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千斤龜好神奇!
原本只有三十尺長的鐵絲,被拉長了幾十倍,居然沒有斷?
這是什么道理?
不知道用這鐵絲還能不能爬出去,徐志穹攥著鐵絲,拉扯了兩下,忽然感覺鐵絲在手中緩緩滑動(dòng)。
不好,脫鉤了! …
休~
這效果和卷尺脫鉤也差不多。
鐵絲在以極快的速度往滑輪里回收,滑輪轉(zhuǎn)動(dòng)過快,瞬間變得熾熱起來,把外面的龜殼都燒紅了。
徐志穹叩動(dòng)機(jī)關(guān),把右龜從袖口里甩了出來,龜殼通紅,落在潮濕的地面上,升騰起一片白霧。
休~
又過片刻,鐵絲全部收進(jìn)了龜殼。
等龜殼涼了下來,徐志穹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千斤龜?shù)某叽鐩]變,重量沒變,拉出鐵鉤,帶出鐵絲,依舊強(qiáng)韌無比。
徐志穹把這只右龜丟在了地上,總覺得這東西變得有些邪性。
想從這山洞里爬出去,還是用得上千斤龜?shù)摹?br />
無妨!陶花媛身上還掛著一個(gè)左龜,有那一個(gè)也夠用了。
他摘下了鐵鉤,扶起了身旁的陶花媛,陶花媛雙眼緊閉,陷入了昏迷。
徐志穹從背囊里拿出一個(gè)瓷瓶,取出兩粒藥丸,給陶花媛灌了下去。
不多時(shí),陶花媛醒了。
看著四周漆黑一片,陶花媛四下摸索一番,猛然抓住徐志穹道:“這是什么地方?賊小子,你帶我來這作甚?”
“我?guī)銇磉@?”徐志穹在肥桃上狠狠掐了一下,疼的陶花媛直掉眼淚。
“你突然跳了進(jìn)來,若是我手慢一點(diǎn),你就沒命了!”
陶花媛擦擦眼淚道:“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咱們?cè)谏缴纤艘煌,然后我衣服上就長草了,你幫我把草拔掉,我?guī)湍銚Q了件衣服,然后咱們一直趕路,就到了這個(gè)地方!
徐志穹皺眉道:“你不記得山上有座宮殿么?”
“什么宮殿?”陶花媛回想了許久,怎么也想不起來。
她精神忽然失常,不知是受了那座宮殿的影響,還是受了這座山洞的影響。
難道是因?yàn)樗币暳苏嫔瘢?br />
我也直視了真神,看到了那詭異的紅花,還看到了那詭異的幻象。
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幻象。
徐志穹站起身子,四下觀望山洞里的狀況。
洞口照進(jìn)來的光線十分微弱,好在徐志穹視力極好,他摸了摸洞穴邊緣,光滑的石壁好像經(jīng)過打磨一樣。
還好,石壁上有些縫隙。
徐志穹憑著敏捷的身手,抓著巖壁的縫隙向上攀爬,爬了十幾尺,徐志穹把左邊袖口的千斤龜拿了出來,用鐵鉤鉤住了縫隙。
左龜還算正常,徐志穹放出一尺鐵絲,身子就下降了一尺,鐵絲沒有被拉長的跡象。
待墜落到地面,徐志穹對(duì)陶花媛道:“你抓緊我,咱們一起往上爬!
陶花媛站起身子,在桃子上揉了揉,嗔怪道:“賊小子,你掐的真狠!”
徐志穹笑一聲道:“若不掐狠一點(diǎn),卻怕你醒不過來!
陶花媛從身后抱住徐志穹,柔聲道:“雖說狠了些,但是我心里歡喜,你若是也覺得歡喜,就多掐兩下! …
等等!
這不是陶花媛能說出來的話。
她是個(gè)怕羞的人。
徐志穹驀然回頭,看見陶花媛的眼神再度渙散,臉上帶著癡癡的笑容。
她還沒有徹底恢復(fù),精神依然不正常。
徐志穹道:“罷了,我把你捆在我身上吧,你不要亂動(dòng)就好!
“捆上……咱們兩個(gè)捆在一起,是不是就永遠(yuǎn)不用分開了?”陶花媛的臉色越發(fā)紅暈。
說完,陶花媛的衣帶突然松脫,慢慢繞住了兩人的身子。
徐志穹一怔道:“趕緊收了術(shù)法!
