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驕傲得像只孔雀,言語間,還帶著滿滿的挑釁。
男孩緊盯著薇薇安,問:“和我說這些干嘛?”
“要證明我有恃無恐��?我就是把我的計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你們也奈何不了我�!�
“你就對你那么有信心?”
“錯,我是對嚴斐然有信心�!�
男孩對薇薇安的自信不屑一顧,并嘲諷道:“如果嚴斐然不要你了,你就會摔得很慘�!�
“他才不會不要我呢,他會寵我一輩子的。而你們這群螻蟻,一定會被消滅得干干凈凈�!�
薇薇安說完這些話,便昂著頭,從男孩的身邊走過去。
至于男孩,依舊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重新坐回車上,薇薇安便摘掉墨鏡,長出了口氣。
小洲忙回過頭,問:“怎樣,您見到那個男孩了嗎?”
“嗯。”
“他沒有對您不敬吧?”
薇薇安緩緩睜開眼,眼底不見任何傲慢,反而多了幾分沉穩(wěn),說道:“這附近又沒有別人在,他不需要演戲,自然也不需要刻意惹惱我。其實這孩子膽子蠻大的,見了面,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我會對他動手�!�
聽了這話,小洲不由哼道:“他都敢戲弄您呢,膽子能不大嘛。不過小姐,您今天這次見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讓那個打扮得跟個忍者一樣的家伙,自己露面�!�
“他會嗎?”
“他們的任務就是讓我身敗名裂,如果有機會一招斃命,絕對不會錯過。你最近帶著弟兄們搞得神秘一點,最好是能讓人誤會我們在做什么見不得光的生意�!�
小洲面帶憂色,提醒著薇薇安:“可這樣會不會適得其反,畢竟您現(xiàn)在的身份挺敏兒感的�!�
“笨蛋,咱們又不是真的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怕人查嗎?就這樣虛虛實實的,反而會有一種神秘感。至于如何拿捏其中的度,就要看具體操作了�!�
小洲覺得薇薇安說得太玄妙,他根本領會不到其中的高深�?磥恚人袝r間的時候,要找漢叔好好商量一下。
就在小洲思忖的時候,薇薇安從后面幽幽探過身子,問:“喂,還不開車,你是想留在墓地周圍開趴體嗎?”
陰森的語氣,讓小洲打了冷戰(zhàn),隨后立刻啟動車子,載著薇薇安離開。
回家之后,薇薇安便看到江小聞正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陪著小雪玩。
兩個人玩得還是很開心的,最起碼,在薇薇安看來是這樣的。
聽到腳步聲,江小聞側頭看過去,在見到薇薇安的身影之后,就立刻扯掉頭上的兔耳朵,站起身說:“薇薇安,你總算回來了!我真是被你們家小雪折磨瘋了��!”
小雪見到媽媽,便對她伸出手臂,那柔兒軟的笑靨,簡直能讓冰山都消融。
俯身將小雪抱在懷里,薇薇安詫異地說:“小雪多可愛啊,怎么會折磨你?”
提起這個話題,江小聞就覺得腰疼。
此刻她扶著自己的腰,抱怨道:“剛剛這位公主,我和她玩了幾十遍的小白兒兔游戲,只要我一摘掉兔耳朵,從地上站起來,她就哭給我看!”
哭?
薇薇安看著笑瞇瞇的小雪,說:“哪里哭了,沒有一點淚珠啊�!�
“那是你回來了,如果你不在,她那眼淚分分鐘就流下來了!就這樣,也不鬧,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
江小聞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在臉上學著下雨的動作。她覺得通過今天這件事,自己肯定對兔耳朵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
薇薇安卻不這樣認為,她笑著對江小聞說:“我女兒難得這么喜歡一個游戲,下次還找你玩啊�!�
“不是吧,你想要累斷我的腰嗎?好不容易休一天,結果比跑新聞還累,”江小聞將白色的兔耳朵塞到薇薇安的懷里,并說,“以后要玩就去找嚴斐然,這兔耳朵他戴肯定萌萌噠�!�
提起嚴斐然,薇薇安便一臉的郁悶,抱怨道:“斐然忙著呢,他都沒時間陪小雪了�!�
“誰說我沒時間的?”
沉穩(wěn)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也讓薇薇安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笑意。
她轉過頭,便看到嚴斐然提著行李箱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疲憊的神色。
但是一看到薇薇安,他的眼底就只剩下暖暖的笑意。
雖然上一秒還在吐槽,在見到嚴斐然之后,薇薇安根本不記得抱怨了,幾步?jīng)_過去,便投入道嚴斐然的懷里,輕輕閉上眼。
嗯,多美好的情兒人團聚啊,只是這美好的畫面里,卻多了江小聞和小洲兩個電燈泡。
好在這兩個電燈泡比較有自知之明,沒等人家說什么,便自己離開。
“等一下!”
