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伙人沖了進來,看那利落的身手,頗有種所向披靡的架勢。
看著這些人,薇薇安眼神一亮,以為自己終于等到了小洲。
可是當為首的人跑到她身邊之后,薇薇安才發(fā)現(xiàn)來的人不是小洲,而是嚴斐然!
“你、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來救你的!
“白癡,他們就是在等你來。
“小姐說的沒錯,我設(shè)了這個局,就是引你來的。”
漢叔也帶了一伙人,從后面走過來,而他身邊,則站著黑衣年輕人。
其實漢叔也是剛剛才到,他并不知道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此刻看到薇薇安身上掛了彩,又軟綿綿地靠在嚴斐然的身上,不由瞪圓了眼睛,問身邊的人:“怎么回事。俊
“……用了一點非常的手段。”
漢叔氣得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怒道:“不是告訴你,不許動薇薇安的嗎!”
黑衣年輕人垂下頭,沒有說話,而薇薇安則冷笑著說:“漢叔別再演了,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了一個簽字,你讓這些人打我,羞辱我,甚至還要輕薄我!我在你眼里,早就變成一個工具了吧!”
其實漢叔對這邊的情況,真是不知情。是黑衣年輕人告訴他,監(jiān)管薇薇安的人與其發(fā)生沖突,可能會有危險,漢叔這才匆匆趕來。
而一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嚴斐然竟然也在,便想利用這次機會殺了嚴斐然,替崔瀚天報仇。
至于薇薇安……
漢叔抿了抿嘴兒,而后說:“你的事,稍后我會解釋,F(xiàn)在,先和嚴斐然算算賬吧!”
發(fā)現(xiàn)漢叔的眼中滿是仇恨,薇薇安有些慌。
他們現(xiàn)在完全被漢叔的人包圍,根本沒機會沖出去,漢叔想殺嚴斐然,也是易如反掌。
她不想讓漢叔殺錯了人,便說:“漢叔,我可以不向你追究今天的事。但請你別一錯再錯了,九龍?zhí)玫馁~務(wù)真的出了問題,我現(xiàn)在就讓人將真正的賬本拿給你看!”
“罷了,那就是一堆廢紙,我看了也不信的。倒是小姐,你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嚴斐然就是個騙子,你不能讓一個殺了你父親的仇人,繼續(xù)蒙蔽你!”
“我現(xiàn)在是沒辦法說嚴斐然就是清白的,但是有一點他是對的,那就是九龍?zhí)玫馁~務(wù)問題。接下來,我還會繼續(xù)查下去,直到我找到真相!
“不需要您操勞,我現(xiàn)在就將這個罪魁禍首解決掉,只要嚴斐然死了,便再也沒有人能迷惑您!
說著,漢叔便舉起武器,對準了嚴斐然。
“你不能殺他!”
薇薇安也不知道哪里來了力氣,竟然坐直了身體,擋在嚴斐然的身前,一錯不錯地盯著漢叔。
“讓開!”
“不讓!”
見二人僵持不下,黑衣年輕人在旁邊慫恿著:“小姐還真是執(zhí)迷不悟,你這樣袒護兇手,知道漢叔有多傷心嗎?又讓我們這些忠心追隨的人多傷心?今天,嚴斐然必須死,如果你不讓開,那就只能和兇手一起去死!”
這話聽得薇薇安在冷笑:“忠心?那你看看你口中忠心的人,都對我做了什么!”
“他們也是沒辦法啊,小姐執(zhí)迷不悟,那就只能讓您痛一點,以便讓您清醒過來。”
真是厚顏無恥!
薇薇安已經(jīng)被對方的無恥折服了,估計在他眼里,九龍?zhí)米鍪裁词露际菍Φ。而自己就是個罪人,哪怕是被凌兒辱,也應(yīng)該感恩戴德。
現(xiàn)在的薇薇安是沒什么力氣,不然的話,她一定會罵到對方懷疑人生。
薇薇安沒再說話,她閉著眼睛,靠在嚴斐然的身上,調(diào)整呼吸。
而那邊的漢叔也沒有說話,看著這樣虛弱的薇薇安,眼底劃過心疼。
黑衣年輕人一直在暗暗觀察著漢叔,自然也發(fā)現(xiàn)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是松的。
看來,只要薇薇安這樣擋著,漢叔就不會狠下心動手。
黑衣年輕人不想錯過今天這個絕好的機會,便默默向角落走過去,準備引爆公寓里的炸藥,將嚴斐然和薇薇安一起炸死!
可就在他剛剛后退幾步的時候,薇薇安身后的嚴斐然開口說了話:“放心吧,他們殺不了先生的!
