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這些坐騎靈智大增!
有征東軍團的豹突騎迫不及待的套上坐騎,翻身上馬,跑到大營外,順著馳道放馬狂奔。
一旁有老道的軍官為他們計時測速,幾次測試下來,所有東征軍團的將士幾乎瘋魔了——這些豹突騎,一夜之間速度最少也增加了四成。
原本這些家伙,一天狂奔六個時辰,定格只能跑出三千里上下。
而現(xiàn)在這些豹突騎,它們的速度居然增加到平均四千一二百里。
而那些東征軍團的將領(lǐng)們,他們的豹突騎都是精挑細選的,從數(shù)以百萬計的豹突騎中挑選出來的血脈比較濃郁,體格、速度都最強的那一小撮兒。
這些精挑細選出來的豹突騎,不僅僅身上皮毛變得油光水亮,體格增大了兩圈,速度也提升了將近七成,大概六個時辰,能夠跑出六七千里。
豹突騎的血脈,是遠不如血蹄烏騅和追風(fēng)烏騅的,但是一夜的功夫,這些精選出來的豹突騎,居然表現(xiàn)出比血蹄烏騅和追風(fēng)烏騅更快的速度。
而羽林軍那邊,五萬血蹄烏騅輕騎、五萬追風(fēng)烏騅輕騎,更是發(fā)出了不可置信的歡呼聲。
血蹄烏騅原本六個時辰全速趕路,最多能跑出五六千里。
可是現(xiàn)在測速后,發(fā)現(xiàn)血蹄烏騅的速度平均提升了五成到六成,也就是說,如果體力跟得上,這些大家伙,一天之間,能夠跑出上萬里地!
原本每天趕路的路程只有四千里的追風(fēng)烏騅,它們的速度也提高了五成上下,如果體力不拉胯,那么它們極力奔走,六個時辰也能趕出六千里左右。
盧仚召集了軍團的軍法官們,直接下了封口令。
“本公幸運,得世外高人贈送靈丹,讓士卒和坐騎提升了些許。這是天佑我大胤,這是天佑太后、天佑天子……此事,嚴禁任何人向外泄露,違令者,殺無赦!
盧仚很嚴肅的告誡召集來的軍法官們:“此乃絕密的軍機……接下來的幾天,士卒和坐騎還會有進一步的提升……這對我們,是巨大的驚喜,但是對我們的對手……”
軍法官們紛紛點頭,眸子里無不閃爍著驚喜的殺意。
士卒的力量平均提升了四五倍,坐騎的速度平均提升了四五成,這對盧仚麾下的大軍,固然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但是對他們的敵人來說,這就是巨大的驚恐!
在戰(zhàn)場上,如果東琦伯一黨,還以原本的老情報制訂作戰(zhàn)計劃的話,當(dāng)他們碰到盧仚麾下戰(zhàn)力飆升、速度飆升的討伐大軍時,可想而知會是多么凄慘的下場。
大營內(nèi)一道道炊煙騰空而起,軍法官們帶著人,一個營頭一個營頭的去傳達盧仚的封口令。
興奮的士卒們心知肚明,這一定是昨天盧仚發(fā)下來,讓所有人、所有坐騎都服用的那一顆紅色丹丸的神奇效果。聽了上級傳下來的封口令,士卒們紛紛向中軍的方向行禮。
一顆一成效力的紅蓮固體丹,讓盧仚盡收這四十萬精銳軍心。
士卒們心知肚明,大戰(zhàn)將近,自身戰(zhàn)力突然提升了數(shù)倍,自己從大戰(zhàn)中存活的概率翻著跟頭提升,送給敵人的,是同樣翻著跟頭提升的死亡概率。
半個時辰后,大軍拔營而起,繼續(xù)順著馳道向東方挺進。
當(dāng)天夜里,大軍扎營,盧仚繼續(xù)引動五位大爺?shù)奈逍兄Γ逍须硽栊扪a天地靈機,一絲絲天地靈韻不斷融入體內(nèi)藥力尚未完全消耗的士卒和坐騎體內(nèi)。
