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寒墨微微一怔,不明白阮煙羅要回馬車上去做什么?“車?yán)锸悄闶裁慈?李媽?”這會子,他才想到,馬車?yán)镞有個人不知道是誰。
就這樣撇下的確是有點不好。
“嗯!比顭熈_垂下眼瞼,不敢看燕寒墨了。
她這樣,一會別扭一會就和好了,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多少應(yīng)該掙扎一下矯情一下吧,那樣才是小女人的作派呢。
“我會派人來接李媽的,我們先走!贝蠡榈默F(xiàn)場,現(xiàn)在沒了他和阮煙羅,那象話嗎?
沒有新郎官和新娘子,哪里還能大婚了。
這會子,只怕已經(jīng)亂了套了。
阮煙羅無語了。
差點沒脫口問燕寒墨對她此時的妝容不覺得別扭嗎?
可想了想,還是不要刺激他了,“我回車上換回女兒妝吧!
燕寒墨這才恍然大悟,“好。”一字的尾音還未落,便轉(zhuǎn)身又向馬車縱去,此一刻,哪怕是情況再緊急,再明白此時墨王府的人全都在找他和阮煙羅,可是阮煙羅這個樣子回去都是不妥當(dāng)?shù)摹?br />
“小姐,你怎么……”人到了馬車前的時候,李媽已經(jīng)移到了車把式上,此時正要把馬車停下來,沒想到燕寒墨抱著阮煙羅又轉(zhuǎn)回來了。
對于沒聽到燕寒墨解釋的李媽,一點也不明白阮煙羅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前一刻還想方設(shè)法的要逃離燕寒墨,可這一刻,又不逃了,小兩口又好了?
她能說她真的很懵嗎?
先前不懂得阮煙羅為什么要逃婚?現(xiàn)在也不懂得阮煙羅為什么又與燕寒墨和好了。
小兩口的世界,她一個下人真的走不進(jìn)去,也想不明白呀。
可她人老了,心卻不糊涂,結(jié)婚是大事,既然現(xiàn)在不緊迫著要逃了,那她還是過問一下比較妥當(dāng)。
“李媽,幫我卸妝,上妝。”阮煙羅人一進(jìn)了車廂,就催促起了李媽。
燕寒墨雖然沒催她,可她明白他此刻心底里的焦急。
他母妃還沒有下落,他一定很想知道母妃是否安然無恙。
還有,大婚的現(xiàn)場她剛剛是親眼所見的,太盛大了。
哪怕是在現(xiàn)代也沒有這樣盛大的結(jié)婚場面吧。
誰擺筵席擺三天三夜的流水筵呢。
還是全國性質(zhì)的。
花了那么多錢,若是沒有婚成,想想,都覺得委屈是不是?
“好,好的。”李媽知道阮煙羅這可能是事情緊迫,急忙的幫著她卸了之前的男人妝,轉(zhuǎn)而換回了女兒妝。
阮煙羅的動作很快,從沒有過的快。
看得李媽在一旁“撲哧”一笑,“小姐這是恨嫁呢!
阮煙羅不好意思了,“好多人等著呢,還有王爺他……”
“瞧瞧,還沒嫁呢,心里就只有王爺了,好歹我把你從小帶到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李媽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阮煙羅,到了這會子還不告訴她,這可說不過去吧。
“李媽。”阮煙羅撒了一下嬌,“我剛才與你會合之前去了新宅了,可是王爺他居然不理我,所以我就……”
李媽了然,剛想要問她現(xiàn)在怎么又回心轉(zhuǎn)意了,就聽外面正趕車的燕寒墨道:“九小姐,你冤枉死本王爺了!
他哪里是不理她,實在是被燕勛逼得無路可選。
可終于想到了辦法,女人卻逃了。
算起來,最老謀深算的就是燕勛了。
“呃,那也不能怪我,我又沒有透視眼,能透過人群看到你發(fā)生了什么?還有,我也沒有順風(fēng)耳吧,我也聽不見你和曹連英說了什么!
燕寒墨狠狠一甩馬鞭,“下一次,不管再發(fā)生什么事情,只要讓你不舒服了,別逃,直接來問本王,若本王的解釋還不合你的心意,再走不遲。”
這一句,燕寒墨磨不開的是以傳音入密之功只說給阮煙羅的。
李媽沒聽見。
就見阮煙羅小臉一紅,垂下頭去半晌也沒說話。
她又懵了懵,看一眼阮煙羅,再轉(zhuǎn)頭看撩開的車簾子外的燕寒墨,隨即搖了搖頭,果然就如平時阮煙羅的口頭禪一樣,年輕人的世界她已經(jīng)不懂了,也跟不上了。
趕了一會車的燕寒墨,此時卻不急了。
馬車是普通人家的馬車,與他那輛豪華的馬車根本沒辦法比。
可此時親自趕車的他卻只覺得趕著這輛馬車的感覺是別樣的幸福的味道。
至此,才是他真正的迎回了新娘子。
才是真正的迎親。
之前的,全都是擺樣子做給別人看的。
還迎了一個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
此時,趁著這個時機(jī),他還是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把阮煙羅娶到手。
只要讓阮煙羅悄無聲息的替換下阮煙冰,那么,他就可以與她大大方方的舉行婚禮儀式了。
等到禮成,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飯。
不管誰反對,他燕寒墨的王妃都是阮煙羅了。
“阿羅,一會快到了就讓李媽趕車,我和你悄然繞到新宅的后院,然后不聲不響的潛進(jìn)內(nèi)室,等我把喜娘支走,就把阮煙冰換成你。
到時候哪怕是曹連英從父皇那里趕來,也以為你是阮煙冰,這樣就省去了許多的麻煩,只是,要委屈阿羅了。”
阮煙羅點點頭,“母妃的事情怎么回事?”
“我母妃在我小的時候就失蹤了,有人說她是回去了娘家,有人說她是被賊人擄走了,也有人說母妃生病了,還是很嚴(yán)重的病,所以,就找一個無人的角落悄然的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母妃愛美,都說她是不想父皇看到她生病時離世前的丑陋才離開的。
可這些都只是傳說,母妃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至今不知曉。
對于當(dāng)年的事情,宮里宮外,凡是與此事能牽扯到一點關(guān)系的人全都是諱莫如深,不管我怎么問,全都是三緘其口,從來不說!
阮煙羅了然,“所以,母妃現(xiàn)在有可能生也有可能離世,所以,你父皇才以你母妃來要挾你,燕寒墨,你父皇想要我嫁的,還是皇后的皇子吧。”燕寒儒燕君非燕君離,隨她選一個。
這樣的三選一聽起來象是很美好的選擇,可惜,她懷了燕寒墨的寶寶,就只有燕寒墨一個選擇,那三個男人,她不是不選,而是沒有機(jī)會也沒有資格選了。她豈能大著肚子嫁一個不是自己寶寶的男人,那般,不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