薇薇安突然粗聲吼了一聲,聽得江小聞和小洲都停下動作,莫名其妙地看著薇薇安。
實際上,薇薇安這話并不是說給那二人聽的,她緩緩從嚴斐然的懷里站直身體,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的領口,語氣不善地質(zhì)問道:“你這里,怎么有一個口紅�。�?”
嚴斐然不明所以,他盯著自己的領口,問:“真的有口紅印嗎,我不知道啊�!�
“就在這呢!”薇薇安很暴力地扯著他的領子,臉色也明顯變得陰森起來,并忿忿道,“這什么情況,你給我解釋一下!”
感覺情況不妙,小洲默默離開,而江小聞則抱走小雪,一起遠離那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嚴斐然,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虧我還那么相信你,從來都不多問你在外面的行程,可結果呢,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信任的��!”
薇薇安扭身背對著嚴斐然,臉上盡是一副遭人背叛的表情。
嚴斐然則一臉無奈,他問:“你剛剛讓我解釋的,怎么現(xiàn)在又不聽了呢?”
“聽了也是謊言,沒有任何意義。”
“薇薇安,你不能這樣就定了我的罪,一個口紅印代表不了什么�!�
“哈,這都代表不了什么?那你還想怎樣,非要讓我捉女干在床�。 �
嚴斐然揉了揉額頭,喃喃著:“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他想將薇薇安轉過來,兩個人面對面的聊。但是他的手剛一碰到薇薇安,便被她拍開,并厭棄地說:“別碰我!”
“那你也不想聽聽我這一路上都發(fā)生了什么?”
“一點都不想!”
嚴斐然頗為惋惜的樣子,點著頭,說:“那好吧,找到男孩妹妹的這件事,我就不告訴你了�!�
說完,嚴斐然裝模作樣地要離開。
可薇薇安卻攔住了他,蹙著眉問:“等一下,你剛剛說什么?”
嚴斐然站直身體,唉聲嘆氣地說:“你不是不想聽嗎,那我還是不要玷污你的耳朵了。”
“少來,說重點!”
“哎,我現(xiàn)在有點難過,不想說�!�
“嚴斐然!”
扭頭看著一臉怒氣的薇薇安,嚴斐然拍著自己的心口,好像真的很難過的樣子,并說:“被人誤會了,而且還是侮辱人靈魂的誤會,你覺得我不應該難過嗎?”
薇薇安能信他的鬼話就怪了!
但此刻的她,更想了解真相,便放緩了語氣,說:“好,你先跟我解釋解釋男孩妹妹的事,然后我再給你機會聊聊這口紅印,可以吧?”
“我不想……”
“嚴斐然你可以了,再拿腔作勢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薇薇安不過是忍了三秒鐘,見嚴斐然還不肯解釋,就開始發(fā)飆。
嚴斐然十分無奈的樣子,嘆氣說:“你啊,總是那么急躁。我剛剛要說的是,我不想現(xiàn)在聊,你好歹也讓我把這件衣服換掉。我覺得,頂著別的女人的口紅印與你聊天,是對你的不尊重�!�
行吧行吧,就他的解釋最多了!
薇薇安端起手臂,沒再說什么,算是默許了嚴斐然的要求。
很快,嚴斐然便換了衣服,又洗了澡,香噴噴又十分可口地坐在薇薇安的對面。
“呼,還是家里舒呼,酒店的床睡得我渾身骨頭都應了�!�
嚴斐然坐在沙發(fā)上,伸直了四肢。
薇薇安則依舊端著手臂,催促道:“說重點。”
伸手在旁邊拍了拍,嚴斐然示意薇薇安坐過來。
這家伙,真是越來越龜毛了!
薇薇安深呼吸之后,耐著性子走到他身邊,并使勁坐下。
嚴斐然單手環(huán)著薇薇安,并調(diào)整一個舒呼的姿勢,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這些天,我和我的人一直在到處找男孩妹妹的消息。假消息很多,所以我浪費不少時間,還遇到一點小麻煩。不過還好,一切都解決了,最終,我在一個醫(yī)院里找到了男孩的妹妹。”
“那你帶回來了嗎?”
嚴斐然搖頭,并說:“帶不回來了�!�
“為什么?”
“因為她病死了�!�
這個結果,讓薇薇安沉默下來。
“男孩應該還不知道他妹妹病死的事,而幕后之人,就是在用他的妹妹來要挾他�!�
“所以只要讓男孩知道真相,他就不會再聽命于人?”
“沒錯�!�
薇薇安的臉上浮現(xiàn)出希望的光,但隨即又熄滅,薇薇安皺眉喃喃著:“可是想讓他相信,并不是件簡單的事。除非,你拿到能說服他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