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干什么?
自然是找同病相憐的嚴斐然吐吐槽,放開一下壓力嘍。
不過在那之前,薇薇安要先喝點水,她的喉嚨真的要冒火了。
嚴斐然并沒有讓她動,依舊牢牢困住她的手腕。
薇薇安不解的問:“斐然你干嘛?”
“我還想問你干嘛呢?”嚴斐然突然提高了聲調,不滿地說,“能不能別讓你的團隊將你和我捆綁銷售,你每天除了緋聞,就沒別的工作了嗎?我是一個商人,不想上娛樂版面,就算我們兩個有感情糾葛,也請你低調一點!”
嚴斐然的話,讓薇薇安眨了眨眼,然后一點點變了臉色:“你覺得是我在拉著你炒作嗎?這些東西又不是我寫的!”
“但是你可以引導別人,在這方面,你不是很在行嗎?”嚴斐然生氣的道。
薇薇安只覺得無比的委屈:“我也深受其害好不好?我都快被那些記者問得煩死了!”
“是嗎?我怎么只看到你春風得意,風頭無兩呢!
薇薇安緩緩捏緊了拳,最后狠狠錘著桌面,發(fā)出沉悶的一聲響。
嚴斐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嘲諷道:“怎么?現在是要拆了我的辦公室嗎?”
緊緊盯著那雙清冷的眸子,薇薇安心中滿是痛意,大聲吼道:“怎么會有你這樣可惡的家伙,我最討厭別人誤解我了!
話音落下,她扭頭踹開辦公室的門,在一眾驚訝的目光中,離開了公司。
聽到里面的動靜,阿瑞探頭看了一眼,發(fā)現嚴斐然有些愣神。
但是,他很快就恢復正常,并對阿瑞說:“找人來把門修一下!
“是!卑⑷鸩桓叶嗾f什么。
沖出辦公樓的薇薇安眼圈有些發(fā)紅,跨坐到自己的機車上,擰了鑰匙就要走。
柳雅氣喘吁吁地從后面追上來,攔住薇薇安,說:“好好的,怎么這么生氣?”
“我現在不想聊,先走了!
柳雅不許薇薇安走,皺眉說:“你現在情緒這么不穩(wěn)定,這個時候走很容易發(fā)生危險。乖,你先消消氣,不行就和我嘮叨嘮叨,總好過你一人生悶氣!
薇薇安是真的不想說,但她又拗不過柳雅,只好隨便說了兩句:“斐然竟然誤會我拉著他炒作,那怎么可能呢?我也很反感這種模式的,他躲在公司工作就好了,我還要面對記者,那一波波問題轟炸,都快把我給炸了,他不懂得心疼就算了,反而懷疑我,真是可惡!
打開了話匣子,薇薇安心里不僅沒有覺得好受,反而埋怨越來越多,身體也越來越悶。
柳雅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生氣,有問題就慢慢解決!
“怎么解決,在他眼里,我就是個貪名的女人!”
“這樣被人誤會,是挺火大的,如果是我的話,也許還會破罐子破摔,讓誤會我的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炒緋聞!绷鸥型硎艿貒@了一聲,隨即又捂上了唇,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似的,道:“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千萬別當真啊!
“我也沒當真啊。”薇薇安揮了揮手,說,“行了,我好多了,你回去吧。”
“不會飆車?”柳雅問。
“不會的,放心吧!睋]別了柳雅,薇薇安騎著機車離開。
柳雅看了好一會兒,才長吁短嘆地回了辦公室。
她似乎很擔心薇薇安,時不時就會唉聲嘆氣,就連在向嚴斐然匯報工作的時候,都會溜號走神。
見她這樣,嚴斐然皺眉說:“我給你工錢,是讓你來發(fā)呆的嗎?”
柳雅立刻道歉:“抱歉,我是因為想到了薇薇安,才會魂不守舍的!
嚴斐然假裝很不在意的樣子,隨口問了句:“她怎么了?”
“薇薇安剛才火氣沖沖的,我擔心她會在路上出危險,便跟過去勸了兩句,簡單聊過之后,我發(fā)現她好像很生你的氣,還要想辦法氣一氣你。薇薇安做事沖動,不小心就容易做錯了事,我覺得你還是和她好好談一談比較好。”
嚴斐然不以為意,道:“這么大的人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自己應該很清楚!
“那你不擔心她會做錯事嗎?”
“做錯事,承擔代價就好了!
是嗎?但有些事,是沒辦法承擔代價的。
柳雅默默垂下眸光,沒再說話。
……
那天的風波之后,嚴斐然和薇薇安似乎冷戰(zhàn)了,薇薇安沒有主動去找嚴斐然,嚴斐然也一如往常地保持高冷態(tài)度。
薇薇安是真的不喜歡別人誤會她,但是想讓嚴斐然主動來道歉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只能自己消化掉怒氣,等能心平氣和的時候,再去找嚴斐然好好解釋一下。
可是想消化掉這團怒火真的好難,她每天都像個炸藥桶一樣,暴躁易怒,誰看到她都恨不能繞著走。
見她這樣,經紀人都小心翼翼的,工作上也盡量配合薇薇安,她有什么想法,也會極力滿足,碰到她不喜歡的工作,也會幫忙推掉。
就像經紀人手上這份工作,需要到B市拍攝,拍攝時間還長,薇薇安肯定不滿意,經紀人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然而實際情況卻讓經紀人很意外,薇薇安竟然同意了。
這是什么情況?
