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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一任相思緊 > 嘉佑嬉事 第751節(jié)
  “一個有智慧的人,是否強(qiáng)大,只是看他的意愿,而不是他能不能!

  血海在翻滾,慎刑司副司主在怒吼,無數(shù)神魔在瘋狂的朝著他攻殺。

  盧仚一點一滴的汲取著老僧紅塵傳授的東西。

  老僧紅塵對盧仚說,有一年,他在一個小天界,見到一窩螞蟻遇到洪水,濁浪滾滾,這些螞蟻本來是一定要死的,但是最終,它們只損失了三成的丁口,其他族裔全都逃脫了大洪水。

  在洪水到來之前,這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螞蟻,依靠龐大的個體,團(tuán)成了一個直徑三丈上下的‘蟻球’,以此飄浮在洪水上。洪水浸死了最外圍的幾層螞蟻,而內(nèi)圈的螞蟻全都活了下來。

  老僧紅塵又對盧仚說,那一年,他在路過一個小天界的時候,他偶爾遇到一個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的大修士。那大修士,能有兩儀天小菩薩級的修為,他在那一方小天界肆意胡為,令得整個天界水深火熱、民不聊生。

  而這個大修士,最終隕落在一個凡人女子的手中。你猜,她是如何做到的?

  說到底,很簡單,無非是‘美人計’,然后,‘以深情動其心智’,‘以真心換其真心’……這個凡人女子讓自己真正的愛上了那個大修士,然后讓那大修士真正的愛上了自己。最終那女子讓那大修士和自己繁衍了一個子嗣,最終用這個子嗣布下陷阱,讓那大修士心甘情愿的力竭而死!

  老僧紅塵又對盧仚說,某一年,他路過一方極其繁茂的大天界,那時候的他,已然是‘帝尊天’。結(jié)果,他在那一方天界中,遭遇了‘情劫’,差點就一輩子留在了那一方天界中。

  對他出手的,只是一個很普通,很尋常,修為極其孱弱的女子。

  她是如何讓‘帝尊天’入彀的?手段很簡單,無非是其他人對‘帝尊天’刻意逢迎,而她對‘帝尊天’不屑一顧……越是這樣的不屑一顧,越是讓‘帝尊天’莫名好奇,結(jié)果越發(fā)覺得這女子‘清麗無匹’、‘蓋世無瑕’,是以一頭栽進(jìn)了坑里。

  老僧紅塵還對盧仚說,又一年,他路過一方天界,那一方天界,居然連一只常規(guī)意義上的動物都沒有。偌大的天界,唯有無數(shù)的花草樹木,無數(shù)的藤蘿苔蘚。

  他在那一方天界,差點身隕。而造成這一切的,居然是那一方世界最不起眼、滿地都是,看上去生命層級最低,最為弱小廉價的‘青苔’!

  那整個天界,所有的植物,都是那青苔衍化而生。無法計量的青苔,每一粒小小青苔都有自己細(xì)微而弱小的靈智,無數(shù)細(xì)小的靈智聚集在一起,就化為一個可怕的‘智慧聚合體’。

  祂推衍天機(jī),參悟大道,改造整個天界,讓整個世界都變得無比完美,每一片葉落,每一朵花開,每一縷風(fēng)吹過樹梢頭發(fā)出的‘簌簌’聲響,都無比的契合‘道韻’。

  老僧紅塵誤入那一方天界,猛不丁的發(fā)現(xiàn),觸目所及之處,盡是‘道韻’。他欣喜過望,沉浸在那道韻中,揣摩、學(xué)習(xí)、吸納、提煉,猶如闖入米缸的老鼠,將那一方天界的道韻瘋狂的納入自身。

  結(jié)果有一日他突然驚醒,他駭然發(fā)現(xiàn),他自身的‘道’,已經(jīng)被外來的‘道韻’‘染得變了色’。他僵立在那一方世界某一處山巔的身體內(nèi),已經(jīng)充滿了無數(shù)細(xì)小的青苔孢子,他的身軀,整個變成了青苔的孵化場!

  他耗費了極大的心力,好容易才驅(qū)散了自己道心中的外來道韻。

  他幾乎斬掉九成修為,才勉強(qiáng)將侵入體內(nèi)的青苔孢子徹底毀滅。

  一件件,一樁樁,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信手拈來。老僧紅塵就在這微微述說中,將自己過往無數(shù)年的經(jīng)歷,他過去無數(shù)年的感悟,他的所見所聞、他的所思所想,化為一滴滴醍醐甘露,注入盧仚的神魂,化為他自身的感悟。

