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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一寵成婚(摯愛) > 掌燈判官 第203節(jié)
  梁玉明帶來了四名內(nèi)侍,還有十幾名衛(wèi)兵,怎都不見人影?

  苦苦周旋許久,五品宦官尹海成沖進(jìn)房間,兩招擊退了余杉。

  梁玉明兩步退到門口,抱拳道:“余將軍,我與韓姑娘清清白白,今夜之事權(quán)且作罷,此中詳情,且容來日再與你詳述!

  “作罷!”余杉獰笑一聲,“今日須在此留下一具尸首,此事方能作罷!”

  梁玉明嘆道:“余將軍,凡事量力而行,你以為真能攔得住我?”

  眼前有個五品宦官,單憑余杉一個,肯定攔不住梁玉明。

  沒想到余杉舉起佩刀,喝一聲道:“今天偏要把你留在此地,留不住你人,便留住你性命!

  他瘋了怎地?殺道再能打,也只是七品而已。

  內(nèi)侍尹海成流汗了,他壓低聲音對梁玉明道:“世子,他帶兵來的。”

  余杉當(dāng)真瘋了,有些事不能忍,他帶著飛鷹軍把順緣客棧包圍了!

  情勢危急,侍衛(wèi)們都在客棧外面和飛鷹軍對峙,梁玉明給尹海成遞了個眼神,兩人轉(zhuǎn)身就走,盡早離開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余杉見狀打了一聲唿哨,五百飛鷹軍沖進(jìn)了客棧,客棧上下,驚叫聲不斷,亂作一團。

  飛鷹軍驅(qū)散閑雜人等,列盾陣,圍住了梁玉明,余杉揮起長刀,沖向了梁玉明,忽聽門外有人喝道:“住手!”

  話音落地,皇城司指揮使鐘參走了進(jìn)來。

  他身邊還跟著一名中年男子,刑部尚書余光遠(yuǎn)。

  余光遠(yuǎn)沒說話,雙眼盯著余杉。

  鐘參四下掃視一番,喝道:“飛鷹軍聽令,收兵!”

  指揮使一聲令下,飛鷹軍收了長槍和盾牌,跟著鐘參回了武威營。

  他就這么離開了,仿佛沒看見余杉,也沒看見梁玉明。

  看見了也得裝作沒看見,這事他不該管,也不想管,剩下的爛攤子算作老余家的家事,交給余尚書自己處置。

  飛鷹軍走了,余尚書吩咐手下驅(qū)散了客棧里的所有人,轉(zhuǎn)眼看了看梁玉明。

  梁玉明明白余光遠(yuǎn)的意思,上前施禮道:“余尚書,今夜之事,實屬誤會,且容余某日后到府上賠罪!

  余光遠(yuǎn)還了一禮,沒有作聲,事已至此,這是雙方僅存的一點體面。

  梁玉明要走,余杉提刀追了上去,卻被余光遠(yuǎn)擋在了面前。

  看著父親,余杉臉頰抽動,五官扭曲,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梁玉明走了,余杉丟了佩刀,坐在大廳之中,咬牙不語。

  韓笛從玉暖居里走了出來,哭得雙眼紅腫,跪在了余杉面前,抱著余杉的腿,抽泣道:“師兄,你聽我說,我來這里是為了……”

  余杉一腳踢開了韓笛,轉(zhuǎn)身離去。

  余尚書慨嘆一聲,對韓笛道:“韓姑娘,勞煩你和令尊說一聲,我余家福薄,配不上你,送去你家的納采(聘禮),你留下就是了,日后我們兩家,不要再有來往,你好自為之!

  余尚書離去,客棧里只剩下韓笛一人,哭得撕心裂肺。

  其實不止韓笛一個人,還有一只老鼠。

  徐志穹蹲在房梁上,心里郁悶。

  鐘參和余光遠(yuǎn)怎么來的這么快?

  不得不說,遇到大事,這些人的反應(yīng)真是機敏。

  ……

  余杉回了武威營,解下盔甲,換去濕衣,等著鐘參處置。

  苦等一夜,不見消息,次日天明,鐘參把他叫到了皇城司正堂。

  鐘參不說話,且讓余杉在堂下站著。

  站了半個多時辰,鐘參問道:“知道你錯哪了么?”

  余杉低頭道:“奪妻之恨不可忍!

  鐘參冷笑一聲:“誰說讓你忍了?”

  余杉思量片刻,又道:“我自己的私怨,應(yīng)該自己處置,不該連累了皇城司!

  “又特么扯淡!你自己怎么處置?梁玉明身邊有多少高手?你一個人去找他,難道想送死不成?”

  余杉深吸一口氣,沉默半響道:“屬下實在不知該怎么做,屬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

  鐘參道:“你錯就錯在事先沒有知會我就敢出兵,你把武威營當(dāng)成了什么地方?”

  余杉不服氣:“掌燈衙門也殺過不少顯貴,事先都沒有知會過指揮使!

