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茴香哭喪著臉,“云姑娘,云祖宗,這件事情除了我明家的少數(shù)幾個人,其它人全都不知道的,你一定不能說出去,否則,你會害死我的。”
看著她著急的樣子,阮煙羅微微一笑,“放心,我絕對不說!
明茴香還是一臉的不爽,“你答應我要替我押十把的。”
“沒問題。”既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還這樣的順利,阮煙羅很滿意,知道明劍秋不婚的原因,那么再攻克明劍秋就簡單了。
凡事,哪怕再難處理,可只要對癥下了藥,那就不難了。
阮煙羅乖巧的替明茴香連押了十把,居然十把都贏了,那場面,簡直是太壯觀了。
阮煙羅在前面押,后面的人全都跟著她押,結果,她一次贏一次。
一會的功夫,她那一桌已經人擠人了,周遭的人全都被吸引了過來,全都跟著她押。
十把,每個人都賺的一臉燦爛的笑。
于是,當押過了十把,阮煙羅轉身走人的時候,眾人圍著她不許她走了。
“這位姑娘,別走別走,再押幾把好不好?”
“不好!比顭熈_手上微一使力,輕輕一撥,便分開了眼前的人群,她要是不想被困住,誰也困不住她。
她還有正事要辦呢。
“云姑娘,再幫我?guī)装崖!?br />
聽著身后明茴香哀求的聲音,這一次阮煙羅絕對不心軟了。
拿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也完成了自己答應明茴香的承諾,她離開是無可厚非的。
就剛剛那一會,她絕對幫著明茴香贏了相當多的銀子。之前玩的時候她也沒想什么,可這會子走離賭桌的時候,阮煙羅才想起這興盛行的分行可是她的,剛她玩的時候,明茴香是贏了很多,跟著她押的也是贏了很多,但是虧的只有一個人呀,那就是莊家,就
是她興盛行。
我去。
她這是一不留神把自己的錢全都送人了。
此時是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可,已經賭完了。
身后明茴香追了她兩步沒追上,就繼續(xù)去賭了。
是了,贏了那么多,一定是還想贏了。
秋啟銳迎了上來,“還玩得盡興吧!
阮煙羅頓時明白了過來,“剛剛,都是你,對不對?”怪不得不管她怎么押都贏呢,一定是秋啟銳吩咐開色子的做了弊。
不然,就以她這個新手,怎么可能押什么開什么呢。
那也太離譜了。
“姑娘是第一次玩吧。”秋啟銳不答反問。
“那倒是,剛剛一定虧了很多吧?”
“姑娘放心,今天咱們分行整體的收益只賺不賠,所以,剛剛就當是讓姑娘盡盡興了,畢竟,能擁有我興盛行大當家玉佩的人要是輸了,那丟得可是我興盛行的臉。”
秋啟銳這樣一說,阮煙羅就覺得也沒什么了。
是的,她堂堂大當家的要是賭一把輸一把,那是挺丟臉的。
“好,這次算你對,再幫我調查一下,在蘇城,最厲害的郎中是哪個?”
“這個不用查,我就知道!
“說!比顭熈_催促道。
她這里是十萬火急了。
明早必須要離開。
不論蘇城有多美,她此時的腦子里已經全都是燕小錦和燕小瑟還有燕寒墨了。
“最厲害的郎中是吳應簡,他每年只看一個病人,這一個病人不需要有錢,只要投緣即可!
“一年只看一個病人?那他也太沒醫(yī)德了吧,既然厲害,那就應該多做治病救人的事情。”阮煙羅一聽秋啟銳的形容,對這個吳應簡頓時有看法有意見了。
秋啟銳微微一笑,“姑娘,你有所不知,這位老郎中已經是八十歲高齡了,行動不便!
“呃,看個病只需要他把把脈即可,又不用他有什么行動的!比顭熈_還是有意見。
“反正從他四十歲以后,就立下了這個規(guī)矩!
“瞧瞧,四十歲的時候絕對行動很方便,一看就是一個醫(yī)德不好的!比顭熈_搖搖頭,有些不喜歡這個吳應簡。
“這不怪他!
“為什么?”阮煙羅聽到這里,就明白吳應簡之所以一年只看一個病人,是真的有原因的了。
“據(jù)說他從前每天看的病人根本都數(shù)不過來的。
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給人看病。
他四十歲的時候中年得子,沒想到他妻子生產的時候,他還在看診,在鉆研一個疑難雜癥,結果,錯過了他妻子生產的時間,他聽到妻子生產的消息趕回去的時候,他妻子難產,已經是淹淹一息了。
哪怕他出手,也是回天無力,妻子兒子全都離世了。
從那一天開始,吳應簡就徹底的變了一個人,他認為就是他看的病人看得太多而耽誤了自己回來陪妻子生產,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從此,就立下了一年只看一個病人的規(guī)矩!
“去查一下,明家有沒有人求他看診過?”
“好。”秋啟銳去查了,阮煙羅繼續(xù)坐在大門側的會客室里品著茶。
此時的阮煙羅已經輕松許多了。
哪怕不是這個吳應簡,也可以是其它的郎中。
總能找到一個懂得治狐臭的人。
這樣,只要能治好明劍秋的狐臭,那么,明劍秋就再也沒有拒婚的理由了。
狐臭這個病在現(xiàn)代可以治,但是在古代這個時候,就相當難治了。
而且以明家的家勢,錢是小意思。
用錢都解決不了的,那就是其它了。
所以,秋啟銳一說起吳應簡的規(guī)矩,她就覺得明劍秋的狐臭,應該是除了吳應簡,其它的郎中都請過了,可不管曉以多少重金,都根治不了。
以至于,耽誤了明劍秋的婚事。
這個病,就算是想掩藏也掩藏不了。
而明家又是那樣要臉面的人家。
果然,秋啟銳回來的時候,帶給她的也是她想要的答案,明家每一年的開年第一天都會帶上重金去請吳應簡,具體去請吳應簡治什么病,無人得知。
阮煙羅一拍大腿就興奮的站了起來,“紅袖,我們去會會吳應簡那個老頭子!
她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看看能不能說動吳應簡了。因為自己的妻子兒子的死而一年只看一個病人,他這不是贖罪,是罪上更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