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瀚天不想讓女兒因為自己和嚴(yán)斐然鬧別扭,便在飯后找到她,語重心長地說:“是不是斐然不同意我回九龍?zhí)冒�?�?br />
“他沒有不同意,只是不同意我和爸爸一起回去。”
崔瀚天比較意外的樣子,問:“你也要去?”
“對啊,可以照顧爸爸,也可以回去看看九龍?zhí)矛F(xiàn)在什么樣子。”
回九龍?zhí)�,完全是崔瀚天的個人意愿,他不想將薇薇安牽扯進(jìn)來,便說:“你回九龍?zhí)玫臋C(jī)會有很多,何必急于一時呢?聽話,別為了一點小事,影響了你和斐然的感情�!�
薇薇安并不這樣想,她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那是咱們的地盤,咱們的產(chǎn)業(yè),憑什么要看別人的臉色��!這次就要回去�。 �
見薇薇安如此固執(zhí),根本聽不進(jìn)去別人說的話,崔瀚天只得沉沉嘆了一聲,并說:“你若是也去的話,那爸爸就不去了。”
父親的態(tài)度人,讓薇薇安難以理解,皺著眉質(zhì)問道:“為什么啊!”
“因為小雪需要你�!�
這似曾相識的話,讓薇薇安撅起嘴兒,不滿地嘟囔著:“爸你是不是被嚴(yán)斐然洗腦了,怎么說的話都和他一模一樣�!�
“爸爸不是被洗腦,而是不想讓你和嚴(yán)斐然吵架,更不想讓小雪沒有媽媽照顧。”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來�!�
“好了,如果你真想讓爸爸放心,就在家里乖乖等著。等下次有機(jī)會,我們父女倆再同去�!�
薇薇安沒有說話,但是從表情上能看得出,她很不樂意,非常不樂意。
而她的不樂意,讓家里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本來嘛,女主人不高興了,其他人也都要跟著遭殃。
但很寵薇薇安的嚴(yán)斐然,這次卻并沒有妥協(xié),每日生活照舊,除了,不怎么說話。
別看嚴(yán)斐然表明上平平淡淡,但他心里也是有小脾氣的,這點,喬幀可以作證。
他不想看著敬重的叔叔每天都悶悶不樂于,便主動找到薇薇安,希望能讓她去跟嚴(yán)斐然道個歉。
聽了喬幀的要求,薇薇安當(dāng)時就冷笑起來,并給喬幀一個白眼兒。
喬幀又急又無奈地問:“叔叔舍不得你走,你為什么要生氣�。俊�
“但是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我也有我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嚴(yán)斐然怎么能那么自私,他一句不同意,就要讓我改變我的想法!”
“叔叔不是自私的人,他一定有他的考量。”
薇薇安很不耐煩地?fù)]揮手,說:“算了吧,你的叔叔在你眼里,就是個完美的存在,哪怕是做錯事也是情有可原�!�
喬幀嘆著氣,說:“那你們兩個,也不能一直都這樣吧。”
“就是要一直這樣,除非他能讓步�!�
“但是我覺得,叔叔在等你的讓步呢�!�
薇薇安很認(rèn)真地看著喬幀,說:“我為什么要讓步,這是原則問題,絕、不、可、能、讓、步!”
對喬幀說完,薇薇安抬步就走。
喬幀對著薇薇安的背影喊著:“喂,你去哪�。俊�
“要你管!”
哎,這女人還真是倔,她就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撒嬌、示軟一下嗎?
喬幀搖搖頭,轉(zhuǎn)身的功夫,發(fā)現(xiàn)嚴(yán)斐然就站在樓梯上。
嚴(yán)斐然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他只是看著薇薇安離開的方向,微微失神。
喬幀倒是有些懊惱,還說:“這女人真是太不懂事了,我之后再找她好好聊聊�!�
“別再管這事,上班去吧。”
收回視兒線,嚴(yán)斐然抬步就走,喬幀輕輕嘆氣之后,跟了上去。
可以預(yù)想得到,今天的公司,氣壓一定會低得可怕。而這些,都是拜薇薇安所賜。
作為始作俑者,薇薇安直接殺去武館,趁著早上學(xué)員還沒有來,便拽著小洲和她練拳。
因為心里有火,和小洲對打的時候,薇薇安招招狠辣,沒一會兒的功夫,小洲就開始告饒:“小姐,咱們別打了,休息一會兒吧�!�
薇薇安還沒盡興呢,皺著眉說:“才開始,休息什么,繼續(xù)!”
小洲沒有繼續(xù),而是擺著手說:“我是不行了,換個人跟您打吧�!�
“這才打多久你就不行了,水平什么時候這么菜了!”
“不是我菜,而是您今天狀態(tài)出奇的不對勁兒……”發(fā)現(xiàn)薇薇安在瞪自己,小洲忙換了語氣,說,“出奇的好,我不是您的對手。”
薇薇安哼道:“別給弱找借口�!�
“我的確很弱,那就讓水平高的來陪練吧,嚴(yán)斐然怎么樣?”
“能不能別提他!”
