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數(shù)百萬天尉、乃至天校級的精英,足以擔(dān)任中下層的軍官角色。
在各地鎮(zhèn)守衙門的努力下,這些開辟竅穴成功,啟靈成功的幸運兒,在短短三日內(nèi),就悉數(shù)坐上了各地鎮(zhèn)守衙門調(diào)集的龐大艦隊,借助一座座星門,直奔忘川方向而去。
那些天庭的制式大艦內(nèi)部空間廣闊,有天庭的資深將士統(tǒng)領(lǐng),這些新征兆的天兵天將,足以在路途中熟悉一下天庭最常用的戰(zhàn)陣運轉(zhuǎn),熟悉一下分發(fā)下來的甲胄兵器。
這些‘幸運兒’,或者說‘倒霉蛋’,數(shù)日前他們還是在泥地里找飯吃的世俗凡人,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高高在上、俯瞰螻蟻的天兵天將……當(dāng)然,他們還是不合格的天兵天將,以他們的狀態(tài)若是投入戰(zhàn)場,若是碰到什么強力的敵人,他們的死傷會非常的慘重!
但是天庭,從來不在乎這些基層將士的死傷。
大概一千個新兵中,死掉九百九十九個,剩下的一個,就是真正的精兵強將了。
至于說這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戰(zhàn)損率……于龐大的天庭,名義上統(tǒng)治了整個無上太初天,擁有無邊領(lǐng)土、無數(shù)子民的天庭而言,這算什么?
“夫君是個大人物,是要做大事的。我們,只要默默地支持他就好,其他的,我們婦人之輩,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免得亂了夫君的心,誤了他的事!
天庭瘋狂調(diào)兵遣將的時候,天洲大陸,那一座小城中,靜謐清幽、溫馨可人的院落里,太初大帝的幾個妻妾,正聚集在一起,低聲討論著那日里發(fā)生的事情。
她們記得很清楚,她們和自家那個溫潤如玉、溫和儒雅,整個城里人人都說好的夫君,帶著兒女們出城郊游踏春,正在欣賞那滿山谷絢爛迷人的山花,突然,幾個身穿星光長袍、頭戴絢爛高冠,通體神光縈繞,宛如小太陽的威嚴(yán)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家人面前。
那幾個男子,每一個身上的氣息,都比自家所在的小城城主都要強悍千萬倍。
他們身上的氣度威嚴(yán),堪稱‘神偉’,她們就從未見過那等威嚴(yán)、那等可怕、那等高高在上宛如神靈一般不可觸犯的恐怖存在……
而這幾個宛如神靈的男子,見到自家男人,自家兒女的父親后,居然雙膝一軟,直接五體投地跪拜了下去,口口聲聲的‘死罪’……
幾個女人呆呆愣愣,也不知道自家夫君和他們究竟嘀咕了些什么。
總之,夫君帶著人走了……自家的門房老爺子,帶著自家姐妹幾個和一眾兒女,返回了這座清幽而讓人心安的小院。女人的天性嘛,總是這樣的……她們這兩天,總是聚集在一起,低聲猜測自家夫君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究竟又有什么事情找了上來。
她們擔(dān)憂,她們好奇,她們的心中,就好像有一百只小貓在搗亂,無數(shù)個小爪子抓得她們心肝直癢癢。
“你們說,夫君究竟是什么人?”一名生得珠圓玉潤、溫潤可人的婦人輕聲念叨著:“也不知道這次出去,會不會碰到什么風(fēng)險,哎!”
