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寧子卿氣喘吁吁地跑到薇薇安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一圈,見她沒事,忙松了口氣,說,“還好你沒事,剛剛聽說電梯出了事,突然下墜到底層,真是嚇壞我了!
“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與寧子卿同來的,還有寧子軒。他一眼就發(fā)現(xiàn)薇薇安身上穿著嚴斐然的西服外套,而后微微瞇起眸子,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會有木倉聲?”
對此,薇薇安回答道:“有殺手要找我的麻煩,現(xiàn)在不知道這些殺手是不是反叛者派來的!
“誰說這些殺手就一定是沖著你來的呢,嚴先生不也在現(xiàn)場嘛!
薇薇安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低,但是她手上沒什么證據(jù),便沒有替嚴斐然開口說什么。
“這些不著急,稍后再調(diào)查就好,”走到嚴斐然面前,寧子卿說,“多謝你幫我女朋友擺脫險境,日后會登門拜訪。”
“幫她,并不是為了你,所以我不需要你道謝!
嚴斐然很不給寧子卿面子,說完一句*的話,轉(zhuǎn)身就走。
而他的態(tài)度讓寧子軒很不爽,抬步就要去找嚴斐然的麻煩。
寧子卿忙將他攔住,并說:“哥,薇薇安現(xiàn)在好像很累的樣子,我想帶她回去休息!
“那就回去吧,”掩住眸子里的陰冷,寧子軒對薇薇安說,“回家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派人調(diào)查,你父親那邊我也會派人去保護!
“多謝你,子軒哥。”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子卿,你不要辜負了他才好!
寧子軒的聲音中,暗含著警告,聽得寧子卿很是尷尬。
他不想讓這種尷尬繼續(xù)下去,便握住薇薇安的手,對寧子軒說:“那我們先回去了,改天我們再約吧!
話音落下,寧子卿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薇薇安,好像她受了多嚴重的傷一樣。
薇薇安能感覺到寧子軒一直在后面看著,所以她一直忍耐,直到她和寧子卿坐上了車子,才放松下來。
而這一放松,薇薇安發(fā)現(xiàn)寧子卿還握著自己的手呢。
“喂,你還要握到什么時候。俊
薇薇安的話,并沒有讓寧子卿松開手,他似乎在考慮什么,一臉沉思的模樣,眉頭也緊緊皺著。
薇薇安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越用力,寧子卿就捏得越緊,最后薇薇安怒了,用力拍著寧子卿的肩膀,不滿地說:“你這家伙,是故意耍我呢吧!”
這一巴掌可沒留情,寧子卿疼得呲牙咧嘴,還一臉無辜地看著薇薇安,問:“薇薇安你打我干嘛啊,感覺我都要骨折了!”
“哼,你一直抓著我的手不放,占我便宜,只是讓你骨折都算便宜你了!”
寧子卿一臉懵,似乎有點想不起來剛剛都做什么了。
見這家伙不像是裝模作樣,薇薇安便問:“你剛剛在想什么呢,叫你都不理人!
寧子卿低下頭,惆悵地嘆了一聲,并說:“我覺得我很沒用,明明就在你身邊,卻總是眼睜睜看著你受到攻擊,卻沒辦法幫忙!
“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是大夫,就應(yīng)該救死扶傷,干嘛非要把自己變成個殺手!
“我……”
“好了,別惆悵了,最應(yīng)該發(fā)愁的人是我,好嗎!”想到寧子軒嚴肅的表情,薇薇安就覺得很懊惱,“子卿,你說我是不是搞砸了事情啊,感覺子軒哥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點奇怪。”
“他不是看你覺得奇怪,而是看你……身上的西服外套比較奇怪!
聽了寧子卿的話,薇薇安低頭看著自己,而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穿著嚴斐然的衣服呢。
心里有些別扭,薇薇安忙要伸手脫掉。
可是寧子卿卻阻止了她,并說:“你現(xiàn)在身上有擦傷,而且還很冷的樣子,繼續(xù)穿著吧。”
“影響不太好吧!
“只要你心里不會產(chǎn)生波動,那么穿誰的衣服,有那么重要嗎?”
寧子卿說得很有道理,如果薇薇安執(zhí)意要脫掉的話,好像她心虛一樣。
為了證明自己光明正大,薇薇安只好繼續(xù)披著嚴斐然的衣服,雖然她心里是真的很別扭。
輕咳了一聲,薇薇安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通過今天這件事,我感覺你哥哥怕是對我比較有意見。接下來,我們就要想辦法彌補今天的失敗!
“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了,畢竟是我哥哥嘛,我很了解他。你呢,就好好休息。記住,如果肚子有不舒服的情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好。”
“還有,下次真的不能再激烈運動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都沒辦法幫你!
捂著自己的小腹,薇薇安點頭說:“以后會注意的!
