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她!
夏琥曾經(jīng)說過,她的判官之名叫王嫣兒。
她來搶生意?
好!
徐志穹不在乎這點功勛,有個幫手,對付郭景福十拿九穩(wěn)。
等等,還不止一個幫手。
那個喜歡烹茶的女推官也在,躲在墻角,默默注視著貨郎。
她叫趙百嬌,平時和王嫣兒一起在判事閣等生意,而今一起出來干私活。
王嫣兒一步一搖,腰枝輕擺,來到了貨郎面前,柔聲細語道:“小哥,我想買個黃胖(泥娃娃)給我兒子!
說話之間,眼睛沖著貨郎一個勁的瞟。
貨郎紅著臉,從貨架上拿下來一對黃泥娃娃道:“姐姐,您看看這對!
一男一女兩個泥娃娃,男娃拿著一片荷葉,女娃舉著一株荷花,栩栩如生,俊俏可愛。
王嫣兒掩口笑道:“小哥,我家里是兩個男娃!
貨郎趕緊又拿下來一對泥娃娃,這對泥娃娃是兩個女子,做工更加精細,一個提著木桶,像是打水歸來,另一個背著竹筐,輕輕拭去額頭的汗水。
這所有平民出身的男孩,夢里才有的鄰家姐姐。
王嫣兒看著這對泥娃娃,笑道:“要是我家兩個小子見了,只怕連魂魄都被這對娃娃勾走!”
貨郎低下頭,憨憨道:“姐姐,我就這兩對黃胖。”
王嫣兒嗔道:“那就不買黃胖了,且看看你這還有什么好東西!
“姐姐你慢慢挑。”
貨郎看著周圍那幾個吃糖的孩子,有兩個孩子已經(jīng)耐不住乏困,睡著了。
肯定耐不住,那糖里有藥。
王嫣兒好像沒留意到這些孩子,挑揀了一會,對貨郎道:“你這東西還真不少,我挑花眼了,眼下正是口干,且等我吃口水再來!
貨郎好像怕丟了生意,急忙拿起個葫蘆瓢道:“姐姐,我這有飲子,若是不嫌棄,你先吃一口嘗嘗!
王嫣兒捧起葫蘆瓢,抿了一口道:“這是什么水?怎么這么甜?”
貨郎笑道:“這是我到山上采的蜂蜜,配上自家種的杏子,做成的飲子!
王嫣兒連吃幾口道:“這也太好喝了!
喝過了飲子,王嫣兒挑了幾樣戲具,給了錢,正要走,忽然扶著額頭道:“哎喲,這是怎地了,怎么頭昏沉沉的!
貨郎道:“姐姐,想是吹了涼風吧,來,到這邊稍稍坐會。”
貨郎扶著王嫣兒到了樹下一顆青石,坐了片刻,便一頭倒在了貨郎的懷里。
那蜜水里也有藥,可王嫣兒真的喝了嗎?
當然沒喝,她這是將計就計,故意把貨郎引到了樹下。
趙百嬌悄無聲息來到樹后,抽出一尺長的短劍。
貨郎抱著王嫣兒,摸了摸她臉頰。
王嫣兒不動神色,也從袖子里拔出了一把短劍。
趙百嬌一劍刺向了貨郎的后心。
貨郎從容轉(zhuǎn)身,躲過短劍,一把抓住了趙百嬌的手腕。
王嫣兒同時出劍,刺向了貨郎的前胸。
她們倆不是七品判官么?
七品判官不能殺人!
她們打算破戒嗎?
貨郎的前胸突然長出一只手臂,把王嫣兒的短劍也攥住了。
兩人表情錯愕,似乎完全沒想到貨郎會多長出一只手。
她們兩個完全不了解郭景福的技能,就敢貿(mào)然出手?
這兩個妖艷推官什么時候這么莽撞了?
貨郎左手拿著短刀來割王嫣兒的脖子,右邊肋下生出一只手臂來,拿著短刀刺向趙百嬌的心口。
他的速度不快,但手勁不小,王嫣兒和趙百嬌被他抓住了手腕,一時難以掙脫。
徐志穹正要上前幫忙,忽見樹上跳下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曹議郎?
這老鬼也出來做私活?
