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判官去,我修畫道去,總之我得有修為,至少得有三品修為,不能再讓別人嚇得抬不起頭來!”
梁季雄連聲長嘆,不再多言。
等他離去,林若雪來到長樂帝身邊,輕輕為他揉捏肩膀。
長樂帝借機(jī)撒嬌,直接躺在了林若雪懷里。
林若雪溫柔一笑,輕語道:“今日堅(jiān)白書院年考放榜,陛下卻不去看看?”
長樂帝搖頭道:“讓六姐去了,有些事情也該她接手。”
……
堅(jiān)白書院之中,梁玉瑤抱著肘子啃得暢快,林倩娘道:“殿下,斯文些,我道門學(xué)子都在門外等著!
“怕什么?”梁玉瑤冷哼一聲道,“你道門學(xué)子不吃飯么?”
在梁玉瑤支持下,林倩娘建立了第一座名家書院——堅(jiān)白書院,地位和浩然書院相當(dāng)。
梁玉瑤今天來,本是為了獎賞年考之中位次前列的學(xué)子,結(jié)果一頓飯吃了兩個時辰還沒吃完。
好不容易等到梁玉瑤下了桌,看著她豐腴的背影,林倩娘低語一句:“桃子比磨盤還大!
這句話聲音極低,沒想到還是被梁玉瑤聽見了。
梁玉瑤回頭一笑:“大怎地?羨慕么?有人喜歡!”
林倩娘嗤笑一聲道:“光是大有什么用?你沒見過酒窩吧?”
生宿飄在書院上空,滿意的看了看名家弟子,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遠(yuǎn)處的克宿。
看著名家書院的氣派,克宿心里不是滋味。
他把楊武叫了過來:“讓你招幾個弟子,怎么這么費(fèi)勁?”
楊武一臉苦澀:“師尊,不是我不賣力氣,咱們這道門名號不好往外說!”
“有什么不好說?”克宿怒道,“名號什么的有什么打緊?關(guān)鍵得看能不能學(xué)到真本事!”
“真本事……”楊武滿頭是汗,“我說師尊,咱能不能換個日子,我今天真有急事!”
“不行,等不了!”克宿喝道,“我今天必須看到一名新弟子!”
楊武無奈,他之前看上了合適的人選,可對方?jīng)]同意。
無奈之下,楊武又去找了那人,給他套了個麻袋,帶到荒山之中,吊在了樹上,問道:“我可是給足你面子了,你入不入我道門?”
吊在樹上的男子駭然道:“你們到底是什么道門,好歹報個名號出來!”
楊武道:“我們是不陽道!”
“這名字,卻像男兒不濟(jì)了一般……”
“你別管名字,且說你入不入門!”
“我本是來學(xué)名家的,你這突然把我綁來……”
楊武一揮鞭子:“我就問你入不入門!”
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男子放聲嚎哭。
“哭!還哭!”楊武又是一鞭子,“我再問你入不入門!”
……
半盞茶過后,楊武笑吟吟對克宿道:“師尊,我又招了一名新弟子。”
克宿一臉欣喜道:“心甘情愿么?”
“心甘情愿!”楊武用力點(diǎn)頭。
克宿很是滿意:“趁著這勢頭,你再去招幾個弟子!
“師尊,今天使不得,我實(shí)在有急事。”
“到底什么急事?”
“我娘子生孩子!”
楊武顧不上克宿,一路飛奔回了侯爵府。
常德才滿頭是汗,又覺得疼,又覺得慌張。
殘柔星宿在旁不住的擦汗:“妮子,莫怕,第一次都這樣!”
常德才看看殘柔星宿道:“祖師,你生過么?”
“沒生過!”殘柔星宿搖搖頭,她至今還弄不清楚常德才到底是什么狀況。
陳順才也弄不清楚,他見楊武回來,問道:“你到底吃了什么丹藥?”
楊武道:“這里邊學(xué)問多了,我先去看看娘子!
見了楊武,常德才狠狠擰了他一下:“天殺的,這都怨你,怎么就能讓我懷上!”
陳順才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是呀,曲喬都懷不上,常德才怎么可能懷上!”
這是什么道理?
其實(shí)這主要是童青秋的藥好。
韓笛在院子里哭喪著臉道:“改日我也去找童大哥拿幾副藥吃!”
洪華霄在旁嗤笑一聲:“你吃藥有什么用,有男人疼你么?我去拿幾副藥倒還合適,祖師,用不用給你也弄一副藥去?”