嚴斐然的聲音突然變了,那并不屬于嚴斐然,反倒是……
薇薇安詫異地回過頭,然后,她看到“嚴斐然”緩緩揭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他本來的面貌。
“阿瑞。俊
原來帶人沖過來的人,是偽裝之后的阿瑞。
迎上薇薇安震驚的目光,阿瑞似乎還有點小驕傲,說:“要模仿先生的說話還真不容易呢,但是還好,沒有露出破綻,你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看到眼前的一幕,原本想去引爆炸藥的黑衣年輕人,改變了主意。
薇薇安已經(jīng)迅速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并用慶幸的口穩(wěn),問:“還好嚴斐然不在,不然我們都要完蛋了?,他究竟想干嘛?”
“當然是救您出去,并幫您控制住漢叔。”
突發(fā)的變故,已經(jīng)讓漢叔變了臉色。
他沒想到自己再次一被嚴斐然玩弄,黑著臉咆哮著:“真是笑話,就憑一個冒牌貨,也控制住我?”
“那再加上一個我呢?”
如清風(fēng)般的聲音,在眾人身后響起,也讓薇薇安心思一動。
她尋著聲音看過去,便和一雙清澈又凝黑的眸子對上了視兒線。
在那一瞬間,薇薇安感覺身邊的人和聲音都消失了,整個世界,就只有她和嚴斐然。
慢慢的,薇薇安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而后是周圍的吵鬧,接著,她回歸現(xiàn)實,恍然發(fā)現(xiàn),小洲就站在嚴斐然的身旁。
很好,她終于等到了小洲!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薇薇安身體里的力氣減少了一半,忍不住向后仰過去。
阿瑞忙扶住薇薇安,并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今天這出戲,還真是精彩啊!
“那是當然,但也要你們能撐到我們趕來,真是辛苦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吧!
說著,阿瑞讓薇薇安靠在墻壁上,而后站起身,對漢叔說:“你們的應(yīng)援已經(jīng)被解決掉了,所以,束手就擒吧!
“想讓我束手就擒?你們做夢!就算拼了這條老命,我也會和你們同歸于盡的!”
“恐怕,你的手下并不這樣想!
漢叔向身邊看過去,發(fā)現(xiàn)有人主動交出了武器。
這讓漢叔氣急,吼道:“混蛋,你們的骨氣呢,被狗吃了嗎!”
“漢叔,明知道不是對方的對手,干嘛要硬拼呢?好好求饒,沒準能留條性命呢!
這番話氣得漢叔呼吸急兒促,隨手就賞對方一粒子兒彈。
“砰”的一聲響,那人軟綿綿地倒下去,其他人見狀,驚恐得瞪圓了眼睛。
漢叔一臉的破釜沉舟,對眾人說:“今天誰敢投降,就是這個下場!”
阿瑞搖搖頭,說:“漢叔,你何必呢,真打算讓這么多人,為了你的骨氣而陪葬?”
“和骨氣比起來,性命算什么,氣節(jié)不能丟!今天就算全都死在這里,我們也不會求饒的!”
漢叔忠肝義膽,但有的人,卻覺得他是老頑固,還向他求情道:“漢叔,我們跟你出生入死,你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是啊,我們還年輕,不想就這樣死掉。”
“您心中有執(zhí)念,但是我們沒有,我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去!
……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和漢叔唱反調(diào),而他們的話,讓漢叔死死捏著拳頭。
那邊的氣勢已經(jīng)萎靡不振,阿瑞又在這邊火上澆油:“漢叔,他們心里已經(jīng)沒有斗志,你勉強他們反抗,也就是死路一條。你不能為了你的私怨,而將他們的命不當回事,那太自私了。”
這話得到不少人的認同,看著漢叔的眼神,也多了怨懟。
見漢叔不說話,薇薇安也在勸他:“漢叔,總有一天你會理解我們的,F(xiàn)在先冷靜一下,別抵抗,免得傷到你!
漢叔剛要說什么,眼角發(fā)現(xiàn)有人影沖了過來,并用匕首抵在他的喉嚨上。
對方的動作出其不意,又快如魅影,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包括漢叔。
看著身旁的黑衣年輕人,漢叔慘淡地笑了下,問:“連你也要背叛我嗎?”
黑衣年輕人沒有理會漢叔,而是對薇薇安那邊的人喊道:“想讓漢叔活命,就留條路出來!”
他這話,讓漢叔的眼睛亮了下。
若是想投降的話,黑衣年輕人應(yīng)該將漢叔交到嚴斐然的手上。可是他沒有,反而要帶走漢叔,可見他是在幫漢叔托離困境。
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是在幫自己,漢叔便立刻喊道:“聽到?jīng)]有,你們別跟上來!”
漢叔本想弄點聲勢出來,但是黑衣年輕人抬手就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并斥道:“閉上嘴巴,那么大的嗓門,吵得我耳朵疼!”
見對方竟然敢對漢叔下手,薇薇安當時就怒了,斥道:“混蛋,不許你動漢叔!”
“哼,現(xiàn)在這還輪得到你們來安排嗎?快點讓出一條路來!”
薇薇安擔(dān)心他真的會對漢叔下手,就只能讓人后退,并說:“就算離開這里,你也會受到各方面的追擊,你們跑不掉的!
“那就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