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抱歉地笑笑,說:“倒垃圾來著!
“倒垃圾要倒一個多小時?”
“我這不是看今天的天氣好,然后又去散散步。”
“散步?我們在周圍都找過了,沒有找到你的身影。”
“那說明我們走岔了路。哎呀好啦,大家不要揪著小事不放了。寧子卿,你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薇薇安對寧子卿眨了眨眼,然后拽著他的袖子,就和他一起回了房間。
其他人還想再問些什么,可是薇薇安以寧子卿做擋箭牌,讓大家沒辦法再追問。
將寧子卿拽進(jìn)房間,薇薇安對他露出了神秘的笑,而后將銀行卡放到他手里,說:“好好拿著,失而復(fù)得呢。”
這張失而復(fù)得的銀行卡,并沒有讓寧子卿露出喜悅的表情,而是眉頭緊鎖,問:“你怎么要回來的?”
“威逼利誘啊,姐姐的辦法還是很多的,只是懶得用出來而已。”
這種話,寧子卿是不會信的,嚴(yán)斐然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人。
他憂心忡忡地看著薇薇安,道:“我都說了,錢是小事,你不必要那么拼的。”
薇薇安收斂了笑意,嚴(yán)肅地說:“對你來說,是小事,可是對我們來說,這并不是小數(shù)目。我們家的情況不比之前,這么一筆錢,會讓我吃不消的!
“都說了,我們是一家人,為什么還要分你的,我的呢?”
薇薇安拍著寧子卿的肩膀,說:“要重振九龍?zhí),需要用錢的地方有很多,所以你別著急,早晚有你放血的時候!
寧子卿嘴唇動了下,卻沒再說什么。
薇薇安似乎沒看出寧子卿眸底的異樣,她摩了摩手掌,說:“好了,這事暫時這樣,我們近期還是不要和嚴(yán)斐然見面,有可能能碰到他的地方,也要少去!
“這個提議,我贊成。”
“不容易呀,我們總算有一件事,算是達(dá)成共識!
“只要合理的事,我都會依著你。”
“說的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合理的事情一樣,”薇薇安對他做了個鬼臉,而后,語氣停頓了瞬,問,“我能問一下,子軒哥,打算什么時候動手?他該不會還想著,等孩子出生之后,做個親子鑒定之類的吧?”
寧子卿揉了揉薇薇安的發(fā)頂,安撫道:“沒有,最近他也碰到一些難題,需要處理干凈,再將我們接回家!
“需要幫忙嗎?”這話說出口,薇薇安撓撓自己的頭,自嘲道,“看我,總是說些不自量力的話,就算需要幫忙,我也幫不到什么!
寧子卿不喜歡看到薇薇安這樣謙卑的樣子,所以他立刻握住了薇薇安的手,并說:“你別這么說,我們現(xiàn)在的一切安好,就是在幫忙。況且,如果我哥都覺得棘手,那的確不是咱們能幫得上的!
雙手交握,那感覺讓薇薇安有些不舒服,便不著痕跡地抽回來,并問:“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說是一伙身份不明的家伙,刻意打壓家族的生意,還將我們家族里,一些洗白的行當(dāng),翻出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來,需要費(fèi)些力氣來解決。”
手指托著下顎,薇薇安喃喃著:“做事這么缺德,又直搗命門……這做事方法,怎么感覺那么熟悉呢?”
“你嘟囔什么呢?”
回過神來,薇薇安搖搖頭,說:“沒什么,我猜你們家肯定惹了仇家,人家在背后放冷箭呢!
“要說仇家,我們這些年也沒少惹過,所以要查出真兇,還挺難的。”
“聽你這樣說,子軒哥的確很很煩啊。那我們最近還是安生點(diǎn),少給他添堵了!
伸手拍了拍薇薇安的頭發(fā),寧子卿笑道:“我們薇薇安可真是體貼又懂事。”
“那當(dāng)然,我可是要做媽媽的人了,如果這些都不會,日后怎么教育自己的寶寶啊,”說著,薇薇安低下頭,很溫柔地說,“寶寶,你說是不是?”
看著薇薇安溫柔的樣子,寧子卿心里一動,而后語氣堅(jiān)定地說:“我會和你一起,努力將寶寶撫養(yǎng)長大,做一個正直的人,做他喜歡做的事!
“嗯,好!
薇薇安沒有多想,抬頭對寧子卿露出一抹笑意。
可是寧子卿卻慢慢的,在靠近薇薇安。
察覺到寧子卿想干嘛,薇薇安便想逃開。但是寧子卿提前一步,用手扶住她的后腦,薇薇安擔(dān)心弄疼他的受傷的手,便不敢用力反抗,身體僵應(yīng)地看著寧子卿的俊臉,逐漸放大。
就在關(guān)鍵時刻,漢叔推門走進(jìn)來,粗聲粗氣地說:“薇薇安,老爺還想問你……抱歉,打擾了哈。”
看到黏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漢叔心里這個懊惱啊,覺得自己這半輩子真是白活了,怎么能壞人好事呢?