這一刻,幾個在太初大帝的呵護下,往年日子過得逍遙自在、風(fēng)輕云淡,從未經(jīng)歷過任何大風(fēng)大浪,心緒寧和宛如春江無波的婦人心頭,不由得蕩起了一波波漣漪,生出了幾分驚懼、憂慮、狐疑,乃至莫名的欣然、欣喜之意。
七情萌發(fā),六欲萌動。
冥冥中,某些玄而又玄的因果線,就循著這七情六欲的突然爆發(fā),悄然纏繞了上來。這因果線,本來和這幾個善良、溫婉的女人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這些因果線,在太初大帝身上,濃厚宛如一團烏云……她們和太初大帝親近,這些因果,自然也就纏了上來。
若是不催發(fā),一切都好。
若是有人催發(fā),一切都有可能。
‘!囊宦暋
幾個女人身邊幾案上,一盞油燈里,燈芯上炸開了一點小小的燈花。
‘呼’的一道微風(fēng)吹來,天書老君一具分身所化的門房老大爺宛如幽靈,悄無聲息的撞開房門,闖了進來,面色沉肅的盯著那盞突然炸開了一團燈花兒的燈盞。
這座小院,是太初大帝尋求心靈慰藉的避風(fēng)港灣。
這幾個女人,是太初大帝準(zhǔn)備扶正的真正的愛人。
是以,她們?nèi)粘5某源┯枚龋б豢慈,就和左鄰右舍鄰居使用的日用品沒什么兩樣,實則,她們的每一件衣衫、每一雙鞋子,乃至鍋碗瓢盆,晚上使用的燈盞火燭等物,全都是世間罕見的奇珍異寶。
是以,她們使用的燈盞,怎可能因為‘燈芯’的質(zhì)地不夠均勻,燈油當(dāng)中混了雜質(zhì),導(dǎo)致‘爆開一團小小的燈花兒’?這是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所以,這里面有鬼。
太初大帝氣急敗壞的離開,天書老君的本尊自然是隨侍身邊,但是他留下了一具同樣擁有大帝級戰(zhàn)力的主要分身坐鎮(zhèn)此處,就是害怕有人捉摸到了一絲蛛絲馬跡,聞到了一點點聲息,悄然湊了上來,害了這幾個女人的性命!
別人且不說,就說如今太初大帝后宮中,那幾個仗著生下了帝子,地位高高在上,平日里爭風(fēng)吃醋,無事生非,攪和了無數(shù)幺蛾子的女人……她們?nèi)羰侵,太初大帝在外面,養(yǎng)了幾個‘真正心愛’的女人……她們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弄死這幾個女人?
天書老君異常謹(jǐn)慎的,眉心豎目張開,幽幽神光閃爍,迅速掃過了這個陳設(shè)雅致的小房間。
幾個婦人被天書老君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們緊緊的閉上了嘴,提心吊膽的看著天書老君,唯恐自己一不小心說出話來,就影響到了天書老君。
由此可見,這幾個婦人,也難怪太初大帝心愛她們。
換成天庭后宮中的那幾位,天書老君若是在她們面前擺出如此姿態(tài),作出這等事情,早就是劈頭蓋臉一通冷嘲熱諷、甚至是厲聲呵斥砸下去了。
天書老君默運神通,他以眉心豎目觀之,四面八方,并無異動。
他沉默一會兒,一盞通體清澈的水晶琉璃燈盞冉冉飛出,一輪清微微的佛光在燈芯上亮起,明潤的光芒照亮了四方,甚至透過了屋子的墻壁,照亮了整個院落,照亮了太初大帝在這里的這座小小宅邸。
這是一件佛門秘寶。
也是當(dāng)年爛陀圣地某位佛尊留下的護道重器。
那位佛尊,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在爛陀圣地的諸多大能當(dāng)中,這位佛尊的戰(zhàn)力可以忽略不提,但是他的智慧,他的降魔之力,卻堪稱爛陀第一!
