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摩拳擦掌,許幻則忙說:“你誤會了,我只是不想讓他再來A市!
對這樣的安排,薇薇安十分不滿,皺眉說:“喂,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善良了?”
“咱們手上不是有照片嗎,這就等于捏住他的命門。只要他不來騷擾我,我也不想給自己惹個仇家,大家相安無事,挺好!
“可是以你的性格,竟然給他留了活路,這很不可思議啊!
若是以許幻的性格,她不給厲繁星親自做閹割手術(shù)就不錯了。
但是,她不想給寧子卿惹麻煩啊,所以這些事,大不見小不見就得了。
薇薇安似乎看出許幻的心里,輕嘆了一聲,而后問了一句:“今天這事,要不要告訴寧子卿?”
許幻忙叮囑道:“不能說,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對付厲繁星的。”
“哎,你為了他,真是什么委屈都能忍受啊!
許幻抿著嘴兒,沒有說話。
薇薇安先站直了身體,說:“現(xiàn)在可以走嗎?”
“當(dāng)然沒問題!
許幻走了幾步,就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
有點尷尬地看著薇薇安,許幻說:“一晚上沒吃飯,餓了!
“嗨,我還以為什么呢。你啊,今天元氣大傷,姐姐帶你吃大餐,好好補(bǔ)一補(bǔ)!
薇薇安說著,攬住許幻的肩膀,帶著她一起去了宵夜。
而就在她們二人胡吃海塞的時候,寧子卿都要急瘋了。
寧子卿是稍晚一點才知道許幻跟著厲繁星離開的,得知這個消息,他便覺得不妥,想去找許幻。
但他不知道地址,給許幻打電話,也打不通,給厲繁星打電話,也是沒人接。
慌張不安之下,寧子卿都準(zhǔn)備報警了。
看著他站在大廳里,手足無措的,厲繁星的助理忍不住戲謔道:“哎呀,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寧子卿回過頭,神色兇狠地說:“如果許幻有什么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他的這副表情,讓助理忍不住心驚膽戰(zhàn),似乎隨時都能被這個家伙扒皮拆骨。
在這樣的緊迫的盯視下,助理語氣弱弱地反擊著:“我、我們少爺疼她都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傷害她,你就少操心了!
“他果然要對許幻下手!”
寧子卿聽了助理的話,急紅了眼睛,瘋一樣跑出了大樓。
可就在他跑到大門口的時候,卻看到許幻和薇薇安一起走下了車。
兩個女人有說有聊,看表情,都很放松的樣子。
那二人也看到了寧子卿,都是一愣。
“你們怎么在一起?”
薇薇安說著早就想好的借口,道:“我也去了晚宴啊,碰到許幻,我們都覺得宴會沒意思,就提前離開,去吃飯了!
視線落到許幻的身上,寧子卿眉頭擰成了麻花,說:“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我擔(dān)心死你了!
哎喲,還擔(dān)心死了,這男人說話好夸張啊。
薇薇安的臉上露出狹促的表情,同時向旁邊挪了挪,以方便看戲。
許幻被寧子卿的話弄紅了臉,垂著眸說:“干嘛要擔(dān)心我,我好好的!
“你明知道厲繁星對你心有不軌,還要和他出去,這不讓人擔(dān)心嗎?而且你去的時候,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許幻有苦衷,但是她不打算讓寧子卿知道。
而她的沉默,讓寧子卿愈發(fā)不安,忍不住提高了音調(diào):“說話!”
見寧子卿開始對許幻兇了起來,薇薇安忙說:“你小聲點,那么兇干嘛啊,許幻她……”
“行了,你說的對,我是不應(yīng)該去,下次不會了!
許幻打斷了薇薇安的話,并主動認(rèn)錯。
而她的認(rèn)錯,讓薇薇安瞪圓了眼睛。
哎喲喂,這女人一向都是死鴨子嘴硬,固執(zhí)得不行。這會兒,竟然服軟了?果然是真愛無敵啊。
薇薇安搖著頭,心里感慨萬分。
而寧子卿在聽過許幻的話之后,并沒有放松一點,反而訓(xùn)道:“還想下次?任性這一次,已經(jīng)讓人寢食難安,你日后就安生一點吧。”
見寧子卿訓(xùn)個沒完,薇薇安“嘖”了一聲,并說:“差不多就行了!”
人家受了傷,現(xiàn)在還要站在這里挨訓(xùn),不要太可憐啊。寧子卿這個鐵憨憨,難道就真看不出許幻的不對勁兒?
寧子卿倒是上下打量了許幻,不過他沒有發(fā)現(xiàn)許幻受傷這件事,而是發(fā)現(xiàn)了點別的。
“你換了衣服?”
