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不想要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他只能放棄暴力,并準備找個別的法子。
此刻,薇薇安正在看菜單,聽到外面有喧嘩聲,便扭頭向外看去。
而這一看,便看到了阿瑞正憋紅了臉站在酒館外面。
咦,他不應(yīng)該在公司的嗎,怎么跑這里來了,難道也是要喝酒?但喝酒的話,干嘛和人吵起來了?
薇薇安挑了挑眉,然后起身走到酒館外,問:“這是怎么了?”
狗仔沒想到薇薇安會出來,心虛之下,就想溜走。
但是阿瑞沒給他這個機會,粗聲粗氣地說:“這個家伙,他偷拍你!”
薇薇安聽言,看向狗仔,眸光中還透著審視。
狗仔再次發(fā)揮他顛倒黑白的功力,吼道:“別血口噴人,我就是個游客。”
可惜,薇薇安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她端起手臂,說:“有沒有偷拍,看看你的相機不就知道了!
沒錯,這個辦法最直接了。
圍觀群眾沒想到吃瓜還能碰到曾經(jīng)的大明星,開心之余,也更加投入地看熱鬧,紛紛叫嚷著,讓阿瑞打開狗仔的相機。
阿瑞沒有遲疑,按開了相機的開關(guān),而狗仔則趁著阿瑞沒防備,突然動手,準備搶走相機就跑。
然而,他根本不是阿瑞的對手,非但沒能搶到相機,反而被阿瑞推到了地上。
這一摔,讓男人開始哭嚎起來,還讓圍觀的人評理,看看阿瑞有多蠻橫。
這人哭得眼淚鼻涕齊流,沒有一點形象。
而他的表現(xiàn)讓薇薇安直揉耳朵,心想現(xiàn)在的狗仔都這么沒有職業(yè)素養(yǎng)了嗎,乖乖把照片刪了,也不會多為難他,何必鬧得這么難看。
薇薇安正感慨著,阿瑞從相機里找到了證據(jù),并對狗仔吼道:“看看,你偷拍了薇薇安那么多照片,這都是罪證!”
圍觀者也看到了照片,立刻轉(zhuǎn)變了口風(fēng),開始譴責(zé)起這個狗仔,說他沒有職業(yè)操守,應(yīng)該給薇薇安道歉。
可是這個狗仔嘴巴緊的很,就是不肯承認,即便被人看到照片,依舊狡辯:“我只是恰巧和她走了一樣的路,不能這條路只能讓她走,別人就都靠邊站吧!
薇薇安已經(jīng)懶得聽他的辯解,端著手臂,問:“說吧,是哪家傳媒公司的?”
“我不是狗仔!”
“如果不是狗仔,那就是變兒態(tài)愛慕者嘍?你這種人很危險的,需要關(guān)到精神病院控制起來,免得再威脅我的人身安全!
薇薇安說著,就準備打電話。
狗仔知道薇薇安的身份背景,不管她叫來武館的人,還是嚴斐然的人,那他都吃不了兜著走。
為免受皮肉之苦,狗仔便強調(diào)道:“我也沒有愛慕你!”
“不是狗仔,也不愛慕我,那沒辦法解釋你拍這么多照片的原因啊。如果解釋不了,那就只能將你當(dāng)做危險分子,交給有關(guān)部門處理一下了!
見事情越說越嚴重,狗仔害怕了,左思右想,最終松了口,承認道:“其實……我……的確是在一家傳媒公司工作。”
還真是個狗仔!
眾人開始對其指指點點,想到這家伙剛剛還利用大家對他的同情,言辭更加犀利。
薇薇安并沒有趁機為難他,反而替這個狗仔說話:“我知道,你拍我,也是工作需要。但我已經(jīng)不在娛樂圈了,你這樣做,會給我造成困擾的。這樣吧,刪掉照片,這事就算了。”
沒想到薇薇安會息事寧人,眾人都覺得她人美心善。
可狗仔卻不這樣認為,他粗著嗓門說:“你們沒有資格要求我這樣做!
阿瑞已經(jīng)受夠了,他一把就捏碎了狗仔的相機,語氣陰森:“這樣,有沒有資格?”
“混蛋,我的相機!”
狗仔心都快碎了,臉上的表情也很幻滅。
而薇薇安則搖著頭,嘆息道:“和你好好商量,你卻不聽,這下我也沒辦法了。”
什么沒辦法,如果不是這女人出現(xiàn),自己肯定能安全托身!
狗仔兇巴巴地瞪著薇薇安,口出惡言:“如果不是看你還有點價值,誰來偷拍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明星呢!”
薇薇安來喝酒,就是要放松心情的。
結(jié)果還沒開始放松呢,就來了個攪局的,這讓薇薇安覺得很晦氣。
不過薇薇安沒有表現(xiàn)出殺氣,而是說:“我從來都沒當(dāng)自己是明星,是你們不肯放過我,總是來打亂我的生活。你們想博取熱點,而我又何其無辜呢?我薇薇安不怕事,若是逼急了,我一定會讓你們狠狠疼一次的!