這盞油燈,名為‘清寧’。
取的就是‘天地清寧、海晏河清’之意,一盞佛燈祭起,一切外魔、邪祟,都絕無藏身之處……天書老君也是喜愛這盞佛燈清澈無瑕、古樸方拙的造型,當(dāng)年攻破爛陀圣地后,他就將這件佛燈當(dāng)做了唯一的一件戰(zhàn)利品收藏了起來。
平日里,這盞佛燈在天書老君手上,只是夜間讀書時,拿來照明的燈具——在清寧佛燈的佛光照耀下,腦海明凈,神魂清澈,記性、悟性憑空增加千百倍,什么過目不忘、倒背如流之類,都只是最尋常的操作。
今日突然感受到一絲心悸,察覺到了一絲妖異,天書老君不敢怠慢,他信不過自己這尊分身的天眼神通,直接祭起了這盞號稱‘普照周天、遍查妖邪’的佛門至寶。
清光照耀之處,那一盞天庭大帝御用貢品級的燈盞,用四十九種珍稀寶材捻成的燈芯上,一點極細的,就連天書老君都幾乎察覺不到的黑色游絲閃了閃,隨后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無比細微,無比微弱,幾乎不可查。
天書老君沒能從那游絲上感受到任何的異力波動,但是他的心,依舊一沉——畢竟是被那幾個‘忠心耿耿的天庭臣子’找到了,也難怪就有人循著味道摸了上來。
這里的幾位主母,怕是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
就是不知道,盯上她們的人,是如今天庭后宮中地位最尊崇的那幾個蠢女人呢,還是她們驕狂跋扈、不可一世的蠢兒子、蠢女兒,又或者是他們狐假虎威、仗勢橫行的那一群蠢外戚?
不管是誰,總之,有異力找了上來。
天書老君皺著眉頭,立刻捏碎了和自己本尊之間的聯(lián)絡(luò)用玉符,向自家本尊,向太初大帝發(fā)出了預(yù)警,隨后他向幾個屏住呼吸、緊閉嘴巴的婦人行了一禮:“幾位主母,帶上小主人們,咱們,暫時換個院落!
天書老君袖子里,一枚令牌微微震蕩。
天洲大陸外空,一支常年駐扎在這里,但是從未有過任何實際任務(wù),規(guī)模堪稱巨大的天庭艦隊驟然動了。三萬六千放在天庭制式艦隊中任何一條都可以充當(dāng)艦隊旗艦的千里巨艦緩緩啟動,宛如一群覓食的巨鯨,一頭扎向了天洲大陸。
這支太初大帝秘密設(shè)下的艦隊中,哪怕是負責(zé)日常打掃清潔的雜役,都是天將級的存在。
統(tǒng)轄這支艦隊的,更是來自太初元廷,以太初大帝精血,經(jīng)青帝秘法調(diào)制,擁有大帝級戰(zhàn)力的三尊‘帝子’……只是,在調(diào)制過程中,出了某些小小的問題,這三尊‘帝子’,戰(zhàn)力極其強橫可怕,但是智商就好似調(diào)教好的獵犬一般,沒什么太復(fù)雜的情緒,沒什么太多的念頭,只知道一個‘俯首聽命’。
整個艦隊,上上下下,所有將士,都是這般情況。
他們沒多少智慧,但是絕對的服從命令……得到天書老君這尊分身發(fā)出的信號,他們當(dāng)即打出了太初大帝近衛(wèi)的旗號,從高空俯沖而下,直奔小院而來。
天書老君心中默默計數(shù)。
那支艦隊,只需要半刻鐘時間,就從能距離天洲大陸萬億里的虛空,直達這座小院上方百丈高度。三尊悍不畏死,只知道戰(zhàn)斗的‘帝子’,配合自己這個‘智囊’、‘大腦’級的人物,再配合上那數(shù)以萬計的天王、大天君級的精銳,數(shù)以億計的天君、星君級的驍勇之士……
除非是太瞐、太臰兩位大帝的直轄精銳傾力來攻,否則怎么都能維護了這幾位主母、幾位小主子的安全。
天書老君的面色,微微緩和。
而這座小院的隔壁,一聲慘嚎沖天而起:“搞什么?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們,我們,不過是銀錢兩訖的皮肉買賣……你說什么山盟海誓?說什么生死追隨?簡直是豈有此理!”