許幻原來的禮服上,沾了不少血,一看就會露餡兒,所以薇薇安給她弄了件新的衣服換上。
此刻,許幻穿著那套新買來的運動裝,說:“啊,原來那件弄上了酒,又臟又臭,就換了這個。”
這個回復(fù),有些牽強(qiáng),寧子卿緊盯著許幻,然后又問了個問題:“那厲繁星呢?”
“他……”
提起厲繁星,許幻有一種生理的厭惡感,覺得提起這個人,身上都會泛起雞皮疙瘩,讓她不安又難受。
看她這個樣子,薇薇安便替其答道:“哦,厲繁星喝多了,睡在了宴會的休息室里!
寧子卿看了看許幻,又看了看薇薇安,沒有說話。
這家伙的眼神,好像透視鏡一樣,能輕而易舉地看破薇薇安的謊言。
薇薇安被看得沒了底氣,只能挺止了腰板,用粗聲粗氣來掩蓋她的不安:“看我干嘛,難道覺得我會對你說謊啊!”
“嗯!
嘿,這個臭小子!
薇薇安掐著寧子卿的耳朵,兇巴巴地斥道:“你這臭小子,還敢懷疑我,我騙你的話,對我有什么好處!”
寧子卿沒有說話,依舊目光深沉地看著薇薇安。
他的眼神,讓薇薇安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并吞咽下口水,心里面,越來越緊張。
而讓薇薇安緊張的原因,是寧子卿此刻的神態(tài),特別像他失憶之前……
薇薇安收回了視線,有些不自在地說:“你愛信不信,反正人送回來了!
說完,薇薇安扭頭就走,頗有點逃避的意思。
既然薇薇安不肯實話實說,寧子卿便回頭要對許幻說什么。
但是許幻沒給他這個機(jī)會,抬步就往大樓里面走。
寧子卿忙跟過去,鍥而不舍地追問道:“你真的沒事?”
“沒事。”
“那厲繁星呢,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有薇薇安在,他敢對我做什么?”
“若是薇薇安沒在呢,那你是不是就要……”
許幻猛地停下腳步,斥責(zé)道:“能不能不要胡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太過直接,寧子卿垂下眸光,說:“我、我也是擔(dān)心你!
“如果你真的擔(dān)心我,就讓我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許幻說著,從寧子卿身邊走過去。
寧子卿看著她的身影,覺得許幻今晚的確很疲憊。
既然狀態(tài)不好,那就等明天再問吧。
寧子卿別無他法,只能沉默地回了宿舍。
……
當(dāng)厲繁星醒過來的時候,他的后脖頸特別疼,好像睡落枕了一樣。
抬手揉了揉,厲繁星坐起身,腦袋里像漿糊一樣,完全不記得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他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不著寸縷,而身邊,并沒有佳人相伴。
那這是什么情況,難道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可自己為什么都不記得了呢?
如此銷兒魂的場景,自己不應(yīng)該忘的,日后還要細(xì)細(xì)品味呢。
厲繁星百思不得其解,臉上的五官也緊緊皺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助理推門走了進(jìn)來。
見厲繁星已經(jīng)醒過來,助理忙說:“少爺您醒了!
“我怎么睡在這了?”
助理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今早接了宴會工作人員的電話,說您在這里,讓我來照顧一下!
“那許幻呢?”
“昨晚就回療養(yǎng)院了!
什么,回去了?
厲繁星更迷糊了,忙問:“許幻回去,可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從表面上看,一切正常,”助理狹促地看著厲繁星,笑著問,“少爺,您昨晚……有沒有得手?”
厲繁星也想知道答案,但他腦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記得了。
助理想起個問題,問道:“對了,昨天嚴(yán)夫人也來參加宴會了,她可有耽誤您的好事?”
聽了這話,厲繁星一點點轉(zhuǎn)過頭,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剛剛說誰,誰來參加宴會了?”
“嚴(yán)夫人啊,您不知道嗎?那許幻,還是嚴(yán)夫人給送回去的呢!
這怎么還會和薇薇安有關(guān)呢,那女人的出現(xiàn),會是巧合?自己現(xiàn)在這混沌的狀態(tài),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厲繁星越想,心里越?jīng)]底,最后火急火燎地穿著衣服,催促道:“現(xiàn)在就回去!
助理在旁邊幫忙,不過心里是納悶得很,不知道厲繁星慌張個什么勁兒。
待二人走到門口,還沒推門,門就自己開了。
當(dāng)然,這不是什么靈異事件,而是有人先一步推門,且晃悠悠地走了進(jìn)來。
看著穿戴好的厲繁星,薇薇安瞇起了眼,聲音危險:“哎呀,睡得很沉嘛,現(xiàn)在才醒!
見到薇薇安,厲繁星心虛地錯開視線,不敢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