“生個孩子罷了,用什么藥?真真沒羞,”凌寒轉(zhuǎn)身回了屋子,屋里又傳出了她的聲音,“弄一副也好,我看看能不能破解藥方。”
洪華霄去了童青秋的府邸,童青秋不在。
童青秋此刻正在陰陽司,受封大卜。
韓宸本出身于陰陽,而后入了霸道,這件事讓韓宸很是介懷,最終經(jīng)蒼龍真神同意,韓宸自創(chuàng)一道,名喚醫(yī)道,退出了兩家道門,并且在大宣立起了門戶,將大卜之位傳給了陶花媛。
陶花媛晉升大卜,本以為陰陽司就此安頓下來,沒想到她天賦異稟,五年之間晉升了星官,不宜留在凡間,大卜之位,又傳給了童青秋。
童青秋已經(jīng)到了三品,兼修了畫道修為,受封大卜,也在情理之中。
大典過后,童青秋請?zhí)贰㈨n宸、陶花媛逐一落座。
太卜心里歡喜。
韓宸連聲祝賀。
陶花媛剛一碰椅子,驀然站了起來,臉色慘白,汗珠直流。
童青秋愕然道:“師妹,你這是怎地了?”
陶花媛?lián)u頭道:“無妨,偶染微末之疾,不宜久坐,我站著就好。”
“生病了?”童青秋看了看陶花媛的氣色,壓低聲音道,“師妹,是不是氣息不通暢?我這廂帶著兩枚順氣丸,藥入谷道,保證順滑!”
“說甚呢!”陶花媛大怒。
童青秋拿出順氣丸,聳聳肩膀道:“師妹,不能諱疾忌醫(yī)呀!”
陶花媛思索片刻,把兩枚藥丸收下了。
童青秋受封結(jié)束,趕緊回了府邸,等著求藥的人大把,嫂夫人和龐佳芬正招呼著。
“官人,怎么才回,客人都等急了!”
龐佳芬提醒一聲:“武徹書院和浩然書院的兩位院長也來了!
童青秋一愣:“他們來作甚?求子么?”
林天正也納悶,看著左楚賢道:“你來作甚?當(dāng)真要生子么?”
“老不羞!我這把年紀(jì),還生什么子?”左楚賢低下頭道,“我是想求一劑安眠之藥!
近日間,左楚賢總是做噩夢,夢到道門祖師在自己面前說教。
具體說教的內(nèi)容,左楚賢記得不全,只記得每次臨近夢醒,總能看見祖師對著自己唱歌,歌詞很是俗劣,唱的是:
“膩個瓜慫,嗨!膩個瓜慫,嗨!膩個膩個膩個……”
左楚賢看看林天正道:“你來又是作甚?”
“求些丹藥,只為強(qiáng)身健體,多看幾年繁華風(fēng)光,若是能增進(jìn)些修為,則最好不過!”
林天正辭去了院長之職,接替他的人,是余杉。
一年前,鐘參忽覺自己入錯了行,虛擲了半生光陰,毅然辭去皇城司指揮使之職,帶上潘水寒和一眾侍妾環(huán)游四海,當(dāng)了一名縱情山水的詩人。
指揮使的位置空缺出來了,本以為余杉會去接替,沒想到余杉接任了武徹書院院長,指揮使之職,最終交給了喬順剛。
而苦修工坊的官職,本來要交給牛玉賢,牛玉賢不肯去。
當(dāng)晚,苦極寒宿下凡,痛打了牛玉賢一頓,牛玉賢道出實(shí)情,他和公輸班簽下契約,算是族外弟子,他想趁著年輕,再和公輸家學(xué)些工法,不想太早被墨家束縛手腳。
苦極寒宿聞言,贊賞了牛玉賢求學(xué)的態(tài)度,然后又打了他一頓,往死里打。
牛玉賢無奈,讓他娘子秦旭嵐去苦修工坊做了坊主。
這件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牛玉賢不愿去苦修工坊,眾人尚能理解,余杉東征西討,戰(zhàn)功赫赫,本應(yīng)在仕途上大有作為,卻突然選擇了這么個閑差。
究其原因,其實(shí)和長樂帝一樣,余杉也被五年前的神戰(zhàn)嚇怕了,功名利祿在他眼中已成浮云,他已經(jīng)有了三品下的修為,再靠殺伐,也不可能有什么長進(jìn)。
與其在皇城司忙于公務(wù),倒不如去書院專心修行,白子鶴辭去了軍中職務(wù),和他一并到書院供職。
就在今日,余杉和白子鶴還遇到了神跡,兩人正在后山雙修,忽見一名男子出現(xiàn)在了亂草之中。
白子鶴以為有人偷看,還罵了兩句,等那人亮出威壓,嚇得余杉差點(diǎn)掉了魂。
這是神力!
余杉偷瞄了那男子一眼,但見那男子左黑右白,生了一張陰陽臉。
他曾聽過一些描述,難道這位是兵主蚩尤?
來的確實(shí)是蚩尤云應(yīng)。
云應(yīng)開口道:“你這一身天資,倒也難得,隨我去西域,我收你做弟子。”
白子鶴修行的是兵道,得知兵道要收余杉做弟子,她自歡喜的不得了。
可余杉半響沒反應(yīng),白子鶴趕緊捅了捅夫君:“快答應(yī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