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不問可知。
盧仚只用了比之前掃蕩四大天閥巨族更少的時間，就將大半個太臰天的領(lǐng)地納入掌握。而胤垣也憑借著聯(lián)姻，不斷的聯(lián)姻……魚長樂在這過程中各種挑撥，各種殺戮，各種拉攏分割，很順利的將神胤的資源和權(quán)力，迅速的集中到了胤垣手上。
神胤勢力急速膨脹。
終有一日，盧仚帶著龐大的，真正遮星蔽日的艦隊，堵在了太臰天的大門口。
太臰天正門前，曾經(jīng)和盧仚在云槎嶺有著同行之誼的春蘭王，正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盧仚。
第1009章 再造（2）
“畢竟，有一份同行之情�！贝禾m王朝著盧仚拱了拱手：“請進(jìn)，喝杯茶？”
看了看春蘭王，再看看他身后成群結(jié)隊身披華麗甲胄，通體閃耀著炫目彩光，一個個英俊秀美，卻給人一種華而不實之感的華族戰(zhàn)士，再看看自己身后那龐大的軍伍，緩緩點了點頭。
單從人數(shù)上，盧仚帶來的軍隊，是春蘭王麾下華族戰(zhàn)士的千倍以上。
從實力構(gòu)成上，太臰天麾下，各大天閥巨族、各方豪門教門，派出的高端精銳組成的大軍，加上這幾年有了足夠的生活資源，種群數(shù)量呈指數(shù)型膨脹的僬僥小人兒、夜叉、羅剎、阿修羅四族附庸……
數(shù)量，質(zhì)量，全盤碾壓春蘭王麾下華族大軍。
青柚三女周身劍芒閃爍，身后更有大批劍修組成劍陣，隨時可以為她們調(diào)動……盧仚笑著點了點頭：“好啊，喝杯茶的功夫，還是耽擱得起的。王上請我喝茶，是不是，不想大動刀兵了？”
春蘭王的表情微變，苦笑了一聲，下意識的摸了摸鼻頭。
他有點尷尬，目光望著盧仚，也頗有點幽怨——似乎是在怪盧仚，當(dāng)著這么多人，沒給自己留面子。
搖搖頭，揮揮手，身后大群華族戰(zhàn)士悄然散開，頃刻間就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春蘭王伸手虛引，盧仚就大踏步的走了過去，跟著春蘭王進(jìn)了太臰天。
這還是盧仚第一次踏入太臰天。這可是和天庭齊名，在明面上掌控整個無上太初天的三發(fā)巨頭之一的老巢所在。說不盡的好風(fēng)好景，數(shù)不清的奢靡景象，太臰大帝是個喜歡生活，熱愛生活，慣能將生活弄得極度驕奢淫逸的�？傊员R仚不多的文學(xué)功底，他只能‘啊、啊、啊’的贊嘆幾聲，他無法確切的描述自己眼前所見的一切。
總之……盧仚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太臰大帝這老王八蛋，也太會享受了。
花海之中，馥郁芬芳，無數(shù)嬌俏的少女侍立一旁，靜靜的等候著春蘭王的呼喚。一座精巧的小亭子里，陳設(shè)了茶具、酒器、各色瓜果點心，有絕美的、遍體奇香的輕紗少女在忙碌著泡茶、斟酒。
盧仚和春蘭王相對而坐，春蘭王開始講述當(dāng)初他和盧仚一并前往云槎嶺的事情。
“沒想到，真沒想到。當(dāng)年令狐氏治下一座普通邊疆關(guān)鎮(zhèn)的隕落，居然引出這么多事情來……我陪著你，去云槎嶺，只是觀察天庭追殺元舙，看看能否從中得利，找到一些便宜……也沒想到，你怎么就牽扯進(jìn)了這么大的事情里面。甚至，你還凝聚了帝璽道果，而且是，被那三位公開宣稱，不可能有人證道成功的，最困難的幾條大道之一的速度道果�！�
春蘭王端著精美細(xì)膩的茶盞，也不喝茶，只是雙手摩挲，輕輕把玩。他手中有絲絲縷縷的玄清之光涌出，沁入茶盞的茶水里，在茶水中衍化出了重重疊疊的劍池劍林。
可見，春蘭王居然專攻劍道，在劍道上有極其深湛的造詣。
奈何，這一方天地的劍道內(nèi)有玄虛，春蘭王哪怕是以大帝級的修為精研劍道，也是注定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的。青柚三女之前已經(jīng)調(diào)動劍道，將劍道上寄托的各方大能的神魂之力悉數(shù)剿滅、驅(qū)逐，是以春蘭王此刻手上放出的玄清劍氣，空有其形，卻無內(nèi)在的精髓神魂，給人一種空虛浮夸之感。
“劍道，于我無緣矣�！贝禾m王看看盧仚，嘆了一口氣，他體內(nèi)傳出一聲刺耳的利劍崩折聲，他很果斷的自斬了一刀，將自己在劍道上的所有努力、所有底蘊，一擊徹底斬滅干凈。