第二天一大早,士卒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肉體力量又提升了許多。
更有數(shù)萬原本就在培元境打下了扎實基礎(chǔ)的精兵,一夜之間破開了十二正經(jīng),從培元境直達拓脈境,修為、實力突飛猛進。
而那些坐騎當(dāng)中,也有那些血脈原本就比同儕濃郁一些的精銳,血脈得到了更大的提升。
有數(shù)百頭血蹄烏騅,全身都蒙上了血色的細細紋路,奔跑的時候,嘴里噴出的熱氣,居然能將人的手臂燙出水泡。
有近千頭追風(fēng)烏騅,它們不僅僅是尾巴,就連兩條后腿上的長毛,都變成了青色,奔跑的速度居然已經(jīng)追上了普通的血蹄烏騅,而且短距離的加速、騰挪、閃避折返,比血蹄烏騅更加靈動流暢。
有超過三萬頭豹突騎,它們的體格變得更大,毛發(fā)紋路更清晰,而且它們嘴里的大牙,也從原本草食性馬匹的大板牙,向著肉食性動物的尖銳牙齒發(fā)生突變。
這些豹突騎的速度只增加了一成左右,但是它們的體格增大,力量飆升,已經(jīng)不弱于普通的追風(fēng)烏騅。
盧仚當(dāng)即下令,將這三萬頭豹突騎單獨整編成軍。
大軍正好路過一座州城,盧仚掏出天子圣旨,出示自己的天子節(jié)杖,打開了州城的武庫,搬運了大量的軍械輜重。這些實力提升的豹突騎都換上了鐵甲、長戈和重弩,戰(zhàn)斗力瞬間增加了何止倍數(shù)?
如此一路前行,五月二十六日的時候,盧仚大軍已經(jīng)距離鎬京十八萬里,短短十天時間,大軍居然向東邊奔馳了十二萬里,平均每天的速度,達到了驚人的一萬兩千里。
而三十萬東征軍團的豹突騎,已經(jīng)全部換上了新的軍械,無論是防御力、攻擊力,全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至于原本的羽林軍十萬輕騎,他們?nèi)紦Q上了三重連環(huán)鎖子甲,就連五萬血蹄烏騅和五萬追風(fēng)烏騅,也都披掛上了厚重的馬鎧,從輕騎兵搖身一變,變成了實打?qū)嵉闹匮b騎兵。
十天中,紅蓮寺那邊,又給盧仚送來了一批藥力更強的紅蓮固體丹。
盧仚毫不吝嗇的將這些紅蓮固體丹分發(fā)了下去,這些士卒和坐騎得了丹藥的力量,加上盧仚每天夜里辛苦催動五行風(fēng)水大陣,這些士卒和坐騎才如此飛速提升。
一個傳出去,能夠?qū)⒋髮④姼臀遘姼冀o嚇倒的消息就是——盧仚麾下十萬羽林軍,已經(jīng)全部拓脈成功,少則一條十二正經(jīng),多則三條五條,這些羽林軍的實力,比起離開鎬京時,起碼翻了數(shù)倍上去。
而三十萬東征軍團的豹突騎,超過十萬人拓脈成功,剩下的,自身修為也全都達到了培元境巔峰圓滿狀態(tài),只要不是蠢到極點,三五日內(nèi),也有極大概率破關(guān)成功。
沒人知道盧仚麾下這支軍團的驚人變化。
盧仚也沒有向鎬京傳信說明這事情,他憋著一股子勁兒,準備給東琦伯一個天大的驚喜。
嘉佑十九年,五月二十九日,距離鎬京二十一萬里,馳道旁,三河交匯之處,一座雄偉的大城巍然聳立。
東征軍團的一名軍中參謀用手擋住了撲面而來的疾風(fēng),朝著盧仚大吼:“公爺,前面是鄔州城,這鄔州,可是好地方,號稱魚米之鄉(xiāng),大胤的江魚水產(chǎn),天下公認,鄔州所產(chǎn)為天下第一!