  盧仚腦海中,三眼神人圖劇烈閃爍,太初混同珠放出奪目幽光,太瞐帝斧猶如撒歡的小馬駒一樣急速的繞著他的腦海往來飛騰。

  無比歡喜,無比雀躍,無比欣然。

  老僧紅塵的‘傳道’,好似一汪清泉,洗去了三眼神人圖上厚厚的灰塵,逐漸露出了祂的真面目。一縷縷醇厚悠遠(yuǎn)的道韻在盧仚的腦海中擴(kuò)散、蔓延,和老僧紅塵的述說融合在一起,化為越發(fā)醇美的甘釀,讓盧仚越發(fā)的心醉神迷。

  時間,就這么一晃而逝。

  血海上,慎刑司副司主的聲音已經(jīng)逐漸消散……不知道什么時候,血海上多了數(shù)十條黯淡的白色身影。他們?nèi)砘\罩在溫煦的白光中,帶著淡然的微笑,向老僧紅塵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搖頭、感慨,化為一點點微光消失在天地之間。

  血海一點點的收攏、塌陷,最終化為一滴幾乎透明的血水,流回了老僧紅塵體內(nèi)。

  極其溫和的光從老僧紅塵體內(nèi)照耀出來,照亮了整個蕩魔司衙門,那些充斥著詭秘氣息的宮殿樓閣,那些廣場校場,都在這充滿了紅塵煙火氣的微光照耀下,變得安靜而祥和,就好像夏天的傍晚,小村子里炊煙升騰,到處都是孩童的歡笑聲,以及雞犬的鳴叫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僧紅塵突然輕嘆了一聲,手指頭朝著盧仚的眉心輕輕一點:“不知道你能理解多少,不知道你能參悟多少。總之,這一切,若是有緣,就傳給大非天,若是無緣,也就罷了!

  盧仚從那甜美的‘夢境’中驚醒,他聽到老僧紅塵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得笑道:“您的解脫法,乃是無上智慧果,自然是要……”

  老僧紅塵擺了擺手,輕笑道:“你是個大方的孩子,我看得出來,只是,大非天是否愿意接受這‘解脫法’,呵呵……”

  他輕輕搖頭,嘆了一口氣:“這解脫法,和當(dāng)年我傳下的佛法,隱隱有迥然對立的意味。大非天資質(zhì)極佳……問題就是,他的資質(zhì)太好了,他全盤接受了當(dāng)年的佛法,浸潤太深,想來是難以回頭的!

  他神色微妙的看著盧仚,輕聲道:“這,算是最后一點提點罷……見了大非天,你……切不可說你遇到了我。否則,你若是將這解脫法說給了他聽,你有殺身之禍!”

  盧仚駭然看著老僧紅塵。

  有殺身之禍?

  有這么夸張?

  前世,今生,這輩子活了這么些年,也見過很多亂七八糟的人,稀奇古怪的事……但是,盧仚覺得,他將‘佛祖親傳的解脫法’說給大非天聽,居然就有殺身之禍?

  是想要‘獨占’么?

  大非天似乎并不是這么‘貪婪’而‘霸道’的人……在兩儀天,他的所言所行,都是一名極其合格的,對門人弟子極其關(guān)照,甚至極其護(hù)短到不講道理的‘佛門尊長’。

  他,會對盧仚起殺心,給盧仚帶來‘殺身之禍’么?

  盧仚不置可否的看著老僧紅塵,笑得很燦爛。

  老僧紅塵神色微妙的看著盧仚,他笑了笑,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然后,他輕輕一揮手,他身后一萬多重明光伴隨著細(xì)微的撕裂聲,‘咔嚓、咔嚓’的從他身后一點點的崩離、脫落,最終化為一個內(nèi)外有著一萬兩千九百六十重的,巴掌大小的溫潤佛輪。

  佛輪材質(zhì)極其古怪,非金非銀非銅廢鐵,也不是玉石、琥珀、硨磲、瑪瑙等材質(zhì)。

  老僧紅塵將佛輪遞給盧仚,盧仚下意識的雙手接過,只覺得這小小的佛輪輕盈宛如無物,觸手光滑而潤澤,好似一縷光,一片云,一個念頭,或者……祂只是一個‘存在’的痕跡。

  “這是老衲無數(shù)年苦功,好容易煉成的佛國!

  “祂曾經(jīng)是顛倒天,祂也曾經(jīng)是帝尊天,而如今,祂距離‘紅塵天’,還差了一點火候。”

  老僧紅塵有點不舍的看著這小小的佛輪,輕聲道:“老衲舍不得,但是不舍得,則無法得到真正的大解脫……這,就是孽,就是罪,就是牽扯,就是因果……不將祂斬去,老衲無法得清凈!

  “但若是就將祂這么清凈了去,老衲舍不得,多少年歲月,多少年苦功,多少次出生入死,多少輪血汗重劫……嘖嘖,就這么隨手棄置,哪怕明悟了‘解脫之道’,也不是這么容易就能舍棄的。”

  “所以,給你吧,給你吧!”老僧紅塵雙手揮動,一件件閃爍著淡淡幽光的佛寶不斷浮現(xiàn),被他一骨碌的塞給了盧仚:“全都給你,好生的拿著,好生的把持著,好生的對待祂們……怎么也是我這么些年的辛苦和心血!

