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盞的風(fēng)燈,把書房的院子里寫意成了一幅亮麗的畫。
阮煙羅小心翼翼的避過了了可提醒她的有人蹲守著的地點,很快就到了書房的院墻外。
還是那堵院墻,再進(jìn)來墨王府,這里的一切都沒有變。
物是,但是人已非。
她如今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縱身一躍,阮煙羅便跳進(jìn)了書房的院子里。
燕寒墨的書房可以是府中宅,就象是現(xiàn)代都市城的城中村。
王府里還有一個宅院,而且還是一個看守嚴(yán)密的宅院。
沒進(jìn)來前她就發(fā)現(xiàn)這院子里一片通亮了。
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是遲疑的,擔(dān)心自己進(jìn)來后直接被燕寒墨逮到。
但是也就一瞬,就還是跳了進(jìn)來。
什么都大不過燕小錦和燕小瑟。
再者,哪怕她人被燕寒墨逮到了又如何?
他怎么也不至于弄死她吧,不過是有可能要綁架她回墨王府,再者就是要求她把燕小錦和燕小瑟留給他罷了。
最壞也不過如此了。
所以,她真的沒什么可怕的。
這會子,沒有什么比見到燕小錦和燕小瑟更重要的了。
潺潺的泉水,流進(jìn)了園子里的水塘和假山深處。
順著水聲,一眼看到那座假山的時候,她就想起了她第一次來墨王府的目的,就為了偷走那封關(guān)于他身世的信箋,然后還二哥一個自由。
她那時是為了二哥,卻沒想到就落入了燕寒墨的手中,再也避不開這男人了。
不過,一直到她離開,她都沒有與燕寒墨提起過她偷走了的。
而燕寒墨也沒有追查。
不曉得他知道不知道他從阮府里盜走的信早就沒了呢?
她正站在水塘前看著那座假山發(fā)呆,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就到了她的身后。
靜的,阮煙羅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忽而,只覺得腰上一沉,“啊”的一聲驚叫,可也只是一瞬,她的小嘴就被一只大掌封堵住了,隨即,整個人被一條手臂單臂抱起,就橫在男人的懷里,風(fēng)燈的光影間,燕寒墨一張俊顏就這么猝不及防的鉆
進(jìn)了她的視野。
身后的水塘間,水色中映著兩個人多年后再相逢時絞在一起的身影,再也剝離不開是她還是他,只是,兩個人的合體,再難分開一般。
阮煙羅想象過無數(shù)次兩個人再相見的場面,昨天在大街上見過了,可就一瞬她就逃了。也是這一刻,她終于明白過來,昨天她能逃離開這個男人完全是因為他要照顧燕小錦和燕小瑟,所以,當(dāng)燕小錦和燕小瑟不再成為他的累贅時,他逮住她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就這么一出現(xiàn),她就完了,她
就成了他懷里的一只待宰羔羊。
可也就是這一瞬,在看到燕寒墨這張想了念了無數(shù)次的面容時,她一下子放輕松了下來。
幾個時辰的擔(dān)心全都淡去了。
她果然還是上了他的當(dāng)。
五年前,他就數(shù)次的誑過她,而且是次次成功,五年后,他還是狡黠如狐,她還是沒有逃出他的手掌心。
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臉,五年的歲月在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痕跡,只是,他比從前冷峻了些許也成熟了些許吧,“放我下去!
脫口而出的時候,她以為她的聲音會很高亢,但是落在耳中的,卻成了一點低喃。
“阿羅,你很不乖!彼,他絕對不能撒手,只要一撒手,阮煙羅就隨時都能逃離他的掌控。
等這一刻,他從昨天算計到了今天,他容易嗎?
此時,女人終于在懷,還是那般嬌軟,那般馨香,就連這張臉也始終都沒有變過。
她沒有易容,就是以她真面目再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的。
還是那么美,美的傾城,美的無法形容。
借著風(fēng)燈的光線,燕寒墨一眼不眨的看著懷里的女人,就覺得比記憶里的她還要更美更艷麗幾分。
果然,歲月還是寫就了一些女人的別樣滋味,卻絕對是更有味道了,更讓人沒辦法放手了。
“燕寒墨,你居然利用小錦和小瑟,你卑鄙!比顭熈_咬牙切齒的道。
“那也是被你逼的!毖嗪膊粣溃f她的,他這個耳進(jìn)那個耳出,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只剩下了欣喜,抱著她,他開始一步一步的走向長長小路的盡頭,那里,正有他們的一對寶貝在等著他們。
然后,就是一家子的團(tuán)圓。
只要一想象,心就是無比的期待,他此時甚至于早就把之前想好了的一逮到阮煙羅就摁著她狠狠的打她的屁股了的事情給忘記了。
是的,早就忘了。
女人的一張容顏,把什么都美成了另外一種心境。
從此,不想冷。
從此,不想孤單。
從此,就有一個家吧。
也終于,有一個家了。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過阮煙羅。
放一次,就是五年的痛。
再放一次,絕對會是一輩子的痛。
一輩子,他真不想。
“燕寒墨,你無恥,我沒有逼你,你放我下去,你把燕小錦和燕小瑟還給我,那是我的寶寶!比顭熈_又是掙扎了再掙扎。
奈何,抱著他的男人就象是鉗子般的鉗住了她的身體,根本掙不開分毫。
是了,她離開他時,她就只會輕功,沒有功夫的她不是他的對手。
如今,哪怕是她將她在法恩寺里記下的那些圖譜全都練的爐火純青了,她也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他那時讓她記下時,他已經(jīng)記下了吧。
算起來,他才是個天才。
而她在他面前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想過了會被他發(fā)現(xiàn),卻怎么也沒想到這樣快呀。
“也是我的寶寶!毖嗪蟠檀痰牡,而且,絕對是實話,大實話。
“燕寒墨,是我生的,就是我的寶寶!
“要是沒有爺?shù)姆N,你能生出寶寶?”燕寒墨佇足,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女人,太聒噪了,是時候收拾這個小女人!啊比顭熈_說不過燕寒墨了,這個倒是真的,沒有他提供的精子,她根本生不出燕小錦和燕小瑟,可是,她還是不想回來這里,一張口,阮煙羅小嘴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