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叔對薇薇安的咆哮,讓薇薇安的親信十分不爽,當下就頂撞道:“你這個家伙,別倚老賣老,再敢對小姐不敬,就對你不客氣了!”
他們只是言語上不客氣,但是漢叔的手下,已經(jīng)對薇薇安等人亮出了武器,用實際行動表達出他們的不客氣。
漢叔讓人立刻將武器收好,可他們的舉動還是寒了薇薇安的心。
她仰頭看著四周,喃喃著:“這終究不是過去的九龍?zhí)昧�,而這一切,都是拜漢叔所賜。我希望將來有一日,你不會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說完,薇薇安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
漢叔看著薇薇安的背影,不由自主就想到她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的薇薇安很調(diào)皮,喜歡出去玩,漢叔提防不住,一扭頭的功夫,就看到薇薇安小小的背影,在向外面跑。
那時候的漢叔,能輕而易舉地追上去,揪住薇薇安。而薇薇安也不會有怨氣,咯咯地笑在漢叔的懷里。
但是現(xiàn)在……呵,世事難料啊!
漢叔正感慨著,他身邊有人提了個建議:“咱們把小姐抓了吧,如若不然,日后肯定會壞了咱們的計劃�!�
漢叔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對方的提議,并說:“她畢竟是老堂主的女兒,我們還是要給老堂主幾分薄面的�!�
“可是……”
“只要小姐沒有阻礙咱們的機會,就暫且不要管她。”
“是�!�
沒有漢叔的同意,便沒有人敢動薇薇安,只是大家對薇薇安的怨念更深了。
而總部外面的薇薇安,并不知道她剛剛差點就要失去人身自由。
她站在街邊,深呼吸了下,而后,臉上便掛著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
現(xiàn)在的九龍?zhí)�,已�?jīng)沒了她的地位,她的話,更沒有人會聽。
要想改變這一切,就要先把九龍?zhí)玫闹鲗鄵屵^來,唯有如此,薇薇安才能阻止?jié)h叔的瘋狂行為,保住九龍?zhí)谩?br />
為了達成這個愿望,那么適當?shù)奈彩强梢匀淌艿摹?br />
所以,薇薇安再次撥打了那個號碼,向?qū)Ψ教岢隽俗约旱囊螅骸拔乙切┐a頭上的小公司。”
“這件事,請您和先生聯(lián)絡�!�
薇薇安還以為,對方還會像上次一樣,毫不遲疑地答應自己。
可人家不按常理出的牌,讓薇薇安愣住了。
反應了瞬,薇薇安有些不耐煩地說:“這種小事,你決定就好了,何必驚動嚴斐然�!�
“這可不是小事,還是要先生確認過才行�!�
“那你就去確認��!”
“其中的細節(jié),我并不清楚,還是需要您親自和先生溝通的�!�
“哪里有細節(jié),直接兌現(xiàn)承諾不就好了嗎!”
“抱歉,請您親自和先生確認。”
對方機械的音調(diào),讓薇薇安抱怨道:“還以為你是個中兒央處理器,結果就是個傳聲筒!”
“多謝您的夸獎�!�
什么就夸獎了?
薇薇安簡直要氣死了,直接掛斷電話。
平緩了呼吸,薇薇安便準備給嚴斐然打電話。
但是她握住手機,久久都沒有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然而就在薇薇安猶豫的時候,她的手機先響了起來。而打電話的,正是嚴斐然。
薇薇安咬了咬紅嘴兒,狠心接起電話:“什么事?”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溫柔,也很悅耳:“聽說,您想要船運上的那些小公司?”
“是。”
“我可以給你,但是有些手續(xù),需要我親自去辦理。這樣吧,三日后,我們在碼頭見面,簽過字,那些公司就是你的了。”
還要和嚴斐然見面?
這句話讓薇薇安有點頭疼,她揉著自己的額頭,說:“你可以委托別人來辦。”
“不,我不相信別人,要親自走一趟�!�
一聽嚴斐然如此說,阿瑞當時就急了,火急火燎地說:“先生,您不要太任性……”
阿瑞的話只說了一半,就消失了。
薇薇安不知道他的聲音是如何消失的,但她知道,阿瑞一定很不贊同嚴斐然的決定。
這點,倒是與薇薇安不謀而合。
不過薇薇安沒有在電話里繼續(xù)游說嚴斐然,只是淡淡地說了聲“你隨便吧”,就掛斷了電話。
見薇薇安沒有強烈反對,嚴斐然心中暗喜。
而他這樣子,讓阿瑞忍不住嘆了一聲。
這聲嘆息,引起了嚴斐然的注意,他冷著面孔對阿瑞警告道:“這件事,不要告訴優(yōu)優(yōu)�!�
“可是九龍?zhí)矛F(xiàn)在很危險�!�
“再危險的地方我都闖過,何況一個小小的九龍?zhí)�。再說了,那里有薇薇安�!�
提起薇薇安,嚴斐然的臉上劃過溫柔的神色。
那樣的溫柔,讓阿瑞再次嘆氣,小聲嘀咕著:“正是因為有那個女人在,所以才危險呢�!�
嚴斐然沒有理會阿瑞的嘟囔,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和薇薇安見面了。
但是他的這次出行,注定不是那么順利的。
嚴斐然警告過阿瑞,不許他打小報告。阿瑞礙著這警告,一個字都沒敢說。
但是有人卻光明正大地找上了曲優(yōu)優(yōu),還將嚴斐然要偷偷前往九龍?zhí)玫氖�,告訴給她。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曲優(yōu)優(yōu)很生氣,心想這個哥哥剛安生兩天,就又閑不住了。
但是……為什么打小報告的人會是薇薇安?