但薇薇安卻無比慶幸漢叔的出現(xiàn),她趁機(jī)遠(yuǎn)離了寧子卿,并轉(zhuǎn)身小跑向漢叔,喊道:“漢叔,爸爸有什么事要問我。俊
回頭看著薇薇安的身影,寧子卿嘆氣,喃喃著:“你究竟還要躲道什么時候?”
……
拿回寧子卿的錢,薇薇安便想安生幾日。
和嚴(yán)斐然過招,那是勞民傷財(cái),薇薇安不想過那么刺激的日子,所以她選擇避其鋒芒。
可薇薇安想低調(diào),嚴(yán)斐然卻不給她這個機(jī)會。
這日,薇薇安正在房間里看書,不遠(yuǎn)處,卻突然傳來機(jī)器的轟鳴聲。
奇怪,這周圍一向很安靜,今天這是怎么了?
吵人的噪音,讓薇薇安心煩意亂,她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客廳,并看到同樣一臉納悶的其他人。
“這是在干嘛?”
漢叔自告奮勇,出去一探究竟。
片刻之后,漢叔回來說:“那些人是裝修公司的,說是有人買下那塊地,現(xiàn)在正在裝修。”
薇薇安當(dāng)初之所以會選這里做落腳地點(diǎn),就是因?yàn)檫@里人少,很安靜,能少很多麻煩,F(xiàn)在竟然多了這位的不速之客,薇薇安自然會有些介意。
但就算她不開心,也沒辦法,畢竟人家有正規(guī)的手續(xù)的,除非薇薇安能把這塊地買下來。
等一下,若真想安生的話,這也是個辦法啊。
見薇薇安眼睛亮了一下,寧子卿問:“你這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薇薇安笑瞇瞇地說:“真是了解我!我呢,打算過去和人家聊聊,如果可以的話,就把那塊買下來,得個安生!
“這是個辦法,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薇薇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出家門,尋著聲音,走向房屋后面的一塊空地。
工程隊(duì)干的熱火朝天,薇薇安走過去,對一個正在低頭看圖紙的人,說:“你好,你們誰是這里的負(fù)責(zé)人?”
“我就是,您有事嗎?”
薇薇安禮貌地笑笑,說:“我想和你們的雇主聊一下,請把他電話給我。”
“抱歉,我們沒有雇主的電話!
“那如果這邊有什么事,要聯(lián)絡(luò)誰?”
“對方有個助手,我們都是和他聯(lián)絡(luò)的!
“哦,那把他的電話給我也行!
拿到電話號碼,薇薇安就覺得眼熟。當(dāng)她用自己的手機(jī)撥過去之后,立刻黑了臉。
原來,這是阿瑞的手機(jī)號。
如此看來,真正的雇主,就是嚴(yán)斐然了!
這個認(rèn)知讓薇薇安面色緊繃,大有風(fēng)雨欲來之勢。
電話很快被接起,薇薇安陰冷地質(zhì)問道:“阿瑞,別和我說,是嚴(yán)斐然買了我們家隔壁的地!”
“是的!
“他想干嘛,惡心人都惡心到家門口了嗎!”
阿瑞語氣平靜地解釋道:“先生說,要給你們點(diǎn)壓力,才能主動交還他的記憶。”
哈,這個嚴(yán)斐然,還真會倒打一耙!
薇薇安磨著牙齒說:“他自己不講誠信,憑什么要我們主動啊?若是嚴(yán)斐然能讓我們離開A市,我們絕對將恢復(fù)的辦法雙手奉上!”
“這個,先生也信不過你們!
“誰喜歡他的信任。 眰(cè)頭看著一臉懵的負(fù)責(zé)人,薇薇安抬眉問,“所以他就要住到我們家門口?”
“先生不來這里住!
哼,那還能好一點(diǎn)。
“先生他要在這里開一家甜品店!
薇薇安覺得她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立刻嘲諷道:“他沒事吧,這附近都沒多少人,他的甜品是想全部倒掉嗎?”
“先生說了,有您在,他的甜點(diǎn)就不會倒掉!
“還指望我呢?放心吧,我就算這輩子不吃甜點(diǎn),也不會去他那店鋪里吃東西!而且,他的甜品店絕對開不起來!”
阿瑞語重心長地說:“我勸您不要搞小動作,先生本來就想找您的小辮子,若是您這個時候出手,一定會讓先生人贓并獲!
“奇怪,你不幫著嚴(yán)斐然,干嘛要提醒我?”
“我只是公事公辦,就算先生聽到,也不會怪我什么!
“誰管他會不會怪罪你,反正你們趁早離開這里,不然,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說完,薇薇安掛斷了電話,并陰惻惻地看著負(fù)責(zé)人,說:“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負(fù)責(zé)人打了個哆嗦,覺得大晴天,他感覺到一股陰冷之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