“速度大道一出，這一方天地，當(dāng)有巨變�！贝禾m王很認(rèn)真的看著盧仚：“能否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以解我心頭疑惑？你，是當(dāng)年爛陀圣地的佛門大能，轉(zhuǎn)世輪回之人么？”
盧仚回想自己的前世，搖搖頭。
他微笑道：“我的確記得前世之事，但是，我前世只是一個纏綿病榻的可憐蟲。我，不是什么佛門大能轉(zhuǎn)生而成�！�
春蘭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么，你是佛門的后手？有佛門大能，點化于你，給了你某些授意，一些指點，讓你趁機起事，攪動風(fēng)云？”
春蘭王頗為興奮的看著盧仚，目光炯炯，似乎在期待著某個答案。
盧仚仔細(xì)回顧了一番自己從前世，到今生，從一介凡人，到‘可以算是’修煉界一個‘有點份量的大能高手’的全過程。不長的人生，區(qū)區(qū)千百年的歲月，以他如今一彈指間兆萬億個念頭生滅的思維能力，這點人生歲月，只是彈指間就一幕一幕的回顧完全。
他很認(rèn)真，也很謹(jǐn)慎的回復(fù)春蘭王：“我回顧往昔，從前世，到今生，我或許是一個幸運兒，但是我可以確信，我或許在半途中被某些佛門的老家伙選中，在我身上安插了一些手段……但是我今日的成績，和我知曉的那些佛門老家伙的手段，并無多少關(guān)礙。”
“而我真正能有今日的成就……如果真正是某個佛門大能在幕后安置，那么他的手段已經(jīng)高得超乎尋常，讓我根本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么，這等大能的手段，絕非你我能置喙的。”
“所以，我綜合考量，我覺得，我有今時今日的修為和實力，或許，是我運氣好吧！”
盧仚想起了那副三眼神人圖，以及和祂配套的太初混同珠。
對于這兩件至寶的真正身份，他已經(jīng)有所猜測。雖然不知道祂們?yōu)楹芜x中了自己……但是，大抵是和被覆滅的爛陀圣地的那些佛尊大能們，沒什么關(guān)系的。
如果他們能有這樣的能力，將這兩件至寶，跨越歲月長河，在爛陀圣地覆滅之后的無數(shù)年，讓祂們和自己融合，那么他們?yōu)槭裁床辉跔�陀圣地覆滅之初，就啟動這兩件至寶的威能，以扭轉(zhuǎn)乾坤呢？
所以，這兩件至寶，和爛陀圣地，大抵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
盧仚的確從爛陀圣地得到了極大的好處，爛陀佛果，就是他這輩子的親爹盧旵親自傳承給他……但是爛陀佛果中的超脫之力固然凌厲，盧仚也還沒有真正將其徹底融合，徹底掌握，沒有真正繼承爛陀佛果的至高偉力。
綜上所述，盧仚對春蘭王的那個回復(fù)，直到此刻，這個回復(fù)是標(biāo)準(zhǔn)的，正確的。
春蘭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盧仚：“所以，你真正是，一個普通尋常的下界螻蟻……原諒我用‘螻蟻’這個詞……但是，下界的一個凡人，其實連無上太初天的螻蟻都不如的，這是事實……無上太初天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放去下界，都可以為害一方，橫行無忌的�！�
盧仚點頭，認(rèn)可春蘭王的這個說法。
春蘭王感慨道：“你，以下界一介凡人之軀，只用了這么短的年限，就證得大帝之位……而且，還是絕無可能證道成功的速度大道！”
他看著盧仚：“一個凡人，怎可能做到？一個凡人��！而且，還是下界的一個凡人！”
他站起身來，用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太臰大帝的嫡長子，而且，還是他精煉血脈，在我還在母胎中時，就用無數(shù)天地奇珍灌輸滋養(yǎng)，全心全意培養(yǎng)出的，堪稱資質(zhì)妖孽的嫡長子……我以‘暗香入夢’之道凝聚帝璽道果，你知道，我耗費了多少年么？”
盧仚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他還年輕，才活了千百歲而已，對于春蘭王他們的時間尺度、時間觀念，他還不怎么熟悉。
果然，春蘭王說了一個讓盧仚直翻白眼的數(shù)字，果然，他耗費了蠻長的歲月，才證得大帝。
“為了讓我以‘暗香入夢’之道凝聚帝璽道果，太臰大帝調(diào)動大軍，屠戮了十七個天域，三百七十五個和這門大道有牽扯的族裔，這才讓我占據(jù)了足夠的大道份額�！贝禾m王喃喃道：“這一方天地，證道，凝聚帝璽道果，絕不是一件‘友善’的事情�！�
