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糾結,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提起舊事!鼻鷥(yōu)優(yōu)垂著眼睛道。
寧子卿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還能為什么,看你和我走得近,心里不舒服唄。”
薇薇安收回自己的手,怏怏地說:“別跟我講這種,能讓我誤會的話,我不想再自作多情了,他怎樣,都和我沒有關系!
“感情斷得干干凈凈了?”
“當然。”
寧子卿攬住薇薇安的肩膀,豪氣地說:“那你還擔心什么,放肆玩,放肆開心,慶;謴蛦紊戆。”
都掉寧子卿的爪子,薇薇安哼道:“你心情不錯啊,難道忘了你現(xiàn)在正被停職嗎?如果嚴斐然真的針對你,那你什么時候能回去上班,可說不準!
“不回去就不回去,正好陪著你天南海北地玩!
“謝謝啊,我可沒心情,組織里還一堆事呢,要玩你去玩吧。”
“你留下來也幫不到什么,不如我們去南極看企鵝。”
這話聽得薇薇安心里直冒火,瞪著寧子卿不滿地說:“說誰呢,我的作用很重要好不好!”
“那為什么只有崔伯父和漢叔在忙,你卻天天閑在家里?”
“那是因為……”到了嘴邊的話,又被薇薇安咽了回去,不耐煩地說,“我爸心疼我,不想我風吹日曬。你這家伙好煩,聊著聊著就打探別人隱私,如果有時間的話,你還是想想如何能重回工作崗位吧!
收起那些戶型圖,薇薇安起身急匆匆地回了房間。
看著她的背影,寧子卿收斂了笑意,眼底是深沉的痛意,和想保護薇薇安的*。
……
薇薇安很嫌棄寧子卿,可是看著他一天天閑賦在家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家伙從小就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哪怕是被欺負了,哪怕是受到不公平的對待,他也不會主動求什么。
可他越是這樣,薇薇安越見不得他受委屈。
別的事,薇薇安都要替寧子卿爭個公道,現(xiàn)在他為了自己而受委屈,薇薇安更不能坐視不理。
可是……若想討公道,就要去找嚴斐然,而薇薇安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了,這好矛盾啊。
薇薇安日日糾結,愁眉不展,寧子卿便絞盡腦汁討她歡心,還讓朋友從四處買來有趣又新奇的小禮物,來哄她,
寧子卿這般掏心掏肺,讓薇薇安更加坐不住,覺得在寧子卿的襯托下,自己顯得特別自私。
不行,她薇薇安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這份情誼,無論如何都要還回去!
所以嚴斐然那邊,是非去不可。
薇薇安拍著大腿給自己打氣,并在第二天,悄悄走出門,開車去了嚴斐然的公司。
剛進公司門,薇薇安就見到自己的老冤家,柳雅。
柳雅沒想到會碰到薇薇安,驚訝之余,立刻換上正妻范兒,昂著下顎問:“你來干嘛?”
對方審問一般的態(tài)度,讓薇薇安很不爽,推了推墨鏡,蹙眉說:“找嚴斐然!
這話讓柳雅找到嘲諷的機會,當下便譏誚地說道:“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干嘛還要找斐然?我看你那男朋友根本就是個幌子吧,其實你心里還是放不下斐然,現(xiàn)在無計可施了,就又找上門來倒貼。拜托你有點自尊,斐然有女朋了,你死心吧!”
柳雅嘰嘰喳喳的聲音,讓薇薇安覺得心煩不已,她特別想找個抹布把她的嘴巴塞起來。
可惜手旁沒有抹布,薇薇安只能放她一馬,煩躁地說:“找他就一定要事關男女嗎?我有別的事,你讓開!
薇薇安往前一步,柳雅就擋她一步,臉上還掛著不可一世的表情。
這樣挑釁,讓薇薇安開始掰自己的手腕,一臉兇氣地說:“你是不是找揍啊?就你這種實力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不是誰有力氣,誰就會獲勝的,野蠻的女人,難道你還沒吃夠教訓嗎?”柳雅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然后突然向旁邊倒過去,口中還發(fā)出矯揉造作的嬌嗔。
這叫聲聽得薇薇安頭皮發(fā)麻,身體下意識地向后退,要遠離這個變色龍一樣的女人。
可剛退了半步,薇薇安就撞到一個堅實的胸膛里
“呃,抱歉抱歉……”薇薇安回身就向人家禮貌地道歉,可是在看到那雙銳利又陰冷的眸子之后,整個人立刻僵住。
她是來見嚴斐然的,可是這么突然地見到這個男人,讓薇薇安心里一點準備都沒有,渾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動。
嚴斐然看了薇薇安一眼,然后便用手臂將她推開,徑直走到柳雅的身邊,俯身溫柔地將她扶起。
天差地別的待遇,讓薇薇安瞬間冷靜下來,也讓柳雅的眼中,閃著得意的光。
“怎么回事?”嚴斐然皺眉問。
柳雅仰頭看著嚴斐然,開始告狀:“斐然,你是公司的總裁,每天要處理很多事,不可能阿貓阿狗要來見你,都被允許的。而我不過是提醒這個女人要按照公司要求的流程做登記,她便推搡我,還把我推摔倒了,簡直太野蠻了!”
