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也在附和:“這次雖不能徹底除掉薇薇安,但好歹你也出了氣,見好就收吧。你是不知道,剛剛真是嚇死我們了,如果我們真的惹上尹夫人,那可就糟糕了。那尹夜辰出了名的寵妻,若是讓他知道咱們找他老婆的麻煩,咱們幾個肯定會沒好果子吃!”
那二人心有余悸,柳雅亦是如此,喃喃著說:“這次是我失策了,沒調查那家咖啡店的背景就動手。但是你們放心,就算出了問題,我也會一力承擔,不會讓你們倒霉!
“看你說的,咱們都是同事,哪能讓你一個人承擔責任。來日方長,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薇薇安,這次啊,就當做是長經(jīng)驗了。”
抬眸看著對面的兩個女人,柳雅語氣淡淡地說:“你們誤會了,我沒說我要收手。那女人現(xiàn)在就是要把我給擠走,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她恐怕會變本加厲!
同事們的笑容僵在臉上,而后急了:“不是,說了這么多,你怎么還不知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呢?你繼續(xù)和薇薇安作對,那就是去送死!我們都是普通人,沒本事陪你玩這么危險的游戲,所以抱歉,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你就不要來找我們了!
聽了二人的話,柳雅冷淡地彎了彎嘴角,并說:“你們想明哲保身,我很理解。但是別忘了,你們的把柄還在我手上呢,如果我不小心給捅出去,你們的職業(yè)生涯就完蛋了。”
“你當初說過,會幫我們保密的!”
“是啊,我的確會保密,咱們畢竟同事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赡銈儏s在我需要幫忙的時候,選擇冷眼旁觀,那就讓我太傷心了,也沒心情再幫忙保密!
“你……”
其中一個同事要發(fā)飆,另外一個就撞了撞她的手臂,而后笑著對柳雅說:“看你說的,我們也沒說不幫忙啊。只是暫時沒想到好辦法而已!
“辦法肯定會有,只要大家配合,一定會讓薇薇安徹底從A市消失!
“行,那你想辦法,想好了,就告訴我們,我們肯定會配合。”
這個態(tài)度,讓柳雅比較滿意,笑著說:“那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現(xiàn)在,你們先回公司!
二人扭頭離開,心里真是恨極了柳雅,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至于柳雅,現(xiàn)在心中所想都是薇薇安,她發(fā)誓,一定要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
柳雅在苦思冥想計策,而嚴斐然這邊,很快就調查出這兩日公司里的風波。
知道這些事之后,嚴斐然很自責,他沒想到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這種風言風語。
所以回到家,他便將立刻將薇薇安拽到門外,并緊緊將她抱住。
薇薇安不明所以,抬手拍了拍嚴斐然的背,問:“你怎么了?”
“沒想到公司里發(fā)生這種事,讓你受委屈了!
薇薇安笑了,說:“哪里會委屈,多好玩啊。哎,就是對手的段位太低,沒什么難度,輕輕松松就被我擺平了!
雖然薇薇安這樣說,嚴斐然心里還是很介懷,他蹙著眉,說:“放心,我不會讓你承受不白之冤,明天就讓柳雅辭職!”
“別啊,你現(xiàn)在讓她走,那所有人都會以為,是我用權利逼迫她離開公司。到時候,她的白蓮花形象入了人心,我卻變成了惡人!
“我不管別人怎么想,只想護你周全。”
薇薇安從嚴斐然的懷里站直身體,直視著對面的男人,語重心長道:“別擔心,我知道怎么保護自己。你呢,就把柳雅好好給我留著,我無聊的日子,就靠著和她斗智斗勇來打發(fā)了!
“日子很無聊?”
薇薇安點頭。
大掌輕輕撫上薇薇安的臉頰,嚴斐然呵氣道:“有我在身邊,還覺得無聊嗎?”
“你要經(jīng)常上班,忙得要死,沒辦法一直陪著我嘛,”想到那日在咖啡店里發(fā)生的事,薇薇安不由彎起嘴角,道,“你說,為什么尹夜辰那么閑啊,他那天還去優(yōu)優(yōu)的咖啡店里幫忙呢。你能想象得到嗎,堂堂尹少,帶著圍裙,在吧臺里切檸檬,我現(xiàn)在想想都能笑出聲呢!
薇薇安在笑,嚴斐然卻很嚴肅地告誡道:“有他在的時候,你少去咖啡店。”
“為什么?”
“他這人獨占渴望很強,好不容易空出時間,自然想和優(yōu)優(yōu)膩歪在一起。若是你耽誤了二人的時光,他很有可能對你做點什么!
