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搖了搖頭,一是大清早的她沒喝茶的習(xí)慣,二是剛剛已經(jīng)喝了好多粥了,胃里根本沒有喝茶的位置了。
小二頓時有些失落了,“這位姑娘不吃也不喝的,這樣體力會很差的!
“謝謝,我不需要。”阮煙羅耐著性子回應(yīng)了一下小二,若不是還要坐在這里等紅袖和燕君離一起離開,她都不想理會這個小二了。
她吃過早餐的。
是他眼拙罷了。
“撲哧”一聲,紅袖捂上了小嘴,不然就笑噴了,“哈哈哈,不需要那是假的,早就吃過了是真的!
“噓,你小點聲!比顭熈_繼續(xù)做噤聲的手勢,她就是想要在這陌生的地方換一回女兒裝,她有什么錯呢,就是做一回真正的自己而已,這也不行嘛。
“誰讓小姐你長得那么美呢,就象你說的,萬人迷了!
“你以為我想嘛,我不過是不想再頂著一張別人的臉罷了,快點吃,一會一起去明家!
“那我也要換回女裝!奔t袖立刻興奮的道。
“自然是要換的,總不能本姑娘的身邊連跟著兩個男人吧。”燕君離一看就是個公子,紅袖是小廝的裝扮,兩個男人裝的人跟著她這個女裝的美女,看起來不倫不類呀。
燕君離已經(jīng)放下了筷子,眸光幽幽的落在阮煙羅的身上,許久沒有見到她女裝的樣子了,所以,打第一眼看見,就再也不想移開了。
阮煙羅女裝的樣子特別的好看。
記憶里只除了在梅苑里和法恩寺里見過外,他看見她的時候差不多都是男裝,還易了容。
“這樣好看!毖嗑x由衷的贊美了一句,怎么也看不夠的感覺,似乎現(xiàn)在不看,等回了燕城,就更難看到了。
阮煙羅小臉一紅,“不吃了?”
“嗯。”
“十九爺,要不,你也女裝吧,如何?”紅袖使壞的看著燕君離,反正這是在江南,離京城大老遠(yuǎn)的呢。
燕君離頓時渾身都是雞皮了,擺了擺手,“不行!
“真不知道你們男人矯情個什么,瞧瞧我家小姐,扮男人扮的輕車熟路的,一點都不害臊呢!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毖嗑x是死也不肯扮成女人的,看著阮煙羅扮男人是看習(xí)慣了,要是讓他扮,他兀寧死。
“紅袖,不許逼迫君離,出門在外,開心就好。”
“哦,知道啦。”紅袖扮了個鬼臉,繼續(xù)吃吃吃。
阮煙羅無聊的扭頭看向門外,這一轉(zhuǎn)頭,正好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朝著客棧的方向走來。
客棧里有賣早膳的,所以,外面的人進來用早膳也是正常的。
她只是隨意的瞄一眼罷了,可這一眼看過去,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男子的身后跟著一名小廝,可打眼一看就知道那男子和小廝是跟她之前用早膳時的妝容是一樣一樣的,女扮男裝。
這還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她認(rèn)識。
就是因為認(rèn)識,所以,她一見到這‘男子’就認(rèn)定了她的身份。
原因無他,最明顯的特質(zhì)就是‘男子’的右下眼角的那一枚淚痣,有淚痣的人不多,有雨滴形淚痣的更不多。
一手下意識的探入到了籠袖里,隨即一張小像就到了手中。
展開。
其實來蘇城之前她看過這張小像的,就是因為看過,所以才第一時間就認(rèn)出了這個‘男人的’。
低頭看了一眼小像,明茴香,拜訪不如偶遇,沒想到她到蘇城的第一個清晨就遇到了明茴香。
“小二,上一壺好茶!比顭熈_一揮手,便點了一壺茶,很想邀請明茴香到她這一桌用早膳,要知道明茴香可是她這一次出遠(yuǎn)門的最終目的。
對明茴香,興盛行的人只查到她是一個喜歡女扮男裝,深居淺出,一年到頭也出不了幾次家門的女子。
阮煙羅怎么也沒想到,她才一到了蘇城,明茴香就出家門了。
甚至于,就這樣的就遇到了。
男裝的明茴香清秀俊美,也是一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如果褪下了男裝換上了女裝,想必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吧。
不過,就連她的人也沒有查到明茴香女裝時的樣子。
明茴香根本就沒有穿過女裝出過明家。
哪怕是上香還愿,也是一身的男裝。
所以,連她手里的明茴香的小像,也是男裝的明茴香。
看起來風(fēng)流無匹,俊美無儔。
不知道她性別的女子一眼看過去,一定會芳心暗許的。
阮煙羅卻是不可能動心的,這是一個與她一樣習(xí)慣扮男裝的女孩罷了,她只對男人有興趣。
確切的說,要不是為了燕小錦和燕小瑟,她對燕寒墨也沒興趣呢。
她喜歡自由自在,一個人自在的生活。
“認(rèn)識?”因著阮煙羅的目光,燕君離也被吸引了過去,好奇的低聲問道。
阮煙羅點了點頭,“明茴香!薄懊骷业娜耍俊毖嗑x知道明家的那個八歲的小女孩,但不知道明家的這個明茴香,只從一個明姓上猜測了起來,畢竟阮煙羅看著那男人的目光太專注了,一落在那人的臉上就再也移不開的樣子告訴他,這
個明茴香不是普通人。
也許與他們此次下江南的目的有關(guān)。
阮煙羅又點了點頭,“是。”
“哦。”燕君離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端起了小二送過來的茶慢慢的口了一口,一般般,哪怕是這家客棧最好的茶,與宮里的茶都沒辦法比的。
“這位公子,是用早膳還是用早茶呢?要是用早茶,不如一起品茶?”阮煙羅站起了身形,客氣的招呼起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的明茴香。
是的,明茴香一進了客棧,便是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的。
是的,不止是她一直盯著明茴香在看,明茴香的視線也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仿佛是兩塊磁鐵一樣,狠狠的相吸著,再也分不開。
到了,明茴香微微一笑,不客氣的就坐到了阮煙羅身邊空著的椅子上,“吃茶,多謝這位小姐邀請!倍o跟著她的小廝則是靜靜的立于她的身后,并不坐下。阮煙羅親自為她沏了一杯茶遞過去,“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