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很有骨氣,所以你們也別打我們碼頭的主意,慢走,不送!”
話音落下,小洲帶著弟兄們離開,而九龍?zhí)玫钠渌,則灰頭土臉地站在原地。
今天弄了這么大的陣仗,卻一點好處都沒撈到,真是讓人憤懣。
有人狠狠踢了下桌角,粗聲粗氣地吼著:“這女人,不就是靠著嚴(yán)斐然才能財大氣粗的嗎,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真不知道她囂張什么!”
“別抱怨了,先想想辦法,怎么才能把碼頭搶回來吧。”
“簡單,搞點小動作,就能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黑衣年輕人皺著眉說:“你想來陰的?如果讓漢叔知道,我們就慘了!
“放心吧,漢叔最近自顧不暇,等我們搞到碼頭,拿到錢,漢叔就算反對也來不及了!
見眾人還在猶豫,出主意的人急道:“你們能不能別那么慫,難道真要讓這女人操控嗎?”
一陣沉默之后,底下有人開始應(yīng)和他:“我支持你,我早就受夠這女人了,自從她回來,咱們九龍?zhí)镁鸵恢钡姑梗羰遣蛔鳇c什么,如何對得起之前的努力?”
“說的沒錯,咱們一幫老爺們,還能被她騎到頭上去!”
“我也要加入!”
剛剛還在猶豫的人,紛紛響應(yīng)起來,很快,大家的激兒情就被點燃,似乎不推翻薇薇安,就不是個有血性的漢子。
而剛剛統(tǒng)領(lǐng)全局的黑衣年輕人,反而沒有說話。
想要搞亂碼頭,就必須要動作快,給薇薇安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第二天,便有人潛伏兒在碼頭附近。
這些人的計劃很簡單,這碼頭不是賺錢嗎,那就對貨品下黑手,再將一切罪名都推到薇薇安的身上。
做這一行,名聲很重要的,等薇薇安的名聲被敗光,九龍?zhí)镁团蓚德高望重的人來接手,到時候薇薇安想不同意都不行。
眾人都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甚至開始幻想起紙醉金迷的生活。
只是潛伏了一天,他們都沒有下手的機會,因為薇薇安防備得很嚴(yán),碼頭周圍還會有人巡視,根本沒有死角。
從天亮等到天黑,眾人終于意識到此計行不通,三三兩兩地站起身,準(zhǔn)備打道回府,重新商量。
可剛從小道爬上主路,眾人便驚恐的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票人,正兇神惡煞地盯著他們。
為首的紅衣女人,是好整以暇的薇薇安。
薇薇安嘴角勾著笑,昂著下顎打量著眾人,問:“你們在這里干嘛呢,賞月嗎?”
“沒有,我們……我們……”
眾人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候,一個激靈點的人想到個借口,便說:“我們擔(dān)心有人來打碼頭的主意,想過來幫忙!
嗯,這個借口雖然很爛,而且不會有人相信,但最起碼讓眾人披上道德的外衣,說話也理直氣壯起來。
薇薇安冷笑了一聲,她端著手臂,說:“如此用心良苦,我還應(yīng)該感謝你們呢。”
“哪里哪里,都是自家人。今日看這碼頭井井有條,我們也就放心了,便不打擾小姐了!
說著,眾人一個個從薇薇安面前走過去,準(zhǔn)備開溜。
但薇薇安并不想就這樣放過他們,她冷下臉,聲音中含著殺氣:“都給我站住!”
眾人停下腳步,心思惴惴。
薇薇安緩慢踱步到眾人面前,面色陰冷:“碼頭既然已經(jīng)交給我,你們就放心好了,不會有任何差錯。而那些想來找麻煩的蛇蟲鼠蟻也可以死心了,我是不會讓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的!”
薇薇安的話,戳破了眾人偽裝,讓大家顏面無光。
有人不甘心被指桑罵槐,便厚著臉皮反擊道:“小姐是在影射什么嗎?”
“我有沒有影射,你們心知肚明啊!
“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今天要來幫忙,卻反被小姐揶揄,真是讓人寒心!”
對方說話的時候,一臉飽受屈兒辱的模樣,似乎真被誤會了。
看看,這才是演戲的最高境界,自己都信了,薇薇安若是能夠得到這種精髓,估計早就在演藝界闖出名聲了。
薇薇安懶得欣賞對方的演技,冷哼著說:“你們的心早就被狗吃了,哪里還會寒心!”
“薇薇安,你別欺人太甚!”
聽到對方大聲吼叫薇薇安的名字,小洲不干了,橫在薇薇安面前,憤怒道:“小姐的名字也是你們喊的嗎!”
“你算什么東西,別站在這里礙眼!”
