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摩挲著下顎,薇薇安問:“你的意思是,別硬碰硬,而是撒撒嬌什么的?”
“就是這個意思。”
聽過曲優(yōu)優(yōu)的話,薇薇安陷入了沉思。
說起來,薇薇安倒是很少對嚴斐然撒嬌呢。若是能用幾句話就讓嚴斐然言聽計從,倒是省力氣。
也不知道薇薇安想到了什么,她的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
那笑讓曲優(yōu)優(yōu)打了個哆嗦,而后不安地問:“喂,你這什么表情啊?”
眼波流轉(zhuǎn),薇薇安恢復(fù)如常,笑道:“沒什么,就是知道日后該如何做了!
“那接下來,咱們再具體分析一下!
“還分析什么,不是已經(jīng)講完了嗎!
“你該不會以為一句話,就真能搞定我哥吧?,你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曲優(yōu)優(yōu)要開始長篇大論,但是薇薇安卻覺得這很沒有必要。
在曲優(yōu)優(yōu)開始之前,店員過來找她,說是供貨商那邊出現(xiàn)點小問題,需要她去處理一下。
曲優(yōu)優(yōu)聽言,便要去吧臺。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不忘叮囑薇薇安:“你等我啊,一會兒咱們繼續(xù)聊!
“嗯!
薇薇安點了點頭,但是曲優(yōu)優(yōu)剛離開,她便偷偷溜走。
既然已經(jīng)掌握了秘籍,那干嘛要繼續(xù)聽曲優(yōu)優(yōu)啰嗦啊。這女人肯定聊著聊著就就開始撒狗糧,自己是吃飽了撐到,才會聽那些膩膩歪歪的以身說法。
走到大街上,薇薇安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翻身做主,便渾身舒爽,臉上也不由掛上淺淺的笑。
而咖啡店里,曲優(yōu)優(yōu)忙完事情回來,就發(fā)現(xiàn)薇薇安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這女人,我話還沒說完呢,去哪了?”
曲優(yōu)優(yōu)無奈嘆氣,只希望薇薇安是單純的有事離開。
回到家,薇薇安便看到小洲在廚房里打包東西。
“這干嘛呢?”
小洲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回道:“老爺說,咱們最近可能會搬家,怕我一個人收拾,會手忙腳亂,便提前準備出來!
“只是說可能搬家,又沒確定哪一天,你準備那么早干嘛,難道咱們最近都不需要用到這些東西了?”
“可是……”
“東西都放回去吧。”
“?”
見小洲遲遲不動,薇薇安挑眉問道:“這件事連我爸都要聽我的,怎么,你還想造反不成?”
“不敢不敢,那我現(xiàn)在就搬回去!
小洲默默嘆了一聲,然后將剛剛打包好的東西又一一放回去。
薇薇安勾了勾嘴角,轉(zhuǎn)身去了崔瀚天的房間。
此時,崔瀚天正看著面前的復(fù)健器材,若有所思。
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過去,見是薇薇安,便說:“你回來的正好,幫爸爸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都用不到了!
薇薇安看了一眼,說:“這些都是復(fù)健的器材,很有用的!
“但是斐然說,新家里有很多復(fù)健器材,若是重復(fù)的,就不必拿過去!
“他那有什么東西,和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咱們啊,就好好住在這里吧!
崔瀚天聽得有些迷糊,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要搬家的嗎,怎么又改變主意了呢?
知道崔瀚天不明所以,薇薇安解釋道:“就算那房子再好,也不是咱們自己的房子,住的不安生啊。”
“所以呢?”
“先不搬了!
薇薇安突然反悔,讓崔瀚天不得不做出一種猜想:“你和斐然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我們好著呢。”
“那為何又要改變主意?”
薇薇安輕輕呼吸了下,解釋道:“之前我也沒打算搬,是嚴斐然套路我,才不得不搬的。你說我們兩個還沒結(jié)婚呢,他就跟我玩套路,那以后可怎么辦?所以我決定了,我要掌控主動權(quán),不能什么事都按著嚴斐然的想法走!
薇薇安說這話的時候,底氣十足,志氣滿滿,眼睛里還閃著亮亮的光。
崔瀚天想說什么,但是看著薇薇安亮閃閃的眼睛,他又改變了主意,笑著說:“你開心就好!
“這不是開心不開心的問題,而是尊嚴的問題。爸,你女兒是不會讓任何人征服的,看著吧,這次的事就是個轉(zhuǎn)折點,我一定會讓嚴斐然知道,以后家里究竟是誰做主!”
這次,崔瀚天沒忍住,低聲提醒道:“女兒啊,其實誰說的算,并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們彼此相愛!
“怎么可能不重要,誰也不想一直被征服,就算關(guān)系再怎么親密,尊嚴也不允許踐踏!”
崔瀚天笑了笑,說:“沒那么嚴重吧。”
呃,好像是沒那么嚴重。
但薇薇安依舊不肯改口,她抬著下顎,說:“現(xiàn)在是沒那么嚴重,但如果不及早干預(yù),未來就容易悲劇。女兒現(xiàn)在,就是未雨綢繆,爸爸請給我加油吧!
