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昭禮思前想后,越想越覺得不對,這么豪華的辦公室,怎么看都不像做工作匯報的地方,到底是誰把她叫過來的呢?
忽然間,沉昭禮聽見一陣皮鞋敲打地板的聲音,緊接而來的就是開門聲。沉昭禮回頭,就看見穿著灰色西裝馬甲和灰色西褲的封硯祈。
對了,她早該想到的!
伯謙這個名字,封硯祈在飛機上提到過。而且高達又是做金融的,她早該想到封硯祈的。
沉昭禮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躲什么,我看起來很嚇人嗎!狈獬幤聿讲奖平
沉昭禮連連后退,終于,沉昭禮的腰碰到了桌子的邊緣,退無可退。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m.xsyuzhaiwu.com
封硯祈靠得越來越近,英俊的面容漸漸放大。他兩手撐在桌子上,把沉昭禮環(huán)進了自己的臂彎內(nèi)。男人滾燙的身軀靠的這樣近,沉昭禮甚至看清了封硯祈耳朵上的一顆小痣。
“你……能不能別靠這么近!背琳讯Y紅著臉低頭,看都不敢看封硯祈。
封硯祈不說話,緩緩低頭,嘴唇馬上就要碰到沉昭禮時,沉昭禮突然把臉側(cè)過去,她感受到男人的嘴唇近在咫尺,封硯祈也清楚地看見了沉昭禮紅透的耳根。
“害怕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诔琳讯Y的脖頸上。
沉昭禮不敢直視封硯祈,男人的壓迫感太強,繞是她穿著8厘米的高跟鞋,也比封硯祈矮一頭。她只能努力往后仰,試圖離封硯祈遠一點,再遠一點。
“躲什么呢,我要是真想欺負你,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封硯祈才算松開了對沉昭禮的禁錮,自顧自地坐到辦公椅上。
“你來不是為了做工作總結(jié)嗎,可以開始了。”男人翹起二郎腿,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冷靜自持。
沉昭禮卻并不著急,她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問道:“封總,你找我來,應(yīng)該不只是聽我匯報這么簡單吧!
封硯祈失笑,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對,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那……我進高達,也是你授意的嗎?”
“嗯……”封硯祈難得對一個問題這么猶豫,“我承認我有私心,但事實證明,你很優(yōu)秀不是嗎?”
沉昭禮在那一瞬間有些挫敗,本來是覺得高達看中了自己的能力,沒想到是因為某人的刻意安排。
封硯祈看著眼前的少女,臉上還掛著不經(jīng)世事的單純,他看著她這些天在高達的努力,也看到了她臉上出現(xiàn)的落寞與失望。封硯祈不可否認的對沉昭禮有些感興趣,但是眼前的人不缺錢,也不缺男人,甚至也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錦衣玉食的過一輩子。
嘖,難辦。
“你說你找我有別的事情,是什么事!
封硯祈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今天晚上陪我吃個飯。”
沉昭禮一瞬間瞳孔放大,十分疑惑男人的決定。
“那我要是不去呢?”
“不去就讓伯謙送你回家!
沉昭禮想拒絕,還沒開口。
“去的話我送你回家!蹦腥藫屧谒懊嬲f出了這句話。
看吧,沉昭禮在封硯祈身上永遠占不到便宜,也占不了上風(fēng)。
“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封硯祈起身走到沉昭禮身邊,想牽她的手又怕她抗拒,手伸出去又縮回來插進西褲口袋里。
“走吧!
“可是……我還沒換衣服呢……”
沉昭禮絞著手指,低頭不敢看封硯祈。
“這樣穿很好看,帶你去的地方?jīng)]有別人,不會有人看見的!
封硯祈低聲誘哄眼前糾結(jié)的小姑娘。
“行吧。”
沉昭禮這算是妥協(xié)了。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封硯祈伸手一攬,把沉昭禮摟到胸前。男人很高大、肩膀?qū)掗煟琳讯Y紅著臉、小鳥依人的窩在男人懷里。封硯祈就這么摟著沉昭禮走進電梯,一起進來的還有“電燈泡”伯謙。
初秋的M國已經(jīng)很冷了,沉昭禮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穿的很薄。但是男人的體溫很高,沉昭禮的頭枕在男人胸前,全身都被暖意包圍著。
出了公司大門,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沉昭禮趕緊摟緊封硯祈的腰。封硯祈失笑,接過伯謙手里的大衣,給沉昭禮披上,帶著人上了停在門前的邁巴赫。
車一路向海岸邊行駛,沉昭禮在車上給景司嵐發(fā)了消息,說她今晚加班,會晚點回去。景司嵐沒說什么,只讓她注意身體。
車停在海港區(qū)的一家尖頂高樓,封硯祈帶著沉昭禮坐空中電梯上樓,電梯被安在一個大的水族箱里面,外面是各種各樣的海洋生物,充滿了藍色的夢幻感。
電梯行駛了10分鐘,抵達頂樓空中餐廳,餐廳整體的色調(diào)是黑色和金色,燈光昏暗搖曳,偌大的廳內(nèi)只放了了一張紅木桌,廳內(nèi)放著沙啞的百老匯的音樂,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見外面漂亮的燈火和起伏的高樓。
如此夢幻的一幕就這么出現(xiàn)在眼前,繞是沉昭禮出入過很多高檔場所,也不免為眼前的一幕感到驚喜。
“喜歡嗎?”封硯祈問。
“還好!
封硯祈也不多問,拉著沉昭禮坐下,立刻就有侍應(yīng)生過來倒了餐前酒。
“最近在M國過得還順利嗎?”
“還不錯。”
“聽說你前陣子去Z國了,去那里度假嗎?”
“你怎么知道?你監(jiān)視我?”沉昭禮訝然于封硯祈對她的一切幾乎了如指掌。
“沉小姐,我確實讓人留意過你。至于為什么這么關(guān)注你,我也很難說清。我只知道,你是個特別的人,一個特別吸引我的人。”
不可否認,一個成熟的上位者說這些話確實很蠱惑人心,沉昭禮差點覺得自己聽錯了,凝了凝神,道:“封總,我認為我們只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僅此而已。”
沉昭禮委婉的拒絕了封硯祈,她認為男人說的花言巧語可信度太低,像他這樣的男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苦在她身上浪費心思。
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像發(fā)現(xiàn)路邊一朵好看的花,想把花摘下來,僅此而已。等花期一過,甚至花期還沒過,男人就會厭棄。
封硯祈并不生氣,獵人捕獲獵物是需要耐心的,既然不能一蹴而就,那就徐徐圖之、絲絲入口,總有得手的時候。
“好,我明白了!
一頓飯吃的相安無事。