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帶著東西離開,但沒多一會兒便去而復(fù)返,手上還拿著剛剛那個袋子,且臉色很難看。
在薇薇安凝重的盯視下,小洲說:“人死了!
死了?這也太巧了吧!
薇薇安緊皺著眉,而后錘著桌子說:“壞了,這是有人要往咱們頭上扣臟水呢!”
“那怎么辦?”
薇薇安沉默了瞬,命令道:“先叫漢叔過來!
很快,小洲便將漢叔找來,并在路上,將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講給他聽。
漢叔到了薇薇安這,先看了看那包白色粉末,又嘗了嘗,而后說:“情況還不算最差,最起碼貨是真的。”
小洲苦著臉說:“我覺得這才麻煩吧,肯定有人盯著咱們?nèi)绾翁幚磉@東西呢!
“若是東西到了我們手上變成了一包面粉,那可是真的說不清了,”漢叔想了想,對薇薇安道,“最近外面風(fēng)聲很嚴(yán),沒幾個敢頂風(fēng)作案。除了……”
“黑虎幫的人?”
“沒錯!
這黑虎幫和九龍?zhí)檬窃?jīng)的兄弟組織,都是道上的風(fēng)云人物,也都在這兩年,換了新的領(lǐng)兒導(dǎo)者。
但兩個組織的發(fā)展方向完全不同,薇薇安一心要洗白九龍?zhí),做正?jīng)生意?墒呛诨蛥s生冷不忌,什么錢都敢賺,即便最近風(fēng)聲緊,他們也鋌而走險。
這位新幫主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如果薇薇安不能盡快想出解決辦法,恐怕他們那邊很快就會殺過來。
漢叔對薇薇安自告奮勇,道:“小姐,讓我把東西送到原主人的手上吧,只要原璧歸趙,黑虎幫的幫主還是能賣我?guī)追直∶娴摹!?br />
小洲遲疑地問:“對方不會刁難人嗎?”
“為何要刁難?咱們已經(jīng)洗白了身份,之前不管遇到多難的情況,都沒那碰那種生意,足以讓別人相信我們的立場。我和新幫主打過照面,他雖然做事兇狠,但還算分是非,腦子也夠清醒。他與其刁難我們,倒不如查查是誰在針對他。”
見漢叔信誓旦旦,小洲便輕兒點著頭,沒再說什么。
薇薇安聽了漢叔的話,手指輕輕兒點著桌面,喃喃著:“想陷害我們的人,一定沒想到我們能完璧歸趙吧。他們似乎以為,我們很缺錢呢!
話說到這,薇薇安愣了下,而后眸色逐漸變得凝黑。
發(fā)現(xiàn)薇薇安突然不說話,小洲抬眸看過去,便問:“小姐是想到什么了?”
“你派人盯著賀文修,尤其是他那個貼兒身的助理,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小動作!
“是,知道了。”
薇薇安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對漢叔吩咐道:“漢叔你先把東西送回去。記住,見到黑虎幫的幫主時,要倒打一耙!
“這……如何倒打一耙?”
“就說他們?yōu)榱搜谌硕,找咱們做替死鬼,完全不顧老一輩領(lǐng)兒導(dǎo)者之間的情誼。哎呀,反正要顯得很氣憤就是了。東西送回去之后,便立刻讓人對外散布消息,讓外面的人知道,東西已經(jīng)不在我們手上。”
漢叔仔細(xì)將薇薇安的話記在心里,并說:“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漢叔路上一定要小心,可能會有埋伏。”
“小姐放心。”
薇薇安并不能放心,她對旁邊的小洲命令道:“你跟著漢叔一起,彼此有個照應(yīng)!
“是!
那二人去原璧歸趙,薇薇安便開始等消息。
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沒有一點消息,心里也越來越急躁。
終于,薇薇安在凌晨的時候,接來小洲發(fā)來的信息,說任務(wù)圓滿完成,要她放心。
這個結(jié)果,讓薇薇安的心總算落了下來,翻身上兒床,準(zhǔn)備睡覺。
但是薇薇安剛躺下,就看到江小聞的臉。
薇薇安本想給她安排別的房間,但是江小聞覺得她這大床看上去很舒呼,便死皮賴臉地要睡這里,還枕著薇薇安買給嚴(yán)斐然的新枕頭。
哎,以嚴(yán)斐然那龜毛性格,一定不會用這個枕頭的?礃幼佑袝r間,需要重新買一個。
薇薇安在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而這一睡,還很沉。
清晨,睡醒的薇薇安發(fā)現(xiàn)身旁的江小聞不見了。
薇薇安覺得奇怪,便立刻給她打了電話,問:“你跑哪去了?”
“還能去哪,當(dāng)然是跑新聞啊!
“你還真是有活力!