盧仚看向了參謀:“魚米之鄉(xiāng)?好啊,這些天啃干糧,吃得嘴里寡淡,在鄔州城外扎營,持我節(jié)杖,讓鄔州牧為大軍提供新鮮糧草、酒肉!
盧仚麾下的戰(zhàn)兵,行軍速度是越來越快,那些后勤兵,早在十幾天前,就跟不上戰(zhàn)兵的行軍速度,早早就被丟在了后面。
沒有了后勤兵,這些天,盧仚等人想找一點熱湯水都難,基本上就靠又干又硬的軍用干糧果腹,實在是饑渴得緊了。
鄔州號稱魚米之鄉(xiāng),那么,干脆就在鄔州好好補充一下糧草輜重,倒也不錯。
現(xiàn)在盧仚麾下的戰(zhàn)兵坐騎,全都變得膘肥體壯、體格壯大,一個個極能負重。
在鄔州多調(diào)運一些新鮮糧草,直接讓這些坐騎背負著行軍,每一頭坐騎,起碼能負重千斤,還不會降低多少速度。
隊伍中,尖銳的號角聲響起,從隊伍的最后方一路向前絡(luò)繹傳遞。
盧仚麾下大軍緩緩減速,行軍隊伍的最外層,有一支千人隊唿哨著離開了主馳道,朝著鄔州城方向疾馳而去。
鄔州城那邊,同樣響起了尖銳的號角聲,一根根黑色狼煙從城墻上騰空而起,原本城門樓前的旗桿上,大胤的鯤鵬紋大旗被丟下了城墻,一面藍色底,上面繡有一頭碩大賊鷗的旗幟極快的升到了旗桿頂部。
藍底賊鷗旗,這是東琦伯的家族旗紋。
第197章 破城
鄔州城,已經(jīng)被東琦伯攻下?
盧仚有點茫然的看著那一面藍底賊鷗旗。
鎬京方向,無論是守宮監(jiān),還是大將軍府,通過鷹隼送來的情報中,都沒有這條消息。
或許,這些天,自己行軍的速度越來越快,情報還在路上,沒能及時送過來!
不管是怎樣,鄔州城既然升起了東琦伯的旗幟,盧仚就不能置之不理。
低沉的號角聲響起,數(shù)百支斥候隊伍離開大軍隊伍,向四面八方散去。
十萬羽林軍重騎撥轉(zhuǎn)馬頭,排成了數(shù)十個小方陣,緩緩朝鄔州城壓上。
三十萬豹突騎則是向兩翼散開,排列成一層層游擊陣列,將盧仚中軍左右兩翼和后軍保護得嚴嚴實實。
四十萬大軍似乎是一個很小的數(shù)字,但是當(dāng)四十萬騎兵按照軍陣排列開來,浩浩蕩蕩的軍陣左右散開數(shù)十里,縱深十幾里,宛如一片烏云,黑壓壓的朝著鄔州城涌了過去。
鄔州城外,是大片肥沃的田土,離城數(shù)十里內(nèi),有十幾個村鎮(zhèn)點綴其中。
大軍一動,村鎮(zhèn)內(nèi)頓時一片雞飛狗跳,鄉(xiāng)老們誠惶誠恐的帶著香燭爐鼎,走出村鎮(zhèn),在路口朝著大軍頂禮膜拜。
有軍法官出面,帶著騎兵,將十幾個村鎮(zhèn)的百姓全部驅(qū)逐出村子,圈了一個臨時營地,將好幾萬百姓圈禁其中。
沉重的馬蹄,踏碎了田坎,踏碎了稻苗,將肥沃的田地踏得一片細碎。
身披重甲的戰(zhàn)士和坐騎,將沿途的樹木撞倒,踏碎,一路緩緩而行,逐漸到了離城六里的地方。隊列中的將校們紛紛大喝,最前排的騎兵勒住韁繩,停了下來。
作為州城,鄔州城的城墻規(guī)格只比皇城略差一籌。
