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在財務(wù)部踢過鐵板,知道里面的水很深,只安排一個很有能力的財務(wù)人員,的確很難完成任務(wù)。這個時候,如果他們能再安排幾個人做內(nèi)應(yīng)就好了。
小洲在這邊感慨,薇薇安突然問小洲一個問題:“你對剛剛那個穿黑衣服的年輕人有印象嗎?他好像很有威望的樣子!
“他啊,是漢叔最近提拔起來的,漢叔這些天好像很忙的樣子,組織里的不少事情,都交給那個年輕人來負責(zé)!
薇薇安瞇了瞇眸子,說:“年紀(jì)輕輕就能被漢叔委以重任,可見有點能力。”
“的確,可是我不喜歡他。”
“為什么?”
“說不上來,就感覺這個人陰陰的!
“巧了,我也有這種感覺呢!
小洲能從薇薇安的言談中感覺得到,她在懷疑那個年輕人。
既然如此,小洲便建議道:“要不然,我們查一查他?”
“咱們的人都在碼頭活動,想去查他?不容易!
哎,說的也是。
小洲撓撓頭,自言自語道:“那怎么辦,放著一個可疑的人不管,那就相當(dāng)于埋了個定時炸彈啊!
“別急,我們雖然沒辦法,但有人很快就會給咱們送上機會的。”
這話讓小洲聽得迷糊,但薇薇安沒打算多說。而她平淡又自信的神色,讓小洲放下心來,覺得不管多難的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
……
九龍?zhí)米罱娴暮芨F,薇薇安送來的這筆巨款,可以說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過九龍?zhí)玫娜讼肽缅X,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須要有財務(wù)新負責(zé)人的簽字,而且還要說明白用處,若是可有可無的,就會被駁回。
有兩個小伙子被駁回了三次,便沉不住氣了,當(dāng)下就找?guī)讉兄弟準(zhǔn)備去硬搶。
別看這位新來的財務(wù)負責(zé)人是散打冠軍,但是卻被收拾得很慘,一個人在財務(wù)室里被打得直叫喚,非常沒有面子。
其他人知道怎么回事,也沒有上前關(guān)心兩句,反而在旁邊看熱鬧,肆無忌憚的嘲笑。
但很快,大家就都笑不出來了。
薇薇安知道自己的人被欺負,便氣勢洶洶地趕來,以雷霆之姿揪出打人者,痛打了一頓之后,便丟出九龍?zhí)谩?br />
而后又光明正大地將自己的心腹安插到財務(wù)部,美其名曰,保人,護錢。
因為理虧,九龍?zhí)玫钠渌艘膊缓谜f什么,只覺得日后想要搞到錢,就更難了。
大家唉聲嘆氣,薇薇安卻了卻一樁心事。
薇薇安之前就預(yù)料到會有人來找麻煩,所以她讓財務(wù)負責(zé)人趁機把事情搞大,這樣她就有合理的借口,在財務(wù)部里多安插些自己的人。
對方完美地完成了任務(wù),只是這一身傷,讓薇薇安有些內(nèi)疚。
薇薇安本打算讓對方休息休息,在家里養(yǎng)傷。可是財務(wù)負責(zé)人只在公寓里休息了半天,便回到工作崗位上。
哎,這熱愛工作的勁兒,和喬幀不遑多讓呢,這工作狂的朋友,是不是也都是工作狂。
薇薇安搖頭嘆息,決定去九龍?zhí)玫目偛孔咭惶,慰問傷員的同時,也給別人點震懾,免得再有不開眼的人來挑釁。
薇薇安趕到財務(wù)部的時候,財務(wù)部的負責(zé)人正在查賬。他臉上還有沒消腫的地方,青青紫紫的,但是西裝穿得筆挺,沒有一絲褶皺。
看到薇薇安,財務(wù)負責(zé)人忙站起身,向其點點頭。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這財務(wù)部已經(jīng)有咱們的人看守著,你不必這么早回來!
對方輕輕笑著,盡量沒扯動傷口,說:“都是皮肉傷,沒關(guān)系的,不用休息!
“臉都要腫成豬頭了,還沒關(guān)系?”
“沒傷到骨頭,就都不是問題,再用上我特質(zhì)的跌打藥,很快就會好!
“好吧,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擔(dān)心了,”薇薇安隨手拿起一冊賬本,問,“最近可有什么線索?”
“對方處理得很干凈,沒留下什么線索。但如果你們之前的描述是真的,我覺得,這里可能有兩套賬本!
薇薇安眸色微凝,問:“如果真是這樣,可有什么辦法抓到把柄?”
“只要是假的,就一定會有蛛絲馬跡,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有所發(fā)現(xiàn)。”
薇薇安點了點頭,說:“麻煩了!
“別這么說,喬幀小少爺可是交代過,一定要盡全力幫您的。我現(xiàn)在只使出了一半的力,若是施展出全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線索的!
小洲聽得奇怪,便問:“你為什么不盡全力啊?”