一聽到嚴(yán)斐然的名字,薇薇安的音調(diào)也高了八度,而這,讓小洲總算找到病根。
小洲這些天都在武館里忙,所以并不知道薇薇安和嚴(yán)斐然的矛盾,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勁兒,便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吵架啦?”
“誰和他吵架��!”薇薇安翻了翻眼睛,隨即又開啟了吐槽模式,“這家伙就是太霸道,喜歡替別人做決定。可別人需要他多管閑事嗎,真是讓人生氣!”
平日里,薇薇安和嚴(yán)斐然都恩愛得不要不要的,這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讓薇薇安如此嫌棄嚴(yán)斐然?
小洲心里好奇,就打聽道:“嚴(yán)斐然這是犯了多大的錯誤,把您惹得這么生氣?”
“他,竟然不允許我和爸爸一起回九龍?zhí)�!�?br />
薇薇安說的咬牙切齒,而小洲伸長了脖子,在等待后文。
可薇薇安半天也沒個后文,小洲不由追問了句:“然后呢?”
“還然后,難道這不就是欺人太甚嗎!”
嗯……
小洲的表情,一言難盡,而薇薇安則瞇起了眼,質(zhì)問道:“你那是什么表情,覺得我小題大做?”
“那怎么可能呢,我這是被氣到了,嚴(yán)斐然的確很可惡,他這種人,就應(yīng)該孤獨終老,遺臭萬年!”
憑小洲的經(jīng)驗,在這種情況下,別管原因,站在薇薇安這邊一起罵就對了。
可他的咒罵并沒有讓薇薇安的臉色好一點,相反,她緊緊盯著小洲的眼睛,問:“你這是詛咒他呢,還是詛咒我呢?”
“當(dāng)然嚴(yán)斐然啊。”
“但我們現(xiàn)在是一體的,你這樣說他,不就是在說我嗎!”
小洲一臉困惑地?fù)蠐项^,問:“啊,小姐您還打算和嚴(yán)斐然繼續(xù)過下去�。俊�
薇薇安閉了閉眼,她的聲音從齒縫中蹦了出來:“我們只是鬧矛盾,沒打算分手!”
“哦。”
“哦什么哦,真是笨死了,難怪到現(xiàn)在都找不到女朋友!”
薇薇安本來就郁悶,再遇到小洲這么個豬隊友,氣得薇薇都要爆炸了。
小洲在薇薇安的咆哮聲中縮了縮脖子,說:“我那是忙,將所有時間和精兒力都放在武館身上�!�
“既然精兒力都在武館上,那水平怎么還這么弱?”
“我最近主攻的方向是武館的管理,您看,武館這不管理得井井有條嘛。”
小洲說著,露出討好的笑。
說實話,武館現(xiàn)在的確管理得很好,弟兄們也自律了很多,不需要薇薇安太操心。
相信這里面,一定有小洲努力的成果在。
想到這些,薇薇安的面色見緩,聲音也不再那么暴躁,還叮囑著:“別忘了你的出身,基本功是不能荒廢的。”
“是�!�
練武場上,有說話聲傳來。薇薇安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一群年輕人在做上課前的準(zhǔn)備。
這些年輕人都很面生的樣子,薇薇安便問:“那些就是新聘請來的教練?”
“嗯�!�
眸光閃了閃,薇薇安笑了下,說:“看上去年輕又有力量,正好拿來給我用用!”
說著,薇薇安抬步就跳上練武場,而小洲卻在后面打了個哆嗦,因為薇薇安剛剛的表現(xiàn)特別像吸人精魄的女妖怪。
年輕的教練們看到薇薇安,都是臉紅心跳,就像見到心意女孩了一樣。
不過薇薇安對這些羞澀的男孩們,并沒有憐香惜玉,勾了勾手指,便開始和他們對練起來。
年輕教練們知道薇薇安會拳腳功夫,但在心底深處,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將其規(guī)劃為柔弱女子那一掛的,比試的時候也會不由自主地放水。
他們會放水,薇薇安可不會,招招式式,都是實打?qū)嵉�,沒多久,就將這些家伙打得落花流水。
薇薇安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打趴下的教練,蹙著眉說:“這是什么業(yè)務(wù)水平!如果我下次抽查的時候,水平還這么菜,就給我滾蛋�。 �
說完這些,薇薇安跳下練武臺,將毛巾搭在肩膀上,越走越遠(yuǎn)。
看著臺上慘不忍睹的一群年輕人,小洲嘆著氣說:“之前怎么和你們說的,不要被小姐的美色所影響,你們就是不聽,今天吃虧了吧!等今天的授課結(jié)束,就都給我去做俯臥撐去,每個人兩百個!”
這個決定,讓大家怨聲載道�?烧l也沒有力氣說出來,只能躺在地板上粗喘。
小洲追上薇薇安的時候,她正坐在樹下面擦汗。
因為出了好多汗,薇薇安心里的幽怨也少了大半,面色也沒剛剛那么緊繃。
小洲坐在她的身邊,問:“小姐心情好點了?”
“那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