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斐然不著急吃東西,他用勺子挖出一塊南瓜泥。
而小雪就全程盯著嚴斐然的手,嘴兒還在蠕兒動著,似乎在為咀嚼做準備。
待南瓜泥送到小雪的嘴兒邊時,小雪便毫不猶豫地吃掉,那認真又專注的小模樣,逗得薇薇安笑出了聲。
“看樣子,小雪很喜歡吃!
“這丫頭,有什么不愛吃的嗎?”
薇薇安笑著用手指戳著小雪的臉蛋,眉底眼梢,都是愛意。
又過了一會兒,漢叔走過來,表情有些嚴肅地問:“小姐,您吃完了嗎?”
“快了,有事嗎漢叔?”
漢叔沒有直說,而是看了眼嚴斐然。
薇薇安明白漢叔有顧忌,但是薇薇安覺得沒什么,便說:“沒事的,你直說就好了!
“是這樣的,咱們不是一直在爭取一位珠寶商嗎,那邊剛剛打來電話,說明天要和您親自談談,如何可以的話,便先簽訂購合同!
這話讓薇薇安立刻坐直了身體,說:“好啊,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給我!
漢叔可沒有薇薇安那么雀躍,他說:“其實我去也可以,他們多少也會賣我?guī)追置孀印!?br />
如果對方真愿意賣面子給漢叔,也不會拖拖拉拉到現(xiàn)在了。
既然對方愿意松口,薇薇安便不想再揪纏下去,想早簽字早安心。
因為這樣的想法,薇薇安拒絕了漢叔的提議,她說:“就是個小角色而已,我自也能對付的。等簽了訂購合同,再完成交易,錢就會到位,我們也就要開始下一個重建計劃,屆時漢叔的任務也是很艱巨的呢!
聽過薇薇安的話,漢叔有些喻言又止,但最后也沒說什么,只是讓薇薇安保持手機開機,如果有什么需要,就立刻給他打電話。
薇薇安滿口答應下來,而后繼續(xù)大快朵頤。
嚴斐然將他們的表現(xiàn)默默看在眼中,待漢叔離開之后,便問:“你怎么還做上珠寶生意了?”
“這個珠寶商需要一種原石,而我手上剛剛有一批,就賣掉嘍,積累點資金!
“你缺錢的話,可以和我說!
薇薇安豪氣地指了指餐廳,說:“拜托,你看我們吃得這么好,像是缺錢嗎?那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現(xiàn)在能賣掉換些錢,我干嘛還留著啊!
“那原石,你父親留下來的吧?”
“不是的,”薇薇安隨口答著,而后又意識到嚴斐然誤會了什么,忙解釋說,“你以為我在變賣資產?怎么會,那是漢叔之前存放在保險柜里的東西。那幫不識貨的反叛者以為不值錢,丟在角落里,還是我們這次回來清點舊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袋子原石。既然組織現(xiàn)在在發(fā)展,我們就決定賣掉原石!
“原來是這樣!
“你別胡思亂想了,我現(xiàn)在好著呢!
對此,嚴斐然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薇薇安和嚴斐然約定好,明日等她簽完合同回來,就帶著小雪一起去公園。
嚴斐然答應得很好,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并沒有安安靜靜地留在家里,而是等薇薇安出門之后,就將小雪托付給漢叔,自己借口拜訪朋友,也出了門。
薇薇安完全不知道嚴斐然在后面跟著自己,她按時到了見面的餐廳,而對方還沒有出現(xiàn)。
對方的刻意遲到,薇薇安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因為從一開始,對方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為了達成合作,薇薇安已經壓低了價格,可以說,她的東西是市場上最便宜的。
可即便這樣,也沒有多少人敢找薇薇安合作,除了今天要見面的這位。
薇薇安和他見過面,感覺對方看人的眼神充滿了猥瑣和鄙夷,似乎她能同意和薇薇安合作,是薇薇安修來的福氣。
雖然很氣,但是為了促成合作,薇薇安也就忍了。
她以為自己的隱忍能換來合作,但對方并不這樣想,屢次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似乎是在試探薇薇安的底線。
薇薇安不愿花時間在這種無休止的試探上,便讓漢叔與對方聯(lián)絡,可沒過多久,就有了昨天的那通電話。
她在想,對方終于玩夠了,打算收心辦正事,畢竟這次合作對他們有好處,如果錯過的話,對他們也是種損失。
至于他們之前給薇薇安的羞辱,薇薇安都記著呢,等今日簽過訂購合同,她會一一都討回來的。
輕輕呼吸了下,薇薇安點了杯咖啡,坐在座位上默默平息著自己的情緒。
嚴斐然隨后走進來,他見薇薇安周圍并沒有人,而門外也沒有人要進來的樣子,便先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已經有兩個年輕人,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是上流社會的人。
那二人都很自戀的樣子,對著鏡子整理發(fā)型。
其中一個人,問另外穿灰色西裝的男人,道:“一會兒還不打算見那個女人嗎?”