他蹲在議郎院,除了“來了”、“坐”,平時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他手里拿著議郎印,直接蓋在了郭景福的頭上。
這是作甚?
議郎印能廢人修為,但必須在六品之下。
郭景福的修為正好六品,他這議郎印不靈!
第291章 他到底是幾品
判官大多數(shù)時間獨來獨往,徐志穹很少看到判官團隊作戰(zhàn)。
今天有幸看到三個判官聯(lián)手作戰(zhàn),看過之后,徐志穹滿心感慨。
拉胯。
不是小拉,是大拉!
拉到慘不忍睹。
王嫣兒用魅術(shù)引郭景福上鉤,讓趙百嬌出手偷襲,這一選擇是完全正確的。
雖然郭景福是個老江湖,最終識破了王嫣兒的伎倆,提前做了防備。
但王嫣兒成功把郭景福引到了樹下,給趙百嬌創(chuàng)造了出手的機會。
戰(zhàn)術(shù)走到這一步,沒出現(xiàn)太大紕漏,但接下來兩人的配合實在辣眼睛。
趙百嬌用短劍,王嫣兒也用短劍。
這姐倆就沒別的手段了嗎?
哪怕有一個人改扔石灰粉,哪怕扔一把沙子,都比同時用短劍要強。
她們戰(zhàn)斗準備不足,她們根本不知道郭景福有幾只手。
無論王嫣兒還是趙百嬌,都對郭景福了解的不多,以至于連對手的看家本領(lǐng)都不知道。
最滑稽的莫過于老議郎,他連對手的品級都不知道,拿著議郎印,往六品修者頭上蓋。
蓋是蓋中了,可這下就像撓癢癢一樣,對郭景福沒造成任何傷害。
郭景福的脖子突然拉長,一記頭槌撞在了老議郎的臉上。
老議郎搖搖晃晃,摔倒在地。
從這幾合交手來看,郭景福的速度比盧存義快了很多,這應(yīng)該是六品和八品的正常差距。
但他的速度明顯不如七品判官,能夠擋住王嫣兒和趙百嬌的偷襲,靠的是經(jīng)驗預(yù)判。
徐志穹不會給他預(yù)判的機會,他準備在隱身的情況下,來到郭景福身邊,然后一擊制服他。
他剛要用八品技,卻見有幾把暗器飛向了郭景福。
郭景福躲不開,干脆用手擋,六把暗器,插在了六只手上。
郭景福看了看手掌,喝一聲道:“誰扔的刷牙子!”
刷牙子?
秦長茂?
他個八品判官,也敢過來湊熱鬧。
秦長茂膽子還真大,拿著長劍上去跟郭景福硬鋼,郭景福耳朵后面長出兩只手,拿起秦長茂的牙刷子,直接釘在了秦長茂的手腕上。
曹議郎爬起身來,再次沖到郭景福近前,又用議郎印蓋腦袋。
蓋下去之后,郭景福腦袋上又多了一道紅印子,他雙肩長出兩只手,掐住了秦長茂的脖子。
曹議郎這是怎地了?
在徐志穹的印象中,他只是有些懶散,可還沒到老湖涂的地步。
不能這么瞎雞兒打了,郭景福身上的手臂越來越多,這樣打下去該出人命了。
一股淡淡的甜香飄進了鼻孔,這味道徐志穹無比熟悉,是娘子的。
夏琥也來了,手里攥著一把匕首,正躍躍欲試,準備一戰(zhàn)。
徐志穹上前先把夏琥攔。骸澳銇碜魃?”
“原來你早就來了!”夏琥在徐志穹的肩頭上擰了一下,“虧我還跑到中郎院里找你,你收到消息,怎么不去告訴我?”
“收到什么消息?”徐志穹詫道。
“懸賞罰惡令啊!”夏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懸賞罰惡令,難怪徐志穹聽到了那段刺耳的銳鳴。
徐志穹確實對罰惡令一無所知,夏琥解釋道:“這個人牙子罪大惡極,長史下了罰惡令,不管幾品判官,都可將之手刃,
長史好大方,懸賞不薄,親手誅殺此人,可得功勛二百,來此與之一戰(zhàn),可得功勛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