“之前就我一個人在財務(wù)室,不敢鋒芒畢露。但是現(xiàn)在有了自己人支應(yīng),我就沒有后顧之憂,自然可以全力以赴了。”
原來如此。
小洲恍然地點點頭,而后,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變,厲聲呵斥道:“誰在那里!”
話音還未落下,小洲已經(jīng)追著一抹黑影跑了出去。
薇薇安向那邊看過去,眉頭皺起,問財務(wù)負責(zé)人:“是這個人在監(jiān)視著你嗎?”
“沒見過,之前都沒有現(xiàn)身過,現(xiàn)在估計是被逼急了。”
忍不住了?那可是好事呢。
薇薇安垂下眸子,并希望小洲能抓個人回來。
可惜,小洲是空手回來的,臉上還帶著懊惱的神色。
見他這樣子,薇薇安便說:“沒抓到?”
“是啊,溜得太快了,只看到個影子!
“只要沉不住氣,以后總會有碰面的時候!
薇薇安做了個手勢,她的手下便抬出一個箱子,放到桌子上。
財務(wù)負責(zé)人不明所以,問:“這是什么?”
“我現(xiàn)在走的是財大氣粗的人設(shè),所以必須大手筆!
說著,薇薇安打開箱子,這里面盡是冬蟲夏草,燕窩等滋補品。
可是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卻讓財務(wù)負責(zé)人苦笑著搖頭,并說:“全部吃下去,會流鼻血的!
“誰讓你都吃了,我是讓你分給大家,收買收買人心,我相信你很擅長的!
說完,薇薇安伸了個懶腰,便沒有繼續(xù)久留。
離開財務(wù)室的時候,有不少九龍?zhí)玫娜丝吹睫鞭卑,立刻對其點頭哈腰。
這是薇薇安回九龍?zhí)弥,第一次感受到了熱情。雖然大家的眼中并沒有多少溫度,但總比瞪著眼睛和薇薇安大呼小叫要好。
說到底,錢還是個好東西,能在瞬間改變?nèi)说臋C遇,說是天上地下都不為過。
薇薇安就是個俗人,她喜歡擁有巨款的感覺。只是一想到這錢是誰給的,薇薇安便覺得雄口很悶,如何都暢快不起來。
深呼吸了下,薇薇安打算叫上小洲去喝酒,放松一下。
可是扭過頭,她卻看到小洲若有所思的表情。
手肘碰了碰小洲,薇薇安問:“想什么呢?”
小洲看了看薇薇安,猶豫了片刻,才問:“小姐,如果賬目真的有問題,那嚴斐然……就有可能是無辜的。您想過,到時候要怎么辦嗎?”
薇薇安有些狼狽的收回視兒線,語氣強硬地說:“就算賬目真的有問題,也未必能證明嚴斐然是無辜的吧,除非,他能把柳雅交出來,我來拷問!
“我倒是覺得,柳雅還是在嚴斐然的手上比較聽話,我們又不是沒審問過,她只會亂叫!
“那是她在裝傻!你不知道,這個柳雅心機很深,以前最會裝無辜來博取嚴斐然的同情了!”
薇薇安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調(diào),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似乎小洲不認同,她就會沖過來咬人。
說實話,薇薇安的表情比較兇,可是小洲卻眼神柔和地看著她,最后把薇薇安看得心里有些發(fā)毛。
蹙眉盯著對方,薇薇安問:“干嘛這樣看著我?”
“我感覺,只有在聊到嚴斐然的時候,小姐的語氣才會放松下來,沒那么緊繃。”
“哈,沒聽出來我是在咬牙切齒嗎,哪里放松了?!”
“是心態(tài)上的放松,哎呀,比較玄妙的一種感覺,可能這樣說,小姐沒辦法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
薇薇安說完,抬步就走,不想再和小洲聊這個話題。
其實小洲剛剛的假設(shè),薇薇安也曾偷偷想過。只是她不敢給自己希望,擔(dān)心殘酷的真相會讓她再一次受傷。
相比各種莫須有的假設(shè),薇薇安更希望用事實說話,她相信時間會給她一個答案的。
瞇著眸子看向遠方,薇薇安越走越快。
而她身后的小洲,無奈地嘆了一聲,快步跟了過去。
小洲的話題,壞了薇薇安的心情。她現(xiàn)在也不想喝酒了,而是去了碼頭,開啟了瘋狂工作的模式。
忙工作也是有好處的,沒時間考慮亂七八糟的事,而且回家就可以倒頭便睡,多好。
只是在她忙碌的工作中,總有人鍥而不舍地發(fā)信息,叮囑她要好好吃飯、睡覺,做面膜,不要變成黃臉婆。
“黃臉婆”三個字,讓薇薇安嗤之以鼻,她覺得自己天生麗質(zhì),年輕又貌美,是不可能變黃臉婆的,說這話的人就是杞人憂天。
但是時間久了,薇薇安便沒那么堅定了,有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會覺得面色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