薇薇安也想走路安安穩(wěn)穩(wěn),但最近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情況,她一著急,就會忘記自己還是位孕婦,腳下生風(fēng)一般,跑跳也不在話下。
而日后,薇薇安真的應(yīng)該多加留意了,如果寶寶真有什么事,那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為了休養(yǎng)身體,薇薇安回了家便在床上挺尸,恨不能吃飯都在床上解決。
寧子卿覺得她這是過猶不及,可薇薇安卻回懟他站著說話不腰疼。
拗不過薇薇安,寧子卿只能隨她高興,順便將水果、零食送到她房間里,供薇薇安享用。
躺在床上吃吃喝喝,這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銷魂。
但薇薇安并不盡興,因為掛在衣架上的西服外套,像一雙眼睛一樣,一直盯著薇薇安,順便提醒她,別把西服的主人給忘了。
薇薇安可不敢忘,干洗拿回來,便立刻給嚴斐然送回去,免得這家伙再借題發(fā)揮,說她不懂禮數(shù)什么的。
本來,薇薇安是想把西服放到嚴斐然公司前臺的。
可是前臺小妹一聽說這是嚴斐然的東西,便讓薇薇安去會客室里等待,要她親自和嚴斐然說。
嗯,見一面也好,畢竟那天嚴斐然也幫了她,當(dāng)面表達一下感謝,還是很有必要的。
心里懷著這樣的想法,薇薇安在會客室里百無聊賴地等著。
或許是辦公室里太安靜,薇薇安坐了沒一會兒,就覺得眼皮好沉,然后靠在沙發(fā)上,慢慢睡了過去。
嚴斐然一推開門,便看到薇薇安睡熟的模樣。
會客室里開著空調(diào),薇薇安這樣睡很容易著涼,嚴斐然看了下,發(fā)現(xiàn)她的手旁有件西服外套,便輕輕蓋在薇薇安的身上。
輕柔的觸感卻讓薇薇安驚醒,并在睜開雙眸的瞬間,伸手成拳,猛攻擊到對方的面門。
嚴斐然是一點防備都沒有,還好他反應(yīng)迅速,堪堪躲了過去,這若是被打中了,破相是小,丟人是大。
兇狠的眼眸在看到嚴斐然之后,閃過尷尬的神色,薇薇安撓了撓頭,問:“怎么是你啊,沒傷到你吧?”
嚴斐然冷哼,道:“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傷到我?”
被人看扁,這讓薇薇安心里很火大。但是想到今天來這里的任務(wù),薇薇安便強壓下心里的火氣,并伸手要從沙發(fā)上拿起西服。
這低頭一看,薇薇安發(fā)現(xiàn)西服竟然掉到了地上,這讓她更尷尬了。
忙俯身撿起西服拍了拍,薇薇安硬著頭皮說:“這是你的西服,我已經(jīng)洗干凈了,還給你!
嚴斐然神色冷漠地說:“直接丟掉就好,不需要給我送回來,反正已經(jīng)是垃圾了。”
這家伙說話,一定要這么欠揍嗎!
薇薇安深呼吸幾下,壓下心底的火氣之后,將西服放在沙發(fā)上,并說:“說到底,這西服是你的東西,要不要扔,也悉聽尊便,而我要做的事,只是把東西送還回來。既然東西送到,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薇薇安轉(zhuǎn)身便想走。
嚴斐然發(fā)現(xiàn)她面前的咖啡從沒動過,突然說了句:“我記得你以前挺愛喝咖啡的,為什么最近,卻一口都不喝了?”
薇薇安停下腳步,決定趁機發(fā)泄一下心理的不滿,便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這和感情一樣,喜歡的莫名其妙,不喜歡的也莫名其妙!
嚴斐然聽得出來,這是薇薇安在故意影射過去那段情,當(dāng)下也沒客氣,回懟道:“這么輕松就不喜歡了,那只能說明那不是真的喜歡,并借以來掩蓋濫情的本質(zhì)!
“什么叫掩蓋濫情的本質(zhì),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這就不濫情了?我看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是自大又愚蠢!”
“但是再堅持一下,也許就會有奇跡發(fā)生。”
薇薇安冷笑著說:“多少人就因為‘再堅持一下’這幾個字,芳心錯付,耽誤了大好年華。我是不會再做這種蠢事的了,在空中飄著的感覺很不好,我更希望能夠腳踏實地!
“那么腳踏實地的你,有沒有查出來那批殺手的身份?”
嚴斐然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這讓薇薇安愣了片刻,然后才跟上嚴斐然的思緒,并說:“子軒哥查出來了,那些人的確是受雇于九龍?zhí)玫姆磁颜。說起來,那天你也是被我連累,還好你沒受傷,不然我就……”
“先生,您該換藥了,薇薇安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