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大肚婆薇薇安,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柳雅一眼。
“你、你怎么在這里?”柳雅一臉鐵青的問。
“我也不想在這里,如果你想坐副駕駛的位置,我讓給你!
說著,薇薇安就要解開安全帶。
可是嚴斐然卻阻止了她,還說:“別胡鬧了,好好坐著。”
說完,他又看向僵在原地的柳雅,問:“需要我送你嗎?如果不需要,可以幫你叫一輛出租車!
從夢境跌落到現(xiàn)實,柳雅徹底清醒。
但她不甘心在薇薇安面前輸?shù)囊粩⊥康,便鉆到了車子里,并嬌媚地笑道:“難得能坐嚴先生的車子,怎么舍得拒絕。只是不知道送這一趟,薇薇安小姐會不會介意!
“我不介意,就當(dāng)做是兜風(fēng)了!
薇薇安側(cè)頭看著車窗外,心想柳雅啊柳雅,可千萬別浪費了給你爭取來的機會。
她滿心期待著柳雅能拿出實力來,可還沒等柳雅開始作妖,嚴斐然降下了車窗。
冷風(fēng)吹進來,薇薇安縮了縮脖子,扭頭問身邊的人:“你干嘛?”
“車里有酒氣,擔(dān)心你會不舒服!
一句話, 便將柳雅的氣焰打壓得死死的,薇薇安手指撐著額頭,心想論段位,還是嚴斐然更厲害。
因他這句話,柳雅到了家門口,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薇薇安以為這女人就這樣偃旗息鼓了,可到了家門口,柳雅又活躍起來,熱情地邀請他們進去休息,喝杯水。
若是以往,薇薇安才不會和柳雅沾染上關(guān)系,對這個口服蜜餞的女人,能躲多遠就要躲多遠。
但是今天,薇薇安的目的是惡心嚴斐然,所以她也站在柳雅那邊,游說著嚴斐然:“既然柳小姐這么熱情,那咱們就去喝杯水吧,正好我也渴了。”
嚴斐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了眼薇薇安。
而這一眼,讓薇薇安有些心虛,似乎她那點小心思,都被嚴斐然看個真切。
視線在薇薇安和嚴斐然之間轉(zhuǎn)了一圈,柳雅又笑道:“好了,就是喝杯水而已,兩位快請進吧!
說著,柳雅打開了門,薇薇安想也沒想,抬步就跟了上去。
薇薇安沒回頭,但是她知道,嚴斐然跟了進來。
柳雅為這二人倒了杯水,而后有些局促地對嚴斐然說:“這西服我穿過了,洗干凈之后,改天再還給您!
嚴斐然看也沒有看,略帶冷意地說:“不必了,丟掉就是。”
他的話讓柳雅面色一凝,拿著西服的手指,緩緩捏緊。
薇薇安喝了口水,而后不緊不慢地說:“丟掉可不行,太浪費了。你看這西服還挺好的,洗干凈一樣能穿。那么,就麻煩柳小姐了!
柳雅直直看著嚴斐然,發(fā)現(xiàn)薇薇安說過那句話之后,他便緩了臉色,并說:“那就聽你的!
哈,自己說就不行,薇薇安開口,嚴斐然便沒有意見,這算什么!
柳雅心中怒火滔天,只能垂下眼睫,掩蓋住眸底的驚濤駭浪,并用柔和的語氣,說:“那就說好了,改天還給您。對了,您上次讓我修改的函書,我已經(jīng)改好了,您到我房里看一下。”
“拿過來給我看!
“在電腦里呢,我沒打印出來。”
嚴斐然本想明天再處理,可是薇薇安在旁邊不耐煩地催促道:“哎呀,不就是看看文件嗎,工作的事比較重要,你就去看看吧!
嚴斐然側(cè)頭看著薇薇安,而薇薇安盯著那樣意味不明的視線,轉(zhuǎn)過了身。
“嚴先生?”
收回了視線,嚴斐然沉默地和柳雅去了她的房間,房門一關(guān),便將二人和薇薇安隔絕開來。
聽到關(guān)門聲,薇薇安肩膀一松,而后扭頭看著緊閉的門板,輕輕抿起唇角。
房間內(nèi),嚴斐然靠在桌子旁,等待電腦開機。
能和嚴斐然共處一室,柳雅內(nèi)心有小小的雀躍。只是一想到外面那個女人,她心里就多了根刺。
伸手點開文件,柳雅將電腦轉(zhuǎn)到嚴斐然面前,然后看著他彎下腰,仔細盯著電腦屏幕。
都說認真的男人很有魅力,此刻的嚴斐然表情嚴肅,目光專注,真是讓人小鹿亂撞,而柳雅看著嚴斐然的側(cè)臉,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可以,明天打印出來交給我。”
嚴斐然看過之后,站直了身體,扭頭卻發(fā)現(xiàn)柳雅正眼神迷蒙地看著自己。
不想和柳雅有揪纏,嚴斐然轉(zhuǎn)身便要走。
可柳雅卻突然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并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嚴斐然的脊背上。
嚴斐然皺起眉,伸手就要扯開她的手臂。但是柳雅纏得很緊,且聲音哀怨地問:“斐然,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們?yōu)槭裁床荒芾^續(xù)前緣呢?我們過去的感情很好的,那時候我們無話不談,眼中有著彼此!”
