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嚴斐然的話,薇薇安緩緩側(cè)過頭,語氣幽幽:“聽你這意思,是我的人就不靠譜了?”
嚴斐然是個說話滴水不漏的人,見薇薇安在找茬,立刻解釋道:“你手下的人當然優(yōu)秀,但他們現(xiàn)在身兼重任,可能無暇分出精兒力來保護江小聞。這個時候,就需要另外找人,而我的人,就是在另外之人里面,最靠譜的!
不得不說,嚴斐然的解釋是合格的,讓人找不出什么毛病。
但是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薇薇安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薇薇安已經(jīng)緊張了很久,見她能重展笑顏,嚴斐然也跟著放松了心情。
只是一考慮到她為何而笑,嚴斐然便嘆了一聲,并問:“很好笑嗎?”
“是啊!
薇薇安毫不遲疑地回答著,嚴斐然則伸手掐住薇薇安細嫩的臉蛋。
……
之后的情況,果然如預(yù)料那樣。
九龍?zhí)玫臉I(yè)績大幅下滑,有的部門甚至停工,一部分弟兄開始無所事事。
但因為有了嚴斐然那筆訂單,九龍?zhí)玫娜兆拥惯不算難過,再加上船運業(yè)務(wù)的降價策略,讓九龍?zhí)玫恼w收入反而有所提高。
因著嚴斐然的叮囑,薇薇安沒有在家里面悶著,沒事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
而她和九龍?zhí)玫谋憩F(xiàn),讓她的競爭對手有些摸不到頭腦,也讓暗處的觀察者百思不得其解。
見九龍?zhí)糜袟l不紊地運轉(zhuǎn)著,嚴斐然就放心地忙著自己的事,有時候,甚至?xí)й櫼粌商臁?br />
薇薇安問他干嘛去,他只是神秘地笑笑,并沒有詳細解釋。
見他根本就不想說的樣子,薇薇安也懶得再問,而是帶著小雪各種玩,每天的日子倒也是輕松又愜意。
這天吃過晚飯,嚴斐然接到了喬幀的電話。
他沒有避諱,就坐在客廳里打電話,身邊就是玩鬧的薇薇安母女。
喬幀一聽那邊的大嗓門,就知道薇薇安也在,而那邊的熱鬧,也襯托得喬幀這邊很冷清。
想到嚴斐然已經(jīng)出去很久,喬幀便問:“叔叔,你要什么時候回來?”
“還要再待一段時間!
“還要再待一段時間?那這次去的時間也太久了,叔叔你該不會是樂不思蜀了吧?”
喬幀忍不住抱怨著,而他的抱怨讓嚴斐然笑了下,說:“的確是樂不思蜀,但這邊發(fā)生點情況,我要處理一下。”
“是不是薇薇安又闖禍了?”
薇薇安雖然在陪著小雪玩,但是嚴斐然的手機通話聲音比較大,她還是能夠很輕松地聽到喬幀的聲音。
所以,喬幀那句“薇薇安又闖禍了”,也就一字不漏地傳到薇薇安的耳中。
這可真是惹毛了薇薇安,還沒等嚴斐然說話,她就先湊到手機旁,粗聲粗氣地說:“喬幀你什么意思,誰闖禍了,你給說清楚!”
見薇薇安那么生氣,喬幀就知道自己推斷錯了,但是怎么可能錯呢?
他握著電話,喃喃著:“難道你沒闖禍?這不合理啊。”
“哈,怎么就不合理了!你們現(xiàn)在的小孩說話都這么氣人嗎,不行,我要換個地方呆著,頭疼!”
說完,薇薇安便抱著小雪去了別的地方,免得真被那個小屁孩氣得高血壓。
喬幀很好奇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便問:“薇薇安怎么了?”
“讓小孩欺負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三秒鐘,而后,傳來喬幀的笑聲,以及他充滿稚氣聲音的戲謔:“哎呀,那我應(yīng)該和對方認識一下,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經(jīng)驗!
“別開玩笑了,薇薇安可是氣壞了,還因為那孩子而被戴上電子定位器。你若是也這樣和她作對,那她可真要爆炸了。”
喬幀的笑聲微斂,問道:“這么嚴重?”
“是啊。”
“那我更想認識認識這個孩子了。”
“別胡鬧,公司的事,就暫且交給你和阿瑞,如果有重要的事,我們再聯(lián)絡(luò)!
“哦,好!
嚴斐然又交代了些事情,然后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這邊的喬幀,握著手機,眼珠輕轉(zhuǎn)。
掛斷電話之后,嚴斐然起身走去薇薇安的臥室。此時,薇薇安正一手抱著小雪,一手準備為她洗澡。
聽到開門聲,她輕輕瞥了眼,沒好氣地問:“和喬幀吐槽完了?”
“我們只是聊了下公司的事!
“怎么可能,那個臭小孩肯定嘲笑我來著。”
嚴斐然雙手環(huán)雄,靠在門框上,說:“也不算嘲笑,他只說,想認識認識那個算計你的孩子。”
“這還不是戲謔?臭小子,等我見到他的,一定狠狠收拾他!”