“我的暗香入夢大道也好，秋桂王的沼澤瘴氣大道也罷，都是微末小道……在所有大道中，排名都是墊底的存在。因為大道本身渺小、微末，是以想要占據(jù)足夠的大道之力，擁有足夠的大道權(quán)柄，從而凝聚帝璽道果，就必須將所有和這門大道有關(guān)的人斬殺殆盡！”
“我，這么做了。是太臰大帝幫我滅殺了那些和我爭奪大道份額的倒霉族裔。”
“秋桂王，也是這么做了。他，偷偷私蓄軍力，是自己動手，做成這件事情。”
“微末小道，有微末小道的好處……那就是，大道的‘大道意識’，極其微弱，只要你擁有足夠的大道之力，掌控足夠的大道份額和權(quán)柄，就能輕松的凝聚帝璽道果。大道意識的反抗，極其輕忽。”
“而那些更加強大的大道，如五行，如陰陽，如生死，如光暗……越是強大的大道，越是有著絕強的大道意識……其中更有爛陀圣地的那些賊禿布下的手段，想要依靠這些大道凝聚帝璽道果，難，很難，極其的難！”
“是以，這一方天地，大帝很少。強勢的大帝，就這么微乎其微的聊聊數(shù)人罷了。實在是，今時今日，當(dāng)今天地，有強烈的反抗之心、違逆之意，不讓太多的人凝聚帝璽道果……天地本身不容……加上天庭的那一套清規(guī)戒律，嘿嘿！更是難上加難！”
春蘭王感慨道：“如此情勢下，你一個凡人，居然能做到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居然，能夠以螻蟻都不如的下界凡人之軀，凝聚速度道果！”
盧仚端起茶盞，認(rèn)真觀察著里面的茶水。
清冽，芬芳，帶著一絲絲金綠色的奇異神光閃爍不定……這是一盞絕品好茶，可惜盧仚不敢喝——速度再快，你若是自己把足以瞬間斃命的毒藥喝進(jìn)肚子里，那就是自己做的……
他看著春蘭王，笑道：“所以，王上究竟想要說什么？”
春蘭王放下茶盞，背著手，直勾勾的盯著盧仚：“你都能如此……那么，我呢？”
盧仚眸子里精光閃爍，看著春蘭王。
“我呢？”春蘭王沉聲道：“我，是不是，也能有一天，我能……我能……我能粉碎一些，一些我不愿意承擔(dān)，卻已經(jīng)加持在我身上，讓我惶恐，讓我困惑，讓我如芒在心……讓我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的……原罪？”
盧仚駭然看著春蘭王：“王上何出此言？原罪？”
春蘭王重重呼出一口，他用力一揮手，四面八方，那些妖嬈的絕世美人兒紛紛散去，頃刻間這里只剩下了春蘭王和盧仚兩人。春蘭王湊到了盧仚面前，輕聲道：“我并非天地生養(yǎng)的人兒，我是人造的怪胎異類誕下的子嗣，我……身負(fù)原罪……我，能否，能否……”
春蘭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腦海中，時刻有一個細(xì)微的聲音在呢喃，它在告訴我，我應(yīng)該遵從某個至高的意志，我應(yīng)該絕對服從這個意志……一旦那個意志對我召喚，那么，我將是它最忠誠的走狗，最虔誠的奴隸，將我的血，我的肉，我的神魂，我的一切，都獻(xiàn)給它！”
春蘭王神經(jīng)兮兮的說道：“我是一個異類……太臰大帝，不是一個玩意兒，他根本不是天地生養(yǎng)的自然生物，他是青帝用白娘子的一縷精血，人工制造的產(chǎn)物……而我，是那個人造的……人造的……鬼東西大肆播種，從母胎中誕下的怪胎！”
“原罪，這就是我的原罪�！�
“我的腦海中，甚至還殘留著……殘留著……不是殘留，而是時刻‘存留’著來自某些人的手段……我隨時可能喪失自我，遺忘本我，化為……”春蘭王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他咬著牙，周身突然有一縷縷佛光悄然蕩漾開來。
“都說佛門最重心靈修持，佛門大能的神魂意念之力，冠絕諸天�！�
“所以，你相信么？作為當(dāng)年毀滅了爛陀圣地的太臰大帝的嫡長子，我居然偷偷摸摸修煉了佛門法典……而且，我以佛法，凝聚了菩薩果，我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了佛尊門檻，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立地成佛！”
“只是，我以前不敢�！�
春蘭王喃喃道：“他們，太初、太瞐、太臰，他們怎可能，容忍這一方天地，再出現(xiàn)一尊佛尊呢？天規(guī)戒律也不允許，這一方被他們改造過的天地，也不容許�！�
“所以，我不敢踏出那一步，踏出了，就是死，毫無疑問的！”