“再晾一會兒,等我去樓上打完臺球再去見她也不遲!
“那她會氣瘋了吧!
“哼,誰讓她敬酒不吃吃罰酒,上次不親自來見我,還讓漢叔那個糟老頭子替她來!”
對方的話,讓另一邊的嚴斐然立刻沉下了臉色。
這二人渾然沒有察覺到危險,還在渾若無事地聊著:“漢叔之前不是和她鬧得很僵嗎,怎么現(xiàn)在又回去了?”
“誰知道呢,但我想能在男人堆里打拼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貨色,恐怕是用了她的迷魂術,才讓那些家伙對她死心塌地。”
“那口味可夠重的啊,不過我聽說她在A市有男人和孩子。”
“哼,那又如何,也不耽誤她在這邊尋找第二春啊。哎呀,不過那女人的樣子倒是漂亮,身材也很火兒辣,如果她能把我伺候舒呼了,我倒是會考慮考慮簽合同。”
“一定會同意的,這種女人,為了成功什么都會做,而且花樣還很多哦!
兩個人相視一笑,眼神中都是猥瑣的氣息。
說完,他們便想離開洗手間。
可是有一個人擋在二人面前,表情陰冷得可怕。
嚴斐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像雕像一樣,堵在門口。
那二人也是富家子弟,敢有人擋路,肯定會罵過去。
不過嚴斐然周身的氣息太過陰冷,讓那二人不敢放肆,只是提醒道:“讓一下!
嚴斐然沒動,對方也失了耐心,抬手就要去推嚴斐然。
可是在他們觸碰到嚴斐然之前,他先捏住他們的手腕,同時,冷冷抬起眼眸。
直到此刻,兩個年輕人才和嚴斐然對上視兒線。但他們寧愿沒看過,因為他的眼神太可怕了,眼睛里滿滿的殺氣,似乎要將他們碎尸萬段。
“你、要干嘛?”
“你們的嘴巴太臭了,出去也是污染環(huán)境,就留在這里,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嚴斐然的話激怒了兩個人,立刻回懟道:“竟然敢羞辱我們?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啊,現(xiàn)在趕快滾開,不然你就死定了!”
“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誰啊!”
“你們剛剛說的薇薇安,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女兒的母親。”
還以為會是什么人物,原來是那個女人的相好,哼,那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了,也許還是個吃軟飯的呢。
二人對嚴斐然不再有敬畏之心,反而開始出言羞辱:“既然她是你的女人,那你應該去滅了九龍?zhí)冒,那里的男人都和她有牽扯。哎,被送了那么多頂的綠帽子,恐怕連頭發(fā)都是綠的了!
說著,兩個人肆無忌憚的笑出了聲。
嚴斐然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他只是左一拳右一拳地將二人打到,然后用領帶堵住他們的嘴巴,再折斷手腳,扔到了衛(wèi)生間里。
他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兩個男人,好像在看兩只臭蟲。
“現(xiàn)在,我們要將這門鎖上,再把故障警示牌放到門外。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們躲在這里。哦,你們肯定會認為,這里的工作人員會進來維修。但是我會告訴他們,這里面有兩只大老鼠,讓他們準備點殺老鼠的毒氣!
對上二人緊縮的瞳孔,嚴斐然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繼續(xù)道:“密閉空間內,再配上“不小心”灑過量的滅鼠毒氣,你們會是什么結果?慢慢死掉還好,可如果半死不活,那就慘了,會像馬桶里的臟污一樣,讓別人嫌棄!”
那二人何時遭遇過這樣恐怖的事,當時就嚇慘了,拼命搖著頭,希望嚴斐然能放他們一馬。
但是敢羞辱薇薇安,嚴斐然是不會讓這種人茍活的。
嚴斐然冷著臉鎖上洗手間,準備執(zhí)行下一步計劃。
但是還沒等他找到工作人員,就先碰到了薇薇安。
薇薇安一臉納悶,問:“咦,你怎么在這啊?”
“我先找人,一會兒再說!
發(fā)現(xiàn)嚴斐然身上的殺氣很重,薇薇安忙攔住他,問:“斐然你怎么了?”
嚴斐然沉默了會兒,而后緊緊攥起了拳頭,憤恨道:“與你談合作的都是什么人渣,他們簡直該死!”
“你見過他們?”
“不只見過,我還打斷了他們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