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得很好,不勞姑娘費心。”了可淡淡的,越走越快。
鳳蝶衣眼看著了可逃也似的就要逃開她,一瞬間,有些刺目了。
何曾有男人如此這般的仿佛避蛇蝎般的要避開她的呢。
沒有。
從來都沒有。
哪怕是燕寒儒也沒有。
雖然起初是不碰她,但后來也終是被她收入了帳中。
也是她唯一一個真正的動過心的男人。
而眼前,了可完全是一個特例,是她見過的所有的男人中,第一個拒絕她的碰觸第一個要避開她的人。
她那么美。
他從前那么的愛她。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看她一眼都不想看了。
這不可以。
“了可,你再走,你信不信我直接跳進池塘里?”也許是惱羞成怒,鳳蝶衣不顧一切的說到。
了可微滯了一下腳步,隨即繼續(xù)前行,但步履卻明顯的較之前慢了半拍。
阮煙羅搖搖頭,完了。
了可五年的定力,在見到鳳蝶衣的這一天,完全的沒有了。
“了可,你會后悔的!兵P蝶衣婷婷立在岸邊,綠色的水草,粉色的裙裾,半濕的裙擺中女人如水中的蓮在傲然的綻放著。
再看了可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鳳蝶衣眸色一沉,轉(zhuǎn)身便跳入了水中。
“撲通”一聲,一朵蓮花墜,濺起了層層的漣漪。
“蝶衣……”那一聲響,驚得阮煙羅也唬了一跳,實在是沒想到看起來嬌嬌柔柔的鳳蝶衣就為了讓了可回頭,居然連跳水這一招都用上了……
了可果然回頭了,一聲驚喚,也泄露了所有。
中計了。
阮煙羅也徹底的無語了。
她果然比不過一個在歡場中行走多年的女人的心計。
了可沖入了水中,淌著水沖向了鳳蝶衣,很快就將她抱在了懷中,轉(zhuǎn)上身上岸時,正對上停在那里的阮煙羅。
阮煙羅面無表情。
眼睛里也是平平靜靜。
看不出任何波瀾。
“師傅……”了可心底一顫,如果阮煙羅這個時候說點什么,他一定會覺得多少舒服些的,是他不好,是他沒有把握住自己。
可阮煙羅什么也沒有說。
只是安靜站在那里看著他做這些。
“把蝶衣姑娘送回室內(nèi)吧,這里,老夫一個人看就好了,呆會看完了,我會過去向老媽媽匯報,屆時再由蝶衣姑娘定奪選哪個位置吧。”既然看風(fēng)水并不是鳳蝶衣今天的真正目的,她也不必太較真了。
“我……”了可內(nèi)疚的看著阮煙羅。
他明白自己暴露的后果是什么。
鳳蝶衣還有她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揪出來他背后的阮煙羅。
當(dāng)初他一個死囚明明已經(jīng)被處死了,但如今還活著,就只有一個原因,被人救了。
而當(dāng)時,去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shù)。
哪怕是燕寒墨把他和阮煙羅的行蹤藏得很深,可只要查,也難免不被查出來。
“去吧!比顭熈_淡淡的,然后便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面未看的那一處圍墻里的位置看過去。
不管鳳蝶衣的目的是什么,他都要完成他的使命。
圍墻里是一片青青翠竹,割下了正好蓋一幢繡樓,可圍墻外……
看著那一簇簇的桃花,她搖了搖頭。
第三處位置看過,阮煙羅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慢騰騰的走到鳳蝶軒前廳,老鴇正數(shù)落著了可呢,“你怎么笨手笨腳的?那邊的池塘我家姑娘走過很多次了都沒事,怎么你跟在后面就有事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下流事情,惹得姑娘避不過就落入了水中?
”
了可默無聲息的站在那里,任由那個老太婆訓(xùn)斥著,沒出聲也沒還口。
阮煙羅掃了一眼大廳,不見鳳蝶衣,應(yīng)該是換衣服還沒出來。
“你在說什么?”她不樂意了。
自己的人,自然要護著,哪怕是做錯事了也要護著。
更何況,了可只是對她做錯事了,了可的暴露是把她置在了危險的境地中。
至于其它人,了可半點錯處都沒有。
尤其是對鳳蝶衣,更是沒有錯處。
當(dāng)初唯一的錯就是愛上了鳳蝶衣。
他為鳳蝶衣而陷害自己落入了法恩寺的地下室,他為鳳蝶衣而入了刑部大牢,他為鳳蝶衣差點就死了,就算是剛剛,他也是為了救鳳蝶衣。
所以,這個老女人根本沒有訓(xùn)斥了可的理由。
也沒資格。
“都是你的人,為什么把蝶衣推進了池塘里?蝶衣姑娘金枝玉葉,高貴的很,她要是有個什么閃失,你和你的人都吃不了兜著走。”老鴇越說越盛氣凌人了起來。
阮煙羅移步上前,拿過了一個干凈的茶杯,先是倒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這才淡淡的道:“老媽媽,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家蝶衣姑娘是被了以推下池塘的?”
“我……”老鴇遲疑了一下,隨后不肯示弱的道:“反正就你們?nèi)齻人在,不是他就是你。”
“嗬,老媽媽真會開玩笑,你這是連老朽也要一起耍無賴了?”
“什么叫耍無賴?就是你們師徒兩個做的事兒,別以為我當(dāng)時不在場,可我們蝶衣姑娘那么美,你們一定是生了壞心眼!崩哮d趾高氣揚的道。
“老媽媽這是覺得老朽沒見過美人嗎?老朽見得多了,哪一個都不比你們這的姑娘差了!薄斑溃氵@是什么話,難道整個京城里你還能找到一個比我們蝶衣姑娘更美的女人?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不可能。”鳳蝶衣可是他們鳳蝶軒的寶貝,有皇上給鳳蝶軒撐腰,誰也不敢欺負他鳳蝶軒的人
。
“好,那老巧就說出一兩個來,老媽媽就來評一評是不是比你們這的姑娘差了。”
“哼,你說,我保證你自己打你自己的臉!崩哮d根本沒把阮煙羅當(dāng)回事,一個糟老頭子而已。
“呵呵,你就這么確定我老頭子要打自己的臉了?”
“確定,放眼整個燕國,除了一個女人我不敢說能跟我家蝶衣姑娘比一比,其它的人我都不怕。”
“是哪一個女人呀?”“不過是一個死了的女人罷了,所以,說了你也不知道!崩哮d撇嘴,就覺得鳳蝶衣找的這個看風(fēng)水的人真是晦氣,風(fēng)水沒看完,倒是把姑娘給落到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