“但是我知道，想要對抗我的原罪，想要擺脫我隨時可能被消滅，被湮滅，被取而代之，被轉(zhuǎn)化為傀儡的悲慘命運，我必須修成佛尊，我必須讓我的念頭圓潤如一，我必須修成佛尊舍利，我才有一絲可能對抗我的原罪……”
“那么，盧仚，曾經(jīng)的凡人，卻證得這一方天地大帝之位的凡人……你告訴我，我有可能，反抗么？”春蘭王笑呵呵的看著盧仚：“你愿意，幫我反抗么？”
“如果你愿意，那么，我，還有我的人，立刻轉(zhuǎn)投神胤，為神胤沖鋒陷陣，死而后已！”春蘭王呼出了一口氣：“但是如果，你不能，你不愿，或者，你不敢……那么……”
春蘭王眸子里，露出了幾分癲狂之色。
盧仚看著春蘭王，苦笑了起來：“王上真正是給我一個難題……你這般情況，應(yīng)該加入靈山大雷音寺才對……你想要擺脫原罪，你想要活下去，你想要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活，想要打破籠罩在你身上的那些禁錮和束縛……你應(yīng)該天生是青殺、瞐三七、冥九蛋他們的同盟��！”
春蘭王曬然一笑，神色復(fù)雜的一揮手。
“嘿，龍蛇不雜居……人鬼不同行！”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輕聲道：“他們是龍，而我，嘿，是個什么玩意兒？”
盧仚看著春蘭王，緩緩點頭。
不知道春蘭王是如何知曉自己的真正來歷的——尤其是太臰大帝的真正根腳，他是白娘子一縷精血，被青帝用秘法炮制出來的‘分身’，或者說‘代身’……他是一件‘人工造物’，而春蘭王，就是這么一具人工造物血脈繁衍出來的嫡系后裔。
他對自己的身份，不認(rèn)可。
他質(zhì)疑自己存在的‘合理性’以及‘合法性’……甚至，搞不好，兼修了佛法的春蘭王，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詢問了自己類似的問題——你從哪里來�。磕阋ツ睦锇�？你要做什么��？
諸如此類的問題，類似的哲學(xué)問題，想得越多，想得越深，越是容易發(fā)神經(jīng)！
看看春蘭王這模樣罷，距離發(fā)神經(jīng)也沒多遠(yuǎn)了。
盧仚又輕輕搖頭：“既然不愿意和靈山大雷音寺廝混在一起……那么，我這來自下界的幸運的螻蟻小蟲子，和你這個不是人的、不知道什么東西的破爛玩意兒，正好搭檔。做我手下罷，為神胤沖鋒陷陣，用你手中的劍，用你雙手握緊的拳，給你自己向這一方天地，問一個根本，問一個由來！”
春蘭王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拳。他腰間佩劍‘嗆瑯’一聲，自行飛出，化為一抹秋水繞著他急速的旋轉(zhuǎn)了三圈，帶起了一抹亮晶晶的寒芒。
用自己的劍，用自己的拳，向這一方天地問一個清楚，問一個明白。
“總有一日，我要明白，我是什么，為何是我！”春蘭王站起身來，肅然向盧仚拱手一禮：“屬下，參見神胤一字并肩王盧仚殿下！”
盧仚在神胤，有‘一字并肩王’的封號。
這個封號，放在世俗界，放在紅塵皇朝中，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任何一個有這個封號的世俗重臣，要么馬上要被滿門抄斬了，要么馬上就要滅皇帝的九族，不可能有別的結(jié)果。
但是對于胤垣和盧仚嘛……這個一字并肩王，妥妥的！
不僅僅是一字并肩王，在某些時候可以代理皇帝的權(quán)柄……甚至，盧仚還是神胤的天下兵馬大元帥！朝廷行政大權(quán)，和兵馬調(diào)動大權(quán)，盧仚全都抓在手中……這種離譜的事情，你上哪里說道理去？
盧仚放下茶盞，站起身來，右手一抓，憑空凝聚庚金之氣，凝成了一塊神胤的調(diào)兵令符，丟給了春蘭王：“如此，有勞王上，作為先鋒，為我神胤，將諸位帝子帝女的地盤，先行掃蕩了再說！”
春蘭王接過令牌，微微一笑，極其譏誚的點了點頭：“就他們？反掌可滅……呵呵，原本，只是看在大家本為同胞兄弟姐妹的情分上，任憑他們分裂了太臰天的地盤……但是現(xiàn)在，我似乎又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他望著盧仚，輕聲怪笑：“我們這樣的雜種，都不是人的東西，哪里有資格，思量同胞之情？兄弟姐妹之誼？”
神胤龐大的大軍，以春蘭王為先鋒，開始橫掃太臰天的直轄領(lǐng)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