在這地方,只要陶花媛一用陰陽術(shù),似乎就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陶花媛眨著眼睛,連連搖頭道:“這衣帶,衣帶不該是這樣……”
話沒說完,衣帶忽然收緊,把兩個(gè)人牢牢捆在一起。
陶花媛面色青紫,似乎要窒息了。
徐志穹調(diào)動(dòng)意象之力,想要操控鴛鴦刃,切斷衣帶,不想衣帶繞著徐志穹的胸口又纏了一圈,把鴛鴦刃牢牢纏住,讓它飛不出來。
這衣帶怎么知道鴛鴦刃的所在?
這到底是不是桃兒的術(shù)法?
看著桃兒就快被勒死了,就算她精神不正常,也不至于對(duì)自己下手這么狠。
徐志穹想用化身無形之技脫身,如果只是單純的一條衣帶,化身無形可以擺脫。
可用了技能之后,徐志穹沒能擺脫。
這條衣帶不單純,里邊有氣機(jī)涌動(dòng)。
這氣機(jī)從何而來?不像是桃兒身上的!
陶花媛忍受不住,她真快要斷氣了,奮力掙扎之間,且?guī)е熘抉芬黄饾L落下去。
怎么還能往下落?這不已經(jīng)到底了么?
他們還沒到底!
剛才徐志穹沒看仔細(xì),兩個(gè)人留在了半空中的一道平臺(tái)上,現(xiàn)在又從平臺(tái)邊緣摔下來了。
這下沒轍了,徐志穹雙手被捆得結(jié)實(shí),連千斤龜都用不出來。
萬沒想到,左龜自己從袖子里鉆了出來,正好鉤住了半空中的平臺(tái)。
眼下徐志穹也不能操控機(jī)關(guān),且由著鐵絲在滑輪中自由滑動(dòng),帶著兩人慢慢降落。
墜落了三十多尺,兩人沒有停下來,徐志穹長嘆了一口氣。
左龜也開始變得邪性了。
鐵絲再拉長,和右龜鐵絲一樣,在不斷拉長。
這次下落的過程卻比之前漫長的多,大概下落了七百多尺,千斤龜里的鐵絲徹底用到了盡頭。
三十尺長的鐵絲,被拉長了二十多倍,終于到了極限。
徐志穹向上看了一眼,洞口早就看不見了。
向下再看一眼,黑漆漆,依舊不見底。
這可怎么辦,就這么懸著?
衣帶松了一些,陶花媛喘過一口氣來。
看到兩人懸在半空,神智不清的陶花媛,想用乘風(fēng)法陣脫身。
徐志穹急忙阻止:“不要用陰陽術(shù)!”
陶花媛剛想動(dòng)用陰陽二氣,衣帶再次收緊,陶花媛面色青紫,什么氣機(jī)也用不出來。 …
這條衣帶,在阻止陶花媛用陰陽術(shù)。
這到底是要害她,還是救她?
正思索間,鐵絲上突然滑下來一樣?xùn)|西。
是右龜,原本在右邊袖子里的千斤龜,它順著鐵絲追下來了。
且看那鐵鉤帶著龜殼,真像個(gè)烏龜一樣,順著鐵絲慢慢爬到徐志穹身邊。
右龜?shù)目ǹ圩詣?dòng)掛在了徐志穹的右手上,右龜?shù)你^子則掛在了左龜?shù)凝敋ど稀?br />
兩只千斤龜接在一起了。
鉤子掛穩(wěn)了之后,左龜從徐志穹的左臂上脫開,右龜鉤住左龜,繼續(xù)帶著徐志穹下落。
又下落了五百多尺,這回兩人真的到底了。
不用徐志穹動(dòng)手,兩枚千斤龜把鐵絲都收了回來。
他們盡量放慢了速度,沒有讓龜殼過度發(fā)熱。
收回鐵絲后,兩只千斤龜乖巧的站在了徐志穹的腳邊。
纏在兩人身上的衣帶也松了,回到了陶花媛的衣服上。
徐志穹低下頭,默默撿起了一對(duì)千斤龜。
一手一個(gè),徐志穹把它們托在掌心。
兩只千斤龜在徐志穹的掌心上滾了滾,又蹭了蹭。
這是靈性?
好像,比靈性還要復(fù)雜些。
這兩個(gè)東西,活了。
陶花媛的衣帶,也活了?
還有什么東西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