薇薇安說著,狠狠將小雪的衣服扔到沙發(fā)上。
小雪看傻了,然后癟著嘴巴,好像要哭的樣子。
發(fā)現(xiàn)孩子委屈,薇薇安忙安哄道:“媽媽不是和你生氣,小雪很棒,媽媽最喜歡你了!
說著,薇薇安還在小雪的額頭上親了又親。
而她的安慰起了作用,小雪很快就恢復(fù)笑意,雙手還纏在薇薇安的脖子上,一副乖順又依賴的樣子。
看著薇薇安母女,嚴斐然笑了笑,而后說:“我猜,喬幀一定很想見到你。”
薇薇安已經(jīng)不敢當著小雪的面發(fā)飆了,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并反問道:“干嘛,當面嘲笑我?”
“怎么會,他想你和小雪了!
薇薇安覺得這話特別扯,便扭頭對嚴斐然做了個鬼臉。
嚴斐然也沒有多說,他走到薇薇安的身邊,伸手抱住了她,并說:“我明天還要出去一趟!
“晚上不回來了?”
“嗯!
薇薇安推開了嚴斐然,并一臉嚴肅地說:“嚴斐然,你再這樣下去,我會以為你在外面還有一個家!
嚴斐然敲了敲薇薇安的頭,說:“傻瓜,又在胡說八道了。”
“我哪里胡說八道了!”
“首先我沒有那個想法,其次,也沒有女人敢做我的情兒婦,畢竟,我的女人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
嗯,嚴斐然的這句恭維倒是讓薇薇安聽得渾身舒暢。
她昂起下顎,提了個問題:“我哪里很優(yōu)秀?”
“拳腳功夫很優(yōu)秀,看誰不順眼,就能將對方打成肉泥!
薇薇安表情一斂,很不滿地問:“這是優(yōu)點嗎,你明明在說我粗魯吧!”
“敢愛敢恨,難道不是優(yōu)點嗎?”
這解釋有點勉強,薇薇安蹙眉說:“除了這個呢?”
“嗯……”
嚴斐然苦思冥想,久久都沒有給出一個答案。
在薇薇安明顯變得陰森的表情下,嚴斐然拍了下手掌,表情認真地說:“花容月貌!
這句話倒是讓她嘴角的弧度明顯上揚起來。
“而且還俠肝義膽,誰能做你的朋友,那真是三生有幸。而能做為你的男人,那更是拯救了銀河系!
臉上的笑容又明顯了幾分,薇薇安造作地揮揮手,說:“雖然浮夸了點,但也算肺腑之言,那我就接受了吧!
嚴斐然攬上薇薇安的肩膀,呵著氣說:“說的這么好,難道你不給點獎勵?”
“你想要什么獎勵?”
雙目直視著薇薇安,嚴斐然語氣深沉:“我想和你徹夜長談!
薇薇安明白嚴斐然什么意思,她嘴角噙著笑,問:“喲,體力這么好?”
“好不好,你試過不就知道了!
“可是某個人忘了,明天還要出去一趟的?”
“不影響。”
薇薇安輕嗤了聲,而后轉(zhuǎn)身走開,并說:“算了吧,等你回來再徹夜長談,免得耽誤了你的正事!
“其實……”
“不聊了,我去給小雪洗澡了!
薇薇安帶著東西走進洗浴房,而嚴斐然則看著薇薇安的背影,眼神忽明忽暗。
那天晚上,嚴斐然還是得逞了。
而他也說到做到,沒有影響第二天的出行,且還是一大早就出發(fā)了。
至于薇薇安,她依舊躺在床兒上昏睡,若不是小雪來拍打她的臉頰,她一定能睡到日上三竿。
身邊的位置,早就沒了溫度。
薇薇安看著那個位置在嘆氣,心想這家伙的體力可真好,明明昨晚出體力的是他,結(jié)果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
“小姐?”
小洲在門外輕輕喚了一聲,成功將薇薇安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并問:“什么事?”
“該去簽字了!
“哦,知道了,這就出門。”
薇薇安看了看自己腳腕上的東西,越看越覺得刺眼。
收拾妥當,薇薇安便和小洲去簽字。
每天這樣跑來跑去,薇薇安真是跑膩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小洲從倒車鏡看到薇薇安沉著臉色,便建議道:“小姐,不如我陪您去逛街啊?”
“無聊,不想去!
“那您想吃點什么,咱們?nèi)ベI!
“我想吃的,九龍?zhí)玫拇髲N都能做,干嘛還要跑到外面吃!
“今天的天氣這么好,咱們帶小雪去公園吧。”
小洲的話音剛落,外面就打了個雷。
而這雷聲,讓薇薇安干脆就沒說話。
小洲自認為在哄薇薇安這方面,還是嚴斐然更在行,如果嚴斐然在的話,他肯定能將小姐哄得很開心。
但他也知道,嚴斐然一大早就出了門,且他這段時間都出去得很頻繁。
小洲自己也是男人,他覺得嚴斐然的舉動有貓膩,便對薇薇安說:“小姐,我覺得您對嚴斐然太放縱了,也不問問他干嘛,就放任他四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