)術(shù)高明?”
“確定,我們這鎮(zhèn)子里方顫十里八里的鄉(xiāng)親都來找他診病,不過就是診資高,比之前給姑娘看的那個郎中的診資多了一陪都不止!毙《忉尩馈
“嗯,我知道了!毖嗑x松開了小二,“你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
他燕君離,從來不差銀子,差的是找不到好的郎中診治明茴蕓,那小姑娘的發(fā)燒再耽誤下去,只怕不出人命,也得剝了那小姑娘一層皮。
“好咧!毙《匀皇嵌嘁皇律僖皇,把燕君離送到這里也算是完成了他的使命。
燕君離走到這家醫(yī)館的大門前,抬手扣門,“哐啷……哐啷……”響了好幾聲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可他真的等不及了,索性身形又是一縱,他直接就跳進了醫(yī)館的院子了。
“汪汪……汪汪汪……”七八只狼狗迎了上來。
看來,這家醫(yī)館的郎中還是挺大的排場的。
“誰呀?”好在,狗呔聲驚醒了里面已經(jīng)睡下的人。
“請郎中的!
“報歉,這個點,我們家老先生已經(jīng)睡下了!
“急病,還請老先生辛苦走一趟!
“老先生身子骨不好,還是明天一早吧!崩锩娴幕镉嬘值馈
燕君離想起明茴蕓頭上的熱度,別說是等一晚了,等一個時辰他都不樂意,“我出一百兩,若是診好了,再出兩百兩。”見對方伙計不給通報,燕君離便出了銀子。
一聽到有三百兩銀子可賺,伙計立刻去請老師傅去了。
等燕君離看到穿戴整齊出來的老郎中后,終于相信伙計沒有騙他。
這么老的掉牙的老頭子,身子骨差了那是正常的。
隨手從身上摸出一百兩的銀票,燕君離提起老郎中就走。
“啊……”老郎中沒想到他這樣的招式,驚的叫了起來。
“在下的妹子發(fā)燒,頭燙的很厲害,所以,在下就唐突的直接帶走你過去診病了,如何?”
聽他如此說,老郎中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如此就麻煩了,不過我老頭子有些恐慌,可不能太高呀!
“好!钡玫搅死侠芍械氖卓桑嗑x飛也似的就沖出了醫(yī)館,直奔他和明茴蕓住下的客棧。
他心急如焚,腳下的速度也特別的快。
好在聽從了老人家的要求沒有太高,所以,老人家也沒有嚇到。
很快就適合了他的輕功。
兩個人抵達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柱香后了。
他兩個回來了,可小二還在路上呢。
燕君離直接把老郎中放在了明茴蕓的門外,進去放下了床帳,簡單收拾了一下,這才放老郎中走了進去。
老郎中也是個眼睛獨到的,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明茴蕓床側(cè)的小桌上的藥碗了,“已經(jīng)吃過藥了!
“吃過了,不過發(fā)燒的更厲害了。”
“我來診脈。”老郎中眉色凝重的落在了明茴蕓的人中處。
一口茶的功夫,他移開了手,燕君離立刻緊張的道:“怎么樣?很嚴重嗎?”
老郎中看見他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她是你妹子?”
“這……嗯,是。”想到自己就是這樣向這一路上所經(jīng)的人介紹的,燕君離就繼續(xù)這樣道。
“可我看你緊張的樣子好象是你的小媳婦似的,這孩子一臉的福相,不會有大事的!崩侠芍杏值。
“那就是有小事了?”燕君離聽到這里更緊張了。
“嗯,是有點小問題。”老郎中拍了拍燕君離的肩膀,“她這燒度還是挺高的,要是一直降不下來,氣管就有問題了,會燒到肺部的。”
“那怎么辦?”燕君離更緊張了。
“我看之前已經(jīng)吃過藥了,我覺得就不用再吃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之前吃了藥發(fā)燒還更嚴重了,那藥……”
“那藥沒什么問題,應(yīng)該是受涼了,不過她身體底子好,只要給她及時降溫就好了,嗯,就用酒來搓搓身體吧。”
“用酒搓……搓身體?搓哪里?”燕君離問出來的時候,俊臉又紅了。
“前后胸,尤其是胸口,在她沒有退燒之前,半個時辰搓一次,記得,酒要點著了,就熱酒搓,搓完了給她捂汗,要是有女眷在,最好能抱住她,給她降溫!薄澳恪阏f什么?她身體那么熱,越是……越是那樣,豈不是溫度更高了?”燕君離不明所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