“那個,量力而行,別勉強!
崔瀚天的態(tài)度讓薇薇安不滿意,蹙著眉說:“爸,能不能說點霸氣的話啊!
“爸爸年紀大了,沒力氣霸氣!
見崔瀚天眼底似乎有疲憊的神色,薇薇安也就沒再胡鬧,而是說:“那您先休息,等一下我讓小洲給您送點水果。”
“嗯,好!
離開崔瀚天的房間,薇薇安輕輕勾著嘴角,心想馬上就要和嚴斐然過招了,心里還有點小興奮呢。
嚴斐然還不知道薇薇安在家里作妖,他按著計劃,安排一輛小貨車來薇薇安家,要幫忙先運送一些打包好的生活用品。
看到嚴斐然,小洲撓撓頭,說:“我們的東西還沒打包呢。”
輕輕瞇起眼睛,嚴斐然語氣有些嚴厲:“為什么不打包,是在偷懶嗎?”
小洲忙解釋道:“我可沒偷懶,是小姐不讓的!
“薇薇安不讓?不可能啊。”
“真是小姐說的,我怎么敢造謠!
嚴斐然沉眸想了下,問:“她在房間里嗎?”
“嗯!
他沒在和小洲啰嗦,抬步去了薇薇安的房間。
此時,薇薇安正在玩Xbox,見嚴斐然走進房間,便扔給他一個手柄,并說:“你來啦,快,陪我玩一把!
嚴斐然沒有說什么,拿起手柄,和薇薇安玩了一局網(wǎng)球。
游戲結(jié)束,嚴斐然被打得落花流水,薇薇安忍不住露出得意的表情,并說:“你的實力也不怎么樣嘛,輸?shù)暮脩K!
嚴斐然沒有辯解,只是垂著眸子,問:“剛剛碰到小洲,他說,你不讓他打包東西,是真的嗎?”
薇薇安不動神色地“嗯”了一聲。
“那是想全部買新的嗎?也好,我讓人去準備。”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暫時不搬了!
眉尾輕輕動了下,嚴斐然問:“為什么,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薇薇安深呼吸了下,然后主動挽上嚴斐然的手臂,掐著嗓子說:“我對這房子有感情了,舍不得搬呢。你看我剛來A市,就住在這里,這里有我們很多美好的回憶,現(xiàn)在突然要搬,心里就空落落的,好不舒兒服呢。”
薇薇安的聲音嬌滴滴的,她自己聽得都頭皮發(fā)麻,也不知道嚴斐然能不能喜歡。
為了知道嚴斐然的反應(yīng),薇薇安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的眼睛。
而她仰頭的模樣,顯得特別乖巧,嚴斐然伸手摸著她的下巴,問了句:“真的舍不得嗎?”
薇薇安輕咬嘴,點了點頭。
她能感覺到嚴斐然眼神的迷離,心想這家伙果真被說服了呢。哎,這繞指柔果然好用,看來以后要好好利用。
薇薇安內(nèi)心得意,也做好了準備,準備聽嚴斐然語調(diào)溫柔地說“那就如你所愿吧”。
可是等啊等,直到嚴斐然眼神恢復(fù)了理智,薇薇安也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不過嚴斐然的手指依然停留在薇薇安的臉龐上,輕輕勾畫著,弄得薇薇安感覺很癢。
若不是有所圖,薇薇安也不會讓他為所想為,此刻她只能耐著性子,嬌滴滴地問:“斐然,那到底同不同意嘛?”
“我很想如你所愿,但是你突然反悔,打亂了我的計劃呢!
嗯,怎么和預(yù)想的不太一樣呢?
薇薇安眉毛跳動了下,然后加強攻兒勢,開始搖晃著嚴斐然的手臂:“哎呀,你肯定不會和人家計較的,對不對?”
“我是舍不得和你計較,但總要彌補我一下,讓我心里平衡一下,對不對?”
“這有什么彌補的嘛,不過是件小事!
嚴斐然輕輕嘆了一聲,說:“我以為咱們馬上就會搬到一起,特別高興,用心準備了很多東西,都是你喜歡的。現(xiàn)在你一句話,就讓一切努力白費,也讓我白高興一場,你說,這還是小事嗎?”
嚴斐然說這些的時候,一向嚴肅的臉上流露出委屈的表情,驚得薇薇安瞪圓了眼睛,一言未發(fā)。
她不說話,嚴斐然便扭過頭,語氣戚戚地問:“我已經(jīng)為你做出讓步了,難道讓你彌補一下,也不行嗎?”
哎呀,讓嚴斐然說的,自己怎么那么像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呢?
薇薇安有點心慌,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那要怎么彌補,該不會要給我出個難題吧。”
“那我如何舍得,這點彌補對你來說,不過是件小事!
“有多?”
嚴斐然勾了勾嘴角,說:“你坐著不動就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