對方說著,就要推開小洲。
可說來也巧,他剛伸出手臂,薇薇安就繞到小洲身前,最后那巴掌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到薇薇安的肩膀上。
那力道可不輕,出手的人直接愣在原地。
薇薇安當(dāng)時就夸張地叫了一聲,并指著施暴的人喊道:“你竟然敢推我?這是以下犯上!知不知道在九龍?zhí),如何對付你們這樣的人?”
雖然心虛,但是對方并不想服軟認(rèn)錯,梗著脖子說:“不過是碰一下,你又不是紙做的!
小洲向?qū)Ψ脚慷暎鸬溃骸靶〗憬鹬τ袢~,碰一下也不行!”
身后還站著那么多人呢,推薇薇安的家伙不能認(rèn)慫,便一臉熱血地對小洲說:“老子今天就是碰了,你又能如何?”
小洲還沒說話,薇薇安幽幽地開了口:“是不能如何,也就是將你逐出九龍?zhí)枚。?br />
“你憑什么趕我走?”
“就憑這九龍?zhí)檬俏业模銈兛梢圆桓市,但請滾出去不甘心,在我的地盤上,就要謹(jǐn)守你們的本分!”薇薇安說著,又慢條斯理地看著其他人,說,“你們誰心里不服氣,就跟著他一起走!
“走就走,兄弟們,別留在這里受窩囊氣了!”
推人者大嗓門地嚷嚷著,還慫恿著其他人一起離開,好讓薇薇安看看他們的血性。
可明明剛才還群情激昂的眾人,現(xiàn)在卻連個應(yīng)和的人都沒有。
推人者忿忿看著同伙,他的同伙卻都在盯著薇薇安的手腕看。
薇薇安平日里不喜歡戴首飾,可今天雙手竟戴了四個玉鐲,那玉鐲隨著薇薇安的動作,泛出流光。
嗯,就那幾個手鐲,能抵上一套豪宅了,薇薇安這女人一定沒少撈錢!
大家的本意是來要錢的,錢沒拿到手,誰想離開?所以沒人應(yīng)和推人者,也很正常。
薇薇安輕輕勾起紅嘴兒,對傻了眼的推人者說:“愣著干嘛,還想讓我八抬大轎送你嗎?”
對方騎虎難下,只能憤恨不甘地離開。
他一走,薇薇安便輕輕撫兒弄下長發(fā),玉鐲撞擊到一起的聲音,甚是好聽。
“你們雖然沒對我做出不敬的事,但也不完全是無辜的,回去以后,就自己領(lǐng)罰吧。”
聽了薇薇安的話,小洲第一個不干了,忙說:“小姐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哎,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也別那么氣了。如果心情還是不好的話,我那輛新買的法拉利送你了!
“小姐……”
“還不滿意?那再送你輛哈雷摩托車!
“好了好了,知道您有錢,但是也不能這么任性,我就要那輛法拉利好了!
小洲一臉勉強,而那些九龍?zhí)玫娜耍呀?jīng)變成了檸檬精,都恨不能成為薇薇安的心腹。
戲演得差不多,薇薇安便轉(zhuǎn)身離開,并低聲嘟囔著:“哼,老娘當(dāng)初在道上混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干嘛呢,竟然敢來陰我,真是不自量力!”
小洲在后面跟過去,偷偷給薇薇安一個大拇指,贊道:“還是小姐厲害,不用一兵一卒就讓他們分崩離析了!
“是他們自己不成氣候,一個兩個都沉不住氣!
話音落下,薇薇安將一把鑰匙扔到小洲的手上。
看著那車鑰匙,小洲愣了愣神,而后恍然道:“我明白,做戲要做全套!
“白癡,這是真送你的!
“?別別別,做做樣子還行,要是真送我,我可不能收。”
“你跟著我,豈能我吃肉,讓你喝湯?拿去開著玩吧,反正老娘不差錢!
小洲撓撓頭,低聲說道:“那也不能這么任性啊。”
“我還能更任性,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真的!
小洲對薇薇安露出討好的笑,薇薇安則撇了撇嘴兒,繼續(xù)前行。
說真的,薇薇安任性的時候,誰也管不住,只有嚴(yán)斐然能將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如果他在的話,那小姐……
小洲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想嚴(yán)斐然,心里一驚,忙拍著自己的臉頰,要冷靜一下。
那清脆的聲音讓薇薇安不由回頭,蹙眉問:“你干嘛呢?”
小洲有點尷尬,硬著頭皮說:“太開心了,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哼,出息。”
薇薇安吐槽了一句,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自從回九龍?zhí)弥螅鞭卑策沒像今天這樣暢快過,那種掌握主動權(quán)的感覺,真是不錯。
因為心情好,薇薇安還準(zhǔn)備喝點小酒,回了家就在翻酒杯。
看她這陣仗,好像要一醉方休,小洲便勸道:“您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不能空腹喝酒。乖,先吃點面條吧!
家里的保姆將煮好的面端來,薇薇安卻看都不看,還抱怨道:“你見誰一邊喝酒一邊吃面條的?好歹也弄點牛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