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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妖孽狼君別亂來 > 第452章 幾不可察的輕顫
  陽光透過敞開的支摘窗絲絲縷縷的灑進室內(nèi),斜斜的射進床帳,伴著的還有微風,一起拂過漫身的時候,阮煙羅就覺得自己好象又做夢了。

  深情看著她的男人如同妖孽一樣,此時正在盅惑著她的心,一寸一寸全都歸他所有似的。

  她原本以為他把她帶到床上,一定是要做點什么的……

  結(jié)果,燕寒墨什么也沒做,就任由她壓著他看著他,如此而已,一動不動。

  這樣的姿勢已經(jīng)維持了至少有一分鐘了。

  被壓的男人沒覺得累似的,可阮煙羅覺得累了。

  怎么也不如躺到松軟的被褥上來的舒服吧。

  可燕寒墨不松手,阮煙羅根本沒辦法從他的身上下去呢。

  成了雕像的燕寒墨,一只大掌還是緊扣在她的腰上。

  阮煙羅頭疼了,難不成他就要這樣與她對看一輩子不成?

  他樂意,她可不樂意,硌人。

  終于,奈不住的阮煙羅率先開口了,“燕寒墨……”

  “叫夫君。”燕寒墨唇角微勾,微微笑的一手繼續(xù)扣著她的小腰,一手輕撫了一下她嫣紅的臉蛋。

  “你……”

  “乖,叫夫君,你答應的!比顭熈_眨了眨眼睛,再看一本正經(jīng)的男人,認真的樣子讓她特別的無語,不過是個稱呼罷了,至于這樣非要她叫嘛,她是真的累了,心累,去宮里那樣的地方,要是心不累那就不是正常人,所以,心累的

  她是真的想好好躺一會,“夫君。”小嘴輕開,她以為會很困難才能喊出來的。

  沒想到一開口,一聲‘夫君’就脫口而出了。

  她以為她叫了,燕寒墨就會放開她了,至少不需要她再繼續(xù)壓在他身上了。

  他不嫌硌人,她嫌硌人。

  沒想到,一直動都不動一下的雕像男下一秒鐘就壓下了她的小腦袋瓜,瞬間,兩個人的唇就觸在了一起。

  輕輕柔柔的。

  似有絲絲的電流一樣的東西流向阮煙羅的四肢百骸,她輕輕閉上眼睛,腦海里就只剩下了剛剛男人深情看著她時的那個眼神,濃的,仿佛這個世上只剩下了情之一字。

  不知何時,腰上的手撤開了,轉(zhuǎn)而變成男人的兩手輕捧著她的臉,繼續(xù)的深吻著。

  這樣的吻就仿佛他看著她的時候,就想要一輩子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永遠不停歇。

  時間易老,歲月蹉跎,五年的時間,從官道邊上遇見到此刻,回想這五年多的種種,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并不算特別長,相反的,分開的時間更多更多,也占據(jù)了所有認識以來的時間的絕大部分。

  可這都無關緊要。

  也許,就從官道上發(fā)生那一切開始,便注定了阮煙羅只能是燕寒墨的,燕寒墨只能是阮煙羅的。

  再也無可更改。

  許久許久,久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的漫長,久到阮煙羅只想沉醉在燕寒墨的吻中再也不想醒過來,不醒,便不用去面對擺在她和燕寒墨眼前的所有的麻煩。

  孩子入宮的事情,她被許雪婉惦記當兒媳婦的事情,所有的所有,有時候真的不想去面對,卻又不得不去面對。

  這就是一個人活著所必須要經(jīng)歷的。直到氧氣的即將殆盡,燕寒墨才緩緩的松開了她的小臉,看著她唇上瀲滟的水潤,看著嫣紅的小臉,輕輕一摟,便將她一個側(cè)身摟在了懷里,微俯首,下頜蹭在她的發(fā)間,“娘子……”只這一聲輕喚,阮煙羅

  的鼻子頓時酸了。

  夫君。

  娘子。

  他這是在回應她呢。

  回想五年來,他們這夫妻做的可以說是開天辟地第一對了吧。

  明明拜了天地了,可她卻不得不離開。

  倘若她當時留在燕寒墨的身邊,只怕耶律齊婉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燕勛不喜歡她嫁給燕寒墨。

  燕勛和許皇后一樣,都想她嫁給燕寒儒三胞胎兄弟中的一個。

  窗外,有風再次拂來,阮煙羅輕閉著眼睛,就窩在燕寒墨的懷里,這一刻,只想歲月靜好,她只有他,他只有她。

  恍惚中,時間就這樣悄悄的走過,走過在兩個人絞在一起的呼吸中。

  她不言,他亦不語。

  這一刻的阮煙羅才知道,他把她帶到他的臥室,只是想要與她安安靜靜的相守,哪怕是一時一刻也好。

  這一別,倘若她沒有辦法在他出征前趕回來,再相見,不知又是何年。

  就這樣的靠在他的懷里,嗅著他身上的氣息,阮煙羅只覺得什么都滿足了。

  直到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燕寒墨才抬手撩開了她額前的碎發(fā),看著她精致的染著紅潤的小臉,“餓了?”

  “嗯!

  “去用膳!毖嗪p輕語,這一次的他口中的‘餓’字不帶任一絲的雜念,她從前總認為他是下半身的動物,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然后一發(fā)而不可發(fā),但是這一刻,他都沒有。

  她想起之前在馬車上,他還說要她用手又用口的,結(jié)果,真的到了床上,他什么也沒有強迫她做,也沒有誘她做了。

  只是單純的擁著她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氣息罷了。

  也把那種濃濃的相離別的味道渲染的越發(fā)的重了。

  她不想走,卻又不得不走。

  “好!彼p應一聲,他便抱起了她,將她放在了梳妝臺前椅子上,鏡子里頓時映出兩個人的影子,他站在她身后,看著鏡子里的她,然后拿起梳子慢慢的梳著她的發(fā)。

  發(fā)絲早就順了,他卻還是一遍一遍的梳著。

  “爺,該用膳了!倍硬恢朗裁磿r候到了,此時在門外小聲的提醒著,看來,燕寒墨早就吩咐廚房備午膳了。

  “知道了,去候著!毖嗪瓚艘宦,便將梳子交給了阮煙羅,她無聲的接過,沒有束發(fā),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就站了起來。

  小手牽起燕寒墨的大掌,那一瞬間,阮煙羅分明就感覺到了他掌心的溫度,還有那一絲幾不可察的輕顫。

  素顏,沒有任何的妝容,阮煙羅牽著燕寒墨到了餐廳。兩兩相坐,她看著滿桌子的菜色,腦海里回想起來的卻是她做羅煙時的種種,那時,他就寵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