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輕輕拂過漫身。
所有,都象是夢一場一般,一點也不真實。
阮煙羅原本想要抗拒的,結(jié)果,很快就徹底的淪陷了。
仿佛嗅到了草香,別樣的清新。
仿佛嗅到了花香,別樣的甘甜。
就想在這一刻忘我。
什么也不想。
什么也不想去想。
她中有他。
他中有她。
便足矣。
“踢踏踢踏踢踏……”忽而,遠(yuǎn)處傳來一串馬蹄聲,聲聲入耳,特別的清晰。
阮煙羅一個抖擻,身子便驟然的從馬背上坐直了,低頭再感覺一下自己的身上,早就一片凌亂了,燕寒墨,他就是一個大壞蛋。
趁著她一時情亂,居然在這荒天野外的,差點……差點……
想到要不能他的手下跟了上來,只怕,就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小臉一紅,她正要去理衣裙,燕寒墨隨手脫下身上的大氅,便覆在了她的身上,輕輕一裹,她整個人就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了。
任憑別人想看,也就只能看到她紅紅的一張小臉罷了。
不可以。
這張小臉?biāo)膊幌虢o別人看到。
就算是紅袖也不行。
想到這里,耳聽得身后近在咫尺的馬蹄聲,燕寒墨大掌一扣,便將阮煙羅的小腦袋瓜扣在了自己的懷里,“乖,睡一覺!
“……”
阮煙羅默,那么多人看過來呢。
哪怕她沒看到那些人的眼睛,也知道此時正有數(shù)道的目光落在燕寒墨抱著她的身上。
她囧死了,羞死了。
最好一個個的都不要想歪,否則,她不饒他們。
等回去了燕城,這一刻出現(xiàn)的人,她一個個的都要替燕寒墨發(fā)配到邊疆去,她沒臉再見這些人了。
感受到懷里小女人越來越往他身前拱,燕寒墨哈哈一笑,忍不住的在她耳邊逗弄的道:“別怕,沒人知道是你。”
阮煙羅狠狠一掐燕寒墨的手背,他把她包成粽子一樣,誰能看見她的真身呀,不過,可以百分百的確定燕寒墨的懷里是她吧。
燕寒墨,從來不抱別的女人呢。
想到這里,她心底里一甜。
或者,嫁給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委屈呢。
“燕寒墨,等回去了,你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彪m然只有一天的相處時間了,但是這僅有的一天,她要做回她真正的自己,然后,大大方方的陪在燕寒墨的身邊。
至于,她從前婚房里那個還占著位置的阮煙冰,也是時候趕走了吧。
哪怕那個宅子賣了,她也不許有個女人不要臉的非要想方設(shè)法的占著他男人的便宜。
尤其那個女人是阮煙冰,更不行。
修景宜的的女兒兒子,讓他們逍遙了五年了,足夠了。
此時想到阮家,阮煙羅不由得開始想象要是阮家人知道她還活著,而且還活得相當(dāng)?shù)淖虧,還與燕寒墨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
修景宜一定是暴跳如雷吧。
“好!毖嗪c頭,手指探到懷里小女人的小臉上,輕彈了一下,那觸感,每一次觸到,都不想移開。
奈何,他的人到了。
“王爺,王妃的馬……”
“原地待命,半個時辰后再出發(fā),出發(fā)的速度就跟王妃的馬一樣,然后,前面的小鎮(zhèn)匯合!毖嗪槻患t心不跳,開始驅(qū)逐這些不會看眼色的手下了。
眼看著阮煙羅在他的懷里,就不知道避開嗎?
還非要跟上來,甚至問一句?
他堂堂燕寒墨,要是馬真的出問題了,早就給他們發(fā)信號了。
蠢,一群蠢貨。
要不是此時知道燕小瑟沒事了,心情愉悅了,他此時就罰他們原地蹲一個時辰的馬步。身后,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相互的點了點頭,隨即,除了一個人真的聽話的原地待命以外,其余的最懂燕寒墨心的人,全都立碼的后退再后退,能退多遠(yuǎn)就多遠(yuǎn),哪怕是看不到王爺和王妃的馬了
,也還要再退,否則,要是燕寒墨一個回頭看見他們打擾了他和王妃的親近,那等回燕城至少是罰一天的禁閉呀。
再說了,王爺和王妃只有一天相處的時間了,他們讓開是必須的。
這才是懂事呢。
然,他們退的遠(yuǎn)退的快,燕寒墨還是不爽。
有一個人,她沒退。
偏偏,這個人,他此時還不好發(fā)火。
也不好趕人。
只為,這人不是他的人。
而是阮煙羅的人。
那就是紅袖。
紅袖騎著馬怔怔的看著燕寒墨懷里包成粽子樣的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很有可能是發(fā)燒了,就因為冷,王爺才脫下大氅把小姐包起來,一定是這樣的。
燕寒墨眸頭擰了起來,居然一時間不好回答了。
阮煙羅的確是發(fā)燒了。
身上很熱很燙。
不過,這可不是病態(tài)的發(fā)燒,這是被他親近的后果。
這不是病。
所以,紅袖根本不用擔(dān)心。
“讓她退下!毖嗪詡饕羧朊苤﹂_始命令他的王妃阮煙羅了。
他可不想身后一直跟著個聒燥的紅袖。
那多影響一路的前行呀。
不想,阮煙羅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根本是處在極度危險之中,她可不想燕寒墨就在這馬背上辦了她。
雖然,回想一下現(xiàn)代里,好象有一場黎先生和范小姐的戲里真的有馬背上能做的可能,但是,那畢竟是演戲,她可不要做著做著掉下馬,那丟臉?biāo)懒恕?br />
“紅袖,我無大礙,不過是有點怕風(fēng)罷了,你在后面跟著就好!
“好的,小姐!奔t袖樂滋滋的繼續(xù)跟著,至于燕寒墨的人退下去那是他們的事情,與她無關(guān),她只聽小姐的,她不歸王爺管。
燕寒墨惱了。
可,這是懷里小女人的發(fā)號施令,他又不能阻止她命令她自己的侍女。
咬了咬唇,燕寒墨對阮煙羅真的是不知道是要打還是怎么著了。
大掌輕輕一落,正好落在阮煙羅的臀上,用力的一拍,他要好好提醒提醒一下小女人,讓紅袖跟著,可不是一件好提議!芭尽,一聲巴掌響,阮煙羅的臉頓時紅透了,“燕寒墨,你當(dāng)我是小錦小瑟嗎?你居然打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