  “你雖然繼承了我的解脫法,但是追求解脫的路上,免不得需要護(hù)法之力。這些外物,就給了你罷……好生走下去,踏踏實實的走下去!

  老僧紅塵站起身來,很干脆的將身上那件普普通通的粗布僧衣也都解了下來,化為一縷輕柔曼妙的云光輕羅丟給了盧仚:“拿去,拿去,全都拿去。如此,老衲就渾身輕松,可以真正踏上那條道路了!

  光著身軀,大聲笑著,老僧紅塵拍打著雙手,就這么化為一縷極其溫柔的、細(xì)微的光,融入了虛空,不知去向。

  盧仚看著身邊堆積如山的佛寶,面容呆滯,腦子里一片空白。

  就真的這么干凈利落的,走了?

  他辛苦無數(shù)年練就的佛國。

  劫掠無數(shù)天界積攢的神魔。

  還有這些一件件氣息恐怖,讓盧仚下意識不敢碰觸的佛寶,全都這么送了出去,就這么走了?

  “您可真是走得干脆,解脫得清凈!北R仚沉吟許久,突然笑了起來:“可是,我盧仚只是一個俗人,力量,是越強(qiáng)越好,壽命,是越唱越好,護(hù)法的手段和寶物,那是多多益善則個!”

  “您活了無數(shù)年,活膩味了,所以追求解脫!

  “小僧只是一介俗人,這區(qū)區(qū)一千年的小目標(biāo)都還沒活到,和你這種活了不知道多少個大劫會的‘大覺悟者’,有什么好說的呢?”

  搖搖頭,盧仚站起身來,舉起那佛輪,輕輕的往自己心口一按。

  一道道恢弘龐大、熾烈如火的佛力洶涌而來,這佛輪猶如活物鉆進(jìn)了盧仚身體,無數(shù)枚強(qiáng)大恐怖的佛印伴隨著低沉的梵唱聲和盧仚的肉身、神魂、身軀的每一個細(xì)胞、腦海中的每一個念頭急速的接駁在一起。

  老僧紅塵脫下的所有‘負(fù)擔(dān)’,所有的‘牽掛’,所有的‘因果’,所有的‘罪愆’,盧仚毫不猶豫、毫無所懼的將其全盤繼承!

  力量充斥全身。

  一重重明光在身后宛如蓮花一般冉冉綻放。

  一座座凈土佛國中,無數(shù)修為最低都在三階真佛之上的神魔齊齊歡呼,朝著盧仚欣喜膜拜,不落口的大聲高呼‘神通似海、法力無邊、至高至貴、光耀周天不朽不壞成空永駐大威大德法海大尊’!

  盧仚激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被這些神魔高呼的尊號弄得毛骨悚然,渾身都起了無數(shù)雞皮疙瘩。

  天知道這些神魔是如何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折騰出這么個又臭又長還沒有什么文采的尊號來。

  而且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一萬兩千九百六十座凈土佛國中,無數(shù)神魔都知曉了這個尊號,還都一本正經(jīng)的、屁顛屁顛的齊聲唱誦!

  盧仚不由得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難不成,老僧紅塵當(dāng)年,就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

  念頭閃爍間,身邊無數(shù)的佛寶‘嘩啦啦’好似受驚的蝗蟲群一樣飛起,化為一道道流光不斷飛入盧仚身后一重重明光。這些佛寶好似一把把巨大的、沉重的枷鎖,伴隨著沉悶的轟鳴聲,落入了一座座佛國,鎮(zhèn)壓在了一處處佛國的關(guān)礙要害所在。

  ‘鏘鏘’聲不絕于耳,這些佛寶落地生根,將這些凈土佛國一一鎮(zhèn)壓、封禁。

  一縷念頭涌來,盧仚不由得悚然。

  老僧紅塵留下的這佛輪,或者說,就稱之為‘紅塵天’,其中的無數(shù)神魔,盡是他無數(shù)年來洗劫眾多天界,強(qiáng)行渡化的億萬生靈所化。

  這些神魔強(qiáng)橫無匹,近乎不死不滅。其中一些最強(qiáng)大的神魔個體,甚至連老僧紅塵都要耗費極大的心力,才能將祂們鎮(zhèn)壓妥當(dāng),才能自如的驅(qū)使祂們。

  如今老僧紅塵‘解脫而去’,說白了就是丟下一切因果,一切負(fù)擔(dān),自己找自己的樂子去了……他的境界過于高妙高遠(yuǎn),盧仚還一時半會無法理解,他所謂的‘大解脫境界’究竟有何等妙韻。

