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上或許能找到點好東西。
哪怕吃了他的血肉,我也能復(fù)原的快些。
那小雜種若是來了,正好落在我手心里,讓他插翅難飛!
可惜這門我打不開。
等一等,平時來去匆忙,雖說試著開過幾次鎖,也只是草草而終。
今日倒是空閑,何不多試幾次?
龍秀廉調(diào)動意象之力,很快具象出一把鑰匙。
鑰匙插進(jìn)門上的第一把鐵鎖,活動了幾下,依舊打不開。
有一根匙齒好像短了些。
龍秀廉調(diào)整意象之力再做嘗試,試了十幾次,只聽卡噠一響,第一把鐵鎖開了。
是運氣好么?
龍秀廉從不相信運氣。
是自己身上帶著星官之力,感知力強了,意象之力也更加精確了。
他不斷摸索著開鎖的訣竅,逐一把門外的鐵鎖打開。
等打開最后一把鐵鎖,鎖鏈滑動,緩緩墜落。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本以為門里也有鎖,看來這小雜種還是大意了。
龍秀廉一笑,掙扎起身,走進(jìn)了星宿廊正殿。
這是他第一次走進(jìn)正殿,四下觀望之間,難免有些失望。
予奪星宿,你這星宿廊的正殿也太小了,和你為人一樣的促狹。
龍秀廉小心試探著往里邁了一步,他擔(dān)心有機關(guān)陷阱。
腳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龍秀廉趕緊把腳收了回來。
這什么東西?
一袋碎銀子!
這是那小雜種留下的?
在星宿廊留銀子,虧他想得出。
這又是什么?
龍秀廉在銀子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根罪業(yè)。
兩寸多一點。
他為什么把罪業(yè)藏在星宿廊?
他都五品了,還看得上這點功勛?
等等!兩寸多一點!
難道說……
龍秀廉嘴角上翹,露出了笑容!
昭興帝的罪業(yè),剛好兩寸多些!
這多人都想要昭興帝的罪業(yè),可都沒找到,原來被那小雜種藏在了這里。
冥道想得到這根罪業(yè),怒祖也想得到這根罪業(yè)。
有了這根罪業(yè),他們都得聽我的話!
龍秀廉摸索著罪業(yè),迫不及待想把昭興帝放出來。
陰陽二氣自罪業(yè)之上蜿蜒而出,迅速捆住了龍秀廉的身體。
有法陣!
龍秀廉一驚,想要掙脫,但為時已晚。
要不就說,這兩寸出頭的罪業(yè)很是難得。
徐志穹猛然出現(xiàn)在近前,橫掃一戟,砍斷了龍秀廉的雙腿。
龍秀廉哀嚎一聲,栽倒在地。
“是你這小雜種!”
龍秀廉的腦殼嗡嗡作響,沒想到又中了徐志穹的埋伏。
徐志穹沒說話,扯出千斤龜,鉤在龍秀廉身上,將他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
龍秀廉試圖調(diào)動意象之力,試圖離開星宿廊。
徐志穹扯住龍秀廉的頭發(fā),將他殘存的氣力吸得干干凈凈。
星官之力真是猛烈,把徐志穹三條經(jīng)脈都填滿了。
這么多意象之力,留在身體里,也撐得難受,徐志穹拿出了鴛鴦刃灌注了氣力,蹲在龍秀廉面前道:“冢宰大人,我給你松松筋骨!”
“小雜種,你敢動我!你動一下試試!”龍秀廉咬牙道,“我是道門冢宰,我是大宣的判官之主!
你個逆賊,你叛亂在先,而今還想傷我性命,你當(dāng)真不怕死么?你再敢動我一下,且問道門規(guī)矩饒不饒你,且看你還能活幾天,啊……”
沒用,說什么都沒用,說什么都嚇不住他!
刀鋒在血肉之間緩緩游走,徐志穹連割帶切,做了一套骨肉分離。
還別說,這還是個力氣活,而且還是個手藝活,要求下刀精準(zhǔn),消耗了徐志穹不少意象之力。
消耗一些也無妨,再從龍秀廉身上吸回來就是,必須得保證冢宰大人身上干干凈凈。
龍秀廉這體魄真是強悍,被徐志穹拾掇的剩個骨架,他還沒死。
但他服軟了:“馬師弟,留我一條性命,我能幫你做很多事,我能告訴你很多東西,我還能給你很多寶貝,總之不讓你吃虧就是了!
徐志穹點點頭道:“龍冢宰有這份誠意,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你回答我三件事情,答得上來,我便饒了你。”
“你問便是,我件件如實作答!”
徐志穹道:“第一件事情,是誰把你從星宿廊放出來的?”
第561章 我信天理
“是白悅山把我從星宿廊里放出來的!饼埿懔f了實話。
就算他不說,徐志穹也能猜到是白悅山,他也不敢撒謊。
徐志穹又問道:“白大夫為什么要放你出來?”
龍秀廉道:“這算第二件事情?”
徐志穹摸了摸刀子,龍秀廉連連搖頭:“罷了,我把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訴你,
是我把白悅山領(lǐng)進(jìn)的道門,我們兩個有師徒之情,當(dāng)初我晉升三品,白悅山只有六品修為,其后短短三年,白悅山升到了四品,成了京城的賞善大夫,
他晉升太快,我看其中有蹊蹺,再三追問之下,白悅山說了實話,
他得了道門星宿的指點,這三年間,一步彎路沒走,因而晉升的如此迅速,
后來經(jīng)他指點,我結(jié)識了這位星宿,就是這座星宿廊的主人,予奪星宿!
他說的都是實話,因為他擔(dān)心白悅山曾把這些事情告訴過徐志穹。
徐志穹頗感驚訝,龍秀廉的描述,和他的推測剛好相反,徐志穹一直以為師父先看上了龍秀廉,后看上了白悅山。
“予奪星宿,為何要把你囚禁在星宿廊之中?”
龍秀廉嘆道:“這其中有些誤解,予奪星宿以為我修煉了邪道術(shù)法,其實那是我的……”
徐志穹摸了摸鴛鴦刃。
扯你個吉爾丹,你有什么天賦技,師父會看不出來?
“龍冢宰,這筋骨還是沒松透!”
龍秀廉趕緊改口:“予奪星宿動怒,是發(fā)現(xiàn)我和冥道閻君杜春澤,做了一筆生意!”
徐志穹皺眉道:“是什么生意?”
龍秀廉沉吟片刻道:“我把一件東西賣給了宣國的昭興皇帝!
徐志穹眼角一抽:“什么東西?”
“饕餮殘魂。”
短短四個字,讓徐志穹的腦殼嗡嗡作響。
他一時間不知該從何問起。
饕餮殘魂是龍秀廉賣給昭興帝的?
龍秀廉從杜閻君手上得到了饕餮殘魂?
難怪白悅山死活不肯透漏昭興帝的罪行,這里面關(guān)系著兩家道門重大隱秘。
這饕餮殘魂到底從哪來的?
“杜閻君手上為什么會有饕餮殘魂?”
龍秀廉道:“這是第幾件事情了?”
徐志穹又摸了摸鴛鴦刃。
龍秀廉嘆口氣:“罷了,我說,我都告訴你!
我都告訴你,慢慢告訴你,且等我恢復(fù)些力氣。
“這件事,關(guān)系著咱們道門的一些本源,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只能從大宣開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