經紀人一臉納悶,覺得戀愛中的女人真是難以捉摸。
其實這沒什么難以捉摸的,薇薇安只是想換個地方散散心而已,也許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下,她能更快調整好自己。
定好了時間,薇薇安便收拾東西準備出發(fā)。
薇薇安考慮過去和嚴斐然知會一聲,但她又怕會自討沒趣,最后還是默默離開。
至于嚴斐然,他并沒有因為薇薇安的銷聲匿跡而開心,心里反而很焦躁。
他覺得薇薇安安靜得太過詭異,可就算擔心,他也沒有主動聯絡薇薇安,而是提前下班回家,將家里的燈全部打開,黑夜里,亮得耀眼。
若是薇薇安看到他提前回來,一定會迫不及待地來敲門,如果薇薇安能主動認錯,那他愿意順勢原諒她,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問題。
可是,事與愿為,嚴斐然的門口,安安靜靜的,過了兩天都沒有人來敲門。
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嚴斐然面色凝重。
他握著手機考慮很久,最后也沒有播出那個號碼,而是決定去找曲優(yōu)優(yōu)談談。
嚴斐然覺得薇薇安肯定是工作太忙,忙得都沒時間回家。
這么繁重的工作量怎么行呢?
薇薇安不知道注意,身體很容易出問題的,可是他答應義父照顧薇薇安,就必須說到做到,那么找曲優(yōu)優(yōu)聊聊也很有必要。
嚴斐然給自己找了一套非常完美的說辭,第二天便心安理得的將曲優(yōu)優(yōu)約了出來。
曲優(yōu)優(yōu)準備帶著安安去公園玩,沒時間赴約,讓嚴斐然想見面便來公園找她會和。
嚴斐然耐著性子去了公園,他找到曲優(yōu)優(yōu)的時候,曲優(yōu)優(yōu)正帶著安安在草地上玩蒲公英。
曲優(yōu)優(yōu)先吹了一支蒲公英,白色的飛絮立刻飛散開,安安覺得有趣,露出長了兩顆小牙的嘴巴,在旁邊笑得很開心。
但是安安笑著笑著,突然不笑了,而是仰頭看著站在媽媽身后的男人。
發(fā)現安安的異樣,曲優(yōu)優(yōu)回頭去看,發(fā)現嚴斐然一臉嚴肅地站在那,她立刻說道:“你倒是守時,先坐下來吧!
嚴斐然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酷酷地說:“我趕時間,說重點吧!
“不管你要說什么重點,我這樣仰著脖子和你講話很累,如果你不能遷就我的話,那咱們就別聊了!鼻鷥(yōu)優(yōu)說著,回頭又給寶貝吹了一支蒲公英。
安安這次沒有笑,因為嚴斐然坐在他的旁邊,安安就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打量他。
曲優(yōu)優(yōu)好笑的說道:“怎么了安安?你以前見過這位叔叔的,不認識了?”
這話讓嚴斐然冷哼,心想這么小的孩子,能認識就怪了。
嚴斐然剛在心里吐槽完,下一秒便感覺到有人拽他的褲腳,原來是安安揪住了他,開心地樂了起來。
曲優(yōu)優(yōu)也是一臉驚喜:“原來你還認識他,我們安安好聰明!
嚴斐然不想花費時間聽曲優(yōu)優(yōu)夸贊她的兒子,便蹙著眉,道:“先講正事吧。”
曲優(yōu)優(yōu)聽言,認真地看向嚴斐然,等著他的高談闊論。
輕咳了一聲,嚴斐然嚴肅道:“你們公司對員工也太不人道了吧,連著好幾天了,薇薇安都早出晚歸的,這樣下去,身體能受得了嗎?”
曲優(yōu)優(yōu)抬手撐著下顎,漫不經心地說:“她不是早出晚歸,而是根本就沒回去過。”
“沒回來?”嚴斐然立刻擰起眉,質問道,“薇薇安去哪了?”
他這語氣讓曲優(yōu)優(yōu)覺得好笑,反問道:“你不是不關心人家嗎?問這么多干嘛?”
“她是我要保護的人,我當然要知道她的情況!
“既然想要保護她,還把她給氣得半死。”
嚴斐然耐心快被耗盡了,他壓低了聲音,冷颼颼地問:“薇薇安到底去哪了?”
“去了別的城市拍廣告去了!币妵漓橙灰l(fā)飆,曲優(yōu)優(yōu)不敢再逗他,并解釋說,“事先說明,我可沒有苛待她,那廣告的拍攝周期是五天,她自己說需要一個禮拜,我也批了,多尊重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