  但是這些‘紅塵天’中的神魔,那些普通的,修為只在佛陀境的神魔,以盧仚如今的修為,盡可以驅(qū)使得?墒悄切┬逓槌隽朔鹜泳常踔吝_(dá)到了佛主境,乃至超過了佛主境,達(dá)到了‘上界’實力標(biāo)準(zhǔn)的可怖存在……

  失去了老僧紅塵的鎮(zhèn)壓,沒有了他日夜不停的‘渡化’,或者說沒有他日夜不停的‘洗腦’,這些強(qiáng)橫至極的神魔領(lǐng)袖,多則三五萬年,短則三五十年,就有可能掙脫枷鎖,強(qiáng)行沖出‘紅塵天’。

  可想而知,作為繼承了老僧紅塵‘一切因果’的‘繼承人’……這些神魔領(lǐng)袖一旦脫了囹圄,明悟了前生今世的因果,祂們不把盧仚捏成渣渣才有鬼!

  甚至,不僅僅是盧仚,就連一切和盧仚有牽連,一切和盧仚可能有牽連的人……甚至是兩儀天這一方天界,都會成為這些神魔報復(fù)的目標(biāo)。以他們的能力,那勢必是一場不堪描述的重劫!

  所以,老僧紅塵留下了后手,用自己所有的佛寶,結(jié)合‘紅塵天’這耗費無數(shù)材料、無數(shù)苦功煉制的至高佛國,布下了一座奧妙絕倫的‘紅塵離垢唯識涅槃’佛陣。

  所有過于強(qiáng)大,盧仚無法操控的神魔,全都被迫陷入沉睡。祂們成為了這座‘紅塵’大陣的陣眼,祂們無窮無盡的力量,祂們無法計數(shù)的念頭,祂們對紅塵老僧無法解脫的怨念,一切一切有形無形的東西,都將被大陣抽取、煉化,成為輔助盧仚修煉、進(jìn)步的資糧。

  “所以,多了一票還算強(qiáng)力的打手!北R仚低聲的嘟囔著:“但是,也不算是無敵,真正在下界無敵的那些存在,都被迫進(jìn)入了‘永眠’……除非我某一天得到了堪比紅塵的力量,否則,祂們就會一直在紅塵天中沉睡。”

  “唯有一件寶貝!”

  盧仚看了看手中那一縷輕柔無比、光霞澄凈的云煙輕羅。

  這寶貝,就是老僧紅塵之前身上的那件粗布僧衣,其本體,是老僧紅塵當(dāng)年得來的一件頂級‘天器’。變幻幽微,妙用無窮,其好處言語根本描述不盡,曾經(jīng)名曰‘顛倒袈裟’,曾經(jīng)名曰‘帝尊法印’,如今老僧紅塵稱之為‘紅塵口袋’!

  “紅塵口袋?這名……呵,也是,你化為一件粗布僧衣,裝的也不過是百多斤骨肉,的確只是一個口袋而已。”盧仚搖搖頭,大體猜出了老僧紅塵的幾分蘊(yùn)意。

  “不過,名字不好聽。你以后,可就叫做,叫做……”

  盧仚腦海中,比平日里繁復(fù)了千百倍的念頭不斷涌出。

  無數(shù)念頭滋生,隨后宛如肥皂泡一樣,在一縷明光照耀下悉數(shù)破滅……他突然想起了前生,想起了今世,想起了自己還在大胤鎬京城,帶著百虎堂的一群虎爺們,一塊一塊的賣油炸臭豆腐,一碗一碗的賣紅油抄手,一枚一枚的積攢銅錢的小日子。

  哪怕如今有了移山倒海的力量。

  哪怕如今有了一呼萬應(yīng)的權(quán)柄。

  哪怕如今……

  歸根到底,“我求的究竟是什么?”

  盧仚笑了,他手一指,這一縷云光輕羅就化為一枚拇指大小的明光,然后凝成了一座小小的蓮花臺。他笑著,蓮花臺騰空而起,悄然落在了他的頭頂,在他頭頂化為一座若有若無的九重千瓣蓮花臺光影。

  隨著盧仚的動作,這蓮花臺光影若隱若現(xiàn),蕩起一點點清澈的佛光,好似在他腦后隨時有無數(shù)片蓮花在漂浮、舞動。

  “長生!”盧仚輕聲道:“以后,你就是長生蓮臺,是我盧仚追求長生的最強(qiáng)護(hù)道至寶。”

  ‘最強(qiáng)護(hù)道至寶’六個字一出,盧仚手中旃檀功德杖劇烈一震,渡厄僧衣和解脫袈裟同時蕩起了紊亂的佛光……三件寶光功德佛賜下的佛寶,同時生出了不忿之意。

  長生蓮臺放出一片若有若無的佛光,朝著三件佛寶輕輕一刷。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