就在剛才,燈盞上燈花兒炸開,天書老君察覺到不對勁,即刻閃身沖進來的時候。
天書老君身上,大帝級的道韻壓制,讓某些感受到了幾個女人身上的七情六欲,感受到她們身上隱晦的因果線牽扯,從冥冥中,從某個不可測的維度突然發(fā)作的異樣力量,悄然退出了這個房間,退出了這個院落,這座府邸。
但是剛剛那爆發(fā)的燈花兒,就好像一個刺目的燈塔坐標(biāo),向無數(shù)游離在極遠處的‘同類’,指明了目標(biāo)。
就好像有一只負責(zé)偵察的螞蟻,向自己的親族釋放出了信息素——這里有甜美的食物啊,兄弟們,速來!
第1016章 非天之災(zāi)(4)
小院的隔壁,若是天書老君沒記錯,是一戶在外的行商人家。
生意做得不大,男主人偶爾隨商隊在外游走,每年倒是有大半時間蹲在家中,和妻兒老小‘其樂融融’。今夜,不知道怎的,小院里爆開燈花兒的時候,隔壁院落里,也發(fā)生了異狀。
隔壁府邸的主人,正在和自家的妻兒老小,蹲在后院,品嘗美酒、瓜果,欣賞天空那一輪皓月。月光如水,照得幾片薄云如輕紗曼妙,端的是美輪美奐。更有幾只夜鳥慢悠悠的在高空翱翔,讓人心中憑空就多出了幾分悠閑、自在的快樂。
這家的男主人,是一個極其精明能干,看上去也頗為孔武有力的男子。他面皮微紅,頭頂隱隱有熱力升騰,分明是一個頗有點修行的人物。論起干系來,他是天洲大陸某個大戶人家的遠親,有這么一絲絲的關(guān)系在,所以能跟隨商隊,在外見識一番世面,積攢一些本錢。
男人,在外行商的男人,又是一個有點修為,氣血強橫,孔武有力的男人,場面上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的。什么逢場作戲啊,醉花眠柳啊,這些事情經(jīng)歷也是不少。
當(dāng)然,在外面再浪蕩的男人,在自家妻妾面前,在自家兒女面前,那叫做一個慈祥、一個正經(jīng)、一個嚴(yán)苛……喝著酒,吃著瓜果,和妻妾說笑幾句,點評一下幾個小兒女這幾日的功課文章,這小日子,端的是快活。
就在隔壁燈花兒爆開的那一瞬間,就在天書老君施展神通闖入房間的那一刻,那冥冥中的異常能量,感受到了天書老君那盞清寧佛燈的威能,感受到了天書老君的不好對付。就好像無數(shù)嗜血的蚊蟲,在最大的血源無法靠近的時候,它們本能的轉(zhuǎn)向了最近的有著血腥味的目標(biāo)。
隔壁這府邸,后院中的燈盞,突然變成了一絲顏色。隱隱有一層淡淡的血色蒙在了燈盞上。但是血色一閃而逝,無論是男主人,還是那些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的妻妾,乃至被考問功課嚇得哆哆嗦嗦的兒女們,都沒有察覺到這份異狀。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一名生得頗為嬌俏,好似一顆小玉珠子一般惹人喜愛,看上去年紀(jì)不大,比在場的,男主人的兒女還要小上一點的少女,著一裘碧綠的輕紗,白皙的身軀在輕紗下若隱若現(xiàn),雙手捧著一個酒爵,慢悠悠的行了過來。
幾個在近處伺候的侍女看到了這少女,她們只覺得面生,自家府邸中,似乎并沒有這個少女啊?