雖然柳雅說的都是假話,但她已經入戲了,哭哭啼啼地靠在嚴斐然身邊,好像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如果是以前,薇薇安肯定會被氣到半死,順便和柳雅撕破臉,最后以嚴斐然要她向柳雅道歉而告終。
可現(xiàn)在的薇薇安已經懶得和她爭吵了,抬手撫弄下自己的長發(fā),她慢條斯理地說:“如果從我這個角度推你的話,你應該向后跌坐,而不是美美噠側身坐在地上,手掌上連點擦痕都沒有。柳雅小姐,要用苦肉計,就要對自己下狠手,不然是沒辦法蒙混過關的!
柳雅咬著牙齒,倍感羞辱地斥道:“你這是胡說八道,做錯了事不承認,還想著將臟水潑到別人身上,簡直欺負人!”
柳雅竟然還好意思指責別人欺負人,這女人的羞恥心呢?
哦,可能一早就被狗吃了。
薇薇安白了柳雅一眼,然后側頭看著嚴斐然,想找他單獨聊聊。
可一對上他的視線,薇薇安便看到嚴斐然暗潮涌動的目光,像張網子一樣,要牢牢將薇薇安捆裹住。
那捆裹住之后呢?自然是要讓她道歉了!
“你,為你的失禮向柳雅道歉!
薇薇安閉了閉眼,心想過去那么久了,這家伙還只會讓人道歉。
她昂起下顎,驕傲又堅定地說:“道歉是不可能了,因為我從來都不會向綠茶婊道歉。而且,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聊!
沒等嚴斐然說話,柳雅先開口道:“斐然,你別和她聊,小心這女人又用什么手段勾引你。要我看,還是讓保安把她趕出去吧!
這話讓薇薇安露出不屑的笑,說:“如果嚴斐然心志堅定,就算我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心動,更何況我和他只是聊了幾句話呢!
話音落下,薇薇安徑直走向嚴斐然的辦公室,而嚴斐然竟然沒有阻止。
柳雅才不想這兩個人有單獨接觸的機會呢,她還是堅持讓保安來趕人。
可嚴斐然遲遲不表態(tài),誰敢擅自行動?
柳雅急躁地看著嚴斐然,希望他能說句話趕走薇薇安。
嚴斐然也的確開了口,只是他說的話,卻是柳雅最不想聽的:“我倒是想看看,你還有什么花言巧語!
見嚴斐然也要去辦公室,柳雅抬步便要阻止。
阿瑞卻伸手攔住了柳雅,說:“先生已經做出了決定,希望你能尊重先生。”
“斐然之前如何被薇薇安騙的,你完全知道。現(xiàn)在這個女人又要回來興風作浪,你怎么都不制止一下!斐然給你那么多錢,你卻什么都不做,真是養(yǎng)條狗都比你……”
柳雅后面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阿瑞盯視過來的眼神太過恐怖,嚇得柳雅都忘記要說什么了。
死死盯了柳雅一陣,阿瑞扭頭離開,她這才得空松了口氣,大口大口地呼吸。
剛剛的經歷實在恐怕,但柳雅卻不愿意承認她被一個小跟班嚇唬住。想她柳雅,那可是公司未來的女主人,怎么能讓一個跟班騎到頭上!所以今日的屈辱,勢必要討回來!
柳雅在這邊計較著,薇薇安在辦公室里和嚴斐然面對面地坐著。
別看她表面上很淡定的樣子,實際上手心里都是汗,猶豫了半天,也沒想好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
薇薇安在這猶猶豫豫,嚴斐然沒了耐心,蹙眉問道:“來找我到底什么事,難不成就是看著你在發(fā)呆?”
此時此刻,薇薇安依舊沒有準備好要如何開口。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她沒有時間仔細斟酌,只能開口便直奔主題:“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也覺得九龍?zhí)锰澊四。但是你有什么能耐沖我來,子卿是無辜的,你別動他!
薇薇安說的豪氣沖天,大有為了朋友而兩肋插刀的架勢。
可這番話聽在嚴斐然的耳中,除了包庇,就是袒護。
她這急不可待要保護別人的樣子,可真是讓人倒胃口。
輕輕瞇起了眼睛,嚴斐然冷笑了一聲,說:“你竟然為了他而放下身段來找我,看來你們感情不錯!
“是啊,我們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