  鐘參上前踢翻了梁玉明:“還不知悔改!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掌燈衙門是衙門,衙門能定罪,沒有旨意也能殺人,武威營是軍營,擅自出兵罪同謀逆!”

  余杉不敢說話了,他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鐘參怒道:“奪妻之恨不可忍,你把事情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你討個公道,你一聲不響就把五百飛鷹軍調(diào)了出去,你余大公子脖子硬,有你爹護(hù)著,腦袋砍不下來,那五百飛鷹軍的性命誰管?卻等著人頭落地么?”

  余杉低頭道:“屬下知錯!

  “現(xiàn)在知錯還有什么用?”鐘參恨道,“且等著陛下如何處置吧。”

  ……

  午后,昭興帝召見鐘參,余杉惴惴不安。

  鐘參吩咐道:“你找條鐵鏈,把自己捆上,等陛下派人過來,你誠心認(rèn)罪,看在你父親面上,陛下或許能饒你一回。”

  鐘參進(jìn)宮去了,余杉趕緊找了條鐵鏈,把自己捆在皇城司正堂,等候發(fā)落。

  不到黃昏,鐘參回來了,皇帝卻沒派人來。

  鐘參命人解了余杉的綁縛,訓(xùn)斥了兩句,命他回營中思過。

  思過。

  這就算完了?

  余杉小心翼翼離去,鐘參也覺得費解。

  皇帝確實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可并沒有責(zé)怪鐘參,也沒有過分責(zé)罰梁玉明和余杉,只是命令鐘參把事情壓下來,讓那兩人閉門思過。

  皇帝叫鐘參進(jìn)宮,是為了另一件事情,他讓鐘參徹查兵部郎中劉旭行通敵之事。

  內(nèi)外有別,兵部和皇城司少有來往,可如果真的涉及通敵謀逆的重罪,事情就另當(dāng)別論了。

  陛下沒告知兵部,也沒告知刑部,直接讓皇城司動手,這就證明劉旭行的罪名已經(jīng)坐實,但缺乏證據(jù)。

  這種事,最適合掌燈衙門。

  沒有證據(jù),掌燈衙門可以制造“證據(jù)”。

  關(guān)鍵不知道陛下要查到哪一步,這事會不會牽扯到兵部尚書。

  鐘參叫來了陳元仲:“你去弄些劉旭行通敵的‘證據(jù)’,明晚動手,把他辦了!

  陳元仲問道:“要活的還是死的?”

  死的好辦,一死百了。

  如果要留活的,一經(jīng)刑訊,牽扯的人會更多。

  鐘參猶豫半響道:“留活的,等我消息。”

  第147章 大宣在我掌中

  午后,徐志穹一覺睡醒,離開了議郎院,去找武栩喝酒。

  到了侍郎府,只見門前圍了里外三層,周圍看客叫好聲不斷。

  這是怎地了?武栩又把哪位閣主招來了?

  上次是武音閣的閣主,數(shù)術(shù)閣的閣主沒看上, 還有丹青閣、流彩閣、落珠閣……鶯歌院共有四十八位閣主,點選哪個,全看武侍郎心情。

  徐志穹擠到人群前頭,仔細(xì)一看,還真是一位閣主!

  青衣閣閣主——姜飛莉。

  姜少史這是怎地了?

  她手執(zhí)長劍,指著府門破口大罵!

  “武伯封, 你出來!你給我說個明白?我姜某哪點對不住你?我有哪點配不上你,你給我說個清楚!”

  姜少史以前不是這樣的, 最基本的矜持和含蓄還是有的,怎么可能跑到武栩門前撒潑!

  徐志穹本想上前勸解兩句,忽見姜少史一腳踢翻了守門的家仆,提著長劍沖進(jìn)了侍郎府。

  這可不能勸了,別說是矜持,現(xiàn)在姜飛莉連最起碼的理智都沒有,她隨時有殺人的可能。

  昨天是鷹揚將軍大鬧客棧,今天是青衣少史大鬧侍郎府,鐘參估計快被氣死了。

  今天這酒估計也喝不成了,徐志穹正要離去,走不多遠(yuǎn),卻見武栩從身后一路狂奔追了上來。

  “千戶,姜少史闖進(jìn)你府里了,你怎么還出來了?”

  武栩擦去臉上汗水道:“她若是不進(jìn)去,我怎么可能出的來,走, 咱們喝酒去!”

  “你還有心思喝酒?到底為了什么事情,惹得姜少史大發(fā)雷霆?”

  武栩慨嘆一聲道:“正經(jīng)事,我給她送了一張喜帖!

  徐志穹聞言一哆嗦:“誰的喜帖?”

  武栩低聲道:“我也一把年紀(jì)了,也該成個家了……”

  徐志穹明白姜少史為什么要發(fā)瘋:“千戶,新娘子不是姜少史嗎?”

  武栩眨眨眼睛道:“我覺得辛楚更好些!

  徐志穹思量片刻,停下了腳步:“千戶,你還是回去吧,我怕辛楚活不過今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