“哼,說的那么大義凜然,那你怎么不說說,賠我相機的事?”
“相機是我弄壞的,來,我們私下商量!
阿瑞說著,抬手就摟住狗仔的脖子,面色陰沉地走到街頭的死胡同里。
狗仔察覺道危險,便用兒力掙著,想要托離阿瑞的禁錮。但是阿瑞手勁兒很大,拖著狗仔,就好像拖一個小雞仔似的。
無奈之下,狗仔開始向身邊的人求救:“喂,你們快來幫幫我。
狗仔在喊救命,但是見識過他的無恥,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為他出頭了。
而等待他的,就是阿瑞的一頓胖揍。
阿瑞狠狠收拾過這個家伙,甩了甩手腕,從死胡同里走出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薇薇安竟然站在外面。
“怎么沒走?”
薇薇安端著手臂,身體靠在墻上,慢條斯理地說:“先說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吧,你不是說,要去向斐然復(fù)命嗎?”
“我已經(jīng)向先生稟告過一切,先生給了我半天假,我來散心。那么你呢,你為什么在大街上?”
“也是散心啊,既然這么巧,我請你喝一杯吧!
阿瑞根本不想和薇薇安喝酒,但是現(xiàn)在,他有問題要問薇薇安,便同意了她的邀請。
二人去了剛剛那家小酒館,并在角落里坐下。
薇薇安叫來服務(wù)生,點了一杯威士忌。
看著她熟門熟路的樣子,阿瑞問:“你經(jīng)常來這里喝酒嗎?”
“沒,只有今天突發(fā)奇想。剛剛我還惆悵呢,覺得一個人喝酒很悶,沒想到就碰到了你!
“如果不是我出現(xiàn),那你醉醺醺的樣子,就會被那個狗仔拍下來了。”
“無所謂啊,我又不混娛樂圈了,外面的人怎么傳,和我都沒有關(guān)系!
“但是和先生有關(guān)系!
阿瑞說話老氣橫秋的,薇薇安現(xiàn)在后悔邀請他一起喝酒了。
發(fā)現(xiàn)薇薇安在沉默,阿瑞便追問道:“怎么不說話呢?”
“你想讓我說什么,承認我思慮不周,害了你的先生?拜托,思想別那么老化,斐然也沒你想的那么不開通!
嚴斐然在為了薇薇安惴惴不安,甚至謹言慎行。但是薇薇安依舊我行我素,這還真是不公平。
正好服務(wù)生將威士忌送來,阿瑞自顧自倒了一杯,仰頭就喝光。
見這家伙喝酒跟灌兒水似的,薇薇安單手撐著額頭,戲謔道:“感覺你心里也有故事啊,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阿瑞側(cè)頭看著薇薇安,問:“你確定我講出來,你就會開心嗎?”
“對啊,這會讓我覺得世上的人都有煩惱,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么苦逼!
“哼,你根本就不是最苦的那個!
“那就讓我領(lǐng)略領(lǐng)略你的故事吧。”
阿瑞搖搖頭,說:“我沒有故事,但是先生有故事!
和嚴斐然有關(guān)的故事?
薇薇安坐直了身體,面色凝重:“斐然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該不會,他以前還有個相好的吧?”
這話讓阿瑞輕哼了一聲,并說:“先生的心里只有你,這才是他最苦的地方!
沒有相好的?那就放心了。
薇薇安先是松了口氣,隨后細細琢磨了阿瑞的話,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
她緊緊盯著阿瑞,問:“阿瑞,我怎么覺得你是在挑事呢?”
“難道不是嗎,先生心里想的都是你,事事都要考慮你的感受。可是你呢,你為先生考慮了多少?你又知不知道先生為你,默默忍受著什么?”
阿瑞一連串發(fā)自靈魂的拷問,問得薇薇安有點懵。
她親自給阿瑞倒了杯酒,并問道:“能說得更確切一點嗎,斐然在忍受什么?”
又是一杯酒下肚,阿瑞的臉蛋微微有些紅,聲音也更加粗礦:“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并不清楚,不然的話,也不會主動給你倒酒,想從你這聽到一點內(nèi)幕了!
阿瑞幽怨地看了眼薇薇安,并說:“如果你有心的話,就不會看不到先生最近的變化。”
嚴斐然的變化?
薇薇安能感覺到嚴斐然最近對自己少了拘束,任憑她去做喜歡的事。薇薇安以為,嚴斐然這樣做,根本原因是他太忙了,沒工夫搭理自己。可現(xiàn)在聽阿瑞的語氣,或許,這里面還另有隱情呢。
薇薇安在沉思,阿瑞就一杯接著一杯在喝,好像受委屈的人,是他。
發(fā)現(xiàn)薇薇安許久都沒有說話,阿瑞等不及了,嚷嚷著:“你究竟有沒有想啊?”
“你看我的表情,你說我想沒想!”薇薇安指著自己一張糾結(jié)不已的臉,說道,“關(guān)鍵也要能想得到啊,斐然最近對我少了管束,除此之外,就沒什么了,喂,要不然你給點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