“還好啦,等我結(jié)束采訪,就去九龍?zhí)贸燥,大廚說啦,今天會給我做紅燒肉。”
隔著手機,薇薇安好像都能聽到江小聞在咽口水的聲音。
這讓她無奈地笑笑。
收拾好自己,薇薇安便去找漢叔和小洲,問了問昨天發(fā)生過什么,為何會耽誤那么久。
昨日,這二人一進去黑虎幫,對方就將漢叔和小洲圍住,一臉的殺氣。
但是漢叔當(dāng)時特別鎮(zhèn)定,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拿出那袋子?xùn)|西之后,便開始數(shù)落黑虎幫的不是,將他們的人訓(xùn)得是啞口無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后還是他們幫主親自走過來,對漢叔說,一切都是誤會,要漢叔消消氣。
小洲一直都想在旁邊幫襯一下,不過整個過程中,他都沒說話,因為根本不需要他的發(fā)揮,一切都在漢叔的掌控之下。
至于為何耽誤那么久,那是因為黑虎幫的幫主讓人立刻去調(diào)查真兇,想將其抓過來,當(dāng)著漢叔的面就地解決,以象征兩個組織之間,隔閡消失。
可比較打臉的是,他們等了很久,也沒有抓到那個真兇,漢叔不想繼續(xù)浪費時間,就借口要休息,和小洲一起離開。
描述完這些,小洲神采飛揚地說:“我可是見識到漢叔的厲害了,說話滴水不漏,連那么兇的家伙,都被治理得服服帖帖呢!
薇薇安笑了下,說:“那是當(dāng)然,漢叔可是咱們的頂梁柱,你日后可要跟漢叔好好學(xué)學(xué)。”
“那是自然。”
小洲這邊還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大廳外,走進來兩個人。
為首的,是九龍?zhí)玫牡苄,他后面則是一臉忿忿的江小聞。
薇薇安不明所以,便問:“這是怎么了,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問你的手下!”江小聞先發(fā)了難,憤怒道,“我本來采訪得好好的,結(jié)果他一出現(xiàn),伸手就把我給拽走了!
而被江小聞怒視的弟兄,則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他是漢叔安排在黑虎幫外面的人,準(zhǔn)備看看黑虎幫之后還有什么動作。
可該看的東西沒看到,反而發(fā)現(xiàn)江小聞氣勢十足地沖過去,口口聲聲說要采訪。
守門的人當(dāng)然不會放江小聞進去,她就在外面使勁喊,還用手機錄像,問他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虧不虧心?毀了那么多人的前程,還能心安理得?
反正江小聞就是各種叫囂,最后還將他們幫主喊了出來,他當(dāng)時的臉色都是綠的,喊了人出來,準(zhǔn)備對江小聞動手。
危急關(guān)頭,這位弟兄出現(xiàn)了,并以薇薇安的名義強行帶走江小聞,又將其拖拽來九龍?zhí)谩?br />
聽過弟兄的描述,薇薇安開始頭疼。她揉著太陽穴,問:“你不是去采訪嗎,怎么采訪到黑虎幫去了?”
“什么黑虎幫,我采訪的是一家奶粉廠的廠長。這個家伙十分可惡,將不合格的產(chǎn)品送到國內(nèi),坑害了不少孩子呢!我這次接到的任務(wù),就是采訪到這位廠長,最好逼得他出來認(rèn)錯最好了!
什么,奶粉廠的廠長?
意識到江小聞搞了烏龍,薇薇安十分無奈地說:“現(xiàn)在你給我好好聽著,你去的地方,叫黑虎幫,里面的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而你見到的人,更不是什么廠長,他可是個混世魔頭,如果不是我的弟兄把你帶走,你就死定了!”
江小聞?wù)A苏Q,又眨了眨眼,然后說:“你肯定是不想我涉險,才編謊話騙我呢吧!”
“如果你真的采訪一個廠長,我至于騙你嗎!哎,你這女人是不是沒睡醒啊!”
薇薇安在對江小聞咆哮,江小聞還一臉納悶的樣子,并拿出了地址,喃喃著說:“我又沒去錯地方,不可能找錯人啊!
“什么地址,拿給我看看。”
江小聞將寫了地址的紙條遞給薇薇安,薇薇安看了看,又回想著黑虎幫的地址,好像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問江小聞:“你今天要去什么地方?”
“靈緹大街,11號!
“但你今天去的地方,是靈緹娜大街,11號!”
“咦,怎么會是這樣?”
“還能因為什么,肯定是你發(fā)音不準(zhǔn),說錯了地址唄!”薇薇安嘆著氣,無力地說,“以后能不能好好學(xué)英文,我都要被你蠢哭了!
江小聞頓了下,而后拿著包就要走。
“喂,不過是說你幾句,不至于負(fù)氣離開吧?”
“哎呀不是啦,我要趕快去做采訪,不然就來不及寫稿子了!”
不是吧,她得罪了人,還敢大咧咧的出門呢。
薇薇安立刻叫住了江小聞,并無奈地說:“你怎么還不了解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得罪人了,對方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經(jīng)過昨天漢叔的巧如舌簧,他們和黑虎幫恩怨應(yīng)該告一段落。可因為江小聞這一鬧,估計麻煩又要來了。
而這麻煩,不只會落在九龍?zhí)蒙砩希÷勔粯优懿坏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