高有六十四丈的淡金色城墻光潔如鏡,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盧仚等人從東面逼近鄔州城,城墻上,無數(shù)身披重甲的弓弩手紛紛冒出頭來,強弓硬弩對準了城外的大軍,更有一架架重型床弩從城墻垛兒后探了出來,將近一尺長的巨型箭簇反射出了刺眼的寒光。
那些普通弓弩還好,在城墻上向下拋射,射程最多不過一里多地。
但是按照大胤武備的標準,在六十四丈高的城墻上,這些城防用的重型床弩,極限射程已經(jīng)超過五里。
離城六里,算是比較安全的距離。
若是再靠近一點,很可能就會受到城墻上重型床弩的打擊,就算一般的拓脈境高手,也擋不住從六十四丈高的城墻上發(fā)射的床弩弩矢。
普通士兵,哪怕是身披重甲,也是擦著就傷,挨著就亡。
盧仚瞇著眼,朝著城墻上那些身披重甲的士卒看了一陣子,向前揮了揮手,低聲嘟囔了幾句。
一名軍中校尉跳下坐騎,大踏步的走向了城墻。
六里……五里……四里……三里……
城墻上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兒動靜,那名校尉大踏步走到了離城不到一里的地方,拉高了嗓音大聲叫嚷起來:“奉天子諭令,天陽公盧統(tǒng)軍平叛……爾等本……”
城墻上傳來一聲輕笑。
‘嘭’的一聲巨響,三架重型床弩驟然一抖,九根幾乎有成年人手腕粗細,長有一丈許的重型弩矢帶著沉悶的破空聲,朝著校尉攢射了過去。
校尉反應(yīng)極快,看到城墻上寒光一閃,他立刻向一旁倒下,‘唰唰’翻滾,麻利的翻滾出了七八丈遠。
九根弩矢幾乎是擦著校尉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城外柔軟的泥土,擋不住弩矢的力道,一丈多長的弩矢幾乎整個沒入了地面,只剩下幾寸長的桿子露在外面。
中軍號角響起,險死還生的校尉站起身來,面朝著城墻方向,快速的朝著中軍方向倒退奔回。
一名身披紫袍,蓄了長須的文官從城墻上探出身來,朝著盧仚中軍方位張望著。
盧仚的儀仗中,有天子御賜的九曲青羅傘,還有數(shù)十面大纛迎風(fēng)飄揚,只要看青羅傘在哪里,以及大纛最密集的地方,就能準確的找到盧仚的中軍所在。
那紫袍文官張望了一陣子,提高了聲音:“城外統(tǒng)帥和人?天陽公盧?呵呵,本官可從未聽說過這名號。大胤的公爵中,只有涇陽盧氏萊國公一脈,哪里又冒出了個天陽公來?”
這紫袍官兒的修為不錯,隔著六里地,他的聲音飄飄蕩蕩的,還隨著風(fēng)傳了過來,讓盧仚等人聽了個真切。
盧仚身邊,魚癲虎怒道:“公爺,這廝明顯是在侮辱公爺您……您和天恩公受封公爵一事,早已被朝廷明昭天下,這都多久了,他卻故作不知!
盧仚擺了擺手,淡然道:“他都敢勾結(jié)東琦伯造反,侮辱一下我,算得了什么?”
用力一拍烏云獸的腦袋,烏云獸抬起兩個前蹄,極其歡快的嘶吼了一聲,然后猛地低頭加速,帶起一道狂風(fēng)朝著鄔州城沖去。
魚癲虎驚呼道:“公爺……使不得……我們沒有攜帶攻城器具,這城,我們攻不得!”
盧仚統(tǒng)轄的討伐大軍,一水兒都是騎兵。
略懂軍事常識的就知道,騎兵極難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