但是下一瞬,她們心頭一縷奇異的悸動生出,幾個侍女微微一笑,同時看著那少女點了點頭——莫名的熟悉感取代了那一絲陌生感,幾個侍女笑著,這就是自家最熟悉的姐妹,就是一下子忘記了她的名字了。
輕紗少女邁著輕柔的步伐,看似緩慢,實則快如旋風(fēng)的,徑直到了男主人的身邊,將手中酒爵輕輕的遞到了他的嘴邊。
男主人不查,隨意的喝了一口酒爵里色澤殷紅,味道濃香,帶著一絲奇異的旖旎的之分香氣的美酒。他驟然一呆,似乎今夜自家喝的,并不是這個味道的酒水?男主人呆了呆,駭然看向了這身披輕紗的少女,厲聲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闖進來的?看看你身上這衣衫,如此的……如此的……”
男主人目光我微微一凝,在少女輕紗下面,那凹凸有致、迷人的雪白粉嫩的身軀上狠狠地盯了一眼,目光迅速掃過涼亭中,自家的幾個小兒女,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如此的傷風(fēng)敗俗……你究竟是誰?是誰將你帶進來的?如此,如此不知廉恥,端的帶壞了吾家的好兒女!”
幾個女主人也氣急叫罵了起來……這少女如此妖嬈,容貌身段如此的清嫩可愛,遠比自己要迷人得多。這是自家男人和自己享受天倫的美好時刻,闖了這么一個該死的小賤人進來,今天是誰負責(zé)看守后花園大門的?一定要拖出去,打斷他的狗腿!
那少女微微一笑,朝著幾個目光死死盯著自己迷人身軀的小少爺看了看,輕柔的笑道:“羅郎,你難不成忘記了,我們當(dāng)日的那一番恩愛么?”
這戶人家的男主人,恰恰姓羅。
聽得少女的話,男主人駭然一驚,急忙說道:“少胡說八道,誰是你的羅郎?”
少女笑得無比燦爛。
雖然,她的確是和男主人今生今世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相見……但是在冥冥中,在無上太初天背面的次元間隙、次元膈膜中,無窮無盡的,和這個男主人相關(guān)的信息,正源源不斷的順著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特異的感應(yīng)瘋狂的涌來。
甚至是這少女的長相,她的經(jīng)歷,她和這男主人之間發(fā)生過的所有的事情,全都事無巨細,急速的匯聚而來。其中就包括了男主人的愛好,癖好,某些見不得人的隱私勾當(dāng)?shù)鹊取倥Φ迷桨l(fā)燦爛了。
她右手輕輕的撫摸上了男主人的胸膛,輕聲道:“那一日,羅郎還記得么?你讓我,在你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說是這輩子讓我在你心頭留下一個烙印,下輩子,我就能通過這個烙印,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你我,下輩子,下下輩子,一千世,一萬世,生生世世,永遠做一對兒癡情的同命鴛鴦!”
幾個女主人,已經(jīng)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自家男人。
幾個小兒女,已經(jīng)用偶像崩潰、信仰崩塌的憔悴目光,看向了自家的‘嚴(yán)父’。
男主人幾乎抓狂,他歇斯底里的怒吼著,就好像每一個被抓奸在床的‘渣男’一樣,氣急敗壞的發(fā)出了一連串的否認(rèn):“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是你的羅郎……你是哪里來的瘋女人?哪里來的妖孽?你焉敢如此誣蔑我?我羅某人,向來潔身自好,向來堂堂正正,何曾和你有過任何的牽扯?”
少女微笑著,報出了某天域某星域某某經(jīng)商樞紐某座大城某個著名青樓中某個知名老鴇子的名字……她輕聲道:“羅郎莫非忘記了花媽媽?那年,那月,那日……羅郎可是耗費重金,拍下了奴家的第一次呢?”
“奴家可是花媽媽精心培養(yǎng)的一任花魁,羅郎那一次可是耗費了許多帝錢……羅郎是經(jīng)商人,那一次的開銷,也不知道羅郎是如何將這一筆錢,向家里人交待的?”
男主人色變。
幾個女主人的臉色也變得無比的難看。
她們面色慘白,目光兇狠的盯著自家男人,腦子里瘋狂的翻轉(zhuǎn)著無數(shù)的念頭。她們依稀記得,似乎就是少女說的那一段時日,自家男人跟著本家的大商隊外出,回來的時候,很是憔悴的說,在外遇到了天險,又遇到了劫匪,是以損失了一大筆貨物……所有的利潤都被劫走了,只勉強保下了那一次出行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