提起過去,柳雅就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發(fā)抖。
然而嚴斐然卻依舊冷靜,面無表情地說:“年少的事,你要說一輩子嗎?醒醒吧,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別再執(zhí)迷不悟!
“我不要,我對你的感情從未變過,你也不許喜歡別人!”
柳雅的霸道讓嚴斐然心神不耐,用力扯開柳雅的手臂,并回身,認真看著她的雙眼,說:“別纏著我,我不喜歡你!
嚴斐然的拒絕,簡單干脆,不給人留一點念想。
但他面對薇薇安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那么溫柔,那么體貼。
這讓柳雅無法釋懷,眼底柔情散去,用最惡毒的聲音說:“那你喜歡誰,門外那個?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呢!這種女人你不嫌她臟嗎!”
眉毛微微動了下,嚴斐然一把就揪住了柳雅的領(lǐng)子,語氣陰森:“我不允許你這樣評價薇薇安,若是以后還敢說這種話,我絕不會饒你!”
近距離看著嚴斐然,柳雅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真漂亮,里面好像有星星。
然而此刻,陰云閉月,狂風(fēng)漸起,嚴斐然的眼神,好像要殺人。
面對這樣的嚴斐然,柳雅是害怕的。但有些話,若是此刻不說,日后便更沒有機會。所以她壯著膽子,說:“我說的是事實,你真的不在意那個孩子嗎?那孩子出生之后,將會越來越像他的親生父親,而他的存在,會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薇薇安的曾經(jīng)!”
不得不說,柳雅的話很惡毒,字字句句直戳著人的心窩。
但是經(jīng)歷了那么多,嚴斐然早已經(jīng)不介意那些,他只想和薇薇安在一起。
所以,此刻的他并沒有被柳雅撩撥得心煩意燥,反而很平淡地說:“我不在意!
“可是,她會在意的!
話音落下,有人在外面推開了門。而柳雅抓住機會,立刻勾住嚴斐然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就是一吻。
溫潤的觸感,讓嚴斐然心底嫌棄得不行,伸手就推開了柳雅,并斥道:“你干什么!”
“你又在干什么,親完了就翻臉不認人,還能再渣一點嗎!”
薇薇安眼睜睜看到兩個人親到一起去了,心里不由覺得別扭。
當(dāng)然,她是不會承認自己介意的,而是趁機發(fā)難,一臉憤怒地看著嚴斐然。
看到薇薇安,嚴斐然忙解釋道:“我沒有碰她!
對此,薇薇安冷笑了一聲,然后扭頭就走。
“薇薇安!”
嚴斐然喚了一聲,便追了出去,而被推到墻邊的柳雅,撫著有些痛的腰,露出陰冷的笑。
薇薇安,你想得到他,沒那么容易!
跑出門去的薇薇安,沒多久便被嚴斐然拽住手腕,被迫回過頭,聽著他心急地解釋:“剛剛不是我主動的,是柳雅她在耍酒瘋!”
“什么耍酒瘋,我看她清醒的很。而你呢,真的就那么無辜嗎?”
“我當(dāng)然是無辜的!
薇薇安露出不屑的表情,說:“若你不想,柳雅都不可能靠近你身邊。”
“我們當(dāng)時在一起看文件,離得有些近,然后她就……”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不想聊這個問題!
薇薇安要走,可是嚴斐然牢牢握著她的手腕,表情嚴肅:“必須聊,我們要把這件事說明白,我不喜歡拖著!
“但是我累了,想休息,改天再說吧!
看著薇薇安挺直的背影,嚴斐然突然不想解釋了,他只問了薇薇安一個問題:“你……這算不算是借題發(fā)揮?”
身影停頓了片刻,薇薇安冷漠地說:“如果你堂堂正正,會給我借題發(fā)揮的機會嗎?”
話音落下,薇薇安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薇薇安沒再回頭看,但她知道,嚴斐然在后面跟了一路。
有這樣一輛豪車跟著,司機師傅覺得臉上特別有面子,笑瞇瞇地說:“開得再快又有什么用,不還要在我后面跟著嗎。不過,你和后面那人是夫妻吧!
“不是!”
司機師傅從倒視鏡看了眼薇薇安的大肚子,笑著說:“孩子都有了,還說不是一對。聽大叔的啊,夫妻之間偶爾鬧點小矛盾,那是小樂趣。但如果傷了彼此的感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人怎么那么聒噪。
薇薇安聽得不耐煩,撐著額頭的手臂,換了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