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幀坐直了身體,說:“這不算失敗,只是考試那天身體不適,補考的時候及格了!
“只是及格,連優(yōu)秀都沒有達到?”
喬幀抿了抿嘴兒,而后搖頭。
又找到碾壓喬幀的機會,薇薇安立刻抓住,裝腔作勢地說:“想當初啊,我的體育成績總是滿分呢,多少年之后,學(xué)校里還流傳著我的傳說!
“其實流傳的,是你打架的傳說吧!
斜目瞪向喬幀,薇薇安說:“你就是嫉妒我,所以才故意忽略我的閃光點。”
“我嫉妒你?真是天方夜……”
喬幀習(xí)慣性的懟薇薇安,但是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嚴斐然和漢叔都一錯不錯地看著自己。
不想自找麻煩,喬幀只能將那些犀利的話都咽回嘴巴里,轉(zhuǎn)而含糊地說:“反正我沒看到你過去什么樣子,你想怎樣說都可以了!
說完,喬幀站起身便準備走。
“你又不吃了?”
“吃夠了!
喬幀吃的并不多,薇薇安看著他干凈的盤子,直搖頭。
待喬幀回房間之后,她就對嚴斐然說:“喬幀這樣也不行啊,你去和他聊聊,他最聽你的話了!
“喬幀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不想左右他的選擇!
“有些事可以讓他自己選擇,但有些事不行。就像他減肥這件事,如果我們放任不管,這孩子肯定會營養(yǎng)不兒良!
“營養(yǎng)不兒良倒是不至于,喬幀每天都自己算計好營養(yǎng)……”嚴斐然想反駁薇薇安,但是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那女人噘嘴看著自己。她那表情讓嚴斐然立刻放棄立場,并說,“好吧,我會找他聊聊!
嚴斐然的改口,讓薇薇安放松了表情。
只是一抬頭,她就發(fā)現(xiàn)漢叔在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他的笑讓薇薇安有些不舒呼,忙問:“漢叔你干嘛看著我笑?”
“看到小姐幸福,我就放心了!
薇薇安不明白漢叔從什么地方看到自己幸福的,但既然漢叔這樣說,那薇薇安靜靜聽著就是了,再保持一個微笑,就是長輩喜歡的乖巧模樣。
吃過飯,薇薇安本想親自送漢叔去機場,但漢叔拒絕了她,只是將薇薇安叫到大門外,低聲和她聊了一會兒。
嚴斐然沒有跟過去,他在大門的另一側(cè)靜靜等候,直到漢叔上了車,他才走到薇薇安身邊,與她一起目送著漢叔離開。
輕輕呼吸了下,薇薇安牽著嚴斐然的手,說:“回去吧!
“漢叔剛剛和你說什么了?”
還能有什么,就是讓她對婚禮認真一點,縱然嚴斐然寵她,也不要恃寵而驕。
薇薇安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聽話了,現(xiàn)在的她就像提線木偶一樣,人家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反對,也不提要求。這樣的表現(xiàn),難道還不夠嗎?自己究竟哪里不認真了?
見薇薇安皺起了眉,嚴斐然停下腳步,加重了聲音:“是漢叔對你提了什么要求嗎?若真是如此,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嚴斐然可真是善于觀察人心,但現(xiàn)在漢叔提出什么要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薇薇安還有哪里做的不夠好?
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薇薇安問出心里的疑問:“你覺得,我應(yīng)該在什么地方改一改?”
嚴斐然毫不猶豫地說:“完全不需要,現(xiàn)在的你就已經(jīng)很好了。”
這話讓薇薇安淺淺笑了下,說:“想說什么就說,我不會生氣,真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對不對?”
“不對,因為我真不覺得你有什么不好!
嚴斐然否決得很徹底,讓薇薇安再旁敲側(cè)擊的機會都沒有。
而他的否決,讓薇薇安忍不住問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太縱容我了?”
“你是我的女人,縱容你,不是理所當然嗎?”
“那也不能沒有原則吧!
伸手溫柔地撫兒摸著薇薇安的長發(fā),嚴斐然問:“你指的原則,是什么?”
“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我卻事事不管,就像個甩手掌柜。這樣的我,不會讓你覺得我很沒有責(zé)任心?”
“當然不會,婚禮只是個儀式,我不強求什么,你開心就好!
嚴斐然說話的時候很溫柔,眉目也深沉得像是汪兒洋大海。
而這樣的嚴斐然,讓薇薇安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說:“你的包容,讓我特別想為你做點什么,不然心里總感覺不舒呼!
“真的想為我做些什么?”
薇薇安立刻用兒力點頭。
嚴斐然笑著貼近薇薇安的耳朵,對她低聲說了兩句話。
而正是這兩句話,讓薇薇安變得很無奈,對嚴斐然強調(diào)道:“斐然,我是真的想為你做些什么。”
“我知道,所以才需要你為我暖床,這就是我現(xiàn)在最迫切的想法!