呃,還真是這樣呢。
薇薇安撇撇唇,說:“你說的很對,那天我在的時候,他就幾次三番地趕我走,最后都下逐客令了。哎,有這位大爺在,優(yōu)優(yōu)的咖啡店也離倒閉不遠了。”
“他們在意的又不是錢,開著玩而已。對了,如果你想做點什么,我可以幫你。”
薇薇安輕撫著自己的肚子,說:“等寶寶出生之后,操心的事肯定不會少,我還是不湊熱鬧了!
“說的也是!
說話間,房門被人打開,小洲抱著一堆東西,走了出來。
看到薇薇安,小洲一愣,忙問:“小姐怎么站在這里聊?”
薇薇安挽著嚴斐然的手臂,笑瞇瞇地說:“我們要聊悄悄話,里面人多,不方便。你這是干嘛呢?”
“漢叔說,我每天來來去去的,太折騰,要把客房里的東西收拾出來,讓我住下來!
客房的東西可不少,收拾起來,也是個大工程。
看了眼小洲懷里的盒子,薇薇安問:“這些東西要放在哪里?”
“放嚴先生那,他們之前就決定好了!
之前就決定好了?
薇薇安的視線緩緩落在身邊的男人身上,挑著眉問:“我怎么不知道這個決定?”
嚴斐然表情淡定,道:“小事而已,就沒和你說!
這可是薇薇安的房子,要搬來一個人住,這也是小事?況且提前知會一聲又沒有多難,自己更不會反對,他們幾個何必要弄得神神秘秘的?
薇薇安心里泛起嘀咕,眼珠也是一錯不錯地盯著嚴斐然,似乎要找出什么東西來一樣。
嚴斐然也不躲閃,就站在那里任憑她瞧,一副光明正大的表情。
這二人“深情”注視,讓小洲很尷尬,抱著那堆東西,不知道是該送過去,還是站在原地看熱鬧。
最終,薇薇安先收回了視線,并對嚴斐然說:“東西很多,你幫小洲送一送吧!
嚴斐然抬手就要幫忙,可是小洲忙說:“東西不沉,你們繼續(xù),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小洲手腳利索地溜走。
見他那避之不及的樣子,薇薇安喃喃著問:“我們的模樣很兇嗎,小洲干嘛很怕的樣子!
“他是怕耽誤了我們的好事!
薇薇安對嚴斐然做了個鬼臉,而后說道:“哪里來的好事,去幫小洲開門去啦!
說著,薇薇安的小手不斷向外揮著,連番催促。
嚴斐然呢,只能一臉無奈地去幫忙。
……
在小洲徹底住進薇薇安家之后,就變成了打雜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崔瀚天,且兢兢業(yè)業(yè),毫無怨言。
可是,他來這里的目的不是接受培訓嗎?難道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小洲所做的一切,已經(jīng)偏離了初衷?
事實上,似乎沒有人對這樣的安排有異議,包括小洲,每天都忙得熱火朝天,干勁十足。
薇薇安看他像個傻小子一樣忙,便攔住了他,旁敲側擊地問:“你學得怎么樣了?”
小洲不明所以,問:“學什么?”
“笨蛋,當然是公司里的事。
揉了揉額頭,小洲笑道:“哦,學著呢,漢叔每天都有教我!
“我還以為,你只學習如何照顧一個癱瘓的病人呢!
小洲聽出薇薇安在戲謔自己,便笑著解釋道:“漢叔年紀大了,他照顧堂主很辛苦。你說我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在旁邊看著,不可能什么都不幫啊!
“幫忙可以,但是你不會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兒嗎,好像照顧父親,才變成你主要的任務。”
“不會啊,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反正都是給公司幫忙,不會白費力氣的!
小洲的笑容憨憨的,薇薇安拍著他的肩膀,笑容有些無奈:“真是好覺悟,日后肯定會有所作為的!
“多謝小姐贊賞。”
小洲很開心,讓薇薇安也弄不清楚,這家伙是真傻還是在跟自己裝傻。
不過有一點,薇薇安算是明白過來了,她從小洲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來的。
那么接下來,應該從哪里著手呢?
薇薇安苦思冥想,卻毫無頭緒。
日子一天天過去,柳雅在公司里依舊順風順水,關于咖啡的風波,似乎對她并沒有什么影響。
開始的時候,公司的同事們還會就此議論一二。但是薇薇安沒有追究柳雅的意思,嚴斐然也依舊重用柳雅,這讓各種流言慢慢消散。
這天,公司有些忙碌,大家都在忙著手上的工作。
柳雅也是恨不能長出三頭六臂來,和同事商討過合同細節(jié),便馬不停蹄地去找嚴斐然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