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薇薇安氣紅了臉,嚴斐然反倒心平氣和起來,并說:“我的人,都是絕對忠誠,能力卓絕。不像你,領(lǐng)導(dǎo)沒領(lǐng)導(dǎo)好,底下的人也是一盤散沙!
見嚴斐然開始人身攻擊,組織的兄弟們一臉殺氣,似乎只要薇薇安一聲令下,就會讓嚴斐然好看。
阿瑞心里默默嘆氣,希望嚴斐然見好就收,若是真把人家惹急了,就他們兩個與之對抗,兇多吉少啊。
還好薇薇安并沒有失去理智,她只是想在言論上能夠震懾對方。
想到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薇薇安冷笑著看向嚴斐然,說:“據(jù)點的這塊地總是你簽字賣給我的吧,下面藏著一個黑幫,這與你可是分不開關(guān)系的。”
嚴斐然沒有害怕,他提醒道:“想用這件事來威脅我?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就等于自爆了!
“就算我不自爆,你也會利用這事大做文章。與其讓人捏著命門,倒不如把你拖下水,大家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好過!”
面對薇薇安的要挾,嚴斐然不為所動,他說:“你失去了據(jù)點,就會像喪家之犬一樣?xùn)|躲西藏。而我呢,只要上下打點一下,就可以繼續(xù)做我的商人。做幾次慈善之后,可能還會得個杰出青年!
這種情況,并非不可能發(fā)生,尤其嚴斐然還和尹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自己和他抗衡,幾乎就是死路一條。
但薇薇安不甘心,憑什么自己要被這個男人拿捏,她要反抗!
低頭看著眸子噴火的女人,嚴斐然繼續(xù)火上澆油:“薇薇安,你爭不過現(xiàn)實的,還是道歉吧!
“你,做夢!”
小洲實在看不過去了,他憤怒地攥著拳頭,對嚴斐然吼道:“我們也不會讓小姐向你道歉的,大不了,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
見事態(tài)要升級,阿瑞忙在旁邊協(xié)調(diào)道:“大家都別沖動,仔細想想,其實一切都事出有因!
“哼,還能有什么因,不就是這家伙氣不過,才要來找我麻煩嗎!”
“怎么可能會那么簡單,肯定是您行為有所不端,先生才會指責(zé)您的!
阿瑞提醒著薇薇安,希望她能想明白自己的用意,并說些軟話,結(jié)束現(xiàn)在的僵局。
可惜,薇薇安沒能讀懂他的暗示,或者說,正在氣頭上的薇薇安,根本不想唯唯諾諾地服軟。
雖然阿瑞多嘴,嚴斐然并沒有斥責(zé)他,反而等著薇薇安能夠主動認錯。
可薇薇安卻冷笑著開口:“我做錯什么了,難道就因為我和男朋友親熱,被他撞見了?他自己又不是沒有女朋友,也不是沒嘗過女人是什么滋味,還裝什么清高!”
這話讓嚴斐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阿瑞也屏住了呼吸,不敢發(fā)出聲音。
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很緊張,似乎一點火星,就能引爆一切。
不過薇薇安根本不怕,她還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和寧子卿的事情之后,嚴斐然就很憤怒,這讓薇薇安自以為找到了對方的軟肋,開始不斷出言刺激著:“嚴先生這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嗎,還是,覺得柳雅無法滿足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認識幾個模特朋友,身材火辣,又有技巧,一定會……”
還沒等薇薇安說話,嚴斐然便揪住薇薇安的衣領(lǐng),眼睛好像要噴火一樣,狠狠盯著她。
隨著對方的動作,薇薇安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嚴斐然受傷的手背所吸引,同時,想起那天在醫(yī)院里,嚴斐然幾乎自殘的舉動。
薇薇安在發(fā)呆,組織的兄弟們則要沖過來保護她。
聽到動靜,薇薇安立刻制止了他們,并扭頭,眸色清冷地看著嚴斐然。
此刻的嚴斐然,已經(jīng)沒有冷靜可言,他緊緊盯著薇薇安,聲音嘶啞地警告道:“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丟進海里,洗一洗你腦袋里的齷齪心思!”
“我追著你跑的時候,你看也不看我一眼,F(xiàn)在我找到了新的幸福,你心里不舒服了,三天兩頭便來找茬,難道你的心思,就不齷齪了?”
薇薇安的話,讓嚴斐然最后的理智也消失不見了,抬手就狠狠砸了過去。
這力道,這方向,驚得阿瑞忙喊了一聲:“先生!”
薇薇安感覺到一股迎面襲來,她微微偏過頭,耳邊,響起沉悶的聲音。
那聲音好像砸到了薇薇安的心臟上,讓她狠狠一疼。
接著,她又聽到嚴斐然嘶聲力竭地吼叫:“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你跟誰在一起也和我沒關(guān)系!”