手指揉了揉額頭,薇薇安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嚴斐然從后面跟上,笑著問:“怎樣,是要現(xiàn)在就要滿兒足我嗎?”
“現(xiàn)在是白天!”
“有關(guān)系嗎?沒關(guān)系吧!”
說著,嚴斐然便靠近薇薇安,還想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但薇薇安沒給他靠近自己的機會,伸推開了嚴斐然,并命令道:“你,現(xiàn)在就去上班!
“可是你剛剛還說呢,要為我做點什么的!
“你就當我剛剛沒有說過這句話吧!
“不行,我已經(jīng)記住了。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兌現(xiàn)你的承諾!
哈,什么就承諾了?
薇薇安要反駁,但嚴斐然俯身就是一記霸道的親,直親得薇薇安七葷八素。
待嚴斐然松開薇薇安的時候,就看到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好像被泉水沁過了一般。
指腹輕輕劃過薇薇安的紅嘴兒,嚴斐然緩緩說道:“你再這樣看著我,我真的要你現(xiàn)在就滿兒足我!
沙啞的聲音,讓薇薇安察覺到危險,也讓她清醒過來,扭身就從嚴斐然的懷里鉆了出去,并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薇薇安還想再警告嚴斐然兩句,但是嚴斐然先說了話:“我要去公司了,你自己在家,要乖乖的!
向?qū)γ娴哪腥送铝送律啵鞭卑舱f:“我為什么要乖乖的,我又不是小雪!
“你不乖乖的,難道還要上房揭瓦?”
“也不要,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接受別人的命令!
嚴斐然面帶寵溺,點著頭,說:“好吧好吧,就按你的意思來好了。”
話音落下,管家拿著嚴斐然的東西走過來,恭恭敬敬地將東西遞到他面前。
嚴斐然拿好東西便離開家,薇薇安呢,則覺得嚴斐然特別煞風(fēng)景。
她本想趁著今天的機會,對嚴斐然說些體己話,沒想到畫風(fēng)生生被嚴斐然帶跑偏,F(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完全不考慮體己話了,只希望嚴斐然能忘了暖床什么的,讓她今晚好好睡個覺。
但結(jié)果呢,薇薇安的期待落了空。
那天晚上,嚴斐然十分有興致,薇薇安主動求饒都沒有用,累到最后,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去的,反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身邊的人也不見了蹤影。
薇薇安懶得起床,便盯著窗外發(fā)呆,思緒也越飄越遠。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想到好久沒去探望寧子卿了,便立刻坐起身,準備收拾一下就去療養(yǎng)院。
女傭正抱著小雪在外面曬太陽,見薇薇安收拾整齊走出來,便問:“小姐今天要出去嗎?”
“嗯,我要去看寧子卿!
“不著急出門吧,先生還說讓您多睡一會兒呢。”
“我又不累,睡什么!
薇薇安的回答,有些喻蓋彌彰,這讓她不自覺地看了眼女傭,想看看對方有什么反應(yīng)。
女傭倒是一如往常,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很平和。
倒是她懷里的小雪,發(fā)現(xiàn)媽媽也不和自己說話,不樂意了,伸出小胖手就對薇薇安揮舞起來。
薇薇安見狀,立刻將其抱了過來,并說:“媽媽去探望子卿叔叔,等回來了,再找你一起玩,乖啊。”
小雪倒是聽話,乖乖被女傭抱走,還用她的胖胖手和薇薇安拜拜。
離開家之后,薇薇安便開車去了療養(yǎng)院。
只是人到療養(yǎng)院之后,她才想起自己忘了給寧子卿帶一束花。
哎,都怪昨天睡眠不足,不然的話,她腦袋才不會那么不清楚呢。
薇薇安關(guān)好車門,順便在心里埋怨著嚴斐然。
不過,當薇薇安推開寧子卿的房間門之后,她發(fā)現(xiàn)寧子卿的桌旁擺放了一瓶鮮花,還是他很喜歡的鳶尾花。
與這鮮花一同出現(xiàn)在薇薇安視線中的,還有一個男人的背影。
發(fā)現(xiàn)陌生人之后,薇薇安立刻皺起眉,戒備地問:“你是誰?”
聽到身后有聲音,對方站起身,并回頭看著薇薇安。
這是個年輕人,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年紀和寧子卿差不多。
年輕人推了推眼鏡,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子卿的同學(xué),因為和他本家有些交集,所以知道他在這里休養(yǎng),便來看看他!
和寧家有交集?
這個回答讓薇薇安心底的戒備又深了幾分,很擔(dān)心寧家人又玩什么新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