曲優(yōu)優(yōu)皺眉問出自己的質(zhì)疑,薇薇安對此的解釋是:“還能因為什么,自然是不想見到他,也不想惹麻煩。九龍?zhí)米罱惶剑铱刹淮_定,他能完完好好地回去�!�
話雖如此,但是薇薇安不巴望著嚴斐然送命嗎,現(xiàn)在嚴斐然主動跑到她面前,她怎么還怕麻煩了?
眼眸轉(zhuǎn)了一圈,曲優(yōu)優(yōu)很夸張地嘆氣,并說:“我哥這個人吧,特別固執(zhí),有時候我都拿他沒辦法。若是他真的想去,那就讓他去吧�!�
曲優(yōu)優(yōu)的大度,讓薇薇安瞪圓了眼睛。
薇薇安本想嚇唬住曲優(yōu)優(yōu),讓她設計攔住嚴斐然。
可誰成想,薇薇安的計劃失靈了。
薇薇安眨了眨眼,不甘心地問:“你不怕他受傷嗎?”
“那點小場面,還不至于傷到他�!�
“可是你前陣子,并不支持他到處亂走的!”
“他前陣子身體不好,但是現(xiàn)在嘛,傷已經(jīng)養(yǎng)得差不多了,沒事啦�!�
“那就死傷自負,別事后找我哭哭啼啼!”
說完,薇薇安掛斷電話,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覺這些人在和自己作對呢?
薇薇安在頭疼,曲優(yōu)優(yōu)則十分不安。
別看她剛剛在電話里不急不慌的,實際上,曲優(yōu)優(yōu)很擔心嚴斐然這次出行的安危。
和薇薇安結束通話,她便立刻給嚴斐然打了電話,且開門見山道:“聽說,你要去找薇薇安?”
“一定是阿瑞和你多嘴了吧,看樣子,他是把我的吩咐當耳旁風了!”
曲優(yōu)優(yōu)不想將阿瑞扯下水,便解釋道:“還真不是,這次是薇薇安打了小報告。你看你,把她人家嚇成什么樣子了,你和她明明是敵對關系,竟然找我來打小報告�!�
曲優(yōu)優(yōu)在吐槽,但是嚴斐然卻笑出了聲,因為他覺得這樣悶著使壞的薇薇安,很可愛。
“還笑呢,你要注意尺度,別把薇薇安惹急了,不然最后吃虧的就是你自己。”
“我知道,”嚴斐然收斂笑意,表情認真起來,“這次去,一是看看薇薇安,二是看看九龍?zhí)�。�?br />
“那,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嚴斐然答應得好好的,但是曲優(yōu)優(yōu)覺得,他的承諾還是聽聽就好,若是薇薇安真的發(fā)生什么事,嚴斐然肯定會舍生忘死。
所以,照顧嚴斐然的重任就落到阿瑞的身上,曲優(yōu)優(yōu)決定,一會兒要和他仔細聊聊。
……
最近這一段日子,柳雅覺得她好像幻聽了,耳邊總像是有鐵鏈相撞的聲音。
那聲音搞得柳雅膽戰(zhàn)心驚,甚至安靜下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如驚弓之鳥。
不行,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得癔癥的!
柳雅忍無可忍,便找到保鏢商量了下,看看能否給寧子軒換個輕便點的鐐銬。
保鏢卻拒絕了柳雅的提議,還說這鐵僚就是貓脖子上的鈴鐺,警醒他人,遠離危險。
這里的他人,不就是柳雅么?可柳雅不需要這個枷鎖,都會離寧子軒遠遠的,何必多此一舉啊?
柳雅不甘心,還想再去找保鏢商量。但是在她見到保鏢之前,寧子軒先從角落里走出來。
嘩啦啦的聲音,好像催命符一樣,聽得柳雅頭皮發(fā)麻。
寧子軒卻覺得這聲音清脆好聽,甚至還走出了節(jié)奏感。
柳雅受不了地伸出手,阻止道:“你可以了,老老實實站在那,別動!”
“別動?那不就浪費了嚴斐然為我準備的這套鐐銬?這東西是有點沉,但是戴久了,還真覺得很有厚重感�!�
“那你慢慢自我陶醉吧�!�
柳雅抬步便要走,寧子軒卻擋住她的去路,并笑瞇瞇地說:“別啊,嚴斐然是讓我們兩個共同欣賞的,你走了,我一個人多寂寞�!�
“胡說什么呢?”
“我沒胡說啊,嚴斐然給我弄這個東西戴著,也是要給你看的,讓你心生畏懼,才能乖乖聽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