不知道是不是嚴斐然緊揪衣領(lǐng)的原因,薇薇安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抬手就要推開嚴斐然。
可是嚴斐然的手像鐵鉗一樣,推也推不動,薇薇安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并感覺到眼前越來越黑,最后腦袋歪向一邊。
在昏迷前,她聽到有人用力喊著她的名字。那聲音很痛,可還沒來得及仔細聽聽那是誰的聲音,薇薇安便失去了意識。
她的昏迷,讓嚴斐然突然慌了神,還是阿瑞提醒,才想到要送去醫(yī)院。
小洲等人自然不會讓嚴斐然把人帶走,攔在了前面,讓他放下薇薇安。
嚴斐然不想說話,此刻,他只想讓擋住自己的人,全部消失。
他不說,旁邊的阿瑞便站出來,解釋道:“再不送去醫(yī)院,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們誰能擔(dān)待得起。俊
“可以去醫(yī)院,但只能去寧先生所在醫(yī)院,這是小姐之前要求的!
薇薇安也擔(dān)心自己會發(fā)生什么意外,便對組織里的弟兄們吩咐過,有事就去找寧子卿。
這話讓嚴斐然緊緊抿著唇,但最后還是默許了對方的要求。
薇薇安剛一送到醫(yī)院,寧子卿便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專心處理薇薇安的病情。
他在里面很久,也不出來說明下情況,急得嚴斐然在外面來回踱步。
阿瑞在旁邊說:“先生,您站很久了,要不然先坐下來休息休息吧!
嚴斐然根本沒有心情休息,眉頭緊蹙地說:“到底是什么病,要處理這么久,難道是情況有所惡化?”
“若真是如此,肯定要去做檢查,或者找相關(guān)部門的專家來會診。可是你看里面那么安靜,估計是沒什么事!
“沒事的話,寧子卿為什么不出來?”
“也許,是故意讓先生著急吧!
這話讓嚴斐然腳步一頓,粗聲粗氣地說:“開什么玩笑,我才沒有著急,我只是想要個結(jié)果,不然崔瀚天以此賴上我怎么辦?”
阿瑞還要說什么,看到一個護士從急診室里走出來,忙過去打聽情況。
護士本來不肯說的,但是阿瑞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哄得護士心花怒放,便交代了實情:“里面的病人睡著了,寧大夫在陪著呢。”
什么,自己在這里巴巴等結(jié)果,可人家卻在里面呼呼大睡。
嚴斐然臉色變黑,阿瑞笑容也有些勉強,繼續(xù)問道:“那病人因為什么而昏迷?”
“血糖低,再加上怒火攻心,一著急,就暈了過去。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打了營養(yǎng)針,做了輸氧,很快就可以出院的!
得到答案,阿瑞向護士道謝。
他回身看著嚴斐然,說:“剛剛什么情況,您想必都聽到了吧。”
自然聽到了,還聽得清清楚楚呢!
嚴斐然沉著臉色,轉(zhuǎn)身就要走。
但剛走到樓梯口,他就碰到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曲優(yōu)優(yōu)。
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某人對她通風(fēng)報信,她才能來得如此及時。
嚴斐然側(cè)頭看著身邊的阿瑞,阿瑞則心虛地垂下頭。
曲優(yōu)優(yōu)可管不了那些,急吼吼地問:“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嚴斐然不想回答,阿瑞便說:“已經(jīng)沒事了,在病房里打針,輸氧呢!
啊,沒事就好。
曲優(yōu)優(yōu)深呼吸了下,而后又問:“好好的,人為什么會暈倒?”
“剛剛的護士說,她是因為血糖低,急火攻心而暈倒!
急火攻心?
曲優(yōu)優(yōu)盯著嚴斐然,問:“你把人家氣成這樣的?”
嚴斐然扭頭看向一邊,懶得回答。
阿瑞不想讓嚴斐然為難,便開口替他說情:“也不能完全怪先生,爭吵的時候,大家都說了不理智的話,結(jié)果薇薇安小姐太較真,就給氣到了!
“是薇薇安主動找的你們嗎?”
一句話,就讓阿瑞演戲旗鼓,也讓曲優(yōu)優(yōu)冷哼了一聲:“原來你們是去人家地盤找麻煩去了!
“也不能這么說,我們的本意是去講道理的!
“這種空話騙騙別人就算了,別想糊弄我。我很清楚,嚴先生此去的目的。只是我沒想到,他是這樣向我證明,他對薇薇安沒有感情的!”
曲優(yōu)優(yōu)直白的目光,讓嚴斐然的狼狽無所遁形。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蹙眉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曲優(yōu)優(yōu)不想讓這家伙逃避話題,抬手就要抓他的衣袖。
可嚴斐然步速太快,曲優(yōu)優(yōu)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衣角從指縫間劃過,她卻連人都抓不住。
抓不住嚴斐然,曲優(yōu)優(yōu)只能對阿瑞交代道:“以后情況不對,立刻給我打電話